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薑若蘭的歎息
阿澤，我想我可能遇到難題了……
什麽難題？
承澤抬頭看向薑若蘭。
按說……小C處於靈魂缺損的狀態，她是沒有辦法使用啟靈師的能力的……可是她現在不僅能用，而且還用得很頻繁……
看到承澤不是很明白的樣子，薑若蘭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阿澤，你不是啟靈師，或許不太明白啟靈師的能力的原理。啟靈師在使用啟靈能力的時候，是通過自己的靈魂跟靈識碎片進行共振，然後吸引頻次相同的碎片。而……小C的靈魂是不完整的……如果使用啟靈師的能力的話，她的靈魂會越來越破碎……事實卻是，她的靈魂破損很小，小到我們之前完全都沒有注意到……
薑若蘭說到這裏，無奈地笑了笑。
這世界上的事情太神奇了，我們又豈能全部都知道呢？外人看我們似乎知道許多關於萬千位麵的奧秘，但是實際上萬千位麵的奧秘又豈是我們能夠全部知曉的，都不過是在探索中前進罷了……
薑若蘭和承澤精神力傳音看起來交流的內容很多，但是實際上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鍾而已，小C說到了衍生位麵，就繼續說下去了。
“大多數衍生位麵，因為誕生的時候就不完整，後麵需要遇到的困境實在是太多了……我之前也去過一些衍生位麵尋找草藥，他們的世界法則都是破碎的……”
很多衍生位麵本身就是誕生於母位麵所剝離的一個碎片之中，後來出現了自己的位麵之靈，有出現了新的文明，得來來自於文明的滋養，位麵之靈逐漸成長，文明也逐漸成長……
原本不完整的位麵成為了繼續成長下去的阻礙，文明也因為環境的限製到達了一個瓶頸期，位麵之靈隻能決定進化，或者是看著原本可以繼續壯大的文明，在逼仄的環境裏麵扭曲腐爛……
大多數位麵之靈的選擇是，進化……
也有極少數位麵之靈會選擇等待……但是等待的結果往往是，那個文明最後徹底崩壞……
“別說是衍生位麵了……就算是母位麵的那些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不是也會腐爛變質嗎……”
聽到小C的話，承澤也是不無感慨地說。
“文明可能是有壽命和終點的，但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放棄追尋更完美的文明，這個也許就是公司成立的意義吧……與其說我們是在管理位麵，不如說我們是在幫助更多的文明健康地成長。我真的很希望能夠有更多的員工明白這個道理……可惜……”
聽到薑若蘭的歎息，承澤也是歎息了一聲，光鏡另一邊安安靜靜沒有說話的紫練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一件事情……公司為什麽不強行將那些行事不符合公司規則的員工清退……留著他們，難道還有什麽我們所不知道的好處嗎？
聽到紫練說話的語氣，承澤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就連薑若蘭也有點小吃驚地挑眉看向了他。
這樣的語氣，他們很熟悉，以前小A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完全不客氣，甚至有點凶巴巴的語氣，但是……現在說話的應該是紫練吧？
這並不是他平時說話的語氣……
這是什麽情況？
承澤抬頭看了一眼薑若蘭，發現她眼底也透露出思考的神色，就用精神力傳音問她。
蘭蘭，阿練這是什麽情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以前好像從來沒有用那樣的語氣說過話？這個語氣你應該也很熟悉……小A那個臭小子的語氣……可是轉世的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轉世之後，靈魂不是會完全洗淨，過往的記憶和因果都會完全斷絕嗎？可是……這是……
其實承澤現在的疑問也是薑若蘭的疑問，自從小C和紫練重逢之後，兩個人之間就發生了奇特的變化……
以前紫練生活在魯二身邊那麽多年，一直都是懶洋洋不上進的樣子，對於任何事情也不能說不上心，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對於那些事情並不感興趣，甚至都不想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顧及……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們這些隊友的感受的話，紫練這次是絕對不會選擇融合血脈的……甚至就算是選擇開始融合血脈了……也絕對不會變得主動……
在沒有人盯著看著的情況下，紫練是絕對會像之前那樣毫不猶豫地能偷跑就偷跑的……
可是這一次呢？
在火湖附近的修煉絕對說不上輕鬆，就算是紫練有著熾焰神蛇的血脈，他也差點把自己烤糊了……隨時隨地的炙烤，還有疼痛，肯定是難免的……
薑若蘭他們早就做好了萬一紫練撐不下去跑掉，他們抽派人手去把他抓回來的準備了……
可是紫練居然非常自覺地在火湖旁邊呆著，甚至開始注意到血脈融合的進度了……
這簡直就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反常的事情，紫練沒有之前那麽懶了……甚至有了那麽一丟丟的上進心……
按道理來說，阿練現在應該完全失去了自己之前的記憶，不管是小A的種種能力，習慣，還有思維方式，以及小A和小C的過往，他應該都完全不記得了。但是之前我不是在神族製造出了一批失憶者嗎？他們其實證明了一件事……雖然當時各種事情鬧得挺有趣的……但是整體上來說，他們還是證明了一件事……愛可能是超越了記憶的一種強聯結，根植在靈魂之中，甚至可以說就是靈魂的一部分。
說到這裏，薑若蘭有點苦惱地皺了皺眉。
雖然我自己並不清楚愛是怎麽運作的……就好像很多時候我其實也搞不清楚靈魂是怎麽運作的一樣……但是關於愛的這個特性……應該是沒錯的了……隻是……我比較關心，小C和紫練缺失的那一部分靈魂，真的是跟那個小鼎有關嗎？
薑若蘭和承澤沒有做聲，安靜地觀察著小C和紫練的互動。
“留著那些員工也不一定是為了什麽好處吧？如果辭退他們有足夠多的麻煩和壞處的話，公司也會選擇讓他們繼續留在公司吧？畢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益的，也有可能是兩個選擇都不是什麽好的選擇，但是選擇壞處更小的那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