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嚐試
這場比試的最終結局,自然是還是以蘇牧的告負而結束。
雖然蘇牧的戰略不可謂不成功,但受限於自身的境界、以及炁能的充沛程度,蘇牧卻終究隻能爆發出一次那般強橫的攻擊。
但身為出身自軍旅之中,甚至也同樣是實戰訓練擁護者的伊勒文,就算是驟然麵對蘇牧的爆發,無疑也依然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
故而當被吞噬地底的炁化千軍,共同爆發出了一道開天般的偉力,生生將吞噬之淵也悍然撕裂後,蘇牧卻也隻能苦笑著告負認輸了。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雖然從最終的結果而言,蘇牧的確最終還是迎來了失敗。
但此情此景之下,無疑誰都沒有忘記:
蘇牧和身為學院十一席的伊勒文,可是擁有著一整個大境界的差距,並且在同樣的炁能等級中,伊勒文也本就是極具統治力的那種存在。
也就是說,如今的蘇牧不但已經擁有著正麵挑戰高字級強者的可能,甚至如果對手不是伊勒文這樣的出類拔萃者,對方也很可能真的被蘇牧所擊敗。
一時間,沉默之後的巨大歡呼,終於響徹在了整個實訓場中。
以至於當蘇牧回頭要求學員們相互對戰的時候,在蘇牧那番表現的刺激和鼓舞之下,學員們立刻便開始了如火如荼的相互比拚。
……
“那個消息……你們已經確認了?”
當學員們開始了彼此交戰,身為導師的蘇牧以及伊勒文二人,卻反而坐在了不遠處的觀摩席上,目光微微沉凝的看向實訓場中的眾人。
很顯然,蘇牧之所以公開對伊勒文進行挑戰,除卻重新讓自身回複奮力以外,更重要的也正是要加速學員們的成長。
而至於其中的真正理由,蘇牧更是已經私下告知了伊勒文。
畢竟在蘇牧等人的計劃之中,那條消息早晚也將被所有人知曉,所以對於必須要盡量爭取的學院導師來說,蘇牧也幹脆便選擇了提前坦白。
並且此時此刻,麵對伊勒文依然微微存在的疑慮,蘇牧更是苦笑著說道:
“如果可能的話,我倒真希望這件事情是假的……但很遺憾的是,這條消息我是從深淵遺民的口中所得知,並且也同樣被大陸上的其他勢力所印證。並且最重要的也是,似乎連議長官邸、也都已經有所察覺。”
近期以來官邸的一條條最新政令,顯然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而唯一能夠解釋官邸那番行為的原因,似乎也就隻有蘇牧口中的驚世災難……隻有在整個國度的安危麵前,官邸也才會做出那般舍己為人的詭異行為。
“按照我所得知的消息,深淵狂潮無疑已經在醞釀之中。並且其真正爆發的時間,即有可能是未來的數年之後,也有可能就是此後的每一個明天。”
“所以在此之前,無論是聯邦還是我自己,我們都需要提前做好一切的準備。我必須讓聯邦、學院、甚至是我本人,夠各自都擁有著更多可以支配的力量。”
說到這裏,蘇牧已經格外嚴肅的看向了伊勒文。
目光也似乎透過了伊勒文本身,看向了伊勒文背後的整個學院。
“你是第一個受到我邀請的人,但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受到我邀請的人。甚至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根本不會在意將整個學院都邀請到我的勢力中。”
“這份關於結盟的邀請,我當然也不是沒有野心和欲望,不過至少在目前為止、我野心卻隻有一個……我隻想最大程度的,將災難控製在我所能夠承受的範圍中!”
……
而也就在蘇牧於學院中的行動,已經開始籌備起了關於災難的應對,並且關於深淵狂潮的那些消息,也已經開始引起聯邦居民的微微重視。
身為所有事件開端的血月精靈亞卡莫茲,也終於等到了蘇牧的再一次出現。
自從蘇牧再度為亞卡莫茲弄到了聖液,蘇牧便一次也沒有再理會亞卡莫茲,隻是讓身為黑暗吟遊者的特依敖嚴加看守,卻根本不給亞卡莫茲一個確切的釋放時間。
直到此時此刻,關於德雷克家族的血案已經徹底平息,蘇牧似乎這也才終於想起了那道約定,又一次來到了關押亞卡莫茲的密室。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你的承諾?”
麵對蘇牧自那以後長時間的不理不睬,亞卡莫茲無疑心中也有些怨怒,所以開口第一句便帶著些鋒利。
然而如今的蘇牧,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心情。
反而是利落的直接解開了對方的煉金枷鎖,然後才毫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你已經將我所問過的第三個問題,提前以紙麵形式記錄了下來,那麽我們的交易便已經徹底達成,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了。”
“想必以你的能力而言……在沒有了聖液需求、也不再被全城戒備的前提下,你當然能夠悄無聲息的離開!”
在漫長的無視之後,蘇牧竟然如此果斷的便放任亞卡莫茲離去。
別說亞卡莫茲自身有些微微遲疑,就連最近一直看押著亞卡莫茲的特依敖,也同樣有些摸不清蘇牧的心中所想。
“我們畢竟是敵人,並且深淵入侵一旦開始的話,作為最靠近聯邦領土的我們,也必然將攻入聯邦尋求生存……你就算表現得再怎樣磊落、也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能夠深入人類社會的亞卡莫茲,自然是第一時間便看穿了蘇牧這番舉動的意義,也微微嘲弄於蘇牧的天真幻想。
但對於亞卡莫茲譏誚的神情,蘇牧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動容。
似乎從一開始,便明白著所有的事實。
“我有一封信件交給你,如果你願意將它打開的話,請在離開後自行打開觀看。而如果你不願打開,就當你根本沒有見到過這封信便好。”
“至於你所說的事實,我當然明白它們都將發生,並且也都無法被我的意誌所改變……但就算是這樣,這也並不是我不可以做出嚐試的理由。”
說到這兒,蘇牧反倒是神情戲謔的挑了挑眉,然後才最後的說道:
“關於我所有的誠意,我已經全部都寫在了信封內容中,而關於這些誠意的一切條件,我也都盡數列舉在了信件的末尾。”
“你唯一需要決定的隻是……你願不願意做出某種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