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紅
小念安在大姐的懷裏睡的香甜。
一路上的顛簸也沒有給睡著的念安弄醒。
馬車轉悠著就回到了大家熟悉的小村莊上。
到了村口,還能順著馬車的窗子看到在外種地澆水的人。
莊稼漢穿著普通的麻布衣彎著腰拿著鋤頭在地裏不停的鋤著地。
猛地看到這麽多台馬車連著從村上的路上過去還好奇的抬頭看看,順便擦擦臉上的汗。
“終於到家了!”
大姐輕拍著懷裏的念安。
省得一會下車時再給念安吵醒了。
“是啊,大姐,咱們離開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家裏咋樣了!”
“紫悅,朝暮放心吧!咱們家的幫工都是很好的人,肯定能幫我們照扶著的!”
大姐慢慢輕聲的“嗯”了一下。
過了一大片的莊稼地。
就到了房屋較多的村中馬路上。
胖嬸子和寡婦還有一些懶的婦人在村子中間的一棵樹下歇息。
看到這麽多馬車過來,還以為是哪個貴人來村裏了。
胖婦人:“李氏,你瞧,咋那麽多馬車過來了,是不是來咱們村上給咱們送錢的!”
“哎呦,你這可說笑了胖嬸,就算送錢也送不到咱們頭上啊!”
“這可不一定哦!你瞧瞧,那麽多輛馬車呢,那上麵放的啥,說不定就是來救濟咱們村子的!”
“嗬嗬,那咱們就看著吧!”
胖婦人貪婪的看著這一輛輛馬車,仿佛裏麵的東西已經是自己的了。
寡婦李氏倒是沒胖婦人那樣把自己的貪婪表現在臉上。
可是眼神裏的貪婪不顯而露。
其他的婦人看著這麽多輛馬車多少是有些眼饞的。
可是也隻敢遠遠的看著。
“走,咱們去看看馬車停在哪兒了!”
寡婦招呼著這麽多人一起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嗬嗬,我家裏還有事,晚上還得給爺幾個做飯,要是回去連飯都沒得,我家那位肯定得生氣,我先回了哈!”
皮膚黝黃,一口呀也有些黃的牛嬸子可不敢大喇喇的跟著偷看。
萬一得罪了富貴人家呢!
說罷扭著厚實的屁股就走了。
有兩三個婦女也隨著牛嬸子走了。
這熱鬧啥時候都能聽,可不是啥時候都能看的。
“哎,你們咋都走了哎!嘁,李氏,咱倆去看看!”
“行啊!”
胖婦人和寡婦兩個悄悄的跟著馬車走了。
沒成想這馬車的方向都是往村尾去的。
寡婦最先明白過來:“胖嬸,我看倒是沒什麽看的了,這一看就是江家那幾個死丫頭死小子弄的馬車,估計是運的啥東西!”
“那他們家咋會有那麽多銀子,又是蓋房子又是買東西的!到底是從哪來的錢!這一家人啥也不幹的,種地還出銀子找人種!”
“那誰知道呢?你看人家家裏的紫悅死丫頭,以前倒是沒發現,現在一看倒是有幾分狐媚樣子,跟她娘一個德行!”
“你說,他們家該不會是靠那個賺錢吧!我聽說出去賣能賺不少銀子!”
“胖嬸,這話咱知道就得了,可不敢當著幾個人的麵說,人家啊,現在正風光這呢,怪不到那死丫頭嫩大也不嫁人,原來是嫁不出去呀!”
“嘖嘖!那一箱箱的都是啥東西!”
胖婦人的眼睛咪著看江晨幾個兄妹一箱箱的往院子裏運東西。
邊看嘴還忍不住的砸著。
“胖嬸,別看了,走,咱們上去看去!”
胖夫人怕寡婦占到啥便宜。
也跟著上去了。
“紫悅丫頭啊,你這咋越長越好看了,跟你娘一個樣!”
聽著寡婦陰陽怪氣的聲音。
大姐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懷裏的念安還睡著呢!
“李嬸說笑了,我娘長的比我好看!”
“我倒是不覺得!”
胖婦人在那用胳膊撞著寡婦,也不知道寡婦鬧的是哪一出。
看著蹩腳的兩人,朝暮上前就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大姐,你先抱著念安回屋吧,一會兒醒了該哭了!”
“哎,好!”
“嗬嗬,二丫,你這是幹啥!”
寡婦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丫頭。
“胖嬸,李寡婦,你們在我家門口問我幹啥!”
朝暮毫不客氣的拆穿倆人。
“你這死丫頭,叫誰胖嬸呢,連一聲嬸子也不會叫!誰教你的!”
寡婦忍著還沒發火,胖嬸也忍不住。
“我還沒說什麽,你們就露出真麵目了,咋,不裝了,在我大姐麵前裝啥呢裝,看我大姐脾氣好是吧!”
“你這死丫頭,我看都是一個娘生的,大的不是什麽好貨色,幾個小的也不是,誰知道你大姐是不是出去賣的!”
“胖嬸,胖嬸!”
寡婦在一旁小聲的喊著。
“李氏,幹啥!起開,我說的不對嘛,你不是說……”
“我可啥也沒說啊!胖嬸!”
寡婦眼看攔不住胖嬸,都撕破臉皮也不攔著了。
於是也跟著胖嬸一塊討伐朝暮。
大哥也不搬東西了,小妹看到自己二姐被人圍著也過來了。
朝暮懷抱著胳膊聽倆人詆毀自己大姐。
“說夠了沒!”
“啊!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
胖子還在嘰嘰喳喳,大嘴巴似的。
“啊……哎呦喂……啊……殺人了……”
一陣殺豬般的聲音傳來。
原來是朝暮幾個連環踢給胖婦人踢倒在了地上。
寡婦在旁邊嘴巴張的老大,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聽到胖婦人殺豬的聲了。
還沒等朝暮下手,一個激靈自己先嚇得蹲在地上。
假裝看胖婦人咋了。
“胖嬸,你咋了!”
“哎呦,我能咋了,他們家要殺人了!”
“殺人,好啊!”
大哥小妹在一旁看著也沒有管,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爽,既然朝暮能解決就不去添亂了。
朝暮陰測測的走到兩人麵前。
“我倒是沒見過求死的人,也不知道殺人是啥感覺,你們知道死是啥感覺嗎?”
看著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朝暮。
倆人是真的慫了。也不敢大聲坑坑啊啊了。
哆哆嗦嗦的。
也不知道朝暮從哪兒又摸出來了一把小刀。
嚇得兩人跟骰子一樣。
“不是求死嘛,我這把刀還沒喝過血呢!”
“啊啊啊,喝她的,她胖我太瘦了不好喝啊!”
“你說啥呢,好啊你個死寡婦,虧我平時那麽幫你,我太胖了,不好喝肯定不好喝,喝她的,她的肉都是精肉,別殺我啊……”
“嗬嗬!”
朝暮冷笑著看著互相推脫的倆人。
都是一路貨色。
又上前給兩人補了幾腳。
“滾,敢讓再我聽到什麽傳言,我這把刀可不客氣!”
“哎呦,哎呦!”胖婦人害怕的叫著提拉著胖腿哆哆嗦嗦的離開了。
寡婦也跟見了鬼一樣忍著疼跑了。
臨走的時候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馬車邊的箱子裏漂亮的布料衣服。
“啊,好騷啊!二姐!”
地上有一片土濕濕的,一看就是嚇尿了。
這麽不禁嚇還敢來別人家門口鬧。
“肯定騷啊,剛才那個胖嬸嚇尿了!”
“啊,那麽老還尿褲子!真羞羞!”
“就是,還不如咱們家二妹呢!”
“汪汪,汪汪……”
棉花高興的叫著圍著朝暮叫著。
那樣子簡直就跟要說話似的。
跳著的樣子也是開心極了。
二妹看的有些吃醋。
撈起跳來跳去的棉花。
“你咋都不想我!”
棉花作勢舔舔小妹。
然後掙紮著要讓朝暮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