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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底發生甚麼事

  現在??

  徐夕思前想後,看來徐元失去了剛剛的記憶,那以自己的語言能力來看,一時間也解釋不了什麽,於是千言萬語,滙聚成四個字。


  “我不知道。”


  徐元麵對這位初三便輟學的人得出來的垃圾回答,早已習以為常,每一次她出事,那次不是自己幫她擦屁股的?

  徐元隻好強行從認知失調中回過神來,他吐出一口濁氣,覺得唯有“以怪製怪”方能逃脫,便開始嚐試與那把飛劍溝通。


  徐元問道“你為什麽跟著我們?”


  碧劍不聞不理。


  徐元試探道:“你能殺了後方的怪物嗎?”


  “??”


  “鈍劍。”


  “你才鈍!你全家都都鈍!”


  徐夕挑眉道:“嚇?”


  碧劍:“嘻嘻??我是鈍劍。”


  徐元恨得咬牙切齡,果然又是她的鍋啊(?Д?)!


  徐元還未開口,徐夕便心領神會,代徐元再向飛劍問一次:“你能幫我們殺了那些怪物嗎?”


  “不能。”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為啥(?д?)?”


  “我怕。”


  “滾!”


  “好的!”


  然後它就真的滾了。


  但令人異想不到的是,那群怪物也跟著它滾了??

  徐夕徐元:“??(?д?)??”


  你他媽在逗我?


  ??

  暫脫危機,即使身心具竭,出於謹慎,徐元還是堅持跑出樹林,才放下徐夕,結果雙腿一軟,跌坐地上。


  他心有餘悸,終是放鬆下來,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喘著氣的追問徐夕道:“這是??這是怎麽回事啊?你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解釋清楚。”


  徐夕坐在地上,她自己亦搞不清楚,卻對那些鬼的追殺有一些眉目,然後搞盡腦汁,總結道:“他們可能認錯人了吧??把我誤會成另外一個人。”


  “嚇(?д?)?”


  徐元一陣啞言,但緊崩的精神卻以外得到緩解,笑著吐糟道:“憑我們的顏值的質素,很難認錯啊!”


  徐夕嗤笑道:“我倒還好說,你對自己的樣子心裏一點b數都沒有嗎?”


  的確,徐夕徐元雖說是雙胞胎,但彼此的樣貌卻根本不一樣。


  徐夕一頭及腰的長髪,臉尖唇紅,柳葉眉,明明作為女兒身卻有著男兒才有的英氣,那雙修長均衡的大腿在牛仔褲的包裏下更添苗條,堪稱足控殺手,尤其是她那深邃的雙眸,如黑耀石一樣,令人不禁沉迷其中。


  唯一美中不足,莫過於那高挑卻失豐腉的身材。


  至於徐元,雖身材異常健碩,但臉容卻非常平凡,就是那種在街上隨處都能看到的大眾貌,他們唯一相似的恐怕就隻有臉型而已。


  走在一起,行道之人望之,莫不感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聯想到他們是一對孿生姐弟。


  徐元轉頭看向徐夕道:“那你說清楚??等等,你額頭上有什麽?”


  “啊??美麗?”


  徐元一陣無言,挺身一看,隻見徐夕眉額處有一個紅色的蓮花座印,和破廟內的道士雕像一模一樣。


  徐元站起,走近徐夕,打量著蓮花座印,感歎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突然,徐夕神情恍惚,好像感知到什麽,忽然緊崩起來,好看的眼眉皺成一團,嚴肅道:“快走!又來了。”


  徐元立馬把耳貼在地麵,打聽怪物步伐的方位。


  徐夕勉強站起來,但步伐不穩,差點??倒,聲音疲弊道:“沒用的,鬼沒有腳步聲的。”


  徐元隱約聽到沈厚的腳踏聲自後方來,立馬警惕道。“不,他們從後方來,快跑!”


  徐夕靈機一觸,抬頭一看,隻見白日下有一影飛掠,竟是朝他們而來,仔細一看,原來是那把飛劍,她又飛回來了,而且帶了個更麻煩的東西回來。


  “來不及了。”徐夕苦笑道,她早已體力耗盡,猶其雙腿,而且精神頹靡,剛才站起來已非常吃力,現在她隻能靠樹而立,更不用說跑了。


  徐元抬頭一看,隻見飛劍之後,是一襲黑袍,豔紅的雙眼忽暗忽明,在空中劃出一條紅線,隨著飛劍俯衝而下。


  已容不得他們思考對策,劍未到人先至。


  “嘭”的一聲,黑袍落地,激起漫天塵土,兩滴鮮紅自黃沙彌漫中左右蕩漾,隱約聽到陣陣低吟從中而出。


  塵土漂散,隻見中間有黑袍人身肢不穩,頭部搖擺不定,彷如頸骨折斷,看不清樣貌,一隻枯幹的手找住了那把碧綠長劍,碧劍欲爭脫,卻被他牢牢抓緊。


  一把沙啞的男聲緩緩傳出,“莫兒??”


  徐元冷汗直流,現時所發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認知,他唯一想做的,或者說,生物麵對未知恐懼時的優先本能,就是逃跑。


  然而,比起恐懼,徐夕想更多的是,如何打敗他。


  逃跑已不可行,唯有死戰!

  但徐元豈會如她所願,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甚至不知自己有驅鬼能力,應該說,正因為他有很強的驅鬼之能,所以他根本不相信有鬼的存在,正常的鬼隔著數條街巷都可以感應到他的存在,他們寧願立地成佛也不願與他相遇。


  他便猶如烈日般,在其照耀之下群陰退散,想撞鬼都難。


  在這科學主義打破迷信思想的年代,鬼才信有鬼。


  徐夕,正好相反,她對鬼而言,卻是沙漠中的綠洲,自小隻要不在徐元身邊,鬼便會找上門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她就隻能硬起來,頂下別人看不到的負擔,被別人當成精神病。


  每次徐夕打算向徐元解釋,卻隻是對牛彈琴,初頭還是半信半疑,但人愈大,又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他變得隻信自己看得到的東西,每次徐夕說有鬼,都會被他嗆個半死,而他亦會被她打得個半死。


  但此時此刻,一個未知的世界,正向他們拉開序幕。


  徐元拉起徐夕的手,欲再奔向樹林逃走,但此舉反而刺激到呆在原地的黑袍男子,他立馬衝上前,徐元被風吹挖得閉上眼睛,隻覺徐夕的手突然掙脫自己,他立即睜開眼睛,徐夕已被黑袍男單手握頸提起,雙腿離地,臉色泛紅,雙眼紅筋暴現,雙手嚐試扯開那木乃伊般的枯幹手指。


  “連白歌!”黑袍人對著徐夕嘶吼道。


  徐元發抖,汗水劃過眼角、劃過臉頰、劃過頷首,隻不過是一??間,卻要決定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跑還是不跑?


  在恐懼麵前,在生命受到威脅時,親情倒不像電影中那般難離難舍,人終究是動物,加上一些靈智而已,何況徐元不笨,反而非常聰明,而聰明的人總能在任何情況下作出最有利的決定。


  反正他的目標明顯不是我,我又何必衝過去,被他一個反手拍死??才怪啊!去你的!


  徐元立刻衝向黑袍男,一拳打向他持劍的手。


  徐元在賭,賭那黑袍男真正的目標是那把長劍,隻要令長劍脫手,飛劍必然會飛離這裏,到時他便會放下徐夕這個累贅去追劍!


  而已現實總不如理想。


  長劍沒能飛走,倒有一隻手飛起,鮮血如柱般噴湧在半空中,落下點綴黃土。


  徐元呆在原地,思緒淩亂,瞳孔收縮,看著自己的斷臂處血如泉湧,再看向地上的斷臂,最終雙膝跪下,捂著右手傷口,蜷縮在地,病苦地呻吟起來。


  徐夕目睹徐元被黑袍男斷手的幕,一絲絲不憤的嗓音自快被握至變型的頸中傳出,不甘的淚水自眼角流出,滴落在那枯燥發黑的手。


  然而黑袍男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徐元,他不急不緩地走向徐元,踢到徐元翻身,然後對著他倒持長劍。


  徐夕不顧窒息的風險,拚命掙紮著,在半空中滌蕩的身影卻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她從未這樣恨過自己的!她明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但是她從未想過連累自己的弟弟,他的人生不應在這裏結束,他還要上大學,用他的材智出去掙大錢,自己便不用再從事這份危險的工作,又可以有錢去給阿爸和玲玲治病,然後娶妻生兒育女,自己便有個侄子可以把玩??他不能死在這裏,他不該死在這裏,他不可死在這裏!她願意一命換一命!

  可憐蒼天沒有回應那女子卑微的要求,即使身負異能的她亦沒有什麽力量覺醒,有的隻是插在徐元左胸上的碧綠長劍,這血淋淋的事實。


  徐夕雙眸失焦,意識矇糊,即將閉眼之際,隻覺頸上一鬆,隱隱看到一個閃亮的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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