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二十四章 炁能強化術
隨著城牆之下的烈焰熄滅,四野也再度陷入一片噬人的漆黑,溫斯特亦終究還是不得不下令,命人立刻在城牆上燃起照明的篝火。
雖然在獸潮的又一次的侵襲之中,城頭燃起的這些篝火,無疑會更加顯眼的為飛行妄獸指明目標。
但若非如此,暴風兵團的士兵卻根本也無法看清夜色中來襲的妄獸。
隻能以徹底的暴露位置,來換取對抗獸潮的重要視線。
並且隨著獸潮第二次的來襲,已經在瞭望樓間的絞索上吃過大虧的飛行妄獸,也終於在其中數頭妄妖的帶領下,開始優先處理阻礙它們進攻的障礙。
隻見無數的飛行妄獸,階展露著利爪和鋒喙,不斷的低空掠過瞭望樓之間的位置。
利用自身堪比兵刃的強橫構造,來撕扯縱橫密布的絞索。
隻需要再過頃刻,原本被遮蔽掉大半的空中威脅,便也能夠直接降臨於每個暴風兵團的士兵頭頂。
而此時此刻,整個卡巴特要塞的弓弩手們,也全都葬身在了遠方的雲杉林裏。
所以麵對呼嘯而來的飛行妄獸,暴風兵團的戰士也隻能是被動的防守。
“這樣下去根本無法堅守,必須讓那些高來高去的飛行妄獸,無法再毫無損耗對的守城戰士進行威脅。否則當城防工事被攻破後,就算你們隻是為了拖延住獸潮的腳步,也終究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雖然蘇牧心中的那絲微妙可能,他並不能對任何人脫口。
但如果眼前的整個卡巴特要塞,都在蘇牧等待的那份巧合來到之前便告破,那最後的希冀也才將真正破滅。
所以蘇牧如今必須要做的,便一定是要配合溫斯特和麾下的戰士,牢牢的將最後的壁壘給堅守。
故而蘇牧在對溫斯特脫口的瞬間,便已經再度揚起了焰刃燭影,並飛快的轉頭向薑瀾和毛妮兒交代道:
“毛妮兒立刻帶著蘇桐,躲到一個比較安全的位置,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麽都不能衝動;而薑瀾立刻和我去瞭望樓上,我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必須要你的配合才能完成。”
蘇牧說道這裏,又再度看回了溫斯特的眼神。
然後無比堅定的說出了,一道頗為霸道且自信的言辭:
“讓你麾下的士兵,全力防備好來自城牆之下的衝擊,空中飛來的那些妄獸,全都由我來進行處理。”
……
一道高懸半空的焦耳怒焰之柱,如此張揚的屹立在了所有飛行妄獸的眼中。
之所以是屹立半空,自然是因為召喚具象的主人,此時正傲然站在瞭望樓的頂端。
並且也就在一眾飛行妄獸,都還未來得及對此做出反應。
一道長達數米的金紅色炎刃,便也從焰刃燭影之上衍生而出,並狠狠的攪入了不斷低空掠過的飛行妄獸間。
瞬間焦灼的羽翼,頃刻便讓這些被炎刃沾染的飛行妄獸們,略顯驚惶的拉高了距離。
蘇牧刻意不追求火刃的強度,而是盡力誇大其熾燃的效果,果然在第一時間裏,便引起了幾乎所有飛行妄獸的注意。
而獸潮對於如此囂張的挑釁者,從來沒有過絲毫的仁慈。
於是尖嘯中的數頭飛行妄獸,便也直接以一種類似俯衝的姿態,狠狠的刺向了立於絞索層之上、能夠直接被它們所攻擊的蘇牧。
但也同樣就在飛行妄獸們,才剛剛蓄勢而來的同時。
一道無比堅毅、又格外豪邁的共鳴既視感,卻也同樣從蘇牧身後的薑瀾處浩瀚降臨。
雖然在對炁能的融合上,薑瀾顯然沒有蘇牧這般出眾的天賦,但對於按部就班的魔法領悟,薑瀾卻已經走在了蘇牧之前: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隻等閑。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裏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小字級巔峰魔法、炁能強化術……七律長征!
隨著這段氣勢浩然的詞句,回蕩整個瞭望樓的頂端,蘇牧體內堪堪突破小字八階的炁能強度,卻是直接便越過了中字級的門檻。
源自七律長征的炁能強化術,其實根本就是黑魔法血肉獻祭的無副作用版本。
並且比起血肉獻祭魔法,它隻能是單純的強化炁能,此魔法甚至連被作用者的感知,也都會隨之提升到相應的境界。
蘇牧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所有感官、包括對炁能融合的理解,都在這道魔法加持幾身的同時飛速增長。
於是無數道真正熾烈又悍然的火焰刀光,便也直接將此時刺向蘇牧數頭飛行妄獸,給直接斬落在了進攻的途中。
甚至被蘇牧斬落的妄獸屍骸,也頃刻就變為了尚未燃盡的照明之物,極為頹然的掉落在了城牆之上。
一時間,就算原本還未曾對蘇牧懷有殺意的妄獸,如今也終於正視起了,這個原本看起來並不強橫的少年。
所以隨之而來的,更是愈發驟風暴雨的俯衝式襲擊。
……
溫斯特雖然並不認為,憑借蘇牧尚未真正步入中字級的能力,能夠永遠的為他們擋住來自天空的威脅。
但此情此景之下,既然蘇牧已經承擔起了吸引飛行妄獸的作用。
那麽不讓任何的地麵進攻者得逞,卻也是包括溫斯特在內的所有暴風兵團成員,他們義不容辭的那一份職責。
隻見如今的溫斯特,已經毫不猶豫的再度獸性變身。
宛如獅虎般凶橫的毛發和肌體,再一次的覆蓋於溫斯特的每一寸皮膚。
在與大量妄獸不斷的交鋒裏,就算是暴風兵團製式的墨鋼戰刃,此時也早已卷刃得像是遲鈍的棍棒。
然而如今的溫斯特,也根本不在乎手中戰刃的遲鈍。
直接一次次的將戰刃給掄圓,全憑自己無比悍然的變身力道,一次次的將卷刃後的刀口砸進妄獸的肢體。
強行讓與之交戰的妄獸,紛紛在骨骼破碎中失去反抗的能力。
繼而更用另一隻沒有握住兵刃的利爪,狠狠的將來襲妄獸的心髒,從它們的身體裏給整個的掏了出來。
如此悍然血腥的戰鬥方式,別說撲上城牆的妄獸都紛紛避退。
甚至就連暴風兵團的士兵們,也微微駭然的於平日溫文爾雅的溫斯特,此時竟然像是浴血的魔神般可怖又可敬。
再也沒有了半分的退路,同時激發了所有人心中最後的血性。
而在這份血性的加持之下,就連那磅礴湧來的妄獸狂潮,也並不能將這座看似殘破要塞,給真正踐踏於它們的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