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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利用了嗎?

  “可我不想要你的錢,隻想要你的人。”


  林思雨立刻緊張了起來,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當然是想讓你幫我爽一爽了,哈哈哈哈。”黑毛衣男子大笑了幾聲,然後道:“爽完了我就放人,還能讓你體驗一下什麽叫做飛上天的感覺,你也不吃虧,對吧?”


  說著,他越來越激動,呼吸還粗重了起來。他玩過的女人也不少了,但林思雨這樣高高在上的極品總裁還從沒嚐試過。一想到能夠將一個富可敵國並且擁有極高社會地位的美女壓在身下,他就有些急不可待了起來。


  “下流胚子!”林思雨的俏臉緋紅,心口位置劇烈的起伏了起來。她是不會罵人,否則最惡毒的言語此刻都會脫口而出。


  “對啊,我就是下流,而且還要下流給你看。”黑毛衣男子伸出右手就要去抓她。一個同夥忽然拉了他一把,小聲說道:“這人動不得,你忘了嗎?”


  黑毛衣男子正興起,一下將同伴推開,凶巴巴地說:“我管它那麽多幹什麽,先他媽玩完再說。”


  眼瞅著就要受到侮辱,林思雨心急如焚。正在這時,地上一個男子的嗓音適時發出:“這女人是我的,誰敢碰一下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靠在牆角的葉飛站起身來,神色慵懶地扭了扭腰,臉上的表情滿是鄙夷和冷漠。


  他本來不想惹事,可自己的老婆就要蒙羞,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黑毛衣男子翻了翻白眼,一臉古怪神色地說:“這女人是你的?好,今天我就要上你的女人,還要當著你的麵!”


  盡管被槍指著頭,但葉飛絲毫不懼,劍眉凝住,說道:“狗雜碎,你不是想玩嗎,老子奉陪!剛才老子就想好好的罵你一頓,不過看你那一副不堪的蛋色,就懶得張嘴了。


  既然搶銀行,就弄得專業一點嘛,別以為弄個破襪子套頭就算專業了,電影裏的傻×才這麽幹呢。


  今天剛好是周末,老子正想跟老婆一起出去玩一玩,不想居然遇到你們這一票不入流的痞子,搞到錢不趕快滾犢子,竟然還起了色心。想碰誰不好,居然想碰我的女人。我現在很嚴肅的告訴你們,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黑毛衣男子的臉變成了紫茄子顏色,在一群手下的麵前,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人質罵得抬不起頭來,他差點沒氣死。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說完,他就用槍頂著葉飛的腦袋,把他弄進了保安室內。


  “嘿嘿,我知道你叫葉飛。”黑毛衣男子邪邪一笑,“死到臨頭了告訴你也無妨,有老板出了不少錢,想要買你的命。這次搶銀行根本就是假的,隻為做個假象,弄死你才是主要目的。告訴你這麽多也算對得起你了,好,我這就送你上路。”


  說完,他就毫不客氣地扣動扳機。不過同一時間,葉飛也是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在對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一瞬間,黑毛衣男子覺得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從自己的天靈蓋刺入,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為之緊縮了起來。隨即,一些模糊的畫麵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男子持槍的手僵住了,手槍也是啪嗒一聲掉落到了地上。


  他覺得自己忽然身處一片荒涼的原野上,周圍堆滿了殘肢斷臂,滿地的血水成了河流,不計其數的內髒在其中翻滾著……


  忽然,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發出,好像鋒利無比的錐子一般,刺進了他的耳膜當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覺得自己跳動的心髒,仿佛被一把刀子刺透,殘暴、殺戮、灰暗、恐怖一股腦順著豁口鑽了進去,鑽進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猛然之間,他的心髒似乎喪失了跳動的能力,以至於他連呼吸都無法做到了。


  隨後,他的身體宛若被冰封了似的,知覺不斷的喪失,他體內的液體,好像正被不斷抽幹。


  前所未有的絕望充斥著他的腦海,讓他的身心備受煎熬。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死過,因為隻有死才可以讓他徹底解脫。


  滾滾的熱淚,在他沒有意識的狀態下不斷流出,他充滿罪孽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那委屈、悲切的臉龐,就仿佛一個做錯事正被家長懲罰的孩子。


  葉飛將手指縮回,黑毛衣男子的心靈也隨之從地獄再次回到人間。


  “邪神大人,請原諒我!”這句話似乎用出了他最後的力氣。


  葉飛將他頭上的黑色絲襪撤下,發現他的脖子下方,有一個紫黑色的毒蛇紋身,幾分吃驚地說:“你是赤焰的人?”


  男子咽了口幹澀的吐沫,怯生生說:“我是赤焰鐵軍六組的雇傭兵托尼。”


  葉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心說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好懸沒把自己人宰掉。


  托尼一臉真誠地說:“邪神大人,請原諒我的無心之過。最近一段時間,咱們赤炎鐵軍都沒什麽任務,剛好有個合作過幾次的金主找了過來,我就帶著一票兄弟跟著他來秦海了,不想他要下手的目標竟然是您。”


  “金主是誰?”


  “一個叫做楊富華的地產商,您肯定認識。”


  葉飛了然地點了點頭,對於楊富華這個麵善心惡的陰險小人,他果然沒有看錯,為了得到林思雨,竟然不惜做掉自己,還用打劫銀行作為掩飾,真是夠毒的。


  這筆帳葉飛記在了心中的小賬本裏,到時候和他一起清算。


  “邪神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楊富華剁成八半,以解您的心頭之恨。”


  “你的腦袋裏除了殺人就沒別的了嗎?”


  托尼表情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還有賺錢和玩女人。”


  葉飛頓時無語了,腦門全是黑線,有種想要揍人的強烈衝動。


  “好了,把你猴屁股一樣的臉擦幹淨,然後有多遠滾多遠。記住,華夏的警方很難纏的,別被逮住!”


  托尼如臨大赦,給葉飛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衝出了保安室。


  “全速撤離!”


  一眾匪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b模樣,直到被托尼甩了幾個大嘴巴之後,才跟著他匆匆從密道閃人。


  牆角蹲著的那些人質滿臉錯愕,不清楚那些凶悍的匪徒,好端端的怎麽就忽然跑了。


  一直沒見葉飛出來,林思雨的心裏打起鼓來,一副血腥恐怖的畫麵浮現在她的腦海。她壯著膽子站了起來,快速向保安室跑去。可當推開保安室大門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葉飛正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一邊悠閑自得的抽煙,一邊拿著一本泳裝雜誌,不錯眼珠地看著。


  “你怎麽……”


  “怎麽沒死嗎?”葉飛呲牙一笑,一臉得意地說:“因為那幫窮凶極惡的匪徒,在我真誠、善良和博愛的感召之下,內心的罪惡得到了徹底的救贖,已經棄惡從善了。”


  對於這貨鬼話連篇的說辭,林思雨自然不會相信,但現在也沒什麽時間弄清真相。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之後,外邊的警員蜂擁而至。冷珊環顧四周,發現匪徒們已經不見了,心中萬分詫異。簡單地詢問了一下人質後,她派出一部分人去追擊匪徒,讓另一部分人來救護人質。


  在亂哄哄的人群當中,葉飛緩步走出,對冷珊招了招手:“嗨,冷局長,咱們又見麵了。”


  冷珊白了他一眼,一臉不耐煩地說:“你該不會和匪徒是一夥的吧?”


  “咱別汙蔑人好嗎。”葉飛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你告訴我,你跟匪徒在保安室都說了什麽,你為什麽毫發無傷?”


  “那按照你的意思,他把我宰了就對了?”


  “葉飛,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你和匪徒之間不尋常的互動,已經能在相當程度上說明問題了。”


  葉飛搖了搖頭,很是不爽地說:“冷大局長,秦海市這麽大,壞人那麽多,你不去抓他們,反而總跟我這個良民對著幹,這究竟是因為什麽?”


  冷珊冷冷一笑,說道:“因為種種跡象都讓我覺得你很有問題。”


  “冷小姐,警方辦案是講證據的,僅僅憑借一些所謂的跡象,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林思雨輕移蓮步走了過來,然後挽住了葉飛的左臂,“關於這次劫持人質事件,葉飛隻是受害者,他甚至還為挽救人質做出了不小的貢獻。所以冷局您不但不應該胡亂懷疑,還應該好好感謝他一下。”


  葉飛一臉受寵若驚地望著她,覺得此時的林思雨和往日大為不同,竟然為了自己去揶揄冷珊。他忽然覺得這個一直冷冰冰的總裁老婆溫暖了起來,讓他的心暖烘烘的。


  冷珊被噎住了,雖說林思雨說話的語氣風輕雲淡,但每句話都很在理,讓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將尷尬的氣氛打破。


  “葉先生、林小姐,你們還好嗎?”


  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花瑤的小臉紅彤彤的,雖說是在詢問兩個人的情況,但她的目光卻一直都放在葉飛身上。


  這一微妙的細節,自然逃不過林思雨的法眼。


  “我和我老公都挺好的,讓花小姐擔心了。有許多人質需要關心和采訪,要不您移駕別處?”


  這話裏譏諷的味道非常濃厚,花瑤當然聽得出來,她緊緊咬了下貝齒,盡量不讓自己失態。


  葉飛立刻適時的猛咳了幾聲,盡量將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這裏。他心說今天這老婆到底是怎麽了,一副見誰滅誰的架勢,怎麽尖酸刻薄怎麽來,平時那種高貴典雅的樣子哪裏去了。


  林思雨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沒感冒,你胡亂咳嗽什麽?”


  “對,沒感冒,就是虛火有點旺,這不燒得嗓子都發炎了嗎。要不回去你好好給我敗敗火?”葉飛嬉皮笑臉地說。


  冷珊和花瑤一聽,小臉刷一下紅了,林思雨則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悶聲不響地離開了。


  上了車之後,林思雨還是一副沉悶模樣,葉飛一臉賤笑地說:“請問老婆大人,咱們是去公司上班,還是回家敗火?”


  林思雨伸出小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擰了一把,一臉羞憤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惡心?”


  “嘿嘿,親愛的,你剛才的表現好反常啊。”


  “剛才,剛才怎麽了?”


  “別裝傻充愣呀,你把人家冷大局長和花大美女數落一通,這麽一會就忘了?唉,真是沒想到,你是這麽的緊張你老公我。”


  “沒有那回事。”她斷然否決,但眼神卻顯得有些慌亂。


  葉飛咧嘴一笑,說道:“或許,這就叫做悶騷吧。”


  林思雨的杏眼圓瞪:“你才騷呢,我不是。”


  看她嘟著小嘴盯著自己,葉飛的心中忽然蕩起漣漪,目光灼熱了起來。


  林思雨看他的眼神不對,緊忙轉過頭去,雙手抱胸道:“花瑤好像特別關心你。”


  見她把埋藏在心裏的不快吐露了出來,葉飛緊忙解釋道:“還好吧,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就跑黃金檔廣告的時候,和她有所交集,僅此而已。”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的直覺很靈敏的。她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的完全不同。”林思雨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了,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不要和這樣的女人交往。”


  “原因呢?”葉飛問。


  “原因再簡單不過了。她是新聞頻道的主播,接近你的目的很不單純,很可能是為了獲取我和素美優品的一些內部消息。”


  葉飛聳了聳肩:“我無所謂啊,反正損失的是你和你的公司,又不是我。”


  林思雨有些氣急:“你這個傻瓜,我隻是不想你被人利用了。”


  葉飛會心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好吧,就聽老婆你的。”


  “女人是很複雜的動物,你和她們接觸,尤其是公司內部的女人,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掌握好分寸尺度,否則很容易被利用,影響到自己是小,影響到公司的聲譽就不好了。”


  葉飛心裏很清楚,她在暗指邢娜娜,那天給邢娜娜買生日禮物被她撞了個正著,雖然不曾提及,但不意味著她不當回事。


  葉飛自以為是地甩了甩頭發,臭屁地歎了口氣:“唉,你老公我的魅力實在太大,不管走到什麽地方都能吸引一大群女人,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呀。”


  林思雨沉默了一會,沉聲問道:“葉飛,你生我的氣了嗎?”


  “你林大總裁何許人也,我一個小主管哪裏敢生你的氣!”


  “可你叫我的稱呼變了。”


  葉飛恍然,邪邪一笑:“那我叫你可愛小心肝、親親小寶貝,這樣可以了嗎?”


  她的臉蛋紅了紅,瞪了他一眼:“我剛才隻是隨便說說,不許……不許用這麽肉麻的叫我。”


  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葉飛掌控方向盤的右手往下滑了一下,正好抓住了她的素手。林思雨稍稍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要把手縮回,卻不想對方握得很用力。她的心立刻猛跳了幾下,緊忙把頭轉向窗外。


  葉飛是那種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人,可她非常奇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反抗。


  林思雨並沒回藍色公寓,而是去了公司。有這樣一位鐵娘子老婆,葉飛也隻能任命。


  這貨閑著沒事,回家睡大覺去了。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他起身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火蝴蝶剛好打來電話。


  火蝴蝶知道葉飛是有家庭的人,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很少主動聯係,默默的做一個安安靜靜的二奶,這次的情況看來比較特殊。


  “抱歉,其實我不想打攪你。”電話剛一接通,火蝴蝶就道起歉來。


  葉飛似乎能看到她那張委屈的小臉,還有那嬌柔的模樣,不禁心裏癢癢的,但更多的還是慚愧,畢竟不管到什麽時候,她都在盡可能的為自己著想。


  “小笨蛋,你給我聽好,我的電話以後全天二十四小時為你暢通,你找我再也不許說什麽打擾不打擾的。”


  雖然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承諾,但火蝴蝶還是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稍稍遲疑了一會,她才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她的口氣虛虛的,葉飛自然不會被她騙到。


  “你在撒謊,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哎呦,沒有啦,我說的是真的。”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葉飛有種想噴火的衝動:“你說話可不可以別這麽妖嬈,不然我現在就過去,好好懲罰懲罰你。”


  “不可以。”火蝴蝶嬌笑著說。


  “你這個小妖精,才這麽點時間沒收拾你,你就要造反了,真是豈有此理。逮到你的時候,看我不把你pp打開花的。”


  二人相互挑逗了一會,葉飛將笑容收起,說道:“有什麽事,直說吧?”


  “今天我要辦一件大事,想讓你陪著我。”火蝴蝶的語氣認真了起來。


  “什麽時候?”


  “晚上。”


  “好,你給我打扮嫵媚一點,在床上等著,先收拾完你咱們再去辦大事。”


  太陽剛剛落到山後,一場小雨便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它滋潤了萬物,同時也帶來了寒意。


  溫暖舒適的房間當中,葉飛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欣賞著麵前正在穿黑色絲襪的黑道大姐。


  火蝴蝶瞥了他一眼,妖嬈地笑了一聲:“討厭鬼,你的眼神充滿侵略性,讓我心裏好慌。”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也隻有葉飛的眼神可以起到這樣的效果。


  “你還有力氣穿絲襪,這說明我侵略的還不夠。”葉飛玩味地笑道。


  火蝴蝶嬌哼了一聲,依偎進他的懷中,抓了兩把他堅實的胸肌,柔聲道:“親愛的,你真是越來越壞了,讓人家又愛又恨。”


  葉飛將她的上身摟住,嘬了一口她嬌羞的小臉:“已經收拾完你了,現在說說那件大事吧。”


  火蝴蝶抿嘴一笑:“老公,你有沒有覺得我在利用你?”


  葉飛忽然怔住了,此時此刻他想起了林思雨下午說的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女人有的時候確實很複雜,而自己的能力又很高,有一些因為想要利用自己而靠過來的女人,也實屬正常。


  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想兩個生活軌跡完全不同的女人,竟然說出了幾乎相同的話。


  “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想利用我就隨便吧。”葉飛表情認真地說。


  火蝴蝶將笑容收起,用側臉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溫和地說:“我從沒利用過你,以後也不會。我知道你可能會不信,但我還是要說。”


  “我信你,小狐狸精。”葉飛說道。


  “親愛的,我好愛你。”火蝴蝶的大眼睛忽然瑩潤了起來,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口,然後猛的轉過頭去,說道:“你走吧。”


  葉飛的心情忽然沉重了起來,雙腳一步都不想挪動:“今天晚上我什麽地方都不去,隻守候在你身邊。”


  火蝴蝶水汪汪的大眼睛閃動了幾下,說道:“我知道你擁有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高超能力,可我真的不想利用你,更不願讓你身臨險境。作為你的女人,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順理成章的會想要去依靠你。本來,我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可是現在……”


  “別可是了。”葉飛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你說的沒錯,作為你的男人,雖然很多東西給不了你,但兩樣東西絕對不是問題,那就是安全感和足夠的尊嚴。”


  葉飛和火蝴蝶走出夜色闌珊酒吧,上了一輛黑色寶馬車。


  “親愛的,再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嗎?”火蝴蝶表情嚴肅地問。


  “當然了,走!”葉飛悠閑自得地吐了個煙圈,說道。


  開車的賀賁沉悶的嗯了一聲,然後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鍾,在一片海邊的燒烤大排檔旁邊停穩。


  這裏非常的簡陋,卻深受附近老百姓的青睞。過路上有不少穿著清涼的靚麗女子在拉攏客人,各種各樣的海鮮、牛羊肉串、青菜擺放的滿桌都是。


  葉飛提了提鼻子,一股烤肉的清香便傳入口鼻,讓這貨不禁浮現出一臉享受的表情。反觀旁邊的火蝴蝶,則小臉一直冷冰冰的,做沉默狀。


  在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門臉前,三人停住了腳步。火蝴蝶伸手攙住了葉飛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葉飛很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和她緩步走了進去。


  穿過吵鬧的人群,火蝴蝶衝一個穿著白色圍裙的夥計打了個招呼。那夥計並未說話,而是打了一個看起來很特別的手勢。


  二人跟著夥計一路向前,走進了後院,這裏有幾間看起來非常古樸的磚房,裏邊雖然亮著白熾燈,但窗戶上拉著厚厚的帆布窗簾,所以無法看到裏邊的情況。


  將一間房門推開,一陣濃重的煙氣飄出,其中還夾雜著一些生魚生肉的鮮味,這味道非常古怪,引得火蝴蝶連打了兩個噴嚏。


  和外邊的熱鬧喧天不同,房間內非常的安靜。


  在大門正對的方向上,有一個供桌,上邊供著的不是旁人,正是以仁義著稱的武聖關老爺。鎏金的關公像前方是同樣金色的香爐,裏邊插著三根又粗又長的香,估計能燒一天。


  往裏走,可以看到一麵大型木桌,上邊放著一個鴛鴦火鍋,湯底已經煮沸,正在不停的冒泡。火鍋四周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盤子,裏邊的海鮮、肉類放得滿滿的。


  一男一女坐在桌旁,男的五十五歲上下,體形微胖,一雙豹子眼顯得十分有神。女的二十多歲,頭發烏黑輕柔,臉上仿佛有萬年化不開的寒霜,穿著緊身皮衣的身子卻相當惹火。那一雙淩厲的眸子,就跟刀子一樣。


  她竟然也來了!


  看到這個女人,葉飛吃驚不小。因為她正是火蝴蝶的冤家對頭,威虎幫的老大秦海棠。二人會坐在一個餐桌上,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秦海棠眼眸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不過很快消失掉了。


  葉飛看了看火蝴蝶,發現她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很明顯對於這樣的安排早就知道了。


  火蝴蝶衝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笑了笑,說道:“十三叔,不好意思,來的有點遲了。”


  火蝴蝶的語調非常客氣,儼然把所謂的十三叔當成了德高望重的長者。


  “嗬嗬嗬,你能過來,就是給了我天大的麵子。來來來,請坐請坐。”十三叔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臉堆笑地說。


  火蝴蝶二人隨即入席,坐在了秦海棠的對麵。


  葉飛點燃一支煙,斜眼看向秦海棠,秦海棠也正好在看他,上回被葉飛嚴重挫敗了一次,她每時每刻都想複仇,現在仇人就在麵前,若不是還有更大的事要做,她早掏槍跟他幹起來了。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誰都不願示弱。


  房間裏非常沉悶,隻有火鍋湯底冒泡的聲音,每個人都不說一句話。滿桌子豐盛的食物,也沒一個人動筷子。


  屋內的氣氛就這樣詭異著,直到二十幾分鍾之後,一聲推門的聲音打破沉寂。隨著一陣腳步聲,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的身穿黑色西裝,脖子上掛著一根足有兩斤重的白金鏈子。他嘴裏含著雪茄,嘴巴上方精修過的小胡子跟日本鬼子似的。他的右手按住女人的腰部,更確切地說是扣在女人的屯上,行為舉止顯得非常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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