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千方百計(二)
徐為任不以為意:“誰家不是三妻四妾?我多娶一個就怎麽了?她手段再高能耐我何?”
蕭氏一臉倦容,連打了幾個哈欠道:“算了,快回去吧,公主估計還在等你,你們新婚燕爾別冷落了人家,你要是有本事給她哄高興了也不是不可能。你既已娶妻,以後這樣的事你就跟你妻子商量,不必再來問我。”
徐為任心知沒戲,也不便打擾,隻好訕訕退下。
蕭氏受了這一番驚嚇,心裏也七上八下,哪裏能睡得著,隻是覺得頭暈腦脹,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但願這一次不要出什麽幺蛾子。
徐為任退出來,心下煩惱,無意去找公主,便獨自去了書房。未及進門,卻被奚越擋在門外:“公子,你不去公主房間來這做什麽?”
徐為任一臉嫌棄道:“自然是睡覺了,我頭疼的很,快讓開。”
奚越道:“我就知道老夫人不能同意,依我看這事的關鍵在公主,公主同意了誰還能有二話?”
“廢話,問題是人家能同意嗎?”
“所以啊,我們要哄得公主同意,你給她寵滿意了,人家一高興,興許同意了呢?”
“拉倒吧,同不同意我也是要做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皇帝他親自來我也有話懟他。”
奚越苦口婆心道:“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大周國最尊貴的公主,你就算為了方姑娘將來在徐家能夠與她和睦相處,也應該考慮下她的感受,讓她麵上好過。”
徐為任一聽,“這話在理。”略一思索,便道,“算了,為了我的妍兒就暫且低聲下氣一回。”
“這就對嘍,”奚越當即喜道,“你不知道公主屋裏一直亮著燈,就等你呢。”
徐為任一臉無奈的轉身去了。
奚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急忙追上去塞給他一個小小的匣子。
徐為任莫名其妙,“這是什麽?”
“禮物啊,你們新婚頭一回出去連個禮物都沒有豈不叫人失望。”
徐為任嘴角一揚:“嗬嗬,算你聰明。”說著就拿著匣子往公主的椒蘭院去了。
院門外,丫鬟遠遠望見駙馬來了,一個個興奮地奔走相告,椒蘭院頓時熱鬧了起來。
公主見他半天不來原本還在生氣,一聽來了立刻喜笑顏開,急忙整理服飾儀容,總怕哪裏描的不好。正思慮間,就聽見丫鬟仆婦們“駙馬駙馬……”的喊了一路,不覺心跳加速,激動不已。
徐為任緩步進了內室,到了簾外就見公主盛裝相迎,一張臉孔精致美豔,粉麵桃腮,除了妝容略厚了一些外並無不妥,隻是身上的紗衣過於單薄,身體的線條若隱若現,令人見了忍不住將頭瞥向一邊。
公主剛要拜見夫君,徐為任抬手便將她扶住道:“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他的語氣溫柔,聲線醇和,麵容更是清俊儒雅,笑容可掬。
公主芳心大悅,盈盈入懷,嬌滴滴道:“駙馬未來,寧兒怎敢私自睡了?”
徐為任一聽,心想,完了,今晚少不得一頓折騰,奔波了幾日本來就累,真是愁人。
公主見他並無應答,隻是發呆,以為被自己的美色俘獲,便偷偷使了個眼色,身後的丫鬟仆婦便都退的一幹二淨,連門都關好了。
徐為任順勢扶起她的臉,裝作認真地看了眼,便拿出手中的匣子,打開一看竟是一串珍珠項鏈,通體晶瑩,渾圓可愛,心想奚越從哪弄來的。
公主看那珠子不過是常見的貨色,並無新奇,內心卻依然歡喜,微笑道:“是送給我的嗎?”
徐為任點點頭,順手拿出來幫她往脖子上一圍,倒也別致可愛。
公主歡喜極了,再一次撲入他的懷中,嬌聲道:“駙馬累了,讓寧兒伺候你歇息吧。”一雙纖手便不由自主的在他腰間摸索,香氣氤氳,這個時候再自律的男人也無法拒絕。
徐為任自然也不例外,雙手一勾,就將她打橫抱起,突然覺得墜手,剛剛抱完了方映妍再來抱她果然分量不是一個等級,常年養尊處優的日子養出了公主如同凝脂的肌膚,卻也培育了一身的豐腴,如此更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妍兒。
他生硬地將她放在床上,然後依然做出一副迷戀的狀態低頭去吻她的唇。
一股濃重的脂粉氣息迎麵撲來,這是他平素最討厭的味道,這股氣息總讓他不自覺的想到軍營裏的營妓。那些女人為了迷惑他,臉上塗抹了厚厚的脂粉妄圖攀上他的枝頭,卻反倒招來了極大的厭惡。
他的妍兒是絕不會這麽濃墨重彩,最多也就是畫個淡妝,卻依然美的幹淨純潔。
他越這麽想越覺得自己做這樣的事對不起她,手裏的動作不覺慢了下來。身下的公主卻早已進入狀態,千嬌百媚……
她下意識地替他解下玉帶、衣衫,一點點的誘惑他去幫她除掉那件薄薄的紗衣,動作嫻熟,姿勢妖嬈。情到濃時,她的吻比他還要激烈,令徐為任微微有些驚訝,原來女子也可以這麽主動。
末了,她竟然主動引導他入勝境。
徐為任頓時像被澆了一盆冷水,當即清醒了。這手法這姿勢不是閱人無數也算得上是個老手,而她隻有十五歲。雖然她們新婚夜已經有過一次,但是那一次相互都還陌生,並沒有放開。這一次卻完全不同,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被占有被侵襲,與他和方映妍的主動出擊完全相反。
這時,他停下來,緩緩躺了下去。
公主微微感覺到一絲異樣,繼續用那嬌滴滴的嗓音魅惑道:“駙馬這是怎麽了,累了麽?”然後一隻玉手在他的身上來回摸索,企圖再次引誘他。
徐為任迅速抓住那隻手,用被子輕輕將身體一蓋道:“這兩日確實有些累了,改日吧。”
公主一聽,微有些不悅,嗔怒道:“駙馬征戰沙場所向無敵,為何到了床上卻如此不堪,難道是我不夠美麽?”
徐為任笑道:“哪裏,公主傾城國色,是多少人仰慕的對象,我徐為任有幸得公主厚愛,如何不滿意。”
“那夫君為何欲來又止,莫非是繡花枕頭?”
這樣的話她居然也敢說出來,分明是想激自己就範。徐為任心頭一怒卻麵不改色,既如此那就把條件談好了再說,便道:“本君心中有個心願一直未了,不知公主能否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