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是你?是你?!
0004、是你?是你?!
其實,鬥雞舞中,其中一個就是年輕的蘆笙手仰亞。
‘鬥雞舞’是模仿公雞相鬥的過程而得名的,但在當地的蘆笙舞當中,這可是一個高難度的舞蹈。他不但要學著公雞相鬥時的各種姿勢,同時手裏隨時還要握著蘆笙,嘴裏不停地吹著蘆笙,不能停止。
樂曲、步伐、動作一個都不能亂,而且還要協調一致。有時上下翻飛,有時還要頭朝地腳朝上的倒立,但不論什麽動作都要始終保持嘴裏的蘆笙不停。
這不僅是一個技術活,同時,也是一個體力活。一般老一點的蘆笙手是吹不來的,隻有吹蘆笙達到一定水平的年輕人才能完成。所以,才成為一個演出團隊的高難度節目,也是一個演出團隊技術和新人培養情況的表現。
台上,又一陣激烈的‘爭鬥’以後。最後,才以仰亞裝扮的那隻公雞戰勝另一隻公雞而結束。在台下掌聲響起來的時候,台上的仰亞真如一隻勝利的公雞一樣,挺胸抬頭,器宇軒昂,成為節目最後定格的畫麵。當然,這隻‘勝利’的公雞也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整台慰問演出,在台下熱烈的掌聲中結束,隊長等一些‘大’人物走上台來,一一和台上的演員們一一握手感謝。
“陳團長,還有大家,你們辛苦了。”
“感謝大家的鼓勵,我們不辛苦,這也是我們的工作,有做得不好的,還請廣大社員同誌們給我們提出寶貴意見。”
陳團長跟在隊長等人的後麵一一向隊長等人介紹著
“這是我們團裏的老演員,也是我們這裏的主要編舞梁老師。”
“啊啊啊,梁老師,辛苦辛苦!”
“這是我們團裏的美女主持陳燕,也是前幾年,我們團裏的台柱子。”
“啊啊啊,小陳同誌你好,你好,辛苦辛苦!”
“沒沒沒,隊長,不辛苦,現在老了,做主持,找一些輕鬆點的事做,唱不來,也跳不動了,現在,都讓位給年輕人了。”
——
最後,陳團長把隊長等人帶到仰亞兩人麵前。還沒等團長介紹,隊長就先伸出手來
“啊,這就是剛才相鬥的兩隻公雞?啊啊啊,年輕人,真的跳得不錯哈,能把這個民族舞蹈跳得如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看來,你們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是呀,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我們團的未來,就看他們的了。”
“嗯嗯嗯,不錯不錯,不光是我覺得不錯,從剛才的掌聲中,我們也知道,我們老百姓也看懂了,你們同樣得到了他們的稱讚。啊啊,你們兩叫什麽名字?”
“我叫陳群。”
“我叫仰亞。”
“嗯,我看出來了,仰亞,就是剛才鬥贏了的那隻‘公雞’。”
仰亞不好意思地對著隊長笑了笑。
“陳團長,今晚上,你們也辛苦了,你帶著大家去把妝禦好吧,然後再過來,我們幾位大嬸,為大家準備好了一點宵夜,就在那邊。”
“啊啊啊,隊長,不用麻煩大家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洗洗休息了,你們也休息吧,明天還要忙著秋收呢。”
“沒事沒事,辛苦了一晚上,哪能一點東西也不吃呢?你能熬得過,恐怕人家年輕人也難得熬過去吧。好了好了,不用客氣,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好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辛苦你們了。”
大家洗好臉,幾位大嬸早把做好的宵夜端了過來。一一把碗筷送到演員們手裏。
“團長大人,怎麽沒看見剛才兩隻‘打架的公雞呢’?”
“這不,就站在你們前麵的兩們就是呀。”
正說著,說話的大嬸正好把兩隻碗送到兩小夥仰亞和陳群的麵前。
“啊?就是這兩呀,卸了妝,還真看不出來哈,我看看,哎呀,這麽帥兩小夥,難怪那鬥雞舞跳得那麽好,真不錯,來來來,大嬸再給你兩多添些,多吃點。”
“好好好,夠了夠了,大嬸,謝謝。”兩人急忙感謝著。
大家剛剛吃好,隊長就走了進來,說
“好,現在也不早了,我就來安排大家的住宿吧,還是和過去我們到大隊其他的大型活動一樣,晚上分別安排到老百姓家裏去住。”
確實,像陳團長他們這樣,經常在各村寨、大隊演出的,基本上每到一個地方,晚上都是由本寨子安排,把演員分配到各家去住的,這家住一兩人,那家住兩三人,他們也早已習慣了。這也減輕了演出團的負擔,要不,演出團每走一處都要帶著行旅被單等,那就更加的麻煩了。
在隊長的安排下,他每點到一兩個人的名字,旁邊就有一個本寨子的人走過來,領著他們出去了。直到最後,就剩下了陳團長、仰亞和陳群三人。
“兩小夥,你兩年輕些,所以,可能走的路要遠些,所以,也隻能安排在最後由我帶著你倆走了,把你們兩送到後,我再帶著陳團長去住我家。陳團長,你看這樣安排,怎麽樣?”
“沒事呀,隨你怎麽安排都行,隻是又麻煩大家了。”
“哎呀,別說那些客套話了,你們來為我們演出,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好,走吧。”
深夜,雖然也有月亮,但對於像仰亞他們這種剛到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地方,別說晚上,就是白天,也不一定分辨得出什麽方向。所以,也隻好跟著生產隊長一起,在寨子裏穿梭。
看看轉出了寨子,這應該是一寨子的邊緣了吧,難怪剛才大隊長說,有點遠。
再走過一段田坎,才在一戶人家的屋前停了下來。屋裏,還露出一點點微弱的燈光,看來,可能是隊長事先打好招呼了的。
幾聲狗叫,吊腳樓下的一扇門打開了。
“務妮,你阿爸呢?睡了?”
“大黃,別叫了,是熟人,啊,叔,我爸還沒回來呢,他從看演出回來,又到我二叔家喝酒去了。我阿爸說,今晚,要有演出團的人來我們家住,他可能就住在我二叔家了。”
“啊,那也好,我這就把人帶過來了,就是這倆。”
“啊,沒事,叔,你帶他們進來吧。就住我家。隻是,我家條件不是很好,他們不要見笑就行。”
“沒事呀,家家條件都一樣呀,他們不會見怪的。”
微微的月光下,那個似曾相識的背景。
務妮把走在最前麵的隊長大叔讓進了屋裏,緊跟在後麵的就是仰亞。
仰亞剛踏進門,正對上務妮看過來的目光。
“啊?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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