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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210

  媽媽的新車,果然是給弄過手腳,去提車的人就是林秘書林貴媚。


  喬東城的車子修好要好些時間,我便先駛車離開。


  林貴媚是想先弄死我媽媽吧,真的是報應啊,害人最後卻害了她自已。


  心裡想著以前的事,難受極了,在外面轉了一圈就回去。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開的門,看著多笑了笑:「你就是陌小姐,你好,我是白玲玲。」


  「你好。」我淡淡應了一聲。


  老媽子從廚房出來:「小姐你回來了,剛才先生打電話回來問過,哦對了小姐,這是白玲玲,是先生請的鐘點工。」


  我便問她:「你是念什麼的?」


  「英文。」


  果然他是有這麼一份心,他都安排好了,我聳聳肩:「他怎麼說的,就怎麼做吧。」


  「林先生讓我每天與陌小姐用英文聊一個小時的天,陌小姐想要學什麼,就教什麼?別的時間,就做些雜事就好了。」


  「嗯,那就這樣吧。」


  林端給我發信息來,說戒指已經放在保險柜了,把密碼與號碼給我發了過來,看完就刪掉,把靴子一踢站起來,頭一眩暈就狼狽地撲倒在地上。


  腦子是瞬間的蒼白一天,迷迷糊糊的。


  老媽子緊張地大叫,然後和白玲玲一塊把我扶了起來。


  林夏回得很快,馬上就找來體溫計給我含著,用手覆住我的額頭:「挺燙的,千尋。」


  「是暖氣開得大。」


  我取出體溫計:「你看吧,這個水銀的我不會看。」


  「有點兒燒,千尋,要不咱去醫院吧。」


  「不了,就是沒有站好就摔著了,是血糖有點低而已,我想是沒有什麼事的,不用這麼擔心。」


  他嘆口氣:「拿你怎麼辦才好,不行,讓你多睡二個小時,要是再量體溫還有燒的話,那就得去看醫生。」


  「大概今天在外吹了冷風了,林夏,有件事想你去幫我查一下呢,可好。」


  他笑著在我臉上一親:「你叫我去偷,我都會去的,千尋。」


  「幫我去友誠修車的地方查一查,當年我媽媽的車子是怎麼動過手腳的,雖然她們都不在了,但是真相還是想知道。」


  「好,你不要多想了,後天就告訴你。」


  「嗯。」


  他沒在走,蹲在我的身邊,一手輕輕地撫著我的發說:「千尋,過幾天有個朋友的訂婚宴,請我帶伴參加。」


  「你那個朋友,是紀小北么?」


  他點了點頭:「是。」


  我苦澀地笑:「林夏你希望我去嗎?」


  「是,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的身邊,跟我一塊去,千尋,你讓他對你死心,他是解脫的,可是千尋會很累,千尋去看著他,也對他死心,對你也是很輕鬆的,也是一種解脫。我不要看以千尋很落寞很想哭的眼神。」


  我閉上眼睛,他不想看到,我就閉著不讓他看。


  「好,我去。」


  只要你說,我就會去。


  他很開心地親我的臉頰:「最乖最聽話的千尋了,我給你裝點湯來喝,過二天讓造型師上門來給你做,不必太驚艷了,畢竟,不是主角。」


  說完他就起身出去,忍不住的淚,還是從眼角滑了下來。


  紀小北的訂婚宴,我去,但是我不是主角,我只是去看著他牽別的女人的手,正正式式地讓一個女人做他的未婚妻,然後過完年就是大婚。


  我只是去看戲的,我的淚水,卻不知為何這麼的苦。


  發了幾天不高不低的燒,林夏也沒有去上班,而是一直陪著我,幸好也沒有什麼影響,要不然的話他非得押著我去醫院不可。


  發燒也不能太補,我都補得鼻血流出來了,林夏只能嘆息,說我身體太虛,虛受不住這樣的大補。


  找了幾部的連續劇來打發時間,叫白玲玲的女孩是高材生,會七國的語言,英語更是母語一樣,天天跟我簡單地對話一個多小時我就不願意再說了。


  在這個所謂的家,也不知要說什麼,總是惦量著,多說不好,不說亦也是不好。


  每天簡單的對話,今天教了,明天我又忘記了。


  我也不當一回事,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應付考試,向來不會記在心裡,一些單詞即使當時我記得再死,現在一樣忘記,反正我是笨的人,我就這樣。


  白玲玲作為一個名校的高材生,也是格外的優異林夏才會請她來的,頗有傲氣,天天就照準著時間來,準時走,還會指揮老媽子收拾書房,切水果。


  長得也是很不錯的,挎的名包是愛馬仕,我的小香還是仿的呢,我不喜歡太名貴的東西,總是覺得,這會是我用什麼來換來的。


  為數不少的錢在卡里,卻沒有戰鬥之心再想做些什麼了,也不願意花那麼多錢去買個包,寧願交給紀三姐買多點書什麼的送去貧困的地方,我爸爸造了很多的孽,他種的因我就得吃這果,欠下的。如果能幫很多人,慢慢地平衡了因果,那是我很樂見的。


  然而我知道,紀之嫻是不會再要我的錢的。


  紀家一個電話沒有打過給我,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一定是紀小北回去命令她們,誰給我電話誰就是他的仇人,自此,不管是誰都不得在他的面前提我陌千尋三個字。


  小北啊,我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他脾氣不好,尤其是失去理智的時候,誰敢惹他氣頭上,他就跟誰沒完。


  有點咳嗽,拿可樂煲點姜,在廚房裡端著喝,白玲玲在書房裡打電話,通口都是英文,只是聲音有點高亢,不知是罵人還是怎麼著。


  反正聽不懂,我喝完將碗放下,老媽子煲好就下去買菜了,這會兒可沒人洗碗。扭開水龍頭要洗碗,林夏就回來了:「千尋,在幹嘛?」


  「洗碗。」


  「放著,我來洗,你不能受寒。」


  「就一個碗。」


  「一個也放著。」他說。


  「呵,那好。」放著就放著,我也不是天生就愛洗碗的人。


  他把公文袋放在沙發上,把西裝脫下來就挽袖子。


  白玲玲從書房出來,看著林夏尊敬地叫:「林先生。」


  「嗯。」林夏輕應了一聲,走過來接過我手裡的碗就洗:「今天還會咳嗽嗎?」


  「沒有了,就只是一點點,可樂挺辣的呢,買的是老薑,喝下去很燙。」


  「那就好。」他把洗凈的碗放進去。


  「林夏,我想吃西瓜了。」


  「好啊,我下去給你買。」


  「我想去買。」


  他看著我笑:「行,去把圍巾帽子衣服穿好。」


  去附近的超市選購西瓜,林夏淡淡地說:「你是不是又氣白玲玲了?」


  「沒有啊。」


  「沒有,沒有她會那麼生氣,你會說出來買這些。」


  果真是厲害的林夏,什麼也瞞不過他。


  我嘆口氣:「我真的不是讀書的料,以前你也知道的,幾乎是滿江紅的成績。白玲玲上來跟我聊天,是昨天的話,但是我沒有記住,什麼也沒記著。」


  他笑:「有什麼關係,多個聊天對象也好,她學識挺豐富的,一會我跟她聊聊,即是做了這一份工,不管如何也不能擺什麼臉色,更不能生氣,沒有耐心的人一向是我最不欣賞的。」


  「林夏,我也是沒有耐心的人。」


  他卻說:「你不同。」挑了二個西瓜給我看:「這二個如何。」


  「你說好就好。」


  「應該是很甜的,就這二個吧,還要什麼?」


  「不知道呢。」


  他把購物車推過來:「咱一邊走一邊選,女孩子都是喜歡吃零嘴的,太辣的便還是不要了。」


  結果還是挑了很多辣的山椒鳳爪,還有一些我壓根也不怎麼吃的,我抱怨地跟林夏說:「我哪吃得了這麼多。」


  「吃不了就扔掉,想吃了就有給你挑著吃,吃零食也會長胖的,長胖點多好。」


  所有的東西他讓人送上門,就提了個西瓜跟我先走,一回去馬上就坐在沙發上把長靴子一脫扔了:「真累。」


  林夏過來把靴子撿了放好:「那下次還是別穿這麼高跟的了,這大雪天,穿些雪地靴好,不僅暖和,走路也是方便的,你身體好些了不要一天到晚悶在家裡,多出去走走,或是叫阮離敬之他們幾個一塊兒出來吃個飯的。」


  「不想動啊。」


  「真懶。」他寵溺地笑:「我去切西瓜。」


  我在外面吃西瓜,他就在書房裡和白玲玲談,他喜怒不浮於臉,但是絕對是個恩威並濟的人。


  白玲玲出來就跟我很誠摯地說:「對不起陌小姐,我不該生氣的。」


  「沒什麼。」我笑笑。


  林夏坐過來,抽了紙巾給我擦唇角:「也別吃得太多了。」


  門鈴響,白玲玲過去開門:「林先生,是你叫的外賣嗎?」


  「嗯,進來吧。」


  「你叫了火鍋?」我問他。


  他就笑:「上次和你去吃,看你特別喜歡吃那牛肉,號稱越煮越嫩。」


  寵我,有個度好不好,林夏。


  唉,我天天就不停地吃不停地吃,照這麼個下去,不出三個月我就可


  以出籠上屠宰場了。


  三四點的吃晚飯,還尚早一點,不過這會兒也正是肚子餓的時候,叫白玲玲一塊兒吃。


  她有些客氣,還是坐了下來。


  林夏燙了牛肉放在我碗里,伴了香油,卻不給放辣椒了。


  「一會兒吃完了,造型師便會來。」


  原來今天,是二月二號了,怪不得心裡這麼這麼的煩燥著。


  這坐也不是,那站也不是,刻意要去遺忘的日子,還是會被提起。


  「我沒有禮服。」我低頭吃,淡淡地說了一句。


  林夏溫和地笑:「這些不用你去操心的,已經準備好了,先吃飯就怕到時晚宴開得晚,菜色不合你的胃口,把你餓著了。」


  「不會的。」那些菜色,一定也是最好的。


  最不好的我都能夠吃飽,何況是那些精心準備的呢。


  吃了半碗:「我飽了。」


  「吃多些。」


  「剛才吃西瓜,吃得很飽了。」


  我把碗筷一擱,也沒想收拾就去開電視看,懶蟲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的么。


  一會兒造型師果然來了,照著林夏的衣服給我化妝,我骨子裡反叛,但是林夏骨子裡卻是純凈,他喜歡把我打扮得清純秀麗,如百合一樣,其實我就是野玫瑰,縱使穿上珍珠白的水貂連衣裙,畫著精緻純凈的妝,還是不像天使。


  他給我一套碩大珍珠飾品,手鏈,耳環,脖子上掛的,都是成套成套的,頭髮讓弄得又直又順,光滑垂感十足,照著鏡子一看,哪兒像是二十四歲的女人,分明就是十八九歲的姑娘家。


  他喜歡,那便也是只能隨他的。弄好了出來林夏拿著我的帽子和大衣等在廳里,也是換過了衣服,和我這很合襯的黑西裝,一白一黑跳起舞來,就可以是一個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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