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大姐大也是姐 姐願作證
“你怎麽知道?”
章一楠不打自招,算是劇透,又算是炫耀!章一楠實在想不出何誌偉能猜出是林亮,他們都還不認識呢,沒有交集。如果僅憑出現場的那個晚上,匆匆忙忙的一麵之緣,他就能猜出是林亮,這家夥還真是個神奇的動物。
駱秉承肯定不會說,何誌偉與駱秉承的關係緊張,自己一個局外人,從何誌偉一係列的反常的舉動,都能感到十足的火藥味。
“嘿嘿,好奇吧?!”何誌偉狡黠的笑著說。
“嗯嗯,”章一楠急切的想知道,熱切的目光對接了何誌偉的狡詐的眼神。
“打死你,我也不說!哈哈!”何誌偉作弄著章一楠。
“切,不好奇。”知道何誌偉在耍自己,章一楠一臉的輕視。
“這個林亮什麽來曆,我在魏所那裏也聽說過他。”王必成終於加入了閑聊。
“魏所,也找你了?”章一楠好奇的問。
“找我幹嘛?”王必成一頭霧水。
“幫助林亮進大案隊,魏所可是操碎了心,找了好多人,還找過駱隊呢。”
“這麽大的事,求我一個小民警能管什麽用?我也不是駱隊身邊的紅人,他找駱隊才是正根。”王必成實話實說。
“這個林亮夠有本事的啊,魏所托那麽多人幫他,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啊,我怎麽覺得魏所對林亮照顧有加,出奇的好。”何誌偉不太喜歡這個站著這山望著那山的人。
武局要查深喉,魏民明明知道林亮就是那個向章一楠通風報信的深喉,仍然不遺餘力地保,不惜自己躺槍幫助何誌偉脫困,目的好像不是為自己兩肋插刀,而是要何誌偉不要暴露了林亮,什麽情況啊!
“你錯了,你隻看見了魏民對林亮的好,沒看林亮對魏民的好,前幾天我去魏所那,魏所給我泡了一壺好茶那個幹香啊。”現在想起來,我還口渴的不行。
“馬屁精!”從不插嘴聊天的李賓說話了,四個老人還有兩個孩子,夫妻雙方都是獨生子女,家庭壓的他成了透明人。
一下子,大家就聊不下去了,場麵有些尷尬。
“老必,你今天去把死者的電話通話記錄和信息去電訊部門查一下。尤其是要把死者當天的通話記錄,都查清楚,和誰有過聯係,這個工作比較繁瑣,審批流程複雜。你還要抓緊時間去辦。”
王必成沒有回答,走到周詳那裏,對周詳說,
“祥子,把死者的手機號碼給我。”
周詳打開卷宗翻找著。
“咦?怎麽死者文秘的筆錄沒有了呢?”周詳疑惑的找著。
“剛才他們交回卷宗的時候,你沒發現嗎?”何誌偉突然緊張起來。
“沒注意,沒想到他們會少給一份兒筆錄啊!”周詳滿臉通紅,焦急萬分。
“湯探不會那麽的糊塗吧?他的內勤女警也是一個十分細致的人,你再好好找找?”章一楠也關切的走到周詳的桌子前。
“得,都確認接收了,他們打死也不會認了!再去找她做一份筆錄吧。”王必成擔心的說。
“人都找不到了,她被石盛豪給辭了,據說回原籍老家了。”周詳懊悔不已,一副生無可戀的彷徨。
“沒事,還有我呢,我替你作證,你拿著這份卷宗,我陪你去找。”仗義!豪氣!大姐就是大!
周詳站起來,拿著卷宗跟著章一楠去找四組內勤去了。
“這個女記者夠衝的啊!聽說是章主任的千金,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狗熊兒混蛋!有她爹的樣子。”王必成雖然是沒有與章老爺子打過交道,但是一身正氣的鐵骨錚錚,在局內口碑爆棚。
看來記者也不是全要防的,何誌偉對這條漢子刮目相看了!
“我這有他們公司的所有員工的通訊錄。尉遲文號把他們公司的所有人員變動都給標注出來了。”李賓拿出名冊遞給了王必成。王必成拿到名冊,把羅鉞銘的手機號抄錄下來。
“那我去內勤填介紹信了,還要駱隊簽字,完了還要去市局找武局簽字,太麻煩了!光手續也要一天。”說著拿著自己的包走了。
“尉遲律師提供的公司人員名冊,和大廈安保部提供的,辦理出入證人員名冊有什麽差異嗎?你做了對比嗎?”何誌偉問。
“財務總監和會計,出納,賴猴子等五個人都沒有退大廈的飯卡和出入證,但是尉遲文號提供的表格顯示是離職或者長假了,其他五個包括死者的文秘的職員都離職了,我和周詳都做過筆錄了。”李賓說。
“要是能查出來,死者的現金的來源和用途就好了。估計這些財務人員都被石盛豪藏起來做賬去了,最好能找到他們。”
“沒錯,我打了財務人員的手機電話,都是停機或者關機了。那幾個辭職的人,電話都通,而且說話也不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的了,但是沒有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了,而且都提前回老家過年去了。”李賓介紹著。
“你看看他們在本市的家庭住址,晚上不行你帶著周詳去家訪一下他的財務總監。”何誌偉布置工作。
“好,今晚我和周詳去家訪。”李賓沒有猶豫,自己家裏的事情最多,所以加班是探組最少的,所以家裏無事,李賓也想彌補一下愧疚。工作就這麽多,你少幹了,別人就多幹了。
“一會兒,你和周詳再去公司走訪,找老員工走訪,包括保潔阿姨,仔細排查死者的聯係人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目前這個案子,被耽擱的太久了,夾生飯了,實在是可惜。時間越長,記憶越不準確了,你們盡量搜集信息吧。需要石盛豪配合的就大膽的去找。石盛豪不懂法,有尉遲文號懂法呢,你那裏比較重要,章記者就不合適去了。我想辦法把她支到別的地方,實在不行,就讓她隨我去死者的居住小區走訪。看看居委會大媽和保安有沒有看見死者最近和什麽人員有過接觸。”
“好的。”李賓開始整理資料。
“你把資料都鎖起來吧。”何誌偉說。
“防火防盜防記者嗎?”李賓說。
“那也不是,就是攤在桌上,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鎖起來要是丟了,那一定是被盜了,現在的資料隻要是被盜了,就都是有用的信息。就像我前妻日記被偷,就說明死者的日記本是關鍵證據,他們要找的是死者日記,而不是我前妻的日記。所以,死者日記目前來看,就是咱們破案的關鍵線索。”
何誌偉給李賓分析著,王必成已經是發現自己上鎖的抽屜有翻動的痕跡了,那麽其他人的抽屜都應該是不能幸免。被偷了不怕,但要知道被偷的是啥,才好洞悉對手的目的。
四組把死者文秘的詢問筆錄隱匿不還,也是應該記錄了什麽吧?
那份筆錄何誌偉研究過,除了死者的手機電話信息,和死者的微信信息外,真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還有就是死者與石盛豪的股權糾紛,發生的爭吵。
四組把這份筆錄扣下有什麽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