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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HIV陽性 細思極恐的艾滋病檢測報告背後

  “篤篤”手機瘋狂的震動,震驚了正在做夢的何誌偉,他迷迷糊糊的抓起了枕頭邊的手機,睡意濃濃的問:

  “恩,哪裏。”


  “何探?我是派出所的魏民。”


  “怎麽了?魏所”何誌偉繼續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夢囈


  “石盛豪來派出所要人了,”魏民電話裏急急的說。


  “要什麽人?怎麽了?哪個生蠔?”何誌偉夢中逐漸的清醒。


  “什麽生蠔,還對蝦呢。是石盛豪,就是那個盛豪集團的董事長,昨夜現場死者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來派出所要人了。”


  聽聲音魏民有些著急。


  聽見說道“死者”,何誌偉才慢慢的醒了。一時又不清楚自己在哪,趕緊抬起頭用手支在床頭,忙不迭的對著手機說:

  “對不起,對不起,魏所,我睡昏了頭了,你是說盛豪的董事長石盛豪?他找到派出所了啊?他怎麽知道死者遇害的?”何誌偉徹底醒了,充滿狐疑的問。


  “不知道,我也奇怪呢。不過這個人情緒極不穩定,我是讓他去市局找你,還是你們來接警。”魏民征詢著何誌偉的意見。


  “哦,”何誌偉沉思了一下。


  “正準備找他呢,他到自己撞上門了。你們先穩住他,什麽也別說,我馬上派人趕過去接警。”


  “好,那你們快點,他們鬧的厲害,一會見!”魏民掛斷了電話。


  何誌偉看了看手表,時間是13點10分。


  收隊後,早晨8點多睡的,讓他無奈,他把掉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將頭靠在床頭框上,拿出了一支煙點燃。


  蘭色的窗簾難以掩蓋整個窗戶,陽光從窗簾邊上刺了進來,躲在窗簾後的他們依然困倦疲乏。


  何誌偉們淩晨搜查了死者的家,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境,他有了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線索在辦案伊始紛至遝來,是每個案子的特點,隨著偵查的深入,一個個線索會斷掉,新的線索、新的發現會越來越少,就會步入了相持的僵局,這時候往往就是辦案的關鍵。可是這個案件還沒開始,就變得礙手礙腳,感覺施展不開,記者“詐屍”搗亂,死者身份特殊,就注定了這是一起惹不起的案件。


  大家已經被剛才的電話吵醒,默默的穿著衣服,連說句牢騷話的精力都消失怠盡了,紛紛無精打采的拿著臉盆晃晃悠悠的去洗漱了。


  何誌偉續上第二支煙,梳理著思路,煙抽完了,將煙頭丟在了床頭櫃的煙灰瓶裏。爬起來穿衣服,看見崔鵬和周翔已經洗漱回來。就說:

  “鵬子,死者公司的老板石盛豪到派出所去了。你和周翔先去接警,了解一下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何哥,才幾個小時,他怎麽這麽快就知道了?這不正常啊。”崔鵬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短發邊說。


  “不知道,不過他知道了,就說明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你們先接觸一下,了解了解情況,也要定位昨晚他在哪。問他知不知道死者晚上要去哪?做什麽?提著四十萬現金要見誰,幹嘛用?”


  “何哥,還沒吃飯呢,我們先到樓下小館吃點東西吧。”崔鵬與何誌偉商量著。


  “別啊,救場如救火,據魏所講,他在派出所鬧上了,跟魏民他們要人呢,勞駕二位小哥忍忍,就開咱組的車直接去吧。”何誌偉從兜裏拿出車鑰匙遞給崔鵬。


  “這個混蛋連吃個早飯都不讓吃,我看就是他的嫌疑最大,咱們出現場,還沒睡個安穩覺呢,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怎麽就知道了?這也太不正常了吧。”崔鵬憤憤不平的說著。


  哪個混蛋,不會是這個二百五的崔鵬學會了指桑罵槐了吧?何誌偉白了崔鵬一眼,沒說話。


  “你管他怎麽知道的,咱去了不就知道了?”周翔穿好了衣服,拿好了包,等著崔鵬。崔鵬也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


  “何哥,我們接談完了,就不回隊裏了,就在那散了,我們開自己的車過去行嗎?”說著把組裏的車鑰匙放在了何誌偉的辦公桌上。


  “可以,不過你有什麽事情要及時通報,下班之前來個電話,報一下情況。一定要鎖定他昨天晚上的的行動軌跡。”何誌偉估算著時間,估計崔鵬他們接談完了,做了詢問筆錄,大概也就到了下班時間了,這麽多天了,也該休息一下了。


  “好,那我們走了。”崔鵬和周翔夾著包走了。


  這時王必成也洗漱回來了,看見桌上的車鑰匙說:“老何,我要去痕跡室做鑒定,很多物證都要進行檢查。我可能要多呆一會兒。下午我要用車。”說著拿起了車鑰匙,揣到兜裏,到樓下食堂吃飯去了。


  “何哥,我想下午去醫院看看老爺子。”李賓拿著臉盆洗漱回來,心事重重的苦著臉說。


  何誌偉有些為難,剛接手新案子,正是上線索的時期,他皺了皺眉頭,有些躊躇。


  而李賓的父親在馬路上突然中風住院,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看護,讓李賓做事總是心不在焉,孩子小,還體弱多病,一個人承擔了全家的重擔。


  “去吧。”何誌偉終於點頭答應了。


  壞人也是抓不絕的,案子是破不完的。


  生活要過,家人要管,工作要做,成年人麵對的生活就是一種責任。


  人也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誰都有父母需要照顧。


  李賓臨走前,拉開了窗簾,陽光一下子潑了進來。


  “何哥,我先走了。”聲音裏有些歉疚。


  房間也靜了下來。何誌偉收拾好床鋪,拿著洗漱用品到了盥洗室洗漱去了。


  回來,何誌偉坐在床鋪上發呆,眼前的辦公桌上,擺著在死者房間找到的死者日記,日記是淩晨在死者家裏找到的,隻是缺失了近一年來的日記。沒啥有用的價值。


  何誌偉又拿起來一支煙,把煙盒扔到了辦公桌上,點著了,眯起眼睛衝著窗外的陽光明媚的冬天冥思,

  王必成回來了。何誌偉好奇的問:


  “這麽快就吃完了?”


  “食堂關了,我一會兒去外麵吃點。”王必成說。


  何誌偉從床下拉出來一箱牛奶,拿出兩盒,遞給王必成一盒,又從抽屜拿出一袋蛋糕,

  “咱倆湊合吃一口吧!”


  “好,”王必成也沒謙讓,拿起牛奶和蛋糕就吃、就喝。


  何誌偉也拿起一盒奶喝了起來。


  “老何,謝謝你了。沒想到你還真上心,幫我拉上了魏所這層關係。孩子小升初,我就脫了層皮,這幾年麵臨中考,更愁毀了我,四處托人,我也是沒有少找真正有用關係,都不靠譜。要不是上個星期我跟你偶爾說了孩子上九中的事,我還真不知道你和屬地派出所所長這麽熟。


  早上魏所和我聊了一會兒,他說你幫了他一個大忙,我兒子的事他讓我放心,沒想到你們關係這麽鐵。老何我連一瓶酒都沒給你,你卻幫了我一件在我家來說天大的事。這情,我老王欠你欠大了。”王必成若有所思的說。


  “老必遠了,孩子都是家中寶,咱們這麽拚,還不都是為下一代拚嗎?我們的父輩為我們付出,我們為下一代付出,一代管一代,一代傳一代,拚爹的時代,上個好學校是孩子的頭等大事,我能幫到你,也是我的福分,將來你兒子有出息了,也有哥們兒的一點心血啊,到時咱們老哥倆退休了,在小館推杯換盞的時候,你也會敬我一杯吧,念念我的好。嗬嗬。”何誌偉喝了一口奶,接著說:


  “平時我沒有你那樣想的多,我對同事朋友不愛隱瞞自己,所以言多必失,有些話不招人聽,但也是性情使然。但我相信朋友間就是互相幫助,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朋友,就是給自己留下一條路,雖然也許會遇到翻臉不認人的操蛋家夥,但那樣沒心沒肺隻想著自己的人真的很少。”


  何誌偉不想告訴王必成,章一楠手機裏林亮的秘密,那就是籌碼。更沒說與魏民形成互相幫助的默契,答應保密就是要有契約精神,誰問都不能說。


  一袋蛋糕很快就被他倆吃完了,王必成收拾了奶盒和包裝紙,扔到了盥洗室的垃圾桶。


  何誌偉拿出煙,抽了起來,看見王必成回來,問:

  “你那還發現了什麽證物?”


  “我在死者的錢包裏發現了一張死者的血液化驗單,比較蹊蹺。”


  “拿來看看。”何誌偉覺得好奇。


  王必成戴上白手套,從物證櫃裏拿出一個小塑料袋,裝的是事主的錢包,打開皮夾,夾著一張紙,王必成用鑷子夾出來打開了,給何誌偉看。


  “hiv陽性”何誌偉念了出來。


  “這是什麽意思?就是艾滋病檢測陽性報告吧!”何誌偉向王必成求證意見,王必成點了點頭。


  “你懂的!”王必成意有所指的說。


  “是的,我懂的!”何誌偉深深吸了一口煙,讓煙在胸腔裏彌漫開來,又緩慢的吐出來,想著在死者家的電腦裏發現的照片,一字一字的說。


  何誌偉第一次害怕起了物證!這個物證的背後就是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知道了就是一個禍害。


  這個案子比何誌偉這十幾年接手過的所有案子都更為燙手。


  這個案子現在看來,比遇到了章一楠詐屍時的情景更讓人想扭頭就跑,遇到真鬼都沒有這樣,讓人不寒而栗。


  恐怖!嚇人!嚇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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