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15

  177

  形成的習慣可以影響自己，上癮的東西可以左右自己；有習慣過後它直接作用於人的行為，有癮的時候它直接作用於人的靈魂；行為背後是思想，思想決定靈魂；靈魂不能決定成功，可以影響成功。不要漠視習慣好壞之間的差別；好習慣是可以助人成功的力量，壞習慣是阻止人前進的障礙；好習慣要堅持，壞習慣要戒除。不要模糊習慣與上癮之間的不同；習慣隻是影響一個人的腳步，上癮卻是牽引一個人的靈魂。人最好不要上癮，它會控製人的**，抓住人的精神；**是精神的載體，沒有**的依托，沒有精神的飛揚。人對於能讓人上癮的東西，能避之就避開它，不能躲避一定不要在心裏念想；隻要能去除心裏的念想，沒有什麽東西能真正纏住人。


  人抓住**不放，不一定抓住心靈的方向；**隨著心裏的需求在延展，控製心裏的渴望可以把握住**的擴張；平衡才是**調控的關鍵。有的東西憑借自己的努力把控，比如**；有的東西必須借助外力的幹預，比如毒品；一個人連壞習慣都改不掉，不用說戒除毒癮；小事做不到的人，不要做大事。


  張德財在衛生間偷吸白粉的時候，被老婆抓住。麵對自己深愛的女人，男人做了違背良心的事，隻有懺悔；懺悔減少良心上的不安，懺悔過後不是反思就是救贖。他看著那雙飽含淚珠的眼睛，曾經給過自己力量與勇氣的眼神，曾經閃爍著愛與希望的光芒，曾經流動著溫暖與溫柔的情愫，十分難受；難受是辜負所愛之人的期許，難受是不能滿足自己的期待，難受是不能找到心靈的期盼。


  “我們立馬去戒毒所，那裏肯定能幫你戒掉。”


  “那裏跟監獄一樣，我不去。”人愛自由，鳥愛飛翔。


  “如果你不戒掉毒癮，等待你的不再是戒毒所，而是真正的監獄。”有理讓人相信，有德讓人信服。


  “曉豔，我求你不要去報派出所；我聽你的就是。”人有時不相信真理，卻相信強權。


  “那好，我立即通知秋生，讓他立刻用車來送你去戒毒所。”


  馬曉豔去郵政所打完電話回來，沒有見到自家男人的身影，問他的爹媽也沒有看見；尋找常是你在四處找他，他卻在不遠處看著你；男人離開自己的女人，不是為了責任，就是為逃避責任。馬曉豔估計他是去城裏買毒品，毒品不僅害吸毒者本人，還害他身邊的人；毒品不僅毒害人的身體，還毒害人的精神。馬曉豔準備去城裏找他，在屋門口碰見工地的工人來要工資；他們上次來過一次，張德財不在沒有發成。這次他又不在，馬曉豔取錢發工資，發現現金與存折已被自己的男人卷走。


  “你們可能有些餓了，我給你們準備飯菜。”


  “是你欠我們工錢，不是我們想蹭吃。”做事需要理由才踏實，做人需要信念才篤定。


  “是的。要不這樣，今天我請各位去飯館裏大吃一頓，我請客。”人不能不要理，理讓人變得聰慧；更不能不要情，情讓人感覺溫度。


  “老板娘，你是不是飯吃了就拖我們的工錢呀？”質疑是相信的前奏。


  “不會。”


  “可是我覺得有些不踏實，你還是把工錢付了吧。吃館子太貴，我們吃不起。”越難掙的錢，越舍不得花。


  “剛才不是說了嗎？是我請客。”說話的份量不分男女，隻分實力。


  “真是你請客呀？”


  “是我請。我一直都是說話算話。”一個響亮的男人聲音在說話；這一下工人都安靜，秋生來了。


  178

  這個女人就是趙曉白。


  程躍進下意識的想甩開王雪的手，被她握得更緊；越想甩掉越容易被纏著，越想抓住越容易被放棄，是男女之間交往的規律。在老婆麵前，無論如何老公應該先給她尊重；一個不尊重老婆的男人，不會得到老婆的尊重，除非你想她成為別人的老婆。程躍進用勁甩開王雪的手，主動過去歡迎趙曉白；無論如何，老婆優先，會減少許多家庭的糾紛。一個了不起的人，需要一個溫暖的家；一個普通的人，需要一個溫情的窩。


  趙曉白與王雪早就相識，很久沒有見麵；兩人居然在這樣的場麵上相見。人麵對矛盾總比逃避好，早點麵對早點解決；隻麵對矛盾不行，還得找到適合的方法；隻有方法還不夠，還得有積極的態度；麵對矛盾需要勇氣，找到方法需要智慧，端正態度需要認識。三人站在一起無語，瞬間一切凝結，被籠罩在冷漠的氛圍；誰都不想打破這份沉靜，沉默是對尷尬最好的注解。


  “大家好，我是祝生原；很高興認識各位。”一個打扮很有檔次的男人打破了沉默。


  “你好，我叫王雪。謝謝你的花，很漂亮。”尊重你的追求者是一種禮貌。


  “能得到你的讚賞是我的榮幸。王小姐如果方便，我送你一程。”女人無法拒絕男人的風度，如男人無法抵擋女人的風情。


  “好吧。”王雪隨著這個男人向他的車走去。


  “王雪。”躍進喊了一聲。


  “什麽？”隻要是愛的呼喚，會有心靈的回響。


  “沒有什麽。我們一起回去吧。”人不一定回來，感情還係著思念在徘徊。


  “是呀，我們一起回去吧。”趙曉白跟著躍進說。


  “不了，有這位先生用車送我，不打擾你們了。”王雪一邊說一邊上祝生原的車。


  程躍進看著王雪坐車漸漸消失於自己的眼線，一片悵然，禁不住的惦記著她；誰都不願意放棄思念的美，誰都不願意忘記相思的情，誰都不願意排遣因愛的產生的浪漫的情懷，誰都不願意遺忘因情而發生醉人的纏綿。他不得不假裝高興陪著老婆回到家裏。他回到家裏，內心的惆悵立刻消失，溫馨與溫暖重新充實胸懷；溫馨讓人感覺浪漫，把悵惘變成一種抒情；溫暖讓人感到溫度，把冷漠變為一種柔情。對於男人來說，一個家勝過於一個女人；男人願意為責任活著；責任最能體現男人的價值。對於女人來說，一份愛溫暖一個家；女人願意為情感活著；情感最能表達女人的需求。


  “躍進，你是不是還在想王雪？”夫妻之間不需要遮羞布，根本什麽都掩飾不了。


  “沒有，你真的誤會了。我有你呀？”貪心是因為不滿足，貪婪會讓人無法滿足。


  “可有的人就是貪心。”女人反感男人的貪心，又歡迎他在自己身上無限的探索。


  “我有你就夠了，我費了那麽多的功夫才追到你，不珍惜你不是一個傻子嗎？你是不是吃醋了？原來吃醋的女人蠻可愛。”女人在沒得到之前珍貴，是因為男人渴望；女人的價值一定程度上依賴於男人的需要。女人被得到之後荒廢，是因為男人花心；男人的信心很大程度上表現在對女人的擁有。


  “別瞎胡鬧，我在談正事。”隻要女人對男人有感覺，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什麽正事不正事？現在的正事就是該休息了。”躍進說著抱著曉白進入了臥室。


  “你看你真煩，我還沒有洗澡。”


  “那就等一會兒再洗。”


  程躍進太了解這個女人，從她的內心到身體，沒有一處地方不熟悉；因為太熟悉，一切如同例行公事，沒有讓他感覺到興奮與刺激。男人會為興奮去追逐，盡管會受傷；男人會為刺激去爭取，盡管會流淚。人活著的兩件大事，事業與愛情，隻有追求才能獲得；人活著要有追求，沒有人會白給你飯吃，沒有人會白送你愛情。程躍進在這個入睡的女人身上找到過事業與愛情，事業她已經不能助力，愛情也消失；自然而然地想到王雪。她總能想到一些辦法讓自己有不一樣的感受，一些小浪漫讓他難以忘懷，一些小技巧能讓他魂不守舍；女人征服男人在床上，男人征服女人在心上。


  179

  一個人跑了，帶走的是綿綿的思念，留下的是惱人的煩憂；逃跑隻能躲避一時，麻煩可能纏著一世。在男女相處中，當女人無法承擔責任的時候，男人應該站出來擔當，女人的安全感來自男人的肩膀；當女人遇到難題沮喪的時候，男人應該敞開心懷把她悲傷的情緒收藏，女人的幸福來自男人的胸懷。在這節骨眼上，他不但沒有擔當，還撂下一個爛攤子讓一個柔弱的女人來承擔；為了不讓白粉害人，馬曉豔覺得應該通知公安局，讓強力部門的人來來懲治不法分子，包括自己的丈夫。任何妻子都不想送丈夫去監獄，除非這對他最好，任何女人都不願把所愛的男人給法律所捆綁，除非為了捆住他害人的**。


  “不能報案，報案不是直接送他進監獄嗎？”


  “爹，如果不報案。德財他可能混入販毒團夥，或者去販賣毒品，這不是害了他一生嗎？”。犯錯可能毀掉一個生命，改錯可能拯救一種人生。


  “看來你們都不了解我兒子，你不看他人高馬大，膽子卻很小。他沒有膽量去販毒。”犯錯需要膽量，改錯需要能力。


  “那好吧。作為當哥的，我先盡力找他；找不到他再說。”親情的重要不是因為取代責任，是加強責任。


  秋生他們找遍城裏的大街小巷，毫無收獲，每個人的臉上寫著失望；失望重複下去，會是絕望。秋生沒有辦法，隻好找鄭一虎，而且此事估計與他有關；與虎謀皮需要的是力量，與狼共舞需要的是智慧；在虎狼之中生存，得有力量與智慧。


  “我是來找我的弟弟德財，你要的是什麽，說出來商量一下。”隻要有商量的餘地，會有談判的可能。


  “秋生，你看你有些俗套了。我們兄弟之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看這樣行不行？”當人被拿去交易的時候，人格變得廉價。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你另外開一個價？”金錢可以不要，原則不能舍去。


  “我的價錢不是開過了嗎？”誰擁有定價權，誰就在交易中占主動。


  “那我付不起，隻好回去再想辦法。”聰明的要價不會超過對方的承受力。


  “哈哈，居然有你秋生也付不起的價錢。那好，我們倆就在此地結拜，從此我們就跟親兄弟一樣。”兄弟靠的是情誼而不是利益。


  “這個價錢我也付不起。”


  “你不是開口閉口要我開價嗎？你什麽都付不起，我怎麽向我的兄弟交待呀？”價格能限製需求也能擴大需求。


  “那我先欠你一個人情！”人情不好還，因為它不能度量。


  “好，好，好。有你這一句話就行了。來人呀，帶生哥去找他的弟弟張德財。”


  在一個極其昏暗的小屋，張德財正在裏麵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