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崽種
徐夕不在,但徐元的生活還是要繼續,彈指間,又過了一個月,已到冬未,同樣與天山沒有任何關係。
又完成一遍十八節拳,徐元按奈不住打多一遍的衝動,卻被慕玄製止了。
慕玄問道:“你快要真氣咬尾了吧?”
徐元激動道:“對啊!打多三遍的話,應該就能一股作氣的突破真氣自在境了!最近這幾天憋得特別辛苦??從此以後再也用整天憋真氣了!媽的整天跟便秘似的??”
“嗯,那從今天起,不用打十八節拳了。”
“嚇(?д?)?”
徐元抅了抅耳洞,問道:“你說什麽?”
慕玄隻是淡淡道:“你沒聽錯。”
徐元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哦!我知道了!真氣咬尾需要特別的方法吧!事不宜遲,我們快開始??”
慕玄打斷道:“不是,你不但不能捶煉真氣,還得學習使用真氣。”
徐元一陣沉默,問道:“你認真的嗎?”
“我一直都很認真的。”
徐元立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慕玄腳尖挑翻徐元,徐元立即滿地打滾,哭鬧道:“啊!人家不要啊(′??Д??`)!人家不要追求什麽肉身無漏境啊!人家隻是個嬌滴滴的小嫩草!經不起你這樣的摧殘啊!”
慕玄一腳踩住徐元的頭,準確而言,是定住他的頭,皮肉不笑道:“你小子還扮基扮上癮了?”
徐元一臉正經道:“對,還真的上癮了,諧油都不帶重??疼!我練!我練了還不行嗎(′??Д??`)?”
慕玄收腳,難得露流出不屑之色,“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完美境界有多強?這可是所有純粹體修都夢未以求的傳說境界啊,你既然有追逐的資本,就應該好好珍惜。”
徐元揉了揉額頭,悻悻然道:“鬼知道??你又沒跟我講??”
慕玄雙手負後,緩緩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何謂完美根基嗎?”
“人身的肌肉根骨,每一處細微之地都要細細打熬,隻有將無數個肌肉細微之位打磨到極致,才是完美的根基??對吧?我都聽煩了。”
慕玄對徐元的抱怨置若罔聞,又道:“萬丈高樓平地起,隻要你在最初的每個境界都鍛練到極致,那日後才有資本踏足更高的境界,最後肉身成聖,走上武道巔峰。”
徐元擺了擺手道:“都說了,我對那巔峰沒有興趣,我是天下第一背後的男人。”
慕玄笑問道:“那誰來阻止她作死啊?”
徐元僵住,低頭不語,最終說道:“我哪裏行??她還未開啟中脈已經如此妖孽??何況我這種要換氣的純粹體修,在煉氣士臉前撐不過兩回合。”
慕玄眼裏閃過一絲寒意,冷冷道:“不是你能不能,是你想不想?”
“當然想!”
“那就閉嘴,現在開始隻能煉體!去跟其他師兄對打,直到你肉身無漏為止!”
徐元呆了一下,手忙腳亂道:“嚇(?д?)?但你從來都沒有教過我格鬥技巧??”
“這麽多拳白喂了嗎?”
“??”
??
回到演武場,徐元重重的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他實在不喜歡打架??也不是習武的胚子啊??
有四組師兄正在互摳對練,徐元蹲在一位愁眉苦臉的師兄身旁,搭住他的肩膀,說道:“怎麽了老高?一副生意失敗的樣子?”
老高精神恍惚,回過頭來,“徐元啊??唉,最近借錢借得太多,有點心痛??那張照片先幫哥留住好嗎?”
徐元愣了一下,掏出老高要求的照片。
那貨竟然是你??難怪她不敢開名了??你不是單身團的資深一員嗎?也對呢??也沒有多少個是真的甘心單身的??更多是個發泄怨氣、互舔傷口的團體而已。
徐元把照片拍在老高手上,說道:“送給你好了,別跟人說。”
徐元沒有多說,不想亂點鴛鴦。
老高目定口呆,腹誹道:“這麽貪的你竟然??”
“嗯?”徐元瞥了老高一眼,老高立即擠眉弄眼,諂諛道:“徐哥大方!徐哥牛逼!謝謝啦??話說你這麽早來幹什麽(?д?)?”
胖子和一位剛散去白煙的師兄走了過來,兩人皆臉腫腫的,胖子問道:“對啊,現在才四點多,竟然這麽完整的走出來??你不是真的賣後門了吧?”
徐元粗略的為師兄們解釋道,老高一臉驚訝,難以置信道:“你是在開玩笑吧??你來這多久了?老子我可是用了三年多才真氣咬尾??唉!當年啊,想爭取無漏境時,以為自己想放屁??結果就憋不住了啊!”
說道此處,窮師兄憤恨得不斷捶胸,另一位粹純體修立即捶了胖子一下,憤恨道:“草別說了,老子當年要不是被這死胖子騙去喝些奇怪的東西,結果弄到肚子疼,拉肚子時連著屎一起咬尾了!我恨啊!”
胖子傷口觸痛,罵罵咧咧的道:“幹我屁事!老子當時已經拉著你了!你自己偷喝酒也算了,還混了十幾種烈酒進去,蠢死怪誰??那徐元你要跟誰打啊?雖然我是煉氣士,但還未金丹,理論上是可以跟你打的嗬,最多哥讓你一隻手了!”
徐元擺了擺手,苦笑道:“打架就算了,我不好這口??何況大師兄根本沒教過我任何格鬥技巧,叫我從他身上看到多少便多少,這不是為難人嗎?”
三人紛紛點頭道:“可以,這很大師兄。”
徐元拍了拍褲腳,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喃喃道:“好了??我先走了,拜~“
窮師兄問道:“喂?這麽早你去哪啊?遇到教頭你便死定了??等會去喝酒啊!反正你也不用專注煉真氣了。”
徐元背對眾人,緩緩離去,揚了揚手道:“沒事的,教頭去看女兒了。”
胖子呆了一下,眼神忽然犀利了起來,“難道你是要去那袐密的花園!?”
徐元回眸一笑,醜得師兄們捂著眼睛,他騷裏騷氣的道:“對~我已經過夠了隻有男人的生活了~“
”嚇(?Д?)?????“
一眾師兄正欲興師問罪,徐元已一溜煙的跑走了。
胖子氣得不斷跺腳,憤憤道:“那幫女人有病嗎?那個色胚怎麽看也不是基啊!”
老高拍了拍胖子肩膀,緩緩道:“也是有很多原因的??他是不是基根本不重要,主要還是他太能聊了??長得又有安全感,女王又實在太漂亮了??“
另一位師兄撓頭問道:“這關什麽事啊?”
“就是他眼界也很高,看不上她們!再加上他時不時放冷箭和那百無聊賴彷佛全不在乎的語調,但又在細心聆聽的認真態度,好像令她們很安心,不知覺便把心事都說給他聽了,久而久之就熟了,到最後發現他不是基佬也沒所謂了??”
正當老高說得興起之際,突然被其餘兩位牢牢抓住肩膀,隻見胖子幽幽道:”喔?你從哪裏聽來的?“
”這麽會說話,不是你風格啊??“
老高如臨大敵,慌忙道:”等等??你們冷靜點聽我解釋??“
突然遠處一個人影跑來,竟是去而複返的徐元
“葉凡陳林死孫子你們三個沒蛋的給我滾出來!老子要和你們單挑!”
眾人:“??????”
??
一眾師兄穿上了衣服,無他,有妞妞來了,是林如意和一為素未謀麵的素衣女子,柳目柳眉,在他們眼中,老實說,非常平庸,但卻是愈看愈有味道??
一眾師兄圍住葉凡徐元,卻是死死的盯著兩名女子看,明明林如意才是帶王玲來的,卻是躲在王玲身後窺探,王玲反而非常自在,還對著徐元加油打氣,引起一眾單身狗的憤怒,猶其是場上的肌肉猙獰的青年葉凡。
這狗日的明顯是覺得我弱才選我??老子今天就要當眾落你臉(?Д?)!
一眾師兄也很好奇,畢竟除了歡迎儀式外,就沒有見過徐元出手了。
“準備??開始!”
二人對峙,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十分鍾後??
這小子屬龜嗎??你動一動啊(?Д?)!
葉凡剛欲開口之際,就已經倒飛出去,若不是師兄抓住了他,也不知會飛出多遠。
徐元收拳散氣,諂笑道:“陳林~到你了喔~”
手長腳長的陳林走了進來,淡淡道:“葉凡,你不但小看他,還大意了,對方可是開啟了中脈的純粹體修,基本戰法都忘了嗎?”
徐元挑了挑手,騷氣道:“來啊~快活啊~反正有??”
陳林立即衝前,速度之快,迫得徐元立即真氣貫中,全身冒出濃濃白煙,才跟上陳林的速度,但跟是跟上了,徐元卻一拳也沒有還擊,隻是不斷左閃右避,不忘調侃,陳林卻沒有被刺激到,隻是不斷虛拳探出,他的目的很簡單,待徐元真氣盡泄,再度換氣的一??間才全力一拳,這是所有真氣體修的致命一點。
純粹體修隻打一口氣,一口氣過了,基本上就完了??嗤,竟還想看準時機反擊?嫌氣長嗎?
師兄們紛紛散開,騰出位置,過了一分鍾,徐元的動作明顯急了,正中陳林下懷。
他急了,真氣就快用完了!
陳林突然刹停,拉開距離,徐元真氣暴發,猶如離弦之箭衝出,陳林笑了,人用盡最後一口氣時,往往都能爆發出最大的力量,這代表他沒氣了!
“就是現在!你已無力突破我的拳圍!”陳林大力踏地,地麵一震,架起不動拳樁,靈力集中右臂,用盡全力擊向徐元腦門。
徐元嘴角上揚,真氣竟第二度爆發,前腳蹬地急刹,白煙反向激噴,糊了陳林一臉,徐元微微一歪避拳,乘著陳林視野受限之際,潛入陳林下懷,一拳抽在陳林的腹中。
“想不到嗎?我還有氣呐~你打得很穩,不動山樁也很強,是硬碰硬的利器,但你以為用的拳就一定會硬碰硬嗎?”
陳林倒在地上,全身一陣抽搐,簡直要氣昏了,這小子一點拳夫的豪邁都沒有啊!
看著徐元悠悠散氣,陳林顫聲問道:“你那口??氣到底有多長??正常也隻有兩分鍾啊??”
徐元慫肩道:“我也不知道,還未有人試過令我憋到極限呢。”
陳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醒來不久的葉凡悻悻然的問道:“練習而已??用不用這樣心理戰啊??”
“哈哈!抱歉,我怕痛。”
“你他媽??”
“下一個~”
一眾師兄終於起哄,紛紛吵罵,怨聲載道。
“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啊!“
”勝之不武!算什麽好漢!“
”大師兄是這樣教你的嗎?別丟架!“
“拳莊的風氣都被你帶歪了!”
林如意不禁扶額,太丟人了,拳莊就算再怎麽丟人,在豪邁方麵也絕對不能丟啊!猶其是這種詭道,不可能被認可的!
王玲卻是高興得叫好連連,不停拍掌。
徐元舌戰群雄,最終怒喝道:”閉嘴!是老子贏了!贏了便是大爺!有本事你們全部壓境和我打過(?Д?)!“
這種無賴倒是有拳莊的豪邁。
結果一群漢子真的自壓境界,四方八麵的湧了上去喂拳,徐元真氣全開,白煙蒸騰,真正拳拳到肉的撕打起來,一如歡迎儀式當日。
自此,徐元又有新名,被冠上了“崽種”的稱號。
??
賤術連連,口術不停,不過半小時,一眾師兄便散去喝酒了。
徐元臉青鼻腫的走近王玲和林如意,林如意撇嘴道:“遜斃了??”
徐元給了她一個白眼。
王玲卻是咪眼笑道:“挺帥嘛??啊!臭死了!你幹麽啦!?”
徐元把充滿臭汗的上衣套在王玲頭上,喃喃道:“因為你看著,所以稍為加把勁了??”
“你說什麽?”
“沒事!把衣服還給我??如意幫我洗一下。”
徐元欲拿回上衣,王玲卻死死的抓住上衣,不露出頭來。
徐元不解,想偷窺王玲臉孔,卻又被她死死的擋住。
她早已紅到耳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