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13
98
人們常說,事隔三日,刮目相看。有的人之變化,用不了三日,一瞬間,淑女可能變成潑婦,把溫柔化為利刺,刺傷任何向她挑釁的男人;片刻間,溫婉可能變成潑辣,把涓涓的柔情變成奪人的強悍,用牽強的理由去給傷她的人教訓。須臾之際,一個人頓悟,化平庸為神奇,把喋喋不休的話語變成詩句;化平凡為傳奇,讓朝九晚五的生活充滿詩意;化平淡為驚喜,讓靜謐地湖麵的波光豔麗。美麗是如此的神奇,在一片醜陋中獨自屹立,讓芳香迷漫在充斥著怨恨與晦氣的狹小空地;美麗是多麽的奇妙,在一條幹涸的河中流淌,讓自然與優雅結合在荒蕪的角落;美麗是有缺陷,世上沒有完美;李姑娘有缺陷。人有缺陷容易被人奚落,每人都有缺陷,所以不要因為蔑視而凋敝,反要更加的綻放,用實力來贏得應有的讚許。她從一個少女變成少婦後,把嬌羞埋掉,剩下的是成熟與果敢;成熟的人應懂得原諒自己的錯誤,果敢的人需要理解自己的軟弱。一個女孩變成女人後,把幻想拋掉,剩下的是務實與果決;務實是開拓者的繩索,隨時牽引著現實的希冀;果決是勇敢者的利器,隨時開鑿絕望的圍牆。陳一貴刻意挖出的一些關於性的話題,她輕鬆化解;陳一貴扔出一些蔑視女性的難題,她迎刃而解;陳一貴無故的刁難自己,她反讓對方灰頭土臉,陳一貴也不是省油的燈,說道:
“我說李姑娘,我可真為你的那位老哥子後悔。”
“後悔什麽?”
“後悔找了一個瘸子母夜叉。”
“陳一貴,母夜叉怎麽啦?你還不是一樣從母夜叉的雙腿之間出來的。所以啦,你還得怨自己不是一個母的。”
“我為啥怪自己不是一個女人。沒有男人下種,你能下出仔來?”
“好了。兩位,兩位靜一靜。”秋生想製止兩人的爭執,爭下去無益於幫助解決王興權的事。
幫人是在幫自己,幫人能提升修為。幫人需要一種能力,更需要一種福氣;隻有福澤深厚的人常會遇著需要幫助的人。幫人需要一種技巧,既要讓對方有尊嚴地接受,又要自己力所能及。幫人需要一種選擇,有的時候需要出力,有的時候需要用心。
“我知道大家都是太和鎮的養雞戶,我也是。大家的錢被王興權卷走了,我也是。”盡量站在別人的立場,才能接近別人的思想。
“這不是費話嗎?我們是來要錢的,沒有錢我們不走。”錢不是都銅臭,心血鑄就的就散發著馨香。
“我知道大家是來要錢的,我也是。這對母子是拿不出來錢,隻有找到王興權,這事才能弄給明白。”隻要有理智存在,**就不會猖狂。
“人都跑了,到哪兒去找呢?”人不是不願思考,隻是思考過後還是絕望。
“如果你也是爺們,就應該相信,是男人都不會離開自己搭建的窩。所以我相信,王興權一定會回來,大家能不能寬限幾天?”男人跟鳥一樣,飛翔隻是成長,築巢才能成熟。
“寬限幾天?如果王興權沒有回來,我們的錢不是完了?”
“大家應該相信人。我相信王興權一定會回來,回來後一定會把錢一文不少的付給各位。”說話的人有多大的實力,所說的話就有多大的份量。
“算了。大家不要相信這個瘸子的話。這對母子,你覺得可憐,你就把她們領回家。你不是說王興權會回來嗎?我也相信,等他回來的時候會給你付飯錢。我們的欠款就把房子賣了來補償。”
“大家都不要慌,給一個日子,等王興權回來。他不回來再來談賣房子的事情。”贏得在理,也要贏得有禮。
“這不是費話,如果他不回來呢?”擔心是疑慮的衍生品。
“欠你多少錢?我來還!”
秋生這話一出,大家都不說話,鴉雀無聲。
“我相信這位大哥。”李姑娘站出來支持秋生。
“你哪來那麽多的錢?你不也跟我們一樣是一個養雞的。”質疑提高人的能力,懷疑增長人的本事。
“他的錢不夠,我還有!”秋生正要說話,李姑娘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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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躍進每一次主動向趙曉白暗示,被她巧妙的避開。這個女孩對自己的感覺究竟如何?他真的是吃不準;猜透一顆春心萌動的少女心,隻會是愛的徒勞。女孩需要的不是猜,而是愛。愛需要表白,用真誠去撫摸她柔嫩的心,用勇敢去征服她彷徨的靈魂。愛需要行動,她要星星你告訴她在自己眼裏,隻要願意他隨時可以閃爍;她要月亮你告訴她在自己心裏,隻要願意她隨時可以觸摸;愛需要打開心胸,情感緩緩地流出,帶著向往向愛人吐露心聲;愛需要展開翅膀,渴望隨著飛揚,帶著**在理性的天空翱翔。女孩的心不要去猜,剛剛才是嬌豔的太陽,忽然就會狂風大雨,霎那時會把心花怒放的你變成一個可憐的落湯雞;剛才是烏雲密布,突然間春風拂過,轉瞬間會把憂鬱惆悵的人變為一個快樂的報喜鳥。聰明的男孩不會去猜女孩的心,猜的時間足夠編織一個美麗的花環;女孩喜歡美,更喜歡感動,最喜歡美麗的感動。
趙曉白的意思是不是讓自己與馬曉豔分開,這樣才好正當的交往?可能是。她知道愛我,可不能剝奪另一個女孩對我的愛呀?愛是獨享不是剝奪。她想擁有我,可不能從另一個女孩的懷裏搶過來呀?愛是擁用不是掠奪。她想給我溫存與愛戀;溫存安撫一個時常躍動的心,愛戀平息經常奔湧的感情;愛可以讓躁動變得寧靜,可以讓澎湃變得激昂。他能看出趙曉白對自己的愛意,出於善良,她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由於樸實,她想自己的愛有善良作為基石。愛遇著善良會閃光,照耀現在指明遠方,給人光芒也給人希望;愛遇著樸實會厚重,承受著互愛之人的悲傷,承載著互敬之人的幸福。
他與馬曉豔分開不就與她在一起嗎?不行。他與馬曉豔分開趙曉白不一定會與自己在一起;為了讓趙曉白與自己在一起,馬曉豔有利用價值,利用一個人來傷害一個人,是情場高手的慣用伎倆。一般來說,女人最愛的不是喜歡自己的人,是傷害她的人;追女人最好的方式,讓她想念令人神往的美,又思念難以抺去的痛。如是你想擁有一個女人,請帶上一支箭;如是你想愛一個女人,請抱著一束玫瑰;隻有讓女人被射中才能征服,隻有讓女人感動她才能綻放。愛美是一種天性,如果無法給所愛的人美麗;傷害卻可人為,讓她感到為愛的疼痛,就不會拒絕你為她療傷。
女孩愛一個人,看的是真心;女孩不愛一個人,看的是真心。吃什麽不重要,隻要有愛,苦在口裏甜在心房;隻要有情,點滴的溫暖溶化一個人的膽怯。她不再感到怯弱,程躍進終於願意公開二人的戀情,正是她心所向往,意所追求。事實上公不公開沒有什麽實質區別,平等是一對情人的基石,沒有它建立不起愛之橋;隻要在他的心裏有自己的位置,就開心啦!心裏開心的人覺得,時光如飛,一不留意就溜走;心裏煩惱的人感覺,時光如一潭死水,怎麽攪動也覺察不出來它的流動。馬曉豔的心開始在隨著時間規律地跳動,現在卻猶如湖裏的積水,不是因為等了很久,而是程躍進帶來了趙曉白,一位卓越的女孩。
“曉豔,你覺得學校的飯菜好吃嗎?”
“好吃,真的好吃。還真香。”不要小視平凡,它蘊含著真情。
“好吃就多吃一點。”躍進說著就夾菜給曉豔,同時用餘光掃視著趙曉白;隻見她臉色變了,躍進的心狂喜。
“我吃不了那麽多。”曉豔把菜夾給趙曉白。
“哦,謝謝。我不用了,我吃飽了。”她吃下最後一口飯,拿著書包辭別二人。
人想告別生活的瑣碎,用真去愛;人想告別生命的平凡,用心去付出;人想告別人生的平庸,用激情去唱響。馬曉豔想告別現在的平淡,離不開程躍進的真誠;馬曉豔來省城陪躍進讀書近四年,多次邀約他一起去看電影,總是被他找借口推諉;日子的美好很珍貴,不能一下子把它消費。今天程躍進約她看電影,她換上新買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讓自己美麗起來;人想要愛自己,先讓自己美麗;人想要尊重自己,先讓自己有價值。
程躍進出現了,還是跟趙曉白在一塊。他看見馬曉豔,跑著過來牽她的手,一直拉著她的手到開始看電影;牽一下手隻是純潔的友誼,牽著不放就有邪惡的目的。他發覺趙曉白不時用餘光掃著他,用手輕攬著馬曉豔的腰。他認為用一個女人去刺痛另一個女人,被刺痛的人必定會受傷。女人的心受傷,需要一個男人的愛去治愈;愛能醫治受傷的靈魂。女人的愛遇阻,會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擦淚水;傷害能征服一個人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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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我說一句話,如果你們相信我程秋生,給我半個月的期限,我保證把王興權找回來,把他欠你們的款還給你們。”信譽的建立需要時間與過程。
“半個月太久了?要麽七天,要麽我們就拆房子。”高明的生意人不僅考慮買家買到,還要他從中賺到。
“那好。就七天,七天為限。七天過後大家再到這兒來;如是我沒有在,你們就去我住的地方找我,拆我的房子。行嗎?”
“行,既然你耿直,我們也不刁難你。我相信你是一條漢子,是個講信義的人。”信譽的價值是在獲取它的過程中形成。
一群人漸漸散去,各自回去忙自家的事。雖然他們走的時候嘴裏嘟嘟囔囔,這樣的結局他們也接受。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總讓人高興,失去自己想失去的也讓人開心。一個人擁有什麽樣寬廣的胸懷,願意承擔別人的過錯;一個人具有什麽樣的擔當,才能去承接不屬於自己的責任;一個人需要多麽大的勇氣,才背負起如此沉重的債務。男子漢不是說的,是一件件事情中鍛煉出來;大丈夫不是吹的,是一次次磨練中鑄造出來;錚錚鐵骨能扛風雨,能架構人生。
“如果王興權不回來,你哪來那麽多錢還他們?即使王興權回來了,他沒有錢還賬你怎麽辦?”敢於擔當是一種優點,有能力擔當才是優秀。
“沒有錢我可以貸款呀。請放心,我不會牽連別人。”如果每個人都點燃內心的那盞燈,如果每個人都讓自己綻放,將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你這是什麽話?你把我李心潔當成什麽樣的人?”
“你就是李心潔。我猜也是。能認識你這位了不起的女子是我的榮幸。”保持在女士麵前的禮節,保持了男人自己的格調。
“你還給我客氣什麽喲。不用客氣,客氣會見外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王興權。”把理智當作人的品質,冷靜可在裏麵安息。
天空聚集的烏雲開始散去,想要包裹萬物的天幕,撤去了濃鬱的黑布,讓方才有些迷蒙的大地恢複生機。風兒隨著雲去飄散,閑適自在。樹子在颯颯作響,不停顫動的葉子在宣告:“烏雲過後,定會是晴天。”嫩綠的青草,不住地相互擊掌,為將要探出頭的豔陽而歡欣。一旁的花兒,晃動著身體,把塵世中沾染的灰土抖落,用新鮮與活力迎接又一輪陽光的普照;陽光來了,定會是燦爛。咕咕鳴叫的鳥兒,不再擔憂天公下雨淋濕剛剛建立的新巢,為下一次的飛翔積蓄力量,為美好的明天歡歌,為天際的驕陽吟唱;它似乎知道,晴天來了,艱辛的勞作開始了。
“你知道王大哥去哪裏嗎?”找到方向,可能找到希望。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在肉聯廠上班,你們去那裏找他吧。找不到也沒有關係,隻當我運氣差,碰見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來為自己的男人背黑鍋,我會負責任。”
“王大嫂不要這樣想,你還有我們;不要擔心,有什麽事我會頂著。這裏有些錢,你們暫時用著;隔幾天我會又送錢來。我們這就走了,一有王大哥的消息,就通知我。”承諾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兌現卻是艱難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