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命中全是你06
皇宮那邊,思考了良久的周餘人終於想為了韓心棠做些什麽了。他喚來了他的親信,將自己的計策吩咐了下去。
……
近來夫人似乎睡的不太穩,雲墨關閉了一眾鏡子,淡然地調配起熏香來。
韓心棠回來的時候雲墨正好在配香,她帶著小白狐高興地上前道:“夫君,我回來了。”
他笑道:“玩的可還開心?”
“開心?開心啊。今天遇到了一個小偷,他偷了我的荷包誒。後來我唰唰唰就抓到他了,我還把他扭送衙門了!”她笑著討表揚道,“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還有這種事?”雲墨笑道,“棠棠果然十分厲害。”
韓心棠一進入房間便坐在了靠門的那方休閑的榻上,看著雲墨調配熏香。
“追小偷的時候,我還遇到了丞相竇水。他好像摔了一跤。”
“竇水摔了一跤?”
“嗯。可能……有點小慘吧。”韓心棠笑出聲來。“他幫我抓小偷我還笑話他是不是不對?我那會忙著抓小偷,都沒機會給他道謝的。”
雲墨配完了香粉,笑道:“沒關係。他的話,你盡管笑。”
她看他配好了,從榻上跳了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香和往日的不同嗎?”
“嗯,靈神靜氣,安眠用的。”
她輕輕嗅了一下,笑道:“好聞的。味道好好。”
自一年前,身為人類姑娘的她初來葵水,便沒有在他這兒留過宿了。她回了離這裏不遠的自己的弟子房,但依舊會常常來他這兒同他說說話。
她抬起小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他走上前來,伸手摸過了她的側臉,笑道:“夫人,長大了。”
正說著,幾名天機閣的弟子火急火燎地跑上前來道:“國師大人,小師妹,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韓心棠上前了幾步。
“小師妹,小師妹……”弟子們欲言又止,韓心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件事可能和她有關,她穩了穩他們道,“師兄,師姐,別著急,慢慢說。”
弟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剛剛輔政大臣參了韓大人一本。”
“什麽?!”韓心棠焦急問道,“什麽內容?”
“師妹……輔政大臣他,一告韓大人在兩年前周國西北境的旱災一事中中飽私囊。二告韓大人徇私枉法,韓小公子強奸民女,韓大人為救你韓小公子,害死了幾個城中百姓……陛下大怒,已差人抓走了韓大人……說……說……明日問斬!”
“明日問斬?可,可這些事情,怎麽可能?”韓心棠焦急道,“西北境旱災一事,爹爹他殫精竭慮受了一大圈,最後還將府裏大半的銀錢都拿來接濟百姓了。他怎麽可能中飽私囊呢?而且我爹爹教育弟弟一向嚴苛,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師妹,你別急……”
“我怎麽能不急!”韓心棠轉身就看到了雲墨,“……我……”
雲墨上前了兩步道:“去吧。莫擔心,我信你,也信韓大人。”
說實話,韓心棠不覺得這兩個大案子壓過來,國師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他看著她,這般對她說的時候,她的內心裏,卻有了很大的倚仗和依靠。
就感覺,自己無論如何去做,都沒關係,總有一個人信著你。
韓心棠重重一點頭,她一轉身,小白狐就跳到了她的肩膀之上,她快步跑出了天機閣,向韓府方向跑了去。
雲墨側首看了看自己剛配的香,可能這個度的香,對她還不夠。
回到韓府的韓心棠看到韓府果然一團糟,韓夫人見韓心棠回來了,連忙上前哭訴。
“禁衛軍已經將你爹帶走了,他們已經將你爹帶走了啊!棠棠,我們該怎麽辦?我們應該怎麽辦才好啊?”
韓心棠扶著幾乎要崩潰的韓夫人道:“娘,您先別急,您先將情況跟我說清楚好嗎?”
韓夫人努力將事情的一切跟韓心棠說清楚了,說完之後,正在韓心棠思考著這事情的經過之後,韓夫人道:“棠棠,陛下,陛下差來的人還說,讓你進宮去一趟。”
“讓我進宮?”
“嗯。可是,這情況,你進宮豈不是危險?不不,你不去,你去投靠國師,他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不。”韓心棠道,“爹爹被捕,哪裏都不安全。與其現在找靠山苟且偷生,不如查清楚真相。”
她思忖了一陣後道:“娘,我進宮!”
進入了皇宮的她,沒有受到一次阻攔,她極順利地被領到了周餘人的禦書房內。
此刻,周餘人還在提著字,韓心棠一見,立刻跪下。
“民女韓心棠,拜見陛下。”
“韓心棠,韓心棠。”周餘人放下了筆,帶著幾分笑意地看向了她,她出門匆忙,穿著的還是天機閣的弟子服,隻不過那隻平常跟著她的狐狸卻沒有來。“你的狐狸呢?”
“皇宮裏的規矩,未得允許不準攜帶靈獸入宮。民女將它留在家中了。”
“原來如此。”
他繞過書桌走到她的麵前,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記得年少時初見你時,你便對那小白狐笑著,卻對朕哭著。許多年不見,你再次見朕,果然還是沒什麽好臉色啊。”
韓心棠叩頭道:“陛下,民女不敢。”
“哈哈哈哈。”他也未在她敢不敢這一事上糾結,他笑道,“韓心棠,你現在前來,必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情吧。”
韓心棠立刻道:“回陛下話,家父絕不會做這些事情,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望陛下開恩,寬限家父幾日時間,民女一定查出真相還家父清白!”
周餘人聽完,又大聲笑了。
“陛下?”
“清白?沒錯,清白。”周餘人靠著書桌,幾分研究地看著她道,“你父親,的確是清白的。”
“什麽?”話一說出口,韓心棠立刻察覺出了自己的語言不妥,她正色道:“陛下,民女不懂。”
“不懂沒關係啊,我可以教你。”周餘人走到她的麵前,蹲了下來,“你父親韓尚書,兢兢業業清清白白剛正不阿,那奏本上的內容,全是杜撰的。”
“陛下?”
“這都是因為你啊。”周餘人輕挑的勾起了她的下巴,“隻要你願意入宮為嬪,朕便還了你父親清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