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不能出門的江醫生
江初見從窗戶向樓下望去,兩個警衛正站在門外,沒有江振國的命令,初見估計是走不出這個大門。
初見無奈的長歎一聲,發信息給陳碩,說有事要跟對方調休兩天,陳碩爽快的答應了。
離春節越來越近,大院過節的氛圍越來越濃,也不知道憶隊長下班回家了嗎。
初見無聊的在房間溜達了一圈,又翻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被接通。
“大哥。”初見喊了一聲。
“咋了,大妹子。”肖磊回道。
“你回部隊了嗎?”初見問。
“不回,今年要在家過春節。”肖磊把煙放進嘴裏,還沒來得及抽,江初見電話就撥了過來。
“大哥,江湖救急。”
黑夜覆蓋了整個大地,陰冷的東風不停的吹著,寒風如刀子般,刻在人的臉上。
警局的會議室裏,劉副局帶頭的一幫領導正在開會。
剛才江天交代,李山海說若是她想通了,變帶著胡一家到b國,那裏會有人接應他。春節這段時間,李山海會一直呆在b國。
省局也來了領導,他們正在商量這次的行動方案。
兩個小時前,憶秋風接到了江初見的消息:“說她今晚在她家裏住,就不回家了。”
他回複:“好。”
一個小時後,憶秋風接到肖磊的信息:“憶隊長,忙不忙啊,咱倆好久沒見了。”
著急開會,憶求風沒有回複,變把手機調成靜音。
這幾年,憶秋風一直在調查李山海,警局裏麵沒有人比憶秋風更了解李山海。這次行動還有憶秋風做總指揮,猴子不顧憶秋風反對,向上級申請要陪著憶秋風一起。
會議結束,已經是淩晨三點。劉局把憶秋風叫到辦公室。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說話。劉局知道行動的危險性,於私他並不想讓憶秋風再冒一次生命危險。但於公,這次行動最適合的人就是憶秋風。
劉局吸完第三根煙,開口喊道:“小風啊。”
“劉叔,我會安全回來的,你放心。”憶秋風並沒有讓劉局把下麵的話說出口。
“跟初見說過了嗎?”劉局又問道。
“還沒來得及。”憶秋風搖搖頭。
“後天要出發了,你怎麽跟初見說。”那次在手術室外哭的撕聲裂肺的江初見又出現在劉局的腦海。
憶秋風笑了笑,沒有回答劉局,然後站起身,說:“劉叔,早點回去休息。我先走了。”
憶秋風打開門,又站住扭過頭,笑著對劉局說道:“劉叔,等我回來,還得勞煩你一件事。”
“好,你隻要安全回來,十件,百件我都可以。”劉局衝憶秋風揮了揮手。
憶秋風開車到樓下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中,他停下車,並沒有回家的意思。江初見不在家,他一個人不願意回去麵對空蕩蕩的房間。人啊,隻要享受過溫暖,變不願在經曆冰冷的世界。
憶秋風打開車床,任寒風吹著,點了一根煙,一口挨著一口的吸著。馬上要春節了,這是他跟江初見經曆的第二個春節。還記得去年大年三十,江初見裹著寒氣推開了他的家門,也徹底了推開了他的心。
劉局問他該怎麽跟初見講,經曆過上一次生離死別,任何一個人都怕他再出事吧。可他知道,江初見理解他。就像江初見一再向自己保證,有危險不會再衝到前麵,但他知道下次,那個傻姑娘依然會,因為她是一名醫生,她肩上扛著自己的責任與使命。而他也有自己的使命,需要用生命卻抗衡。
天邊已微微泛白,一夜未合眼的憶秋風,眼睛熬的通紅,憶秋風看著遠方,在清冷的早晨,寂靜的車裏,嘴唇輕啟:“江醫生啊。”
“在家嗎?”憶秋風接到肖磊的電話,仍舊坐在車裏未動身。
見憶秋風沒有回答,肖磊繼續說道:“我在你家樓下,你在家,我上去找你。”
憶秋風朝門棟看了眼,便看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仰著脖子向樓上看,憶秋風推開車門,說道:“往後看。”
肖磊扭頭看到憶秋風關上車門,正向自己走來,變掛斷了電話。
“我去,你什麽時候到的,我怎麽沒有聽到車聲。”肖磊從上到下掃了眼憶秋風:“你不會在車上睡得覺吧。”
憶秋風並未接腔,轉身離開,肖磊慌忙跟上。
屋子的暖氣很充足,憶秋風進屋,僵硬的身軀緩解了不少,接了杯熱水自顧自的喝起來:“大早上,找我有事。”
“沒事啊,”肖磊也很不客氣的拿了杯子,接口水喝著:“你不是跟初見修成正果了,我來看看你。”
憶秋風抬頭看了眼,滿臉寫著“你真閑”三個字。
肖磊卻不以為意,環顧著家裏的格局,說道:“家裏兩個人住就是比一個人住溫馨很多,這竹子長的真不錯。”
肖磊抬手碰了碰富貴竹,還準備再找些話要聊,就聽到憶秋風開口道:“李山海那邊有消息了,我明天就得走。”
“什麽?”肖磊扭頭看著憶秋風,“明天,這麽倉促嗎?”
“春節這段時間,確定李山海在b國,所以要抓緊時間。”憶秋風說完喝了口熱水。
本身昨晚打電話給肖磊,江振國過不完春節估計不會讓初見出門,初見又害怕憶秋風擔心,是想讓肖磊穩住憶秋風。肖磊編了一晚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憶秋風丟的消息給炸了。
“憶隊長,你媳婦被你未來的嶽父大人關在家裏,不讓出門,你真會挑時間走,”肖磊一屁股坐在憶秋風身旁說道。
“為什麽,”憶秋風很迅速的就把媳婦和嶽父大人對上了號。
“什麽為什麽,你嶽父大人相不中你唄。江伯父,人稱江首長,他的官職比你們警察局局長官職都大,你已故的嶽母,為酒病人去世,那也是要名留青史的。你未來的媳婦,在醫院也是名很出色的醫生。”肖磊很嫌棄的看了眼憶秋風,繼續說道:“而你呢,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絲毫沒有升職想法整天呆在一線的市局大隊長。你看這身世落差多大,你未來嶽父反對多正常。”
憶秋風不想聽肖磊廢話,滿臉嚴肅的說道:“說重點。”
“重點就是,江伯父知道上次你出事,初見在手術室外哭的撕心裂肺,老子心疼女兒,你職業這麽危險,反對也很正常。”肖磊抬起胳膊,環住憶秋風肩膀:“你說你們警局,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偏偏要這時候走。”
“初見怎麽樣了?”憶秋風很擔心初見。
“除了不能出家門,都挺好的。”肖磊說道。
憶秋風正在思索怎麽辦,肖磊繼續說道:“別瞎想了,都這會了,你先去參加行動吧,等回來了再去搞定你嶽父。”
“我走之前要見一眼初見。”憶秋風看著肖磊說道。
“好了,包在我身上,我真是欠你們的。”肖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