109.療傷

  空氣中除了女人特有的香氣,還多了一種血腥味道。


  火蝴蝶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的血跡被擦拭的幹幹淨淨,輕柔的秀發垂在枕邊。她現在穿著一條純白色的睡裙,樣子有點像剛從婚禮殿堂上回來的新娘。


  她的雙手自然下垂,臉上的表情非常安逸,好像在睡熟,嘴角上揚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像是幸福的微笑。


  葉飛悄悄走了過去,安靜地看了一會,然後慢慢抬起她的右手,用自己的一個手掌,虛空對著女人的身體,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動了起來。


  火蝴蝶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上身微微動了一下,接著,她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著,慢慢地坐了起來。


  葉飛臉上的表情依舊淡定從容,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女人的秀發,然後張開右手的五根手指,按在了女人的額頭上。


  不多時,火蝴蝶的額頭上出現一道灰色火焰,正是從葉飛手指縫中迸射而出的。


  那火焰有點像鬼火,幽暗且淒迷,顯得虛無而飄渺,不仔細看的話,甚至根本看不到。灰色火焰漸漸的變成了煙狀,慢慢地往起升騰,然後彌散在空氣中。


  又過了一會,那好似煙氣的火焰中透出一個光點,雖然隻有一點但卻明亮無比,使得房間內迅速亮度十足。幾秒過後,葉飛的手掌也被照成了半透明的,裏邊的血管和骨骼清晰可見。


  那光點在火蝴蝶頭頂盤旋了一陣,然後便沒入到她的額頭,進而彌散開來。人有心肝脾胃腎,這和五行當中的金木水火土相對應。


  五行之力由葉飛的五指產生,濃縮成光點,開始不斷滋養女人的五髒。這種力量看不到摸不著,卻具有著極強的恢複能力,比葉飛之前用的炎陽之力更加有效。


  葉飛的五根手指稍稍用力地一按一抬,女人的身體明顯跟著震了震。此時他的右手宛若一個吸盤,將女人的頭部牢牢吸住。


  人體內都有三魂七魄,這是人生命的根本。魂魄平時和人體重合,兩者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相互牽引,當遭受意外或者巨大的驚嚇之後,魂魄的一部分就會離體而出,很難再回歸。


  隨著魂魄的流失,人會產生一係列的負麵反映,諸如精神萎靡、記憶力喪失等等,當三魂七魄全部流失,那麽人的生命體征也會全部消失。


  此時的火蝴蝶還有生命體征,這說明她還殘存著一些魂魄,葉飛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將這些魂魄定住,不斷加強她的自我意識,將還未徹底喪失的魂魄吸回。


  把這些做完之後,火蝴蝶本來白森森的臉竟然出現了一抹紅潤,心口位置的起伏也變得越來越平穩,葉飛寬慰地笑了笑,自己總算沒白忙活。


  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火蝴蝶的身體突然猛烈地顫了顫,一股精氣從體內溢出,在體表上方浮動了起來。


  葉飛快速伸手,虛空比劃了一道陣法,喝道:“走!”


  房內的氣溫忽然降低,不遠處的窗簾無風自動了起來,火蝴蝶身上有一道光暈蔓延而過,很快又不見了蹤影。


  幾秒之後,火蝴蝶的身體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慢慢飄起。周圍的氣流逐漸激烈了起來,好像被木棍攪拌的水一樣。那冒出的煙霧,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充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煙霧絕大部分都是葉飛用元氣所化,空中的氣流越來越紊亂,火蝴蝶的身體仿佛變成了黑洞,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煙霧。


  一陣子之後,那些煙霧全被吸收幹淨,火蝴蝶才再次落到大床上,睡姿跟之前沒有半點區別。


  大功告成之後,葉飛就像剛蒸完桑拿似的,滿身都是汗水。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定了定神,在女人微微顫動的睫毛上親了一下,目光忽然落到她的右手。


  葉飛的眉頭微微皺起,嚐試著將她握成拳頭的右手打開,可她握得很緊,又用力了幾分才終於打開。


  定睛一瞧,葉飛頓時怔住了。那正是自己剛給她買的小木牌掛飾,上邊的男女頭像還是那麽俏皮可愛,隻是上邊多了一些血跡。


  “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做夢都休想甩掉我……”


  火蝴蝶之前的話在耳邊回蕩了起來,葉飛的心髒猛然一陣悸動,在女人的眼中,這個價值隻有五塊錢的小木牌,意義甚至已經超過了她的生命。


  漸漸的,葉飛的視線模糊了起來。


  房內安安靜靜的,外邊卻是亂得好像一鍋粥,葉飛進去了好長時間,半點動靜都沒有,還將房門給鎖死了,他們不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麽。


  穆榮傑再也按耐不住了,唯恐火蝴蝶真的不行了,想要最後見她一麵。


  趁著人群混亂之際,柳初夏偷偷和青鬼交還了下眼神,此女具有著相當精湛的演技,表麵上和所有人一樣焦急萬分,可心中卻早已笑開了花,巴不得火蝴蝶早點掛掉。


  這個女人一死,她正盤計劃的絆腳石就少了一大塊。


  穆榮傑將門撞開,和幾名紫電堂以及紫蝶幫的小頭頭魚貫而入。他的腳步忽然頓住,其他一幹人等也是跟著安靜了下來。


  房間內隻有後蝴蝶一人,葉飛不知去向。一陣蕭瑟的清風從窗戶吹入,將窗簾吹得來回飄蕩。


  火蝴蝶安安靜靜地躺著,好像一隻熟睡的小寵物。十幾年的刀光劍影,無數次血雨腥風,無數次的爾虞我詐,她經曆的實在太多,從沒像現在這麽安靜過。


  此時,沒人在乎葉飛去幹什麽了,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火蝴蝶。


  穆榮傑的腳步很輕,好像不願將夢中人驚醒一般,同時他的腳步也很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自己的心頭。


  來到床邊,他伸出顫顫巍巍的右手,輕輕撫摸著火蝴蝶的臉頰,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到最後,穆榮傑這個稱霸一方的黑道梟雄,竟然趴著大哭了起來。


  周圍人也是眼眶發紅,不忍心再看這生死離別的一幕。


  過了好一會,雜亂的聲音當中忽然多了一個女人柔和的嗓音:“父親,你怎麽哭了?”


  穆榮傑以為自己幻聽了,快速抬起頭來,就看到火蝴蝶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睜著,正木然地看著自己,她的俏臉紅潤有光澤,竟然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了許多。


  不隻是穆榮傑,在場的所有人都傻愣愣地呆在那裏,好像除了火蝴蝶全是傻子似的。


  “女兒,你不是……不是已經死了麽?”


  “老爸,你發燒燒糊塗了嗎,我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死?”


  穆榮傑有些無語,凶巴巴地白了九姨一眼,一副回頭再收拾你的模樣,心說好歹自己也是個地位顯赫的黑幫老大,今天竟然對著個活人哭的要死要活,就跟缺心眼的小孩似的,太跌份了。


  麵對周圍人怪異的眼神,九姨的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葉飛呢,我剛才迷迷糊糊的,感覺他一直在我身邊,現在怎麽不見了?”環視了一圈,沒有找到葉飛,火蝴蝶的心裏空落落的。


  此時,眾人才再次想起葉飛,可找了半天,誰都說沒看到他。


  火蝴蝶知道他肯定走了,對穆榮傑表情認真地說:“父親,我現在鄭重其事地告訴你,我離不開葉飛,為了他我甚至可以不惜丟掉生命,就算所有人都反對,我也絕對不會在乎,會繼續跟他走下去,”


  經過這次生離死別,穆榮傑什麽都看透了,去他的小三、去他的倫理道德,他都不在乎了,隻要自己的女兒高興,怎麽樣都行。


  他拉過火蝴蝶的手用力握住,說道:“女兒,從今往後爸爸都聽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的想法我隻會支持,絕不反對。”


  火蝴蝶笑了,笑得很燦爛,穆榮傑也跟著大笑起來,幾分豪氣地說:“你們都聽好了,以後葉飛就是我的女婿,不管是誰跟他對著幹,那就是跟我穆榮傑還有整個紫電堂對著幹,老子絕對讓他死無全屍!”


  眾人紛紛附和,不少人都覺得,葉飛那家夥可以說是鯉魚跳龍門,不隻是撿到這麽漂亮個老婆,還得到了紫電堂的鼎力支持,想不牛叉都很難。


  “我和蝴蝶父女相逢是第一喜,今天蝴蝶大難不死是第二喜,這種雙喜臨門的事實在難得,必須隆重地慶祝慶祝,你們去給我發請帖,我要在賭船上請秦海的幫派大佬們吃飯。”


  “是!”


  聽到手下齊聲應喝,穆榮傑霸氣十足的點了點頭,再次恢複了他黑大大鱷的強大氣場。


  “爸,你臉上都是淚痕,就小鬼似的,我來幫你擦擦。”火蝴蝶溫和一笑,說道。


  穆榮傑的霸氣再度消失,幾分尷尬地摸著頭笑了笑。


  從夜色闌珊離開後,葉飛打算去公司取車,他暗暗思量著,究竟是誰對火蝴蝶下的黑手,嫌疑最大的是秦海棠,公司的選舉即將開始,龍頭的競爭相當激烈,作為熱門人選,秦海棠想要做掉她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秦海棠是個聰明人,明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還硬要那麽做就太蠢了,即便把火蝴蝶幹掉,她也會名譽掃地,而且龍頭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坐上。


  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想要用這種方式嫁禍給威虎幫,讓兩大幫派的矛盾越來越激烈,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這股勢力究竟的是誰的,葉飛怎麽也想不明白。正在他困惑不已的時候,三個蒙麵男子忽然躥出,用手槍頂住了他的腰部。


  “不許動,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一個男子用陰沉的嗓音說道。


  葉飛將雙手舉起,表現得很聽話。事實上,區區三把槍就想把他限製住,那根本是白日做夢,但他現在還不想動手,想看看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他用一種有些唯唯諾諾的聲音說道:“三位大哥,我就是個窮光蛋,想劫財你們還是算了吧,劫色的話現在也不是很方麵,因為我得了痔瘡。”


  “廢什麽話!”


  三人架著他,來到了一輛白色麵包車旁邊,將車門打開,然後用力一推葉飛,厲聲道:“給我進去!”


  葉飛進去之後,車門很快被關死。


  坐在車前座的一個人轉過頭來,將大大的黑色口罩摘下,一臉哭喪模樣地說了一句:“姐夫,是我。”


  葉飛定睛一瞧,發現他不是別人,正是林思雨的表弟程東亮。


  看到這貨的一瞬間,葉飛胸中的怒氣立刻升騰而起。在他看來,這個一點長進沒有的小舅子多半是來報仇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不用再看林思雨的麵子了,必須好好地收拾收拾他,讓他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你別發火,我這麽做是不想泄露身份,是無奈之舉。這幫蒙臉的兄弟都是咱們赤焰鐵軍的人,拜見你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說。”程東亮簡單地解釋了兩句,然後吩咐司機開車,向一處非常僻靜的街道拐了進去。


  葉飛看他那一副三孫子模樣,倒不像是在說謊,心中的怒氣也是消除了大半,沉聲問:“到底什麽事?”


  程東亮忽然哽咽了起來,老淚縱橫地說:“老大,組長他……他死了。”


  葉飛震驚不小,直接坐直了身子,問道:“說清楚點,究竟誰死了?”


  “我們組長托尼。”程東亮用顫音說道,車裏的其他人聽後,也是跟著掉起了眼淚。


  葉飛陷入到沉默當中好一會,才又問:“他是怎麽死的?”


  “我們現在隻知道是被人殺掉的,查不到凶手具體是誰。”


  葉飛倒抽了一口涼氣,托尼再怎麽說也是赤焰鐵軍的組長,除了自己之外,秦海竟然還有人能殺掉他,那麽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他的心髒忽然收緊,腦海中浮現出一些他不願想起的人。


  “把你們的眼淚都給我擦掉!赤焰鐵軍的戰士有戰死的,可沒有哭死的,死對於托尼來說是最大的榮耀。”葉飛冷聲道。


  程東亮等人立刻將眼淚擦掉。


  “托尼死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葉飛盡量平複了心情,問道。


  “不清楚啊,他是組長,除非需要集體行動,否則他都是獨來獨往,我們當手下的一般不問。”


  葉飛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什麽地方都不準去,就在老窩裏待著,知道嗎?”


  “可組長就這麽死了,我們還想給他報仇呢。”程東亮眼睛發紅地說。


  “連仇家具體是誰都不清楚,報個屁的仇。記住,咱們是軍人,不是複仇的瘋子。”


  “好,我們知道了。”


  葉飛從車中走了下來,沉聲說道:“你們是托尼親手帶出來的,要好好祭拜他一下。”說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離開了。


  火蝴蝶剛被暗算,托尼又出了事,讓葉飛的心情煩躁不已。他忽然想到了楊富華,托尼好幾次都沒能幫他殺掉自己,那個詭計多端的家夥難保不會懷疑,可就憑他那兩下子,想要殺掉托尼根本是癡人說夢,除非……


  傍晚時分,一間名為麥莎的酒吧當中,打扮妖嬈的田蓉蓉正坐在裏邊。


  自從上回被葉飛好好地調教了一番之後,她本來深埋在心底的風、騷和奴性被徹底激發。之前的她隻對有錢的男人感興趣,可現在她發現,那種真正讓她恐懼的男人,才是最吸引人的。


  毫無疑問,葉飛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靈魂,都被葉飛所征服。葉飛現在就是她的統治者、她的主宰。


  晚上入睡的時候,她經常會夢見葉飛“懲罰”她的畫麵,被驚醒之後,她的某處已經逆流成河。


  在某個方麵,葉飛實在太強大、太狂野了,讓她受虐的心理可以得到極大程度上的滿足。和他比起來,楊富華根本就是個殘廢。


  許多天沒有葉飛的消息,那種空虛和寂寞讓她抓心撓肝,可她並沒有主動給他打電話,因為她不敢。


  沒想到葉飛今天居然主動約她出來,讓她欣喜萬分,這回她特地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外邊披著一件純白色的貂皮大衣,下身是一條銀光閃閃的包屯小裙子,兩條圓潤的長腿上套著肉色的駝絨長筒襪,腳上的紅色高跟亮晶晶的,上邊全是碎鑽。


  一陣腳步聲傳來,田蓉蓉的心髒猛跳了幾下,她伸手拍了拍傲人的上圍,來讓自己平靜一下,斟酌著見到男人之後第一句話該說什麽。


  “美女,一個人嗎?”男人的聲音很陌生,並不是葉飛。


  田蓉蓉抬頭一瞧,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那男的皮膚很白,穿著一身阿尼瑪休閑裝,嘴裏叼著一根南京九五之尊香煙,直接不客氣地坐到了田蓉蓉對麵,臉上帶著幾分貪婪,笑著說:“我看你有些眼熟,是不是那個叫做田蓉蓉的明星?”


  田蓉蓉現在雖然息影,但還是經常出現在時尚雜誌和娛樂新聞上,最近她的內衣廣告更是在秦海二台的黃金檔火熱播出,所以認出她來並不奇怪。


  對於這個冒冒失失的男人,田蓉蓉沒有半點好感,把小臉扭到一邊,冷聲冷氣地說:“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男人一點也不在意,一副什麽大場麵都見過的死德行,說道:“我這個人比較直接,討厭拐彎抹角,我想讓你今天陪陪我,開個價吧,不管多少我都不會說個不字。”


  田蓉蓉雖然不是什麽貞潔烈女,但怎麽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明星,被一個男人這麽侮辱,當即嬌火四起:“你……”


  男人微微笑了笑,衝酒保自以為瀟灑地拍了拍手,叫了兩打雞尾酒,五彩繽紛的,很是好看。


  而後,他又摸出自己嶄新的蘋果7手機、一個黑色愛馬仕錢包和一把保時捷帕拉梅拉車鑰匙,在桌子上一一擺開,說道:“我請你喝兩杯,咱們猜拳,你贏一把,手機歸你,贏兩把,錢包給你,贏三把,車就是你的。可你如果輸了,哪怕是一把,就得喝酒,今天晚上還得陪我。”


  追求田蓉蓉的人很多,可這麽厚顏無恥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實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正想損他兩句,忽然一個懶散的嗓音傳來:“跟女人玩有什麽意思,我來陪你玩。”


  葉飛直接坐到田蓉蓉旁邊,右手不老實地在她的前胸來了一把。


  田蓉蓉笑逐顏開,立刻依偎進他懷中,活脫脫一隻黏人的小狐狸。


  對麵男子的臉色一變,看葉飛一臉窮酸相,肯定不是什麽有錢人,不禁鄙夷地冷哼了一聲。同時他也非常詫異,不清楚這麽漂亮的明星,怎麽會被這種吊絲騙到手,真是暴殄天物。


  “你想怎麽玩?”


  葉飛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說道:“就玩一把,輸了我把腦袋切給你,贏了把你的狗眼留下來。”


  葉飛的調輕鬆自然,但眼神卻相當犀利,深深地讓那男的認識到,他並不是在說笑。


  “神經病。”男子將自己的東西快速收了起來,狼狽跑開了。


  田蓉蓉笑得花枝亂顫,心裏舒暢極了,和葉飛貼在一起,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忽然胡思亂想了起來,有種想犯罪的衝動。


  “主人,我特別想你。”說著,田蓉蓉的素手不老實了起來。


  葉飛的眉頭微微一皺眉,說道:“小賤人,一天不調教你,你就受不了。”


  葉飛的話雖然粗魯,但女人並不介意,反而覺得聽著很痛快。她咬了咬自己左手的食指,右手繼續不安分的在葉飛身上遊走,“對啊,我就喜歡被主人調教,狠狠地調教。”


  她舔了下紅唇,說出最後五個字之後,臉竟然還紅了起來。


  “別賣弄風情了,我今天有正事要談。”葉飛將她的素手拿開,說道。


  田蓉蓉臉上掛著幾分落寞,老老實實地收斂了動作,身子坐得直直的,做聆聽狀。


  “之前給楊富華做事的人當中,有個叫做托尼的,你知道嗎?”葉飛問。


  “知道的。”田蓉蓉點頭:“他是楊富華花重金雇傭的保鏢,深得楊富華的信任。”


  “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密切?”


  “可能是吧,主人,現在楊富華在疏遠我,我對他也沒什麽興趣了,所以他和托尼現在的關係究竟如何我也不好說,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忙了解一下。”


  葉飛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托尼已經死了。”


  “真的假的?”田蓉蓉伸手捂住了小嘴,滿臉不可思議。


  葉飛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田蓉蓉想了想,忽然說道:“你覺得是楊富華下的手?”


  “對,你怎麽看?”葉飛反問。


  “我真是不清楚,即便之前我們關係很近的時候,這種事他也不可能跟我說。楊富華這個人城府頗深,讓人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而且如果他要安排一件事,會讓不同的人去分別執行,每個人都隻能知道自己做的那一小部分,掌握全盤計劃的隻有他自己。”田蓉蓉看著葉飛的臉,小聲問:“主人,你和托尼是不是認識?”


  葉飛的臉色變了變,怒聲道:“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不該問的不要去問,免得引火燒身!”


  田蓉蓉被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可她心中又無來由的產生一種興奮感。對於這個粗暴的男人,她實在喜愛的不能自拔,對方每一個凶悍的眼神、每一句凶狠的話,都讓她有種想呻吟的衝動。


  葉飛覺得自己把她嚇到了,淡淡地笑了笑,將她的嬌軀摟住,說道:“正經事已經談完了,現在可以考慮談談不正經的了。”


  田蓉蓉嬌哼了一聲,摟住他的脖子,“都聽主人的。”


  這小妞那種深入骨髓的風、騷味道,讓葉飛的丹田有些火熱。他攬住她的楊柳細腰,目光停留在她心口那片敞露的冰肌雪膚上。


  田蓉蓉馬上領會了對方的意思,媚眼婆娑地抓住男人的左手,不錯眼珠地望著他的臉,小心謹慎地放在了自己的山巒上,指導著它在上邊動了起來……


  見葉飛並不反感,田蓉蓉的膽子逐漸大了起來,抓著他的手,慢慢伸進了自己的領口。


  葉飛也沒客氣,狂風暴雨的就是一通。對於騷浪的女人,他本來不是很感冒,但除了騷浪之外,田蓉蓉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明星氣質,那精致的小臉,那出眾的身材,對男人來說有著一種別樣的誘惑。


  一個因內衣廣告再次紅遍華夏的女明星,被自己輕鬆自如地玩弄於股掌,她的虛榮和高貴被自己毫不憐惜的踐踏著,趣味性十足。


  想起她在熒屏上光彩奪目的樣子,葉飛心中的熱火就燃燒了起來,咬住了她的耳朵,一股熱氣夾雜著煙草和酒精的味道,吹打在了她的臉上。


  女人的俏臉媚意無限,輕喘連連了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


  “小賤貨,看來你還真是挺想我的,在酒吧裏都要和我玩曖昧。”葉飛的目光環視了一圈,雖然他們所在的位置三麵都有遮擋,但還是相當容易暴露的。


  “對啊,在主人麵前,我就是賤貨。”田蓉蓉急促地說完,便將瑩潤的紅唇送了上來,放到了葉飛的嘴邊,很快便遭到葉飛一陣暴雨般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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