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後不準再去公司
什……什麼?
「什麼意思?」喻可沁把腦袋一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誰知她現在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你現在裝糊塗是不是為時已晚了?」凌朔有些好笑,沒想到不冷靜的女人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喻可沁拿眼橫他,又見他一頭短髮被溫水淋得縷縷的支楞垂了下去,臉孔上也兜著水汽,輪廓更顯清俊,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堪堪的對上他的目光。
她略微側臉,看向他身後的浴室,蒸騰的氣體還未散去,迷濛的好看極了。
那男人抿著嘴角,似乎笑了笑,視線從她的臉上下移,繞到她的胸前。
喻可沁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去,白色的襯衣在光線的照射下,像透明的薄紙帖服在身上。
感覺到男人的眼神,她不自在的輕輕用手掩了,空氣變得又濕又熱,她往後退,碰到身後的牆壁。
凌朔走近了,神色平淡道:「別遮了,又不是沒看過!」
隨即又道,「這衣服質量不行,去買幾件好點的。」
這一番話硬是把她的臉嚇紅了,喻可沁沉住心,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他,悠然自得的問:「你給我買么?你買了,我就把這件扔掉。」
聽見這句話,不知怎的,凌朔竟然笑了,他輕輕壓過來,見她臉頰潤紅,鼻尖隱隱的沁出了汗珠。
他便想要伸手去抹,手指順著她的嘴唇,下巴下顎,慢慢點到了她的領口,將它微微扯開了些:「扔它做什麼,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凌朔握著她的手腕,緩緩的靠近她。
兩人之間離得很近,喻可沁幾乎要被他攬進懷裡,呼吸里都是眼前男人的氣息,她使勁的要抽回手,終究不敵,心裡一急,張口就說:「別逼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咬?咬哪裡?」
這下子她是怔住了,結婚兩個月,見面不過爾爾兩三次,她竟然不知他的臉皮居然要比城牆還厚。
不要臉的臭男人!她的腦中突然蹦出了這句話。
凌朔靠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周遭的男人氣息也越來越重。
她的心跳漸漸急促起來,喻可沁不由得想要推開他,她用手緊緊揪著他胳膊上的衣料,往後仰了仰身子,後腦勺猛的磕到身後的白色的瓷片上,她頭暈腦脹的開口:「疼,好硬啊。」
凌朔突然用手重重的抵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嗤笑道:「哪裡好硬?」
她立刻漲紅了臉,下意識的說出一句:「流氓……」喻可沁卻沒有發現,她的那句「流氓」更像是嬌嗔。
話音未落,他的唇卻湊了過來,她退無可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凌朔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腦子察覺的微笑,又往她身後瞧了瞧,一把抓住她的手帶了過去:「仔細看路,別把腦袋撞傻了。」罷了,便鬆開了她的手。
喻可沁猛的睜開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身後的牆壁上有一排掛鉤,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裝在那裡的,如果剛才自己再退後一步,恐怕現在腦袋上定然是一個腫痕了。
她心裡擰著一口氣,緊繃著神經,就怕他光天化日之下一時做出什麼事來教人不得不扯破臉皮,這會兒見他這樣,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只不過是不著痕迹的撩撥,而她卻有了大動干戈的意思,相較之下,還是她的道行淺了些。
凌朔看著她,帶了點戲弄神色,將先前同她相握的那隻手放在嘴邊作勢輕咬了一下,低頭笑道:「做什麼慌成這樣,我還真怕你變成一隻小刺蝟呢!」
她的臉頰微熱,嘴裡說道:「我回房間去了」,她一邊暗自煩惱,一邊又顧著防範眼前的男人,全沒在意周遭也許細小的變化。
喻可沁的衣領垂了下來,露出一道半大不小的口子,昨晚兩人歡愛的痕迹便露了出來。
身後的男人收斂了笑意,神色莫測,在她即將進入卧室的時候說了一句,「以後,不準再去公司了!」
喻可沁的身子僵了一僵,是啊,她差點都忘了自己現如今這副模樣究竟是誰害的了。
呵,原本以為依靠她的能力,楊總他該是不敢動自己的,卻因為她名義上的「老公」要了她,竟然起了色心。
可是,她不去公司還能去哪兒?難道要讓她在家裡養著?她可做不到。
喻可沁的指甲陷進肉里,指間微微發白,她壓抑著自己內心雲涌的憤怒與不甘,仍然不做表態。
沒有聽到回答,凌朔抿唇,這樣的反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提腿,就要繞過對方,誰知喻可沁竟然不動,硬是堵在了門口。
凌朔挑眉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你也不想爺爺知道你的好事吧?」
他這是在威脅自己?
喻可沁心裡叫囂著,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可明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就這麼僵持著。
其實她一點都不怕他,只是家裡那邊,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得親人為難,畢竟當初,這也是她自願的!
「嗯,我知道了!」她淡淡的回應讓男人更加感興趣,幽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幽深了一些。
喻可沁捏緊了拳頭,她一定要回公司一趟,從現在起,她不想,也不會再處處忍讓,當初以為只要容忍就能得來楊總的一絲眷顧,如今看來,是她想得太多!
她對那個上司一點點堆砌起來的失望最後變成絕望。
她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了。
「在此之前,我還是想要回一趟公司,處理一些私事,辦完之後,我以後都不再踏入一步!」她信誓旦旦的向男人保證。
是嗎?凌朔勾起嘴角,還在挑釁她的自尊心,「不必了,你去了也沒有用!」
他知道她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出了這一口氣罷了。
「什麼意思?」喻可沁挑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輕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笑容笑裡藏刀。
他說完便不再解釋,轉身揚長而去,黑色的阿瑪尼西裝在光線下散發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