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不一會,白粥和饅頭就上來了。
白菜和醬牛肉等菜也陸續上來了。
還有一些大菜還得再等等。
就算是大菜,熟的也很快。
像這種客棧都會把賣的最好最快還難煮的肉菜提前煮一下放在那裏等人點了做成成品。
“我餓了大姐!”
小妹葡萄般的眼珠子盯著醬牛肉看啊看的。
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小饞貓,再等一會兒吧,菜馬上就上齊了,你現在吃飽了一會兒豬肘子可全是我的了!”
“不要,壞蛋二姐!我不餓了!”
“哈哈……!”
小妹難得的給大家逗笑了一次。
歡鬧中菜就上齊了。
“菜齊了,都吃吧!”
不等大哥發話,在座的都拿起了筷子。
迫不及待夾起期待的菜。
小妹剛把豬蹄的小角塞到嘴裏一時間表情有些怪怪的。
最後咀嚼了幾下還是咽了。
“二姐,這不是我要的豬蹄。”
“怎麽不是,這不就是紅燒豬蹄嘛!”
“這個就不是,跟我在家吃的不一樣!”
“不一樣就對了!在家吃的可是你最有做飯天賦的二姐做的!能一樣嘛!”
說起來吃,朝暮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絲的驕傲。
“確實沒有二妹做的好吃!”
大哥也夾起肘子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幾人又嚐了其餘的幾個菜。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管哪兒道菜,比起朝暮做的,都有不小的差距。
就像這道熗炒白菜一樣。
朝暮做的熗炒白菜清脆中帶著五花肉的香味。
金黃的白菜葉和白菜梗中帶著自然的白色。
有花椒的麻味也有肉的香味。
不愛吃菜的人都能當肉吃。
可是麵前的這一盤熗炒白菜。
顏色是淡黃色加一些灰色和白色。
不夠鮮亮。
味道層次不充足。
一品就能嚐出放了哪兒幾種調料。
一個巴掌就能數出來的調料品種。
“有的吃就很不錯了,以前咱家可吃不上大魚大肉的,這麽多肉不管是啥味能吃就行!”
大姐對著一臉不開心的小妹說教。
是啊,遙想曾經。
幾乎連糟米糠都是奢侈的。
小妹似乎想到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了。
也不在抱怨,低頭扒飯。
把拉著米飯就著肉和青菜吃起來。
剩下的人都不是挑食的。
很快桌子上這點飯菜都清掃一空。
客棧的饅頭一個也就是手心大小。
放朝暮嘴裏也就是三兩口的事。
所以桌子上連一個饅頭渣滓都不剩了。
小二咋咋舌看著這一桌。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能吃的,還不直接給家都吃沒了!
不過能來客棧點這麽多菜還能睡上一覺的人家估計也窮不到哪裏。
條件稍微好一些的勒緊褲腰帶,少吃點肉估計也能養活這個能吃這麽多的小娘子吧!
小二將自己看到的,當做八卦一樣和其他小二在那分享。
聽了小二的描述同伴們的嘴裏吃驚的都能塞進一隻雞蛋。
所以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朝暮吃飽飯準備上樓回屋消食,客棧裏不管是忙的還是不忙的小二或者使喚丫頭的眼光都會追隨著朝暮的腳步。
朝暮走一步他們抬頭看一下。
莫名有些詭異。
“嘩啦!!!”
待大姐抱著念安回屋後,朝暮也踏進屋子。
快速拉上了門。
阻隔了外麵好奇寶寶一樣的眼神。
“二妹!這是咋了?”
大姐難得似笑非笑的打趣著朝暮。
“可別提了,大姐,他們就是太閑了!忙的人可沒空看我,我有啥看的!”
“我們朝暮咋沒啥看的,能吃是福,說明我們朝暮有福,長的還漂亮!”
大姐不吝嗇自己的好話。
自家姐妹自然是要誇的。
要是擱以前大姐還不會說朝暮漂亮。
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夥食變好了。
朝暮越發靈秀了,看這小臉蛋生的多圓潤光滑,鼻子好像也變好看了,還有兩張不薄不厚猶如胭脂般的唇。
“哇哇!”
大姐剛想看一下朝暮臉上咋好像變白了。
剛才讓朝暮洗臉朝暮也不洗。
還沒來的及仔細看。
念安發出了哇哇的哭泣聲。
大姐連忙搖晃著手中的念安:“奧,奧小念安,不哭,大姐看看你怎麽了!是不是尿了!”
摸了摸沒尿,那應該就是餓了。
繈褓中的孩子一天要喂的次數都數不清。
“大姐,我去端一碗溫熱的米湯過來!”
“哎,好!”
大姐頭也不抬的哄著念安應道。
朝暮立馬找到了小二,很快就拿到了半碗溫熱的米湯。
又拿到了客棧自製的保溫竹筒。
外麵裹著厚厚的棉布,裏麵是滾燙的米湯水。
就算放兩個時辰後也是溫溫的。
直接喂給孩子也沒關係。
兩個時辰擱現代將近四個小時了。
“多謝!”
沒想到這小二這麽會辦事,朝暮又賞賜了十文錢給小二。
“沒事,這都是我該做的,謝小姐賞賜,今晚我值班,小姐們有什麽事直接來櫃台找我就好了!”
“嗯,知道了!”
朝暮端著碗,又提著竹筒立馬上樓找大姐去了。
小念安可還餓著呢。
念安喝著米水又折騰了片刻後才終於不鬧了。
在家裏還沒覺得有什麽,在外麵深深的感受到了大姐帶孩子的不易。
雖然平日子家裏人也幫著帶念安,逗念安玩。
但更多時候還是大姐在照顧念安。
大姐肯定很辛苦。
“大姐,要不然咱們家在找個幫忙的婦人吧!”
姐妹倆坐在那裏,朝暮忍不住和大姐聊起這個事。
“找幫忙的人幹啥!家裏人夠多了活也都有人幹!”
“找個人看著念安,在做些簡單的家務。”
“不用,念安很乖的,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放在搖搖車上,大人該幹嘛幹嘛。家務也有人做。咱們家的雞啊羊啊都是小妹喂的,草是村裏人便宜賣給咱家的,拿雞蛋糧食換來的草。我也就買個菜做個飯能有什麽大活!”
“是沒啥大活,但是大姐你想想自己空餘的時間是不是都沒了!你不是還想學畫圖,哪有時間練習!”
朝暮這麽說,大姐也不打岔了。
確實是這樣,閑下來的時間很少,別說練習畫圖了,連刺繡也停滯了下來。
一天最多能抽出一些識字和畫圖的時間。
想要精進是很難。
“現在院子小,家裏住不了那麽多人,等搬進大院子遇到合適的找一個吧!”
“好,那也行!”
兩姐妹說完話,大姐催促著朝暮洗臉。
朝暮可知道自己臉上都抹的什麽,雖然用一般的水很難洗幹淨要用特殊的清潔用品。
但是用水洗也很容易發現端倪。
到時候洗幹淨臉出現的情況很大可能是膚色不均。
大姐肯定該問了。
所以朝暮推脫著不洗臉。
說是剛才拿米水的時候在下麵洗過了。
大姐也不細問。
結束了這個話題。
躺倒床上弄好念安的尿布開始睡了。
半夜還得起來給念安喂米水。
可不得早點睡。
朝暮也順勢躺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