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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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生前段時間跟信用社說好的,自己一定能按貸款協議來還款;如今他被信用社催款,弄得一頭霧水,讓人模糊。在模糊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很危險;決定無論大小,隻有明白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有決定才能有智慧,有智慧才可能渡過難關;有判斷才能有提升,有提升才可能戰勝自己;人生避免不了選擇的難題,生命不可缺少判斷的方法,生活必須建立標準的體係。為了把事情弄明白,李心潔決定找李琴問清楚;李琴的父親在信用社當過主任,現在雖然己調走,女兒留在信用社;她覺得應該繼續利用這段關係。關係沒有利益,常會變得脆弱;關係有了利益,卻會變得軟弱;關係沒有感情,總會變得生疏;關係有了情感,又會變得膩人。人是生活在關係中,為了生存與發展建立相應的關係;關係因需要會熱絡,因不需要而冷落。在個人的關係中,親人是最穩固,人在失去之時,想到的一般是親人;在個人的關係中,朋友最易叛變,人在關鍵之時,叛變的往往是朋友。李琴告訴她,父親調走以後,關係沒有,說話的份量會變小。李心潔回來,麵露愁容。
“妹子,什麽事讓你愁呀?”
“我聽李琴說,唐鎮長的侄兒唐成聲想辦一個養雞場。”有的人總想把煩惱變成驚喜,結果卻成最大的煩惱。
“唐成聲辦養雞場,這可是一件好事呀。”沒有競爭會有發展,有競爭進一步推動發展。
“他們發現你這裏有一個現成的養雞場,想來搶奪。鄭主任與唐鎮長相互勾結來對付我們,事情有點不好辦。”
“沒有關係,離還第一筆貸款還有一些時間,足夠我們想辦法解決;辦法常在困境中思索而得。如果實在想不出辦法,信用社想拿養雞場作抵壓,得走一個法律的過程;隻要講規則就沒有什麽好怕。”有理的人總是很自信。
“就是怕他們不按法律來。”許多的人把超越法律當成本事,所以許多有本事的人會犯法。
“不會,現在世道變了,他們不敢胡來。”法律總是安靜地站在人的背後,默默地守護著真、善、美。
“如果他們胡來呢?”不喜歡戰鬥不等於不作好戰鬥的準備。
“等他們胡來再說。”
秋生他們聚集地一塊,商議現在所處的困局;有難題共商議是一個習慣;習慣不用動力,它本身就是一種力量的源泉;習慣不用學習,它自身帶有一種求知的功能;習慣不用堅持,遇著相應的環境會自動持續;好習慣推著人自覺前進,壞習慣阻擋著人向前發展。眾人的意見是對個人考慮不周的補充,集體的智慧能在個人的思想深處閃光。群策群力一直是智慧的體現,它易於成功;獨斷專行隻能是愚蠢的行為,它讓人失敗。秋生比誰都想成功,因為他有太多的理由去成功,有太多的動力去成功,有太多的付出去成功;人把成功定義在實現自己,在實現自己的過程中要滿足別人,不然你根本實現不了自己;在追求成功的過程中考慮別人的得失,最有可能獲得成功。人不能為了實現自己,其它的什麽都不管;其它的什麽都不管,你拿什麽來實現自己。人實現自己,不是孤立自己,更不是遺棄別人,不然生存都有困難,怎麽去實現自己?人不能為了實現自己變得自我,更不能為了自我變得自私。
“秋生,我覺得此事得通知程躍進。”
“是呀。現在明明是別人利用權力與關係來整我們,不要以為我們程家就沒有人了。”人弱被人欺不公平,公平在人由弱變強的過程中產生。
“對,躍進是在省裏;他去那裏不久,那裏的官場與我們這農村沒法比;他需要花時間與精力來熟悉。躍進是很優秀,那裏的人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燈;他在那裏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容易。”錘煉成就強悍,雕琢讓人完善。
“通知躍進總比不通知他強。”
“我們有事通知他,想讓他來幫忙解決;如果躍進出事,是不是也通知我們,讓我們幫他解決呢?”事實最能證明人,道理最能說服人。
“可是對方的勢力比我們大呀,他是現任的鎮長。”
“鎮長並不可怕,即使是縣長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沒有錢來還第一筆貸款。”權力越大越想大過公道。
“對。”李心潔說:“如果有人幫我們還上第一筆貸款,我們的錢就夠周轉;下一次還款的時候不用擔心,因為那時我們的雞已經賣出好幾批,足夠還款。”
“誰能幫我還這兩萬元呢?”馬曉豔說:“就是找到躍進,他也拿不出那麽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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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躍進不在乎被別人在辦公室拐彎抺角的擠兌,反擊不但不能消除矛盾,反而將它激化。被人議論並不一定是壞事,說明你有價值被人關注;被人關注更不是壞事,證明你有能力去吸引別人。個人的存在主要依賴於所處環境的定位,還有別人對自己的認同;認同感是一個人存在的標誌之一。人經常是通過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才得以認可,所以要學會接受旁人對自己的漠視;熟悉需要時間,了解需要過程。老李每一次見著自己的時候都要把話停下來,露出笑臉;笑容背後沒有真誠,隻有虛情掩飾的假意。老李看來還不想與自己正麵衝突,暫時在背後做小人,在自己沒有防備時候捅一刀。在老李眼中,自己才是百折不撓的鬥士,為了一個科級幹部的待遇工作了大半生,自己才是努力才能改變現狀的真實寫照,從一個普通的退伍軍人變成一個與權力有親密關係的人。小人難道就這樣嗎?不是,小人總是讓人難以捉摸;比如今天就不一樣,老李的談話毫不避諱;不避諱是因為不害怕,不害怕是因為不畏懼,不畏懼是因為有恃無恐。
“有的人靠女人才來到這裏,你說這樣的男人還算不算男人?”
“老李呀,怎麽不算呢?隻不過是小人吧。”小人不是寫在臉上,也不是掛在嘴上,而是藏在人的心裏。
“對呀,我們這兒的小人太多;看來得清除出去,以免汙染空氣。”別人在你的眼裏是小人,你在別人的眼裏也不是君子。君子與小人的界限因為立場而模糊。
“老李呀,你說得太輕鬆,人家有後台。”生存依賴各種各樣的關係,關係是聯係自我與現實的紐帶。
“小高呀,事情是變化的,用不了多久,那些小人就會被趕走。”
“那他的後台呢?”得誌就猖狂,肯定不是君子。
“後台倒了不就行了嗎?”
程躍進想與他們理論,被老王的眼神製止。一個人受不了別人的指責,一定成不了君子;君子能容。一個人什麽都去計較,一定成不了丈夫;丈夫能忍。人的一生有許多的爭執,如果不能容忍,會有許多的煩惱。沒有煩惱的生活不能認為是平淡,有煩惱的生命不會變精彩;決定生命精彩的是包容與愛;包容能消融煩惱,愛能帶來美麗與芳香。躍進轉念一想,不理睬他們就行了;不是因為原諒,他自知沒有這樣的氣度,氣度是一個人成功必備的品質;不是因為無能,他完全可以進行言語的爭辯,言語的勝利隻有對方心裏認輸才有實效。
“小程,我帶你去見一個新人。”
“老王,新人,剛分來的;在哪一個辦公室?”一個人在孤島需要朋友,心靈的歌聲需要有人傾聽。
“沒有在我們這個辦公室,不過對你來說也不完全算新人,你也認識。”普通人也會製造懸念,驚喜屬於每一個人。
“我也認識嗎?”沒有人會拒絕驚喜,因為歡樂是生活的目的。
“對呀,你也認識。”
“是誰呀?”好奇心總與**一起膨脹。
躍進被老王帶上了樓上一間辦公室。
“小程,你自己進去吧。一進門就知道是誰了?”自己去揭開謎底才過癮。
“我自己進去。”
躍進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撲麵而來就是一縷清香,是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在窗欞邊站著一位長發披肩的女子,窈窕的身材足以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遮不住她玲瓏剔透的身段;一張燦爛大方的笑臉表明,美生長在快樂的地方最迷人,花開在陽光的地方最燦爛。
老王所說的那個人原來是王雪。兩人聊得甚歡,不久有人叫程躍進去接趙曉白打來的電話。
趙曉白告訴他,家裏出大事了;紀委的人帶著搜查令來搜她家的房子,來搜受賄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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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財這一下有些絕望,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被人拒絕不一定都是壞事,它能磨練人的意誌;把拒絕當作人生的必要的曆練,它能提升人的修為;總是被心愛的人拒絕,歡樂會去別的地方逍遙,隻有痛苦願意來陪伴。心痛的感覺告訴自己,愛僅有堅持是不夠,如人生不隻是有執著就能成功。憶起自己與曉豔相識的過去,全是歡樂與痛苦交織的畫卷,歡樂隻是開始,痛苦持續至今;預知即將來臨的明天,明天仍然看不見美麗的畫筆給生活添彩;迷茫包圍自己,向往僅存心間。每次拒絕的無奈,每次割傷的痛楚,每次打擊對自信心的挫敗,每次冰凍自己火熱的心,簡直讓人無法承受。愛可以永恒,所以求愛需要持久;不愛隻是瞬間,所以拒絕隻有直接。失戀就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一個人在自殺似的生存。每次要放棄的時候,夢想一直在前方向自己招手;來吧,愛總屬於勇敢的人;努力吧,夢想總屬於勤奮的人。
他一個人衝出屋子,突然想到自己曾經擲在地上的一句話,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任何事;任何事裏麵包括平凡與偉大。平凡是把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用愛包裝,讓平庸褪去世俗那些皮;偉大是把皮下保護的心,讓愛去把它感動。浪漫是女孩的渴望,感動卻是女孩的向往。任何事包括死亡,可是人死沒有下回。生命的存在有多重意義,死亡讓所有的意義消失。生命可以戲謔,死亡必須尊重。死這事即便在末路也不使用,生命變得毫無意義也不要想死亡;頓時一個靈感湧入腦子,它可以證明自己一個唾沫一個釘;美麗的語言通過事實會更出彩。
“我是一刻不見你就想你,想見到你。”愛一個人會時刻惦記著她,思念成為愛情的必需品。
“德財你再這麽說,我真不會理你。”
“可我不忍心你一個人做事。”分擔一直是愛的意涵,愛裏麵有責任。
“德財我叫你不要這樣說,你偏要這麽說,你信不信從此以後我不理你?”
“好,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隻是實話實說。”不高明的追求者去滿足**的泛濫,高明的追求者去附和心靈的孤鳴。
“你實話實說,那你說,你哥秋生的雞是怎麽死的?”
“我怎麽知道呀?雞是他養的,我怎麽知道雞是如何死的?”人都不想賴皮,隻是無法才為之。
“你看你,簡直無可救藥。”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所說的話?”坦誠有時有選擇性,總是傾向於良心。
“你隻要能說到做到,我就相信。”
“我說過會為你而死,我就死給你看。”他說著從懷裏拿出刀。
“你真的會去死?”善良不想看見被傷害,本身總是被傷害。
“你愛不愛我?”
“我不愛你。”
“我現在還沒有到死的地步;但為了證明我對你的愛,用自己的鮮血來染紅這份愛。”
他話一說完,用刀朝自己的手指殘忍地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