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節 女眷不上桌
燕小魚滿臉疑惑地看了看鷲叔，後者卻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接著燕小魚的話題說道：“小魚，你真是好眼力！這種茶，其實是我們處子峰特有的一種草藥，叫做‘百口香’。它除了好喝之外，還具有滋陰補腎、活血壯陽的作用。嘿嘿……”鷲叔把嘴巴湊到了燕小魚的耳邊，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道：“喝了這碗東西，辦‘那事’的時候，女人們都受不了，一般都會癱軟在地，跪地求饒！嘿嘿……”
不知道是那碗百口香的作用，還是房間裏傳出來的那些聲音太具煽動性了，此時的燕小魚隻覺得自己喉幹舌躁，體內的血管在急劇地擴張，血液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裏快速流動著，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嘣、嘣”的心跳聲。
看著燕小魚那臉紅耳赤的靦腆模樣，鷲叔賊兮兮地笑問道：“怎麽？小魚兄弟，你不會到現在還沒開過葷吧？要不要你鷲叔我幫你安排一下？你不要看我們這裏荒山野嶺的，卻是人傑地靈，專產美女。而且現在大家的思想都很開放的，像你這種長得這麽水靈的小帥哥，想勾搭一兩個良家婦女，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燕小魚連忙擺了擺手，阻止了鷲叔繼續說下去：“法克！鷲叔，這種事情就不用你替我操心了。”
就在燕小魚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的時候，臥房裏床板的晃動加快了節奏，那對男女傳出來的聲音也相應地變得更加亢奮。最後，隨著裏麵那個男人暢快淋漓“啊”的一聲，裏麵的動靜終於全部都結束了，房間內靜得連一根針掉在了地上都可以聽得見。
大約過了十分鍾，臥房的大門“嘎吱”一下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吹著口哨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身高1.75米左右，白白胖胖的看上去非常壯實；他裸著上身，衣服搭在肩膀上，一邊走出臥房一邊係著褲腰帶。當這個中年男人經過客廳的時候，拍了拍鷲叔的肩膀，語氣隨意地問道：“哎呦？阿鷲，家裏來客人了？”
“是啊，來客人了，而且是從外地來的貴客！哈哈！”鷲叔巍然不動地坐著，隨口回答道。
那個中年男人從褲袋裏掏出了一張50塊錢的鈔票，“啪”的一下把鈔票放到了桌麵上，繼續說道：“既然你們家裏來了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鷲叔連忙把那張鈔票放到了上衣的口袋裏，回答道：“好的，好的，有空記得多來玩啊。”
那個中年男人隨口應了一聲，繼續哼著小曲，大踏步離開了小木屋。
順著臥房那一扇半開半掩的大門，燕小魚看到裏邊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背對著他們慢慢地扣上衣服的紐扣。這個女人光著腳丫子，下身穿了一條粗布褲子，修長
的大腿、滾圓滾圓的屁股、窄窄的腰身，雙手、脖子露出來的皮膚雪白雪白的。雖然沒有看到正麵的五官，但燕小魚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一定很漂亮。
發覺燕小魚正盯著臥房裏邊的那個女人看，鷲叔用手肘捅了一下燕小魚，一臉淫笑地問道：“小魚兄弟，你是不是對她有興趣？要不要也進去快活一下？我實話對你說，她是我的婆娘，大家都叫她‘鷲嬸’。雖然她的年紀比你大了一點點，但是大家都說她在‘那方麵’的功夫確實非常了得！”
聽到了鷲叔這一番若無其事的推薦，燕小魚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震驚，指了指那個中年男人剛才離開的方向：“什麽？法克！她是你老婆？那……那剛才的那個男人……”再想到那一張50塊錢的鈔票，燕小魚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鷲叔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難為情的樣子，把左腳搭在右腳上有節奏地晃動著，嘿嘿一笑解釋道：“我這個婆娘啊，真他娘的沒用！娶她過門這麽多年了，隻給我生了米粒兒這麽一個不中用的女娃。不管我再怎麽播種，她也生不出一個半個男丁來……我們這裏有句俗話：隻有累死了的牛，沒有耕壞了的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把她開放給其他村民分享分享，他們快樂的同時，我也順便收兩個買酒的錢。嘿嘿！”
聽了鷲叔這一番如此恬不知恥的話，一種惡心的感覺一下子就湧上了燕小魚的心頭。他厭惡地看了鷲叔一眼，幹脆把臉轉向米粒兒忙碌著的方向不再說話。
看樣子鷲叔並沒有感受到燕小魚對他的厭惡，繼續饒有興趣地說著這附近村民的那些花邊新聞。當時說到那些男男女女們的風流故事的時候，鷲叔放聲大笑，獨自一人樂在其中。
那個身高比灶台高不了多少、看上去隻有十歲左右的米粒兒圍著灶台手腳極其麻利地忙碌著；她那個單薄的身形，讓人看上去都覺得心疼。燕小魚不禁非常感慨：以她的這個歲數，如果放在城市裏是上小學的年紀，是向父母撒嬌賣萌的年紀；而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裏，居然因為她是個女孩子，所以不但承受起了大量繁重的家務，還要遭到父親的百般折磨。
人們都說人是平等的，可是在現實生活中哪來的平等？正如大家常說的那一句話，條條大道通羅馬，有人卻生在羅馬。燕小魚又回想了自己與老神棍相依為命的過去，每當看到同學的父母來看望他們的時候，他都羨慕不已，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深深的自卑感。父愛、母愛的缺失是燕小魚深深的痛。而眼前的這個米粒兒，雖然父母健在，卻攤上了這麽一個禽獸不如的父親，對她而言，還不如沒有呢！
就在這個時候，米粒兒揭開了其中
一口大鐵鍋的鍋蓋，頓時肉的香味鋪滿了整座小木屋的每一個角落，大鐵鍋裏好像在燉著什麽肉。她用一隻臉盆一般大小的不鏽鋼盆把裏邊的肉都盛了出來，端到了木桌子上，然後擺了兩套碗筷，再給鷲叔、燕小魚每人倒了一大碗酒。
看到酒和菜都送上來了，鷲叔搓了搓手，滿臉笑容地招呼道：“小魚兄弟，來來來！趁熱趕緊吃！這是新鮮的兔肉，我今天早上才殺的！”說著，他朝著燕小魚的碗裏夾了一大塊兔腿。
“那個……法克！米粒兒和鷲嬸一起來吃吧？”燕小魚指了指米粒兒，對鷲叔說道。
沒想到鷲叔淡然地擺了擺手：“在我們這裏，有客人在場的時候，女眷是不能上桌麵吃飯的——尤其是那些隻吃幹飯，不生兒子的女人！”當他說到“兒子”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裏竟有幾分怨恨的意思。
米粒兒又給他們端上了一盤清炒白菜之後，走到了臥房的門口敲了敲門，示意鷲嬸是時候出來吃飯了。還在房間裏麵的鷲嬸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與燕小魚對望了一眼之後，連忙低著頭走向了灶台。
這個時候的燕小魚終於有機會看清鷲嬸的樣子了。隻見她五官端正，皮膚白皙，披散著過肩的長發，長長的柳眉，圓圓的杏眼還帶著一點淚痕，小巧的鼻子，緊眯著的嘴，看樣子大約有30歲左右。燕小魚忍不住又看了看鷲叔，心裏滿是疑惑：“一個身材這麽姣好、麵容這麽漂亮的女人，法克！怎麽會嫁給眼前這個其貌不揚、家裏一貧如洗的男人？”
米粒兒在灶台上也擺了兩盤菜，跟燕小魚他們吃的一樣都是兔肉和青菜。隻是分量少了很多，那兩隻盛菜的盤子差不多隻有成人巴掌一般的大小。
鷲嬸和米粒兒端起了飯碗，站在灶台邊上速度飛快地吃著飯。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她們的飯菜就全部吃完了。兩人放下了碗筷，走回到了臥房裏關上了門，在裏麵聲音輕輕地聊起了家常。至於她們聊的內容是什麽，坐在外麵的燕小魚根本一點都聽不見。
……
鷲叔舉起了酒碗，滔滔不絕地介紹道：“小魚兄弟，這個酒還不錯吧？這是我自己釀的紅薯土燒酒。你不要看它的賣相不怎麽樣，其實勁道非常十足，而且喝了以後還不上頭，一點都不比你們城裏的名酒差！”說著，他又指了指另一間房間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喝醉了怎麽辦。今天晚上，你就睡那間房間，被褥你鷲嬸都幫你準備好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敞開來吃、敞開來喝，吃好！喝好！來，我們幹杯……”
正如鷲叔所說的，這種酒的酒勁非常足。雖然燕小魚沒喝了多少，但很快就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在他將
要睡著了的時候，鷲叔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小魚兄弟，你千萬不要相信林元山這個人，他壞得很！”
……
就在燕小魚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間被一陣吵雜的聲音驚醒了。他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張一米二左右的小竹床上，房間的四堵牆壁上掛滿了小女孩的衣物和用品。看樣子，這應該是米粒兒的房間。
吵鬧的聲音是從另一間房間傳過來的。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打耳光的聲音，隻聽見鷲叔那粗壯的聲音罵道：“你這個騷娘們！伺候別的男人的時候那麽賣力，現在伺候老子了你就裝模作樣端著了？你是不是想找死啊？老子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賺兩個辛苦錢來養活你們娘倆個，老子容易嗎？”
又是兩聲清脆的打耳光的聲音，一個女人哭了起來的聲音傳了過來，估計這個女人應該是鷲嬸。緊接著傳來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兒，床板“嘎吱嘎吱”劇烈晃動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女人的哭聲、男人的喘氣聲，還有床板晃動的聲音，構成了一副非常不和諧的畫麵，一起鑽入了燕小魚的腦海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