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頭
言落，卻不想到這個老頭哈哈大笑起來，道：“行啊，小子有血性，果然是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
說完，沒想到在椅子上坐著的小雞卻不願意了。、
“老頭你說完了嗎？快點紋吧。你可被紋著紋著給我弄的不好看了。”
小雞略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小娃子，我在做紋身的時候，你還在你媽的娘胎裏呢！”
老頭說著，雖然說的話是不中聽，但是確實是這個理兒。
“你！”
小雞的脾氣本來就有些暴躁，這麽一聽老頭說的那不中聽的話，一時間就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小雞哥，老老實實的紋身吧。”
我笑著說道。現在我對這個老頭有著很大的好感。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的，我總感覺這個老頭身上肯定有故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哈哈，小娃子身上還有氣呢？行啦，老身也不逗你們了。”
說著，老頭繼續給小雞紋著，不久之後就紋完了，效果還是不錯的，跟秦立伯身上那個比起來，隻會好看，而不會掉檔次。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老頭的紋身技術可真棒，紋出來的就如同活的一樣。
“下一個就是我吧。”
我說這，坐在了椅子上，老頭拿起那如同電鑽一樣的紋身筆對著我，我還是有點兒恐懼的。尤其是在剛開始，還是有點兒疼的，不過後來感覺就好多了。
“大爺，能夠將一下你年輕的故事嗎？我想聽聽看。”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裏那滿臉皺紋的白發老頭，說道。
“大爺，能夠將一下你年輕的故事嗎？我想聽聽看。”我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裏那滿臉皺紋的白發老頭，說道。
聞言，老頭點了點頭，笑道：“好啊。已經好久沒人聽我的故事了。”
說著，我就一邊紋著身，一邊聽著老頭給我們講的故事。
下麵為了方便敘述，“我”這個第一人稱，就是這個老頭了。
我叫霄哲，今年已經六十三歲了。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古惑仔，現在老了，不知道要幹什麽了在，這才幹了紋身這一行。我感覺紋身是一個藝術的行為，每一個紋身師都是畫家。
隻不過是玩人體藝術的罷了。
我六歲的時候，父親就被毒販殺死，而母親也被砍去了一隻手臂，一個完好的家庭就變成了這樣了。之後我為了生存，我也隻能加入了黑社會，家裏有媽媽，姥姥姥爺和爺爺奶奶，一家老弱病殘都需要讓我來撫養，所以我的壓力真的是山大。當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隻是沒有這個膽量。
我害怕的並不是死，而是我死了以後我的母親怎麽辦？家裏的老人怎麽辦？難道真的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麽？不能，就是為了他們，我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堅決不能像命運妥協。
加入幫派之後，就一直在打下手，之後被我人生中的第一個老大給暗算了，我這才選擇了報複，將他給捅死了，當時衫區多少還有點兒法治，正因為這麽點法製，就給我判了刑。因為我的幫派原因，就也沒給我判死刑或者無期徒刑什麽的，但是死罪以免活罪難逃，我還是做了十年牢。
我出來以後，就努力的報複那個組織的人，我就自己建立了自己的一個組織。然後將他們的那個幫派成功滅掉，這也是讓我十分自豪的一件事。後來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我們準備結婚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現在也不會這麽孤苦伶仃。
我跟那個女孩子談了一年多，準備要結婚，結果那天那個幫派的餘黨，突然在我們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居然衝到了我的婚禮現場！
我當然知道他們要幹什麽，但是我不會讓他們傷害我最愛的人的！
當時我的兄弟們，我對象，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中。我當時就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怎麽可以這樣？最親的人，一個一個都已經離我遠去，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親人了。
我親眼看著他們死在我的麵前，但是我卻無動於衷，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衝出去就是死路一條，他們一人可是都配著一個槍，我如果現在出去，則是必死無疑的節奏。難道他們奮力的把我救出來就是希望我死的嗎？當然不是。他們希望我能給他們報仇，還給他們一個公道。
後來這件事驚動了中國，然後大量警察來衫區，將他們都抓走了，然後同時也打擊了很多的黑幫分子，但是還是沒有能製止住衫區的黑幫發展趨勢。
我失去了愛人，親人，兄弟，則是感覺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沒有了，我很後悔混社會，最後獲得了什麽？是獲得了不少錢，但是獲得了真正的快樂和幸福麽？
對於我家人，愛人，朋友被打死這件事，我是非常悲憤的，我想幫他們報仇，親自砍了他們，大不了砍死了他們我再去自首，這一點都不怕，最少心中也得到了釋然。但是這些罪犯早就已經被警方給抓走了。
在所剩無幾的朋友的幫助和大力支持下，我開了一家紋身店，店裏的生意還算不錯，最少養活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就這樣，一天複一年，一天複一天，已經過了二十多年。
但是我對於當年的事情，還是沒有辦法放下，這就像是毒瘤一樣，在我的心裏，拔都拔不掉。而對於那些混社會的人，我也已經看透。年輕的時候是過的風生水起，看上去人人都怕的樣子。如果有幸活到老，那照樣是還可憐蟲一枚，而且是一隻沒有人可憐的可憐蟲。
其實在我進黑道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後悔了，但是事實就是這麽殘酷，我如果不加入幫派，就無法養家。我隻能走向這一條犯罪的道路。
我後悔當初為什麽生在了衫區這個地方？但願世界上的人，別都像我一樣，都這把歲數了，還在不停的奔波，拚搏。
其實現在，當一個無所事事的紋身師，也是挺愜意的。最少退出了圈子後渾身舒暢了不少。
我聽著這個老先生的傳奇故事，也有些懵住了，完全忘記了我身上的疼痛感。
“小夥子，已經弄完了。”
霄哲老先生說道，將手伸到我的眼前晃了晃，我才回過了神來。
“不好意思啊大爺，剛才聽的太入迷了，有點兒懵。”
聞言，霄哲倒是很客氣的搖了搖手，說道：“沒關係。你是黑社會裏我見過最客氣的人。”
霄哲說完，又招呼了大盤和老二。
而我，還在一直想著這個霄哲老先生的遭遇。混個社會難道不是把這一片管理好就可以了？今天他說的，我隻能聽懂一點點，至於剩下的我根本就理解不了。
至於為什麽會後悔加入幫派，老的時候為什麽會一無所有，我還真的是沒有體驗過。至於剩下的，就讓我慢慢的體驗吧！人生畢竟隻有一次，那就讓我好好的瘋狂一回！
我想著，隻要把自己想保護的人保護好，那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了吧？當剛才霄哲老先生說自己的遭遇時，我就暗暗的發誓，一定要保護好我想保護的人，大盤，小雞，老二，齊天空，張飛河，伊合歌，陳詩琳。這些都是我要保護的對象。如果連他們我都保護不好，那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
想著，最重要的人除了兄弟和愛人，還有家人呢。家人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自己最堅強的後盾和避風港。然而我家的老父親和老母親，你們在鄉下過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