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
就這樣,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當睜開眼時,已經到了第二天了。金色的陽光,透過了窗子,照進了房間裏,頓時將黑暗驅散,整個世界都亮了。
當然,每當太陽出來,也就代表著自己是時候應該出去拉客了。
朝著床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了昨天的那個少女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回家了吧。
也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明明是個屌絲,能配得上女神?簡直就是開玩笑,可笑至極。
我自己嘲諷的笑了笑,這才走出了門。
出門第一件事,當然是給那旅店老板退押金了,二十塊錢,也是自己一天的生活費啊,這可不能不要。
這時候,我似乎想起來什麽,說道:“老板,我昨天帶過來的那個女生有沒有出去啊。”說著,臉蛋居然發燙了,應該是無比的害羞。雖然自己什麽也沒有幹,但是這畢竟是第一次帶女孩子來開房。
“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小夥子你還是不行啊。以後得看好自己的女人。”那個老板用蔑視的眼神看著自己說道。語氣中顯然是有太多的不屑。
聞言,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並沒有推辭和刻意的去解釋什麽。人家是旅店老板,這種事肯定見的太多了。如今在這裏“裝純潔”,隻會讓人家感覺更惡心罷了,還不如趕緊承認呢。
“好的,謝謝老板。”
我說著,將老板遞給我的二十元押金給收進了口袋裏,這才出了門。
出租車在外麵停了一晚上,希望不要被那些交警給貼上封條,不然一次罰款好幾百,自己可承受不起啊。
但是出去以後,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黃色的出租車,直接懵了。
到底是誰幹的缺德事?
這出租車可是自己的命啊,怎麽會被砸掉了!
本來還想上午洗車下午拉客人來著,但是看上去今天誰也拉不了了!
隻見自己麵前的黃色出租車,前麵的那車玻璃和車窗居然被砸掉了,還有一些參差不齊的玻璃渣;明顯就是故意損害。
而那車蓋子和車門,也被砸出了好幾個坑印,這很明顯是鈍器所致,整個車上都是。整個車都已經損壞了,但是唯獨那四個車胎還沒有被惡意紮爆,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這可是我在祥瑞出租車公司租的車啊!如今那租金還沒有掙回來,車就先壞了,自己連玻璃和後視鏡都賠不起,這整個車,看來得賠償全價了,唉。
不過看上去,這絕對不是偶然損壞,肯定是人為的!仔細想一想,我隻是一個車水馬龍城市裏,為了生活奔波的小司機罷了,貌似沒有惹到什麽人物吧?
我又怒又氣的,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掏出了手機,正要撥打110,這幫人太可惡了,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要報警,我們走!”
就在我輸入上110三個數字的一刹那,在一旁的胡同裏,突然衝出來了三個穿著西服,帶著黑色墨鏡的健壯男子,圍在了我的身邊!
“我的車是你們砸的?”
我憤怒的看著他們,這幫人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了,自己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居然做的這麽過分!這次就算是做什麽,也得讓他們賠個全款!
“這裏人太多,跟我們走。”領頭的那個男子麵無表情的說著。看著他那張嚴肅的臉,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個事絕對不簡單!
“我哪都不去!”我倔強的說著。跟他們走才完蛋了呢,還是趕緊報警比較好,畢竟這件事必須要給我個公道的說法。
看著那三個帶著墨鏡的男子,不知為何,我的臉上居然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陣陣冷汗,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手心中全是冷汗。難不成自己真的是招惹到了一個神秘的組織?
“你不走可不行!”
帶頭的那個男子一聽可就不樂意了,伸出一隻腳來,將我猛然的踹進了車裏!
我躺在那座位上慘叫著,以這個人的腳力來看,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座位上殘留的玻璃渣,卻紮進了我的後背,殷殷流出了鮮血,疼的我是呲牙咧嘴的,以前從農村,爹媽都沒有這麽打過我,真的是太過分了有點兒。
難不成這三個人,不怕把人弄死麽?
我呲著牙,踉踉蹌蹌的坐起來,伸出滿是鮮血的手,一點兒一點兒挑著我身上的玻璃渣。
就在這時,那三個人居然走上了車!
那個將我踹進去的人,走進了主駕駛的位子上,旁邊的兩個人,則是一個副駕駛,一個在後麵,將座位上的玻璃全都清理幹淨後,一屁股坐了上去,用一根麻繩將我那滿是鮮血的雙手,綁在了身後,染紅了我的白襯衫。
這些人完全就不管我的感受,而是我就像是畜生一樣,無論怎麽嘶吼,他們都不會在乎,甚至有時候他們煩了,就“啪啪”兩個耳光打到了我的臉上,我頓時有些頭冒金星,在那個男人的墨鏡裏,能看到我臉上左右兩邊那清楚的兩個巴掌印。
車子,飛速的在路上行駛著,完全不管超速不超速。看著窗外,還是那熟悉的背景,還是那熟悉的城市。
一路上,還有不少人招手,示意停車。如果今天沒有出現這些事,那麽生意肯定不錯。不過相比要打車的人,那些看車子熱鬧的人,則是更多,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七十。
畢竟一輛馬上就要報廢的車,在路上如此飛快的行駛,也是一個十分罕見的事兒了。
不知不覺,黃色出租車,緩緩的駛向了一個大酒吧的門口。
由於我之前並不喜歡去酒吧拉客,所以這城市的酒吧,我一般都不知道,所以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來過。
前麵的兩個人紛紛的走下了車,臨下車前,還不忘記踹那車門一腳,那傷痕累累的黃白色車門上,頓時又多了一個腳印子。
在我旁邊的西服墨鏡男,則也是用力的拽著我的頭發,將我給拽下了車。
“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們!”
當時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還是用派出所,警察和法律來嚇唬他們。
“他媽的,這隻蒼蠅一路‘嗡嗡嗡’的,可煩死我了!”
領頭的那個男人,則是有些煩了,在兜裏掏出一塊白毛巾,二話不說,有些暴戾的撬開了我的嘴,塞了進去,而被捆住手的我,根本就無法將這個毛巾給取出來。
“老大,我們昨天一直跟著他,就是他了。”
那三個人,就這樣一路把我推到了天台之上。
雖然這個酒吧的天台不是城市裏最高的建築,但是在天台之上,同樣可以看到更清楚的藍天。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讓我永生難忘。
隻見正前方,站著一個瘦高男子,那男子梳著一個飛機頭,同樣是穿著一套黑色西服和黑色大批寫,坐在椅子上。他的嘴裏,叼著一個價值不菲的棕色雪茄,臉上帶著黑色的墨鏡,讓人看到,就有些望而生畏的感覺,這個人看上去也得三十歲了,臉上全是幹練的氣質。
那三人的帶頭人用力的踹了我一腳,這才站到了一邊,雙手自然下垂,一動也不動,雖然還是這麽的強硬,但是卻多了一分對這個飛機頭男子的屈服。
剛剛說到了,那個人的腳力無比的巨大,雖然看上去隻是輕描淡寫的一腳,但是一腳卻將我踢出了老遠。然而我的手被綁住,什麽都幹不了。
當勁氣化解而去時,猶豫慣性,我直接跪了下去,藍色的牛仔褲都被磨破了,幸好膝蓋沒什麽事兒。
看來這次自己真的碰上了黑社會了,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