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意外之賓
帝國皇城中的大朝會,一如所有人期待般如期舉行著。
而那份擁有著萬民請願之重的奏章,也被公然宣讀於帝國大殿之上,並清晰的傳遞到了每一名朝會參與者的耳中。
至此為止,這場突如其來的荒誕逼婚,終於被徹徹底底的放在了台麵之上。
已儼然變為了……事關帝國榮耀的一件大事!
不過也就在這件事情本身,正在帝國朝堂上繼續醞釀發酵,並變得愈發無法被蘇牧所拒絕的時候。
此時的蘇牧本人,卻是在享用完豐盛的午餐之後,在越發熾熱的陽光中揮舞著手中的雙劍,久違的體悟著自身已經步入的高字級境界。
根本沒有一星半點兒的,想要理會那群道賀者的想法。
此時此刻,蘇牧雖然並未將精炁注入雙刃,隻是最小程度的將雙刃給激發,從而體會劍刃流轉中的速度與力量。
但高字級的境界,卻畢竟已經是大陸公認的強者之境。
所以哪怕如今的蘇牧,也根本就沒有使用任何的魔法或者鬥技,但透過幻焰雙刃所撕裂開的氣流,卻依然在天台之上轟鳴呼嘯著。
要不是早有準備的路晰,早早的就用她最擅長的環境魔法風界降臨,徹底的將國賓館的天台給秘密的包裹了起來。
恐怕此時的整個國賓館內,也都將回蕩著蘇牧劍刃亂舞的厲嘯。
但就算是如此,那淩空揮翼的巨大蝴蝶幻影,其實也同樣足夠的吸引旁人的眼球。
此時的蘇牧和路晰二人,也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自身的做法,根本就是明目張膽的……在帝都之內肆意施展著那些強橫的手段。
既不害怕被任何人所發現,也更加不在乎被拜訪者們所察覺。
甚至追根溯源來說,蘇牧和路晰此時的這番舉動,也根本就是在故意引起旁人的注意,好令他們徹徹底底的明白……自己就是在發泄不滿!
至於一旁微笑不語的蘇潼,更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蘇牧,看著他擺弄著手中那兩柄原本屬於帝國的無形之刃。
眼神中那惡趣味滿滿的目光,更似乎是在等待著觀賞:
這場足夠肆意的挑釁……究竟會引來怎樣的觀眾!
……
事實上,蘇牧和路晰此時的行為,也的確就是在刻意的進行挑釁。
既然帝國方麵一再的進行施壓,卻又根本不給出任何的一丁點兒解釋。那麽如今的蘇牧三人,便也隻好用這般最是不給帝國眾人麵子的行為,以此去強行引誘出……某個足夠分量的人物、來作為帝國方麵的說客。
畢竟但凡是能夠作為說客前來之人,要麽他便是能夠給出安撫蘇牧的消息,要麽則必須擁有足夠的身份地位。
而無論是哪一種,對於蘇牧而言都是獲取新情報的渠道。
並且事實證明,蘇牧的這番態度也果然起到了效果。
當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日,正緩緩的從地平線的方向,並一點點向著天空的中心所移動著,甚至也漸漸變得愈發熾熱的時候。
一輛與眾不同的炁動力車輛,卻也同樣停泊在了國賓館的門口。
如果說尋常的炁動力車輛,優先考慮的乃是舒適和尊貴,其實在功能性這個層麵上,卻並沒有進行過過多的計較。
那麽此時的停泊於國賓館門口的這台車輛,卻完全和常規的炁動力禮車截然相反。
無論是那大的誇張的車輪,還是高懸於地麵的車輛地盤,甚至是那些微微顯得粗糲,卻又充斥著冰冷力量感的車輛金屬框架。
所有的一切,都在共同說明著:
這輛炁動力車輛,非但不是人們印象中的那種奢侈品,反而更像是將暴虐的煉金輪機給組合了起來,形成了宛若戰車般的狂野載具。
……
國賓館的觀景天台之上,自然能夠一眼便看到國賓館門外發生的事情。
甚至蘇牧之所以選擇天台作為等候地點,也正是因為在這方觀景天台之上,的確能夠清晰的看到來訪者的訊息。
所以此時此刻,當那輛怪物般的煉金車輛,轟然停駐於了國賓館的門外。
蘇牧三人的目光,便也被頃刻吸引了過去。
隻不過比起蘇牧對那輛怪物車輛的羨慕,以及路晰對前來之人的警惕……此情此景之下的蘇潼,卻是在看清楚那台金屬猛獸的模樣後,雙眸中霎時便充滿了一種名為“不可置信”的怪異神色。
不過這個時候,甚至也都還並不待蘇潼發出驚呼。
那輛怪物般的炁動力車輛之上,一個略顯枯瘦的軍裝老人,卻是已經掀開厚重的金屬車門,驟然走向了國賓館的大門。
雖然那名老人本身,看起來是如此的羸弱和單薄。
但他那虎虎生風般的豪邁步伐,卻是十足有著一種萬夫莫當的雄壯。
雖然如今的他,隻是單獨一人走向了國賓館的方向,就連他所乘坐的那輛煉金怪物上,也根本沒有任何的隨行者跟隨而來。
然而他渾身滿布的雄渾氣勢,卻是連遠在天台頂端的蘇牧,也都微微的驚訝於這種一往無前的銳利。
甚至下意識間,幾乎便想要將目光給回避。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那名即將沒入國賓館大廳的枯瘦老人,更是兀然抬頭看向觀景天台的方向。
毫不掩飾的,直接目視著蘇牧三人的目光。
他那根本未曾夾雜絲毫精炁的目光中,竟宛如實質般給人一種莫大的威壓,令蘇牧和路晰這樣的高字級強者,也同樣微微的有些發自內心的驚顫。
下一刻,老人已經依舊孤傲的,徑直走進了國賓館的迎賓大廳之中。
而下一刻,自看見那輛怪物車輛便滿臉愕然的蘇潼,也這才終於從驚詫中回過了神來,並立刻對蘇牧和路晰解釋道:
“他是帝國軍神,是帝國數十年來,於軍方中影響力最大的一個人。同時也是包括擁有帝位的父皇在內,整個帝國中唯二令萬軍臣服的人。甚至在此前的二十餘年中,他更是始終被皇室軟禁於帝都之中,根本無法離開自家的府邸一步。”
“不過以上這些,都隻是關於他一個人的傳奇,而今日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恐怕卻是因為他的另一層身份。”
蘇潼說到這裏,已經愈發凜然的看向了蘇牧和路晰。
然後也才緩緩吐露出,一個更加令人無法想象到的驚人消息:
“我曾經也說過,我之所以需要逃離帝國,並絕不參與所謂的奪嫡之爭,為的便是令我身後的支持者們,絕不受到奪嫡之事的牽連。”
“雖然軍神他本人,曾被常年軟禁在帝都之中,並不能夠參與任何的時政。但他所出身的那個家族,卻依然能夠作為帝國的一方勢力,並大肆活躍於帝國的政壇之內。”
“而軍神出身的這個家族本身,便也正是在當年的帝國形勢之下……唯一選擇了站在我和蘇燦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