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坯布被劫
聽了衛宏的方法,雷楚寒當即同意了下來。商人走南闖北,每天都要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可以說每一個商人都是高效的情報收集人員。將青花會的成員安插在各個商行之中,以商業為遮掩,暗地裡做著收集情報的舉動,任誰也無法發覺。
就在衛宏和雷楚寒就此事的細節進行深層次的討論時,李宗仁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見到衛宏,便忙不迭的喊道:「公子,出大事了!」
衛宏和雷楚寒連忙打住話題,齊刷刷的看向李宗仁。見李宗仁滿頭大汗,灰頭土臉的,料想是有大事發生了,但衛宏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性格,因此並沒有絲毫緊張。沖李宗仁壓了壓手,示意他莫要驚慌,隨後言道:「怎麼回事?」
李宗仁瞥了一眼雷楚寒,隨即做了個深呼吸,大聲言道:「咱們從江州運回來的那批坯布,半路上被人給劫了!」
「什麼!?」剛才還處變不驚的衛宏,聽到這個消息,不由自主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宗仁:「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昨天,拉著坯布的商隊進入京城境內的時候,於傍晚時分遭劫。剛才有一個趕車的馬夫逃回來,我才知道這事兒!」李宗仁語氣顫抖的說道,似乎是被這事兒嚇得不輕。
雖然衛宏最近不太管宏遠商行的生意,但依舊知道宏遠商行做了那些買賣。這眼看著天氣就要轉暖了,百姓們的厚衣服要換下來,因此必須趕製春裝,但庫里的坯布並不多,天佑商行的坯布也供應不足。為此,李協和乾脆決定,從江州收購一批布。直接運回京城。一來省去了中間的差額,本錢會相較便宜一些。二來也能解了宏遠商行的燃眉之急。據衛宏所知,那批坯布的數量很大,光是收購就花了足足十萬兩銀子,若是失去了這批坯布,對宏遠商行來說,雖不致命,卻是個不小的打擊。
得知此事,衛宏的第一反應,是其他有利益衝突的商行乾的好事。但轉念一想。現在宏遠商行連京城的商會都控制在手裡,根本沒有哪個做布匹行業的商行能和宏遠商行競爭。而財力與宏遠商行不相上下的商行,都是做茶葉和瓷器買賣的,各行各業,根本就沒必要冒著觸怒衛宏的危險,對宏遠商行下手。既然不是商業競爭,那會是何人?衛宏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最後只能再問李宗仁:「那逃回來的車夫,有沒有說是何人所劫?」
李宗仁忙不迭道:「車夫說是兩個女人。都用紗巾遮著臉,看不清楚模樣。聽著說話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但卻帶著一絲京城的語調。顯然是外地人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車夫說,那倆女人劫持了整個車隊,將車隊扣押在京城邊境上的邙山。公子,你是不是趕緊聯繫兵部。讓兵部發兵,將車隊給奪回來?這批坯布可是萬萬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剛才還吃驚不已的衛宏,聽完李宗仁的話。不由得鬆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擺了擺手,輕言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
「公子……」李宗仁見衛宏沒有絲毫的緊張,甚是疑惑,非但沒有退下,反而想問個明白。
衛宏信心滿滿的言道:「先生,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車隊被劫的消息也不要走漏出去。等會兒我親自去一趟邙山,那十萬兩銀子的坯布定會如數帶回來,你且放心好了。」
將李宗仁打發走以後,衛宏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心中止不住的發笑。倆女人?外地口音,而且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不是顏如玉和牙兒,又能是誰?此番劫持車隊,肯定是想讓自己去一趟邙山。既然顏如玉讓自己去,那便去一趟就是了。只是用如此大張旗鼓的手段邀請自己,著實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雷楚寒聽說宏遠商行的車隊被劫了,一陣緊張,連忙言道:「衛兄,用不用我差些手下,前往邙山打探一下消息?」
衛宏將茶杯放下,擺了擺手:「不必了,等會我去一趟就行。」
「對方劫持車隊,肯定是心懷不軌,衛兄親自前去,若是有何閃失,該如何是好?」雷楚寒緊張道。
「你放心好了,沒事的。」有些話衛宏不便和雷楚寒明說,畢竟關於顏如玉一事,連衛宏的老婆都不知道。倒不是擔心婉娘或者雷楚寒把這事給傳揚出去,主要是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畢竟和叛臣之子糾纏不清,要是被老李同志知道了,那衛宏可就不是坐冷板凳那麼簡單了。
又在大堂里坐了一會兒,衛宏便差人給雷楚寒收拾出一間屋子,安排雷楚寒住下。安頓下雷楚寒后,衛宏便帶著周大力,騎著馬,向邙山而去。披星戴月,星夜趕程,於第二日中午到達邙山。就在衛宏和周大力牽著馬,順著車輪印往山上走的時候,突然憑空傳來一聲破空之聲,等衛宏反應過來時,卻見腳邊插著一枚不斷顫抖的翎羽箭矢。
「不好!有埋伏!」周大力見到這枚箭矢,二話不說,直接將衛宏撲倒在地,拖著衛宏躲到馬匹後面。一隻手按著衛宏的腦袋,另一隻手搭在馬背上,不讓馬匹逃走。片刻之後,再沒有箭矢射來,周大力便壯著膽子將腦袋伸出馬背,悄悄的往山上看。
結果剛抬起頭,一枚翎羽箭矢便擦著周大力的頭皮射了過去,把周大力嚇了一跳,冷汗順著脖子滴了衛宏一臉。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周大力一口氣說了三個怎麼辦,眼睛在眼眶裡不斷的轉著圈,思想著辦法。片刻之後,周大力一咬牙,沖被夾在咯吱窩裡的衛宏大聲言道:「先生,那弓箭手好生厲害,咱們這麼一直躲下去不是辦法。等會咱倆一起往後面沖,你在前面,我在你後面保護你!」周大力的意思是想用自己的身體當成擋箭牌,給衛宏創造生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