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265
說得多委屈一樣,本就是讓你睡沙發,難不成我家,我還睡沙發不成。
有更好的酒店,把他侍候得像大爺一樣。
這個地方的女孩子,特別多,特別美,但怎麼說吧,正經的人,終究還是正經的,紀小北在小區門口看到一些朝他笑的女郎,也是目不斜視的。
早上他與我出去,上班族的精英女郎,也格外的青睬他,淡疏的臉都是笑意,誰叫他長就一張花容月貌,還有身上那股子貴氣霸氣,輕易地就可以吸引人呢。
李虹吧,多優秀的一個女人,就栽跟頭栽得大,不過這個女人就是聰明過了頭,一直這麼囂張,紀小北哪會喜歡這樣子的。
以為把我作餌,就可以把他鎖在手心裡了,我真不知她怎麼想的,也許她覺得我經歷這麼多,還敢再去愛紀小北,跟他走得近,我就是傻瓜一個。
但翩翩,我也就是傻瓜。
扶著我走到經理夫人說的那家茶樓里去,去得有點早,我讓他找個地方先住下,有他在不方便,總是不喜歡聽別人說太多我的閑話。
指不定她一轉口,又說我搭上誰誰誰,所以工作是故意不要的了。
點了個八寶茶,慢慢地喝著。
這一帶的地方,早茶是出了名的,特別特別多好吃的,而且味道真的很不錯,不管什麼地方的廣式早茶,都不如在本地吃來得過癮。
看著菜單,吞吞口水,不客氣地點了很多,經理夫人不買單,我自個買還不成么,想吃就吃,對自已好一點。
還沒有上單,濃烈的香奈兒香水味襲鼻而來,倒是用得過量了,覺得不太好聞。
經理夫人和昨天要打我的妹妹一塊兒來的,我抬頭瞧了一眼,繼續喝我的八寶茶。
「陌小姐,昨天的事很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經理夫人笑眯眯的:「小陌啊,我聽老楊說你在公司也沒有做多久,但是後生真可畏啊,也是有本事的人,公司里的人亂說什麼,我也沒有讀什麼書,也就亂信什麼了,誤會這真的是大了。」
我淡淡一笑,把辭呈從包里拿了出來:「楊太太,恕我不能再在貴公司里再做下去。」
她接過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然後從包里取出一個信封,鼓鼓的。
連著我的辭呈一併推了過來:「小陌啊,昨天的事,真是一個誤會,這是我們的誠意,還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不計較昨天的一切,公司真的需要有能力的人,最近公司會更規範一點人,會成立更多的業務,統籌等部門,而掌管這一切,我們認為要提升一個副經理比較合適,小陌是個不錯的人,相信可以信任的。」
「你就是給我整個公司,我也不會再做下去的了,昨天的事,你們道歉,也是發生過,腳現在,還痛著。」
「我們跟你道歉,也給你不少了,你說吧,你開個條件?」她妹妹首先就壓仰不住。
有錢就可以這麼說話啊,有錢了不起啊。
紀小北這會兒過來了,優雅地到我身邊:「千尋,昨天是她欺負你的。」
「你是誰?喲,叫幫手了。」她妹妹陰陽怪氣地說話。
紀小北只是笑,也不說話,端起我的茶往她臉上一潑,在她驚訝萬分的情況下,再把一盤炒河粉往她頭上一扣,淡淡地說:「有錢就可以這樣說話,真好,那有權呢?你們回去查查,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紀小北是也,小爺就是官二代,小爺就仗權污你。」
扶我起來扶,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
大堂里很多的人喝早茶,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就怕錯過一樣。紀小北的囂張,有時候還真是深得我心。
經理夫人的妹妹,這會兒才知道要尖叫。
「惡人,終須是惡人治啊。」我無比的感嘆。
他很不贊同這句話:「我是惡人?」
「紀小爺覺得自個是好人嗎?」
「得了,反正工作也沒有了,咱們回北京去吧,北京你終究是捨不得的,清明已過,總也是得給你爸媽上些香。」
本來想拒絕的,一聽後面那句話,頓時不再說什麼。
東西並不多,在這裡,即使工作定下來,住宿什麼的定下來,我仍然像是過客,匆匆的過客。
回到北京他讓我去四合院那兒住,我只笑不語,他嘆口氣:「我知道了。」
打電話找清潔工,把我家那房子打掃乾淨在酒店住了二天就回去。
所有的一切,都不曾改變,小小的蝸居,簡單,但是,這就是花,心可以在這裡定下來。
這裡,似乎還有林夏的氣息。
手指掃過那些書,有些仍然是他的,衣櫃里的衣服已經清乾淨,強勢地讓人進駐了一大批的春裝,北京這個天氣,乍暖還寒著,陽光卻是那樣的透亮了。
我總是要回來面對的,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久了,我的記憶里,很多有關於他的事。
腳好了些,終於是可以慢些走了,紀小北回到北京,也要開始忙他的事,放假得多了,積起來的事可謂是不少。
買了媽媽最喜歡的百合,帶了爸爸喜歡喝的酒去。
墓碑邊,還放著清酒瓶子,媽媽那兒還有枯萎掉的百合花,是林夏來過呢。
我想是他吧,就是他吧。
媽媽,我一直不敢來看你們呢,真有點不敢,可如今的路,我還必須走下去,我真的還忘不了紀小北,如果他再給我一身傷痕,讓我心死,那便就好了。
林夏真好,就是這種愛,我接受不了,媽媽,我很抱歉,我寧願一個人,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你在世,你一定會勸我,但是我,還是不會聽勸,呵,你看你的女兒,脾氣還是像你的,是吧,媽媽,我會好好對自已好的。
把墓碑擦試乾淨,這才離開。
天色還早,我站在外面等了半上小才等到車回市區,提了點東西回去,不曾想到林夏在我家樓下等著。
只是幾個月的時間,感覺如過了幾年,他顯得有點老了,一定是沒有好好地照顧自已。
看著我,眼裡濃濃的哀傷。
我不想去看他的眸子,我承受不起他心裡所有的重。
移開頭,錯身要過去。
他重重地嘆口氣:「打算,一輩子都不再跟我說話了嗎?」
我仍繼續走,他輕輕叫一聲:「千尋。」
「有事?」
「回北京了,怎麼不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了,離婚協議書,相信你也收到了,林夏,離婚吧,於你於我,也是一件好事。」
「我不。」
「那也隨便你,別擋著我的路,我要上去了。」
電梯才剛上去,要等還要好一會的時間,上樓梯,我想想還是算了吧,我這半殘人士,乖乖地不要虐待自個。
紀小北的電話打了進來,柔和地問我:「現在在做什麼呢?」
「出去一會了,現在在等電梯。」
「中午吃過飯了沒有?」
「沒。」
他嘆口氣:「讓人不省心啊,上去吧,一會我叫外賣給你,晚上我去你那兒吃飯。」
「我不想做飯呢,要不,你做?」
他說:「我帶廚子過去好了。」
「折騰吧,你要來,給我提個榴槤上來。」
「換種就不行嗎?」
「呵,越吃越愛吃了,可怎麼辦呢,你就乖乖給我提來吧。電梯馬上就到了,我不跟你說了。」
合上電話,認真地看著那數字,一層一層地跳躍下來。
林夏沒說話,就那般看著電梯旁邊的倒影,那是我的樣子。
我知道回到北京,終究是會再看到他的,可是現在已經有很強的心理準備了。
「千尋,我們出去談談吧。」
「其實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不要說為我好,我不喜歡這樣的好,就這麼簡單。對不起,電梯到了,我先上去,再見林先生。」
我寧願把你當成陌路人,也不要你那麼瘋狂了。
我的電腦里,擺著喬東城發來的一封郵件,他查到的帳號他查到的那人之前和林夏的通話紀錄。
他自導自演了好一場戲,我跟著他定好的戲路而走,心裡很傷,本想好好地過生活,好好地愛他。
紀小北讓人送了午飯過來,睡在沙發里沉沉的,手機響個不停,我看看是林夏的,也不想接。
固執地打了好幾個仍然不接,便把信息發了進來。
「林夏先生喝醉開酒出車禍,現在在我們XX醫院裡,他嘴裡一直強求你,請你務必過來。」
一點也不想過去,但是心裡又頗有些過意不去。
林夏要故態復萌嗎?要這樣子讓我心軟,讓我硬不下心來離開他嗎?一次可以,二次沒有意思了。
只是,終究是無法放下不管不聞不問,我們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也有責任,不怪誰,只是無法再下去。
打電話比林端,他頗是高興,我把這事跟他一說。
林端沉靜地說:「我去看看他吧,你不想出來就不要來了,千尋,回來就好,北京才是你的家,才是你的根。」
「林端,我又和紀小北交往了,我是不是不知死活。」我自嘲地問他一句。
他良久的不出聲,後來才輕嘆一聲:「千尋,想愛就愛吧,你心裡的直覺,你最是清楚,旁人的聲音,不過是參考,你覺得開心就好,開心這樣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果你覺得不好了,你想要讓人勸勸你,你打電話給我便好。林夏那兒,我會通知他爸媽去的,你不必擔心什麼。」
「嗯,那就好。林端,你還見過小宇嗎?」
「沒,他媽媽帶著他去西安了。」
「那好,我不打憂你做事了。」
掛了電話有些失落,我心愛的小宇,不再是我的小宇了,他已經不再記得我了。
紀小北買了跌打酒上來,按著我的足踝,大聲地喝斥我:「不許動,告訴你多少次了。」
「痛嘛。」一痛哪能不縮呢。
「不許縮,痛也忍著,還到處跑,我倒以為你好得差不多了。」
他猛地一捏我腳踝處的那塊骨頭,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氣。想抽腳他卻捏得緊:「別動,要是痛,可不關我事的。」
「我看,還是去醫生請醫生給敷藥吧,你不行啊!弄得我痛死了。」
紀小北挑挑眉頭:「你說這話,好曖昧。」
我頓時明白了,然後有點無語。
「好了,別動,我去洗個手,給你切點臭東西吃。」
「紀小北,你也嘗嘗,不錯的哦。」
「我要吃了,你會給我什麼好處?」
「不吃拉倒。」還要好處,紀小爺真當自個是玉皇大帝下凡來著了。
股票,又在下降,跌得似乎很厲害。
北京正在治房地產這一塊,房子很多,然而限購,還有各種各樣的條件一公布出來,跌得好是慘。
林氏股票,下降了百分之五十。
我把電視給關了,我不懂這些,可我知道林夏是有退路的,三億元在他瑞士的帳戶呢,別的我也不知。
當官的個個都是人精,精得不得了,變幻莫測的,如果紀小北的爸爸當初調而走,只怕現在是眾的之矢了,那邊發生了動亂之事,許多的官員連罰著。
紀小北切榴槤,我看他手機響了,拿了進去:「你電話。」
「誰打來的?」
「肖健。」
他神色一斂:「按掉吧,一會我會給他回復。」
切好了榴槤端出來:「你先吃著,一會外賣會送上來,我還有些事得去公司。」
「嗯,再見。」
他飛個媚眼:「親親我唄。」
我勾勾手指:「你過來。」
他喜滋滋地把臉湊過來,我一掐他臉頰:「趕緊走吧你。」
他捏捏我的鼻子:「越來越不可愛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記得打我電話。」
美國那邊的姑姑打電話給我,叫我去接機。
我想我現在的號碼,大抵是林夏告訴她們的。
打了車出門去機場,看看班機的出口,再到那兒去。
林夏來得比我還要早,或許他比我來得早很多了,依然是有些憔悴,捧著黑咖啡。
「千尋。」微笑地叫了我一聲。
我淡淡一笑:「你也來接人。」
「昨夜裡給我打電話的,似乎心情很不好,要了你的手機號去,今天來接機了。」
「謝謝,我等著就好了,你有事,你去忙,不打憂你了。」
他眼裡有些受傷,苦澀一片。
他總是這樣,很輕易地受傷,我也只能說到這麼個份上,難不成要我對你還如以前那樣,對你說著夫妻一般的話么。
林夏,沒有感情了。
被欺騙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哪怕你的出發點,是為我好,我仍然不想的。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他便是一笑,然後說:「我不累,看,班機到了,馬上就出來了。」
他輕輕地靠近,我沒有躲,只是靠得太近了點,就會移一移,他便也是知道,就不再多近一分。
姑姑和堂妹,推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出來,而且戴著大墨鏡。
一出來就抱抱我:「千尋。」
聲音,竟然是有些哽咽的。
「姑姑。」我輕聲地一叫:「你們累了,走吧,我帶你們找個休息的地方。」
「這次回來,就不再走了。」她取下了墨鏡,雙眼通紅:「我們在美國破產了,你姑父他失蹤了。」
失蹤?一個多不負責任的人啊。
怪不得這麼傷心了,接過行李:「先去休息一會,洗個臉吃些東西,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們也累了。」
帶她們到一個還算不錯的酒店住下,姑姑的情緒,似乎很不好,不想多說什麼。
我也沒有問她,林夏說在下面訂了位,下去吃中午飯。
吃完飯我輕聲地說:「林夏,你公司還有事,你去忙吧。」
姑姑也應聲:「是啊,小夏啊,有事就去忙,別陪著,事業重要。」
林夏把一串鑰匙遞了過來:「千尋,明天我讓人去收拾一下房子,讓姑姑與愛文住進去吧,回到北京了,總不能一直住著酒店。」
我把鑰匙推回去:「不用。」
我和你之間,不要再有牽扯。
他有些黯淡,姑姑笑笑:「小夏,去吧,我還有些事跟千尋說呢。」
「好,那我先走,你們有什麼事都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他離開一會,姑姑便跟我說:「小兩口吵架了吧。」
「沒呢,姑姑。」我和他,基本上是吵不起來的,他忍讓,他大度,他不會和我計較呢。
但是,我也沒想和他吵。
以前不想,以後我想就更不會可能和他吵的了,我們之間有關係,焉是只吵架這麼簡單。
「千尋啊夫妻之間吵架是床頭吵,床尾和,臾不要太是倔強了,到底也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姑姑。」我皺皺眉頭。
「我以前還不是和你一樣,都是很倔強的人,那時生意不行,還是掙扎著,希望慢慢地變得好起來,希望可以把那些危機渡過去,哪怕是林夏給我轉了三百萬,還是無法改變破產的結局,我和你姑父,吵架吵得多,他開始不歸家,他開始酗酒,他開始罵人,然後他說他倦死了那個家,他晚上出去就沒有再回來過了。」
一邊說,一邊還傷心得直落淚。
我抽出紙巾給她,愛文卻是很淡然地吃著菜色,似乎並沒有什麼感傷。我也不知道林夏轉過錢給她,到底這些事也是過去了,沒有什麼意義的存在。
「我就是再後悔,也沒有辦法,如果他回來,再大的苦我也和他吃啊,可他倦有了,他不會再回來的了,連找他,也無處可找。」
「別傷心了。」
「美國太多債主,還借了一些高利貸,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就只能回來,你能幫愛文看看,有沒有好一點的大學接收她,像清華啊,北大,這些就不錯。」
「姑姑,這個我可能沒有本事了,這些學校不是想進就能進的,要不讓愛文在網上看看吧,北京的大學還是蠻多的。」
「網上能看到的,能考進去的,那有多少間好的,愛文的時間可不像國內這些大學生一樣,都用在學習之上。」
換言之,就是學習不好了。
「姑姑,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沒有什麼關係。」
「你沒有,林夏有啊,總歸來說,林夏在北京也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人,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么。」
「姑姑,我和林夏,現在要離婚。所以這些事,我想我是幫不上忙的。」
她一臉的震驚:「離婚,剛才看你們,還是挺好的,是不是吵架了,還是怎麼的,不管如何,也不要鬧到離婚啊。」
「三言二語,我是說不完的,總是離婚,是我自已的選擇,姑姑,我也是很理智的,所以你也不用為我擔心。」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你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暢了嗎?」
「姑姑,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的。」
「不過這是你們的感情,我也不好插手,但是千尋啊,你爸媽都不在了,你有些事太年輕,也不會為自已多打算一下,要是離婚,你就多要點贍養費吧。」
「一分我也不要,房子我也不要,車子股票錢什麼,不屬於我的東西,永遠我都不要。」
我不想去貪求,雖然他什麼捨得給我,也不會覺得我是貪心,而且他還會全都給我,但是沒有這麼一個必要。
離開酒店獨自回去,姑姑這事,是真的不好辦,愛文是要上大學,她也不能長期住在酒店,奈何以前她並沒有房子在北京。
想了想,我還是開了電腦,在網上查查愛文就讀的事,再看看房子出租之事。
不喜歡事事都去麻煩秦瑞與東子他們了,讀書的事留意了一下,愛文的成績如何我也不曉得,只是把資料抄下來,到時讓愛文聯繫看看。還有房子的事吧,要等愛文的事穩定下來,再給她們看看,酒店的錢我到時多付幾天,我這裡太小,不好住,而且我也喜歡獨立的空間。
第二天一大早就過去陪她們去吃早餐,姑姑笑著說:「愛文一會兒會去學校。」
「咦,這麼快?」
「姑姑想來想去,還是打了個電話給林夏,這孩子真不錯啊,二話不說就馬上主動要解決愛文的事,說在那附近有套房子,給我們母女住著先。」
「姑姑,你怎麼去麻煩他呢,現在跟他,不是什麼關係了?」
「你們不是沒有離成婚么,唉,千尋,你在生氣什麼,不就是小宇沒了嗎?林夏說了,你能生,可以再生,如果不能再生了,以後可以領養一個。」
原來林夏是這樣跟她說的,唉,再怎麼去維護,我想也是無法再回到圓點去了。
「姑姑,婚是要離的,你也不要勸我,我這個人,就是這麼的固執,林夏願意幫你們,那是你們欠林夏人情,我總也是把這話擱在這兒了,一些事兒,你看著辦吧。」
「說什麼話呢,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姑姑嗎?」
她有些生氣,然後看著我,大滴的眼淚就滑了下來。一邊用紙巾抹著眼淚,一邊哀怨地說:「我倒也是知道的,我有愛文一回來,這就成了你的負擔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賴著你的,就是乞飯吃,也不會說和你有關係的,你也不用顧著我們。」
「姑姑,我並沒有這麼個意思,但是欠林夏的情,我還不了,就這麼著。」我並不想氣得誰哭。
可是欠林夏的,怎麼還,我還不起。
他什麼都不缺,他就是想要我的心,我的情與他在一起而已。
可是他的愛,是我沉重的負擔,我知道他對我一往情深,然而感情不是誰對你好,而你就可以對誰好的那種,不是交易,感情從來就不是一種公平的事。
「姑姑,我先走了,愛文要是確定了學校,你就給我個電話吧,我去給你們看看那附近的房子。」
她也不吭聲,就靜靜地抹著淚。
我給林夏發了個信息:林夏,你做什麼也不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