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機靈鬼
青辰說出自己從洪荒時代就修鍊，也只是無心之想，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六耳獼猴居然真的知道些什麼。
是啊，他怎麼忘了呢，當初鴻鈞道祖剛剛榮登大道聖位之時，曾經在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宮，設天道聖位，傳授道義，可是那時卻有隻猴子，天生六耳神通，將大道奧義盡數竊聽了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惹惱了道祖，最後昭告三界：「法不傳六耳。」最終六耳獼猴雖然天賦異稟，但是也沒能有多大成就。
直到他被招攬到了佛教，去往了西方。
這猴子在洪荒之時就已經存在，而且能聽周天之事物，通曉萬物規律之變化，如此聰慧，想必肯定也知道黑暗之淵的來歷。
青辰一字一句地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關於黑暗之淵，關於無天，或者關於我青辰，把你知道的，跟現世有關，跟洪荒有關，盡數說出來。」
每一句都充滿了凌厲毫不掩飾的殺氣，自從來到西遊世界之後，青辰從來沒有發揮過這種程度的實力。
如果鴻鈞能看到這一切，恐怕得氣得吐血了，他費盡心思想看看青辰的修為究竟如何，沒想到讓六耳獼猴一句話就逼出來了。
但是現在，青辰就是想給六耳足夠的壓迫，好讓他明白，不說實話的下場。
「前輩。」六耳咳嗽著，「六耳所知也未必比前輩多多少，只是主人無天曾經跟我說過，黑暗之淵，乃是遠古洪荒中傳說的魔祖羅睺修鍊之地，主人的修為，也多裨益於此。」
「剛才聽前輩說從洪荒便開始在此以為棲息之所，所以才斗膽冒犯，以後若前輩有吩咐，但憑驅使，絕不敢有二心！」
青辰收起了周身散發出的威壓。
本來他也只是想確認一下，並且讓六耳給他做個幫手，做點他不方便或者忙不過來的事情而已，完全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有件事其實我想親自問下你主人，但是現在他不在了，就沒機會，所以問問你吧。」青辰問道，「你主人在黑暗之淵呆了幾百年，結果就統治三界不過33年，他明明提前都知道結局了，圖什麼？」
六耳的表情很古怪：「不圖什麼啊，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吧，都被如來關押在這裡五百年了，誰不想出去揚眉吐氣，順便報仇？」
青辰更不解了：「那他不能多修鍊幾千年，等到更厲害一點的時候再出去嗎？就那麼耐不住性子嗎？」
這話確實有道理，六耳倒是被一下子問住了，思索了一番，才回答了青辰。
「主人的心中，有執念，這種人一般活著也只為了實現那個執念，否則就覺得毫無意義。」
「好吧，如果沒有如來身死道消的事情，如果當初如來只是圓寂，仍然可以靠著轉世靈童復活，」青辰還是繞了回來，「那麼你主人原本也是會失敗的，他又圖什麼呢？」
六耳聳聳肩，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那也不過是多殺幾次如來而已，反正都一樣的，每多殺一次，就多維持三界的統治33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六耳這話說得隨意，但是卻如晴天霹靂一樣，一語驚醒夢中人，讓青辰發現了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對啊！多殺幾次如來啊！現在的如來是已經沒了，但是以前的如來呢？
只要條件允許的話，如來那可是活了多少萬年的人，在每個時空，自己都可以殺掉他一次。
然後搶走他的舍利，這樣的話，青辰的手裡就會有上千顆舍利，而且越到後期殺如來就越容易。
可能這就是真正的以殺證道吧。
你們佛門不是講究慈悲為懷么，我現在不造那麼大殺孽了，屠戮世間生靈我也不忍心，而且對修為提升也有限；
所以，為了你的慈悲，為了我能用殺戮來證道成聖，咱們都互相成就對方，就請你去死吧。
「啊！」青辰高興地一拍手掌，倒是嚇了六耳一跳。
六耳有些害怕地問：「前、前輩你沒事兒吧？」
「咳咳，沒事，」青辰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了，「你先在這裡修鍊養傷吧，黑暗之淵你暫且不要出去了。我這裡有一套《天罡三十六法》，乃道家上乘功法，你可潛心修鍊，不到准聖巔峰，不準出去！」
說罷，青辰便把《天罡三十六法》傳入六耳的腦中，留下驚詫不已的六耳呆立原地。
這功法，原本還是在洪荒之時，系統讓他做選擇時贈送的，他選擇了離開羅睺獨自修鍊，《天罡三十六法》就在他離開洪荒來到西遊世界的時候，出現在空間口袋中了。
「前輩！」六耳不甘心地叫住他，「法不傳六耳，此乃鴻鈞道祖真言啊！」
「你孬不孬，都多少萬年，洪荒都結束了，你還聽他扯淡？」
青辰留下這句話和一個瀟洒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六耳的面前。
「一定要修成，」六耳緊緊地握拳，心裡暗暗地鼓勵自己，「絕對不能辜負前輩對我的期望，是啊，就算是道祖又怎麼樣，我也是上古靈獸……」
在黑暗之淵的另一處，青辰重新找了個壁洞，在裡面重開了一片洞天，開始打坐修鍊，面前的鍵盤自動鋪開。
青辰閉眼問道：「系統，我還能不能繼續穿越？」
系統回答很乾脆：「暫且不能。」
青辰瞬間睜開剛閉上的眼睛，不甘心地問：「為啥？之前不也穿越了兩次嗎？」
「首先你想穿越回2020年肯定是不可能了，其次如果你想各個朝代穿越到西天去找佛祖的話，那是有條件局限的。」
青辰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問：「什麼局限？」
「每個朝代你都得開啟以殺證道之路后，才能穿越到那裡，當你殺滿如來365次，獲得365顆以上的舍利時，你就無論再穿越到哪個時空，都會被天道盯上。」
「也就是說，如果你選擇那樣做，你就沒有回頭路了。」
系統說完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沉重，青辰對系統也算熟悉了，知道連它都這樣態度的時候，想必是很重大的事情，事關生死。
成，則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天道也奈何我不得；敗，則萬劫不復，身死道消，成為天地的養料。
這……確實是很艱難的選擇。
所以，我選擇殺如來364次，再穿越363次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