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寶圖困惑
整座徐府,除了奚越誰也不敢跟他說話,也隻有他讚成他這麽做。
奚越卻還嫌不夠,氣衝衝道:“她之前不是送給你十個美女嗎?趕明兒全給她寵幸了,就是不碰她,氣死她!”
徐為任冷冷道:“你倒是不嫌事大。”
“欺人太甚啊!”奚越叫屈道,“可憐我們陳媽死的那麽慘……”
徐為任悟的想起來,若不是他提醒,陳媽這事還忘記了,忙問:“她葬在何處?”
奚越道:“夫人安排人將她將葬在北郊的墳山上,地方還行,還打發人去了她家鄉撫恤她的家人。”
徐為任立命:“馬上叫人挪墳,以主母之禮葬到徐家陵園。”
奚越聞言大驚:“公子,你是不是瘋了?”
“我叫你立刻馬上去辦!”
奚越隻好乖乖去了,剛走出去不遠,身後又傳來一句“再加三倍的撫恤送到她的家鄉。”
椒蘭院那頭,公主差點沒氣暈過去,一怒之下將哭哭啼啼的玉侍脫出去斬了,又命人將床拆了,換個地方連夜重造,屋內的格局隨之大變樣,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去筱雅居告狀的人一撥接著一撥,老夫人蕭氏卻不為所動。
經過連番的打擊,連日來她蒼老了許多,將方映妍嫁出去後,她就不想再過問任何事,可是那些糟心的事總能自己送上門來。
剛把公主的嬤嬤打發走,前任老管家就來了,進門就是磕頭:“老夫人,亂了套了,大將軍居然要以主母之禮厚葬陳媽,這,這成何體統啊!”
蕭氏早料到他不會罷休,淡淡道:“人都死了,由他去吧。”
老管家隻好一邊搖頭一邊無奈離開。
蕭氏心中戚戚然,這個吳彩屏生的時候沒能嫁進徐府,死了反倒被兒子請進來做了正室,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時光飛逝,大約七日後,周浚與陳齊英經過長途跋涉到達了夏國帝都寰帝城。
寰帝城地勢偏南,與周國的氣候大不相同。
三月初春時節,寰帝城已是一片和風送暖,夏風習習,街道兩旁盛開著各色絢麗的花朵,許多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令人不覺流連回顧。
周浚看到這一切,心想,她是個愛花之人,有機會一定要帶她來看看。
一行人分批到達當地據點,思賢茶館。
是夜,陳齊英攤開夏國皇宮的地圖,將確定地點指給周浚之中,由禁軍日夜值守。同時,為了確保安全,每日至少有一位青銅武士前來輪候看護。
到了夏國的地界,憫生營便如同周國的青驄衛,幾乎是官方的江湖組織,因而,官營早已聯合起來。憫生營營主梁夜更是夏國朝廷要員,掌管二十萬禁軍,封錦衣侯。
夏國得到寶圖的時間已不可考,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至少在半年前。因為,近半年來,夏皇為了解開寶圖煞費苦心,調集了一批精銳看護監督卻毫無所獲,正是惱怒得很。
而這個令他惱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承遠丟給他的質子——方紫恒。
方紫恒自幼學習莫言文,十二歲時又被帶到夏國做質子,以穩定方承遠與百裏興的長遠合作。百裏興為了早日掌握莫言文,更是對他言傳身教,督促勸學,致使他成為易得閣第一個掌握全套莫言文的人。
他本以為自己撿了個寶,沒想到方承遠私下裏卻教會了另外一個人——私生女方映妍,由此掀起的風浪自不必說,還攪和進來周國人。
方映妍死後,方紫恒再一次成為獨一無二的莫言文者,雖然令夏皇略微寬了些心,可惜《五部奇書》卻也毀了。
但是,這依舊不能阻止他的奪寶計劃,因為他相信人定勝天,任何文字經過研究和解讀,終將打開。所以,他對方紫恒連逼帶誘惑,終日將他困在藏經閣頂樓。
每日辰時,他的親信都會送來寶圖,任由其參閱研究。一個時辰後,寶圖歸還,而在此之時還要對方紫恒進行一番嚴密的搜身,確定沒有任何藏匿抄襲。
如此往複,一晃竟過去了半年,寶圖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夏皇暗暗增加了人手,開始嚴防死守。
然而,方紫恒一日解不開寶圖,一日不得安寧。
夏皇起初懷疑他故意使詐,佯裝不知,可監禁了他半年,嚴刑拷打了無數次,好人都快打殘了,愣是沒吐出一字半言。
最後,他不得不認定他資質愚鈍,無法開竅,一時竟毫無辦法,隻能變著法地折磨方紫恒。
周浚聽聞這些消息,更加堅定了決心,看來這幅圖他必須偷走,否則他的小舅子將永無出頭之日。
隨後,陳齊英將奪圖計劃和盤托出,基本按照正常模式:先找人引開守衛,再著人進去闖關,周浚再伺機進入盜圖。眾人再力保他突圍,得手後,旋即離開夏國。
這類似於正麵戰術。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寶圖日夜有青銅武士守衛,縱然他設法擺脫了禁軍,卻無法逃離青銅武士的魔抓。
青銅武士的功夫周浚早見識過,這樣的人有一個便是難纏,再多一個性命難保,更別提盜圖。而且,現在他不想死,更不想去冒這個險,他需要一個萬全之策來保護自己,同時還需要將青銅武士支開,如此方能圓滿。
周浚聽完並未表態,隻言:“再等等。”
是夜,他換上夜行衣,連夜了解寰帝城周遭情況,卻不敢冒然進入宮內,隻在周圍轉了轉,熟悉地形,了解守衛據點。
第二日,依然如此,熟悉地形,了解風物。
陳齊英陪著周浚在寰帝城內一連轉悠了兩日,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道:“周特使難道對自己的功夫還不夠自信?這樣隱秘的事,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周浚搖頭:“你的計劃雖好,但是代價太大,保不好會全軍覆沒。”
“我們這些人天天行走在刀尖上,死是早晚的事,何必惜命。”
“命隻有一條,死了就沒了,況且我現在隻想好好活著。”
陳齊英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喜道:“特使有何高見?”
周浚沉聲說道:“今夜,待我夜探皇宮後方能有所答案。”
“你要夜探皇宮?”陳齊英聞言當即勸阻,“不妥,容易打草驚蛇。”
周浚嘴角一挑:“我又不去盜寶,你怕什麽?”
“那也不可,畢竟是皇宮。”
“你信不信,即使是大周的皇宮我依然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區區一個邊陲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