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家長

  晁祚一副明顯不相信白昊的話的樣子,的確,這樣的話想要糊弄過去晁祚來說,著實是有點難度。

  畢竟,他可是第一任的人族領袖,活了幾百萬年的怪物,誰也沒有想到,人真的可以活這麼久,即使是青辰,也沒有他活得久。

  想要騙這位,不是多簡單的事情。

  白昊猶豫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校長,也許我說了,你在百萬年前的洪荒不會理解這個意思,但是現在的我問你的話,你應該能夠回答我——你知道,『公司』嗎?」

  晁祚的神色異常認真:「你說的,是什麼公司?」

  「反正,不是唐姳家的風氏集團,也不是何家旗下的產業,而是更加神秘的一個組織,是的,我目前只能這麼描述,」白昊認真地說,「據說,這家公司的業績,跟洪荒遠古的一些人,一些事情,很有牽扯。」

  不能說瞎話,不過,也並不是隨便對什麼都要掏心窩子扯淡,更別說是說謊了。

  沉默了良久,晁祚才說:「這沒什麼好稀奇的,如果是和洪荒有關係的話,單單是我們學校就有不少學生的家裡是這樣,至於學校外面的社會組織,就更不知凡幾了。」

  「但是特殊的地方,在於它能夠威脅到那些曾經處於至尊的大人物的過去和將來,誇張點來說,它簡直就是歷史的災難。」白昊說。

  晁祚回答不出一句話來了,這個年輕人說的確實不假,如果這種事情是真的,那未免太可怕了一點,像這種組織,簡直就不像是能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可是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怎麼辦?要剷除它嗎?

  圖書館四樓的偏僻陽台,在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上得來的,除了教職工幹部以外,就只有學生會會長和社團聯合會主席的卡能夠打開這裡的門了。

  在這樣一個晁祚的號召下年年施行鬥爭口令的學校里,還存在這樣一個特殊待遇非常明顯的地方,實在是很讓人驚訝。

  林浩摸出一根大會堂,遞給了身旁的男人一根,「那個人,你難道就對他沒有興趣嗎?」

  在林浩身邊的這個人,看樣子是和林浩一起進來的,在陽光之下,他的樣子有點不太一樣,因為他整個人,是完全籠罩在白色的袍子下面的。

  臉看不清楚,袍服的邊角綉著金色絲線的花紋,是火焰和花朵,交織在一起之後,看上去像連綿不斷的好多條龍纏在一起。

  身份不明,否則林浩也不會閉著學校里的高層教職工,在這裡和這個男人見面了。

  那個男人接過來,從口袋裡摸出個美女造型的模具,手摁住了臀部「咔噠」一聲響之後,就有兩簇火焰一齊從胸部冒出來,火焰的勢頭還挺旺,不但是點著了火焰,還把男人的眉毛和頭頂的白色袍服帽子給燒到了。

  眉毛烤黃了,但是白色的帽子一點事都沒有,看這樣子,居然還是防火材料。

  男人坐在護欄上,長腿翹在上面,很是自在,「你是說晁祚校長么,我想我還不是時候回去。」

  林浩皺眉,看著他那種行為就覺得心痛,「別糟蹋我的煙,況且你這眉毛,我記得在小姳那兒看過你年輕時候的照片,還是挺濃眉大眼的,都是給你烤沒的吧?」

  男人聳聳肩,「唔,其實也不全是,因為有一陣子很窮,長得帥也泡不到妹子,所以氣得就把自己的眉毛給一根根拔了,專心下來搞事業。」

  「後來呢,就有了風氏企業?」

  「不,後來是因為我認了個乾媽,從她手裡繼承來了上億的家產,然後小姳她媽還娶了我,要不然小姳也不會姓唐了。」

  這聽上去像個很爛的冷笑話,但是如果它是事實的時候,而且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還能夠對此一笑置之的男人,那才是真牛批。

  臉皮厚到一定境界,也能算得上真男人了。

  林浩自然是無法苟同這種價值觀的,「身為男人說這種事情真的能完全無動於衷么?」

  「要不然我該怎麼辦,女兒跟前夫姓難道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男人說著越發激動起來,眼睛里都像是在泛著桃花,「你都不知道小姳她媽歐派有多棒!」

  林浩撫額,旋即手默默伸到了自己的腰間,在那裡有一把槍,在不想讓別人看見的時候,林浩能夠讓它消失在空間口袋裡。

  男人不以為然。

  林浩又從空間口袋裡摸出來了銷音器。

  「別別別,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給小姳擦屁股的,別搞著搞著又弄出來一樁命案,到時候恐怕你家再怎麼有勢力,」男人帽子下的眼鏡反著光,「都平息不下去這件事情了。」

  這似乎,是一種警告和示威,林浩笑了笑,不以為意。

  雖然沒有承認,但是名義上也可以被別人說成是自己的老丈人了,這個老丈人可真是夠不正經的,居然會對女婿夸夸其談丈母娘的身材。

  不過,這根本就只是他想要掩蓋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

  「唉,她殺的那個人,」林浩悠悠地嘆了口氣,「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了,神秘從學校里消失,居然還沒有人發現,同事和領導都無動於衷,這種人還真是可憐啊。」

  「哦?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了吧我記得,」男人狠狠抽了一口煙,「說實話,我還是不信,我自己的女兒會做這種事情。」

  聞言,林浩臉色有些陰鬱地說:「不管你信不信,唐姳,是肯定會坐牢的。」

  校園內,主教樓後面,風在吹動。

  風很正常,但是風中透露出來被動亂了的校園的結界信息,已經很不正常了。

  坤位的三條線全都偏到艮位上去了,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十分明顯,對方潛伏進來的手段也顯得比較高明,可是對於布置這個校園結界的人來說,那就顯得像是一種侮辱了。

  晁祚從旁邊的樹上扯下一根荊條,握在手中,像是護犢子的家長一樣威風凜凜地質問:「列位,光臨雲中大學,不知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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