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2
138
一個人不能讓疑惑存在於心，會讓人煩；不能讓自己關愛的人的疑惑緾繞著自己，會讓人如鯁在喉。人養成一個質疑的習慣，讓人遇事常問為什麽，不一定會變智慧，一定不會變愚蠢。人如果生活在疑惑中，讓人悲催，總見不到晴朗的太陽；隻要有可能，搞清楚疑團背後的緣由，梳理一下事情的脈絡，掀開覆蓋在人心中的那層黑幕，讓人看一看事情的本來麵目，感覺是生活在明媚的陽光下。人如果總想把每個疑慮搞明白，讓人悲苦；人沒有那份精力與能力，選擇讓人明智，取舍讓人輕鬆；人可以在疑慮麵前做選擇，不經意的讓它悄悄溜過，揪人心的想辦法搞清楚；人可以在疑惑麵前取舍，與自己關係不大的舍去，與自己有關係的關注。
“秋生，你能告訴我雞死的真相嗎？”
“算了，死都死了，還談它幹什麽？”有時間追憶過去，不如去創造未來。
“可是我們養的雞明明是有人加害致死，你為什麽不把真相公諸於世呢？”不要對人的良心失望，總有人會把它向陽光敞開。
“真想是相對謬誤而言，沒有人提及謬誤，又何必談論真相呢？”
“有人在說。”被人遺忘的一般都是真相，被人提及的往往都是謬誤。
“事已至此，別人說就讓他們說吧；人生下來就會有人說，難道因為人有說就不做該做的事嗎？”
“那個人是德財呀？”有人在利用謬誤，真相更有價值。
“德財與其他的人沒有什麽區別，不也是人嗎？”人的本能都相同，人的本性有差異。
“德財與別人是沒有什麽區別，區別在於他不但陷害你，還在編造謊言來欺騙世人；他這樣做你還是無動於衷嗎？”理解傷害卻不允許被傷害。
“謊言騙不了智者；既然是謊言，又何必相信呢？”
“謊言的存在是因為真相被人故意掩蓋，並不因為誰是智者誰是蠢材。”
“不是把真相掩蓋，因為根本沒有你所想象的真相。”
“可是有謬誤呀？既然有謬誤，就有相應的真相，”
“你說的謬誤是什麽呢？”
“德財說雞死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管理不善，難道這你也承認嗎？”女人永遠不懂男人的寬廣；沒有寬廣，就沒有偉岸。
“我承認管理不善，是我的粗心大意才導致雞的死亡。所以你所說的謬誤根本不是謬誤，它就是真相。”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細膩；沒有細膩，就沒有溫婉。
馬曉豔明白，秋生在千方百計地維護德財，自己的親弟弟。寬恕一個人要有限度，無止境的寬恕下去，總將一天會讓他本人承受不起。愛沒有錯，無原則的愛一個人就蠢；付出沒有錯，無休止地索取也去滿足就是笨。馬曉豔明白，秋生被陷害的原因與她本人有關；所以她的心中有一種負疚感，所以她總想減輕秋生心裏的沉痛，所以她竭力想讓秋生把真相公諸於眾。減少一份愧疚就減少一分傷害；增加一份寬恕會增加一分關懷。
“秋生呀，你什麽時候替自己想一想？”為別人不一定會吃虧，總會有好的回饋。
“我這樣做是為了自己著想。一個人不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決不能帶來痛苦。”
“你把所有的悲痛給背起，讓別人快樂；你把別人當成什麽？”
“這是我的命運。”
“你什麽時候相信命運了？”人活著是為了歡樂，要去奮鬥；奮鬥給人歡樂。
“我不相信命運，所以要與它抗爭。既然老天讓我把悲痛扛起，那我就化悲痛為力量，在風雨的人生中戰鬥，通過不斷的抗爭讓自己越來越強大。”
“在風雨中成長，在戰鬥中壯大，在抗爭中變強；這個過程中需要拐杖嗎？”
“不需要；因為我有堅持。”誰有堅持，誰就不怕跌倒。
“如果你需要，我願意做你的拐杖，支撐著你一路前行。”
“曉豔，謝謝你。”自己成功更多的是滿足感，助人成功更多的是成就感；人讓自己成功也助別人成功，才算圓滿。
“你又謝我幹什麽嘛。我們之間還需要謝謝嗎？”。
“是呀。我突然看見一道彩虹。”
“在哪裏喲，我怎麽沒有看見啦？”
“在你的心裏。”
139
張鐵柱不讚成現在提親，秋生的事還沒有完全平息，還有隱隱約約的議論在人群中間飄散；等待此事徹底消失再談論也不遲。張鐵柱估計馬曉豔不一定會相信兒子的話，如果真不相信，提親會使她更加討厭德財，讓她覺得兒子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在偽善的麵孔下有一顆吃人的心。女人隻要給男人作了定論，就不易改變；如果是好的結論，會有助於浪漫的愛戀；如果是壞的結論，會扼殺一顆為愛而跳動的心。張德財卻不這樣看；追求女孩要快，不要拖泥帶水，不然女孩會認為你沒有男人作風；追求女孩要準，直入對方的心坎，不然女孩會認為你不了解她的心；追求女孩要有愛，沒有愛，一切的技巧在追求時都是做作；沒有愛，一切的努力都在追求失去靈氣；沒有愛，一切的付出在追求中被當作表演。追求女孩要讓她有感覺，他覺得曉豔對自己並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雖然近期常被拒絕，而且幾乎全是反感；女孩對男人有時從拒絕開始動情，女孩對男人有時從反感開始動心；拒絕並不代表沒有機會，有時機會就在拒絕中。。
“德財，你的氣球還真是好看，在哪兒買這麽漂亮的氣球？”
“就在街上。”有人讚許自己能增強信心，有人羨慕自己能讓人開心。
“其實沒什麽兩樣，你的氣球上麵好像是繪了些彩色的字，這就是不平凡。”可以接受平凡，但要拒絕平庸。
“寫的是什麽呀？”
“你們不是可以看見嗎？”尊重一個傻子是禮貌，尊敬一個裝傻的人是聰明。
“曉豔我愛你。”一個小孩子把氣球上的字讀出來。愛要大聲說出來，許多愛情的悲劇源於沉默。
他不怕拒絕，再多的傷害，不過是習慣性在傷口撤一把鹽；他不怕傷痛，再多的痛，隻不過給他力量迎接更猛烈的風雨。他想在黑夜怒吼，激發自己的力量；他想在白天狂歌，讓自己的鬥誌昂揚。為愛不怕拒絕，拒絕帶來痛苦，痛苦是歡樂的源泉；為美不怕傷害，傷心的淚珠，潤澤浮躁的心靈。為愛而生的感悟真美，為愛而生的力量真強，為愛人的胸懷會更加寬廣，為愛人的眼界會擴展。
“馬叔，曉豔在嗎？”
“在。她今天早上說要去你哥的養雞場，我沒有讓她去；對她說今天有重要的客人來訪，就把她留了下來。”
“我還認為是什麽重要的客人，原來是你呀？”曉豔從自己的閨房出來。
“豔兒，你怎麽能這樣說德財，他是專門來看你。”曉豔的爹輕輕地訓斥。
“豔兒，這送給你，希望你喜歡。”他把係著氣球的繩子雙手遞給曉豔；人必須在愛麵前虔誠。
“德財，我叫你不送東西，你為什麽不聽話呢？”想讓人喜歡，至少要符合她的味口。
“這不是什麽東西，隻是氣球而已。”男人的委屈不是對付女孩的有力工具。
“氣球不是東西嗎？”
“你看上麵寫著我的心意。”表白者的怯懦是因為不懂得愛的真諦。
“德財，你哪來那麽多的心思去想這些東西？有空的時候多想一下正事。”
“你就是我的正事。我說過，你是我的全部；我擁你就擁有整個世界；失去你會失去美麗與哀愁。沒有你的歡樂與痛苦，擁有的世界會荒蕪；沒有你的柔情與溫暖，日子蕭瑟而且風雨飄零。我隻要能擁有你，失去全世界也願意。”被愛的理由可以樸素，愛從不拒絕簡單。
“唉，你還是真麻煩。”給別人心裏帶來麻煩的人，不經意就在別人心裏留下了。
“豔兒，你還是收下吧。你看人家德財畢恭畢敬地站在哪兒，你得給你張叔張姨一個麵子。”曉豔的爹在幫忙。
“對呀，豔兒，你得給德財的爹媽一個麵子。”曉豔的媽也在幫忙。
“那好。我收下。以後你不能再給我送東西了。”可以拒絕愛，請不要拒絕關懷。
140
程躍進剛進入老王的家門，一陣迷人的香氣撲鼻襲來，深深地鑽入鼻息；伴隨著王雪的笑靨，似鮮豔的花瓣，直入他的心扉；讓人餘味縈繞，無法輕易釋懷。有的美是自然與人工的有機結合，如眼前的美女；有的美是自然天成，如眼前的這盆花。它悄無聲息地呆在一個角落，並沒有不發出聲響而受到人們的漠視，反而顯得氣度非凡；我不問鼎花中之王，不能說我沒有具備一爭王位的實力與氣質；我不爭取花中君子，不能說我沒有擁有謙謙君子的底蘊與風采。獨有的色彩在燈光下格外惹眼，綠葉告訴人們它是來源於自然的美；美存在於天然才永恒。潔白的葉片似乎要訴說一個關於愛的故事，故事的精彩與否不取決於講故事的人，取決於愛是否深沉。每一株花有自己特別的語言，理解它的人自會綻放色彩；每一個女孩都有自己獨有的世界，隻有投緣的人才能開啟那道神秘的門。
“這花好美呀，它是什麽花？”美能激發人的好奇心。
“茶花。有的茶花是粉紅色，這是白茶花；我超愛它。”愛能引起人的占有欲。
“是呀，挺美而且純潔。”平凡中的美有時美得讓人無法相信。
“你喜歡嗎？”
“喜歡。聞到它的香氣就陶醉，看見它的美豔就欣喜。”美會有自己的方式讓人折服。
“其實有其它的東西比這花更美，更香，你留意到了嗎？”女孩願意站在鮮花麵前，除了自信還是自信。
“留意到了，也聞到她的芳香，也目睹到她的美麗；可是？”
“可是有些事物隻能欣賞，卻不能去觸碰；這樣會影響它的美麗與光彩。美天生沒帶有毒，人的私心可以把它變得有毒。”
“在美麵前不僅要小心，還要懂得敬畏。”
“難道你忍心這花獨自兒凋零。”美的東西沒有缺乏欣賞隻能獨自惆悵。
“花經過季節的輪回，它又會迎來自己的花季。”
“無人理解它的心意，花開僅是孤芳自賞；無人闖入她的心房，花謝隻有獨自落寞。”
“一定會有的；隻不過沒有碰上好的時機。好花自有君子伴。”隻要是美就一定會有人來爭取，沒有不來采花的蜜蜂。
“可是人不能跟花比；花謝會獨自開，人老就黃花廋。”年華匆匆走，青春輕易失。
“可花的壽命一般不能與人比。人隻要心態年輕，隨時都可以釋放自己的青春與活力。”
“人到了八十歲，哪來的青春可以揮灑？哪來的活力可以張揚？”人到了垂暮之年，傷春是感懷；人已經日薄西山，惜春是回憶。
“有的，肯定有的。”隻要存在著否定，一定有肯定。
“哪裏來的？”
“來自對生命的渴望以及對晚秋之美的眷戀。”人生的不同階段有不同的美。
“是嗎？你又沒有到八十歲，你怎麽會有八十歲人的心態呢？”
“有時我感覺自己是一個八十歲的人。在官場得有八十歲的謹慎，二十歲的精力。”人步入官場是一支腳踏入良心的墳場，人當上官隻有半條命用來吸收陽光。
“是嗎？官場的人沒有青春？”
“看來知我者王雪也。”知己再多都不會嫌多。
“咯咯。”她發出清爽的笑聲。
老王對自己的女兒甚是滿意，她的內涵不是很夠，但還很年輕；人年輕，會有無限的成長可能；漂亮的外表與獨特的氣質完全可以把膚淺掩蓋。這不能歸咎於王雪；女兒都是父親得意的作品；有愛的父親，不會把深度刻在女兒的心靈；沒有深刻的人生，很難有深刻的作品。膚淺的父親，沒有提供舞台去把女兒變得色彩繽紛；沒有提供可能讓女兒光彩照人；沒有提供機會使女兒的世界充滿想象；這也是一個男人沉重的痛。但他從來沒有懷疑她的魅力，吸引翩翩的蝴蝶來采花，招攬多情的鳥兒來鳴唱；美不但可以吸引人的眼睛，還淨化人的心靈。一個人目不識丁通過自我教育可變得有教養，王雪不但受過教育而且是高等教育；一朵花不經修飾通過自我生長在落寞的秋盛開，王雪不但是天然還經過冬雪的考驗。
“爸，躍進喜歡白茶花，咱就把這盆花送給他吧？”
“不行，女兒呀，這花可是你爸的最愛。”把利益與人分享是聰明，把愛與人分享是智慧。
“不行，”躍進說：“我不可能收下。這花太珍貴了，我承受不起。”對於一個謙遜的人來說，禮太重鬧心。
“小程呀，你知道趙部長也喜歡茶花嗎？”想要獲得別人的喜歡，可從興趣著手。
“知道，他的園子有很多茶花，唯獨沒有白茶花。”稀缺決定了珍貴，珍貴決定了價值。
“爹，我們把這花送給趙部長吧？”
“不好。趙部長一般不收別人的禮物。”品格芳香的人能自動抵禦惡臭東西的侵襲。
“是呀，經過上次一萬塊錢的風波過後，趙部長還特別叮囑我不要隨便收別人的禮。”有的人不摔跟頭也聰明，那是天才；有的人摔了跟頭就變聰明，那是人才；有的人總摔跟頭也沒有變聰明，天生如此。
“那麽爹，你是從哪兒買的，讓躍進買一盆更好的白茶花送給趙部長不就行了。”懂得成人之美，會在人與人之間搭橋。
“對，我認為王雪的話有道理。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找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