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食屍鳥的情況
竹悠瞧著他舔著唇意猶未盡的懶散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隻覺得一股子灼燙的感覺從指尖一下子就燒到了耳尖子。
……
得知追查那些喪屍鳥的人竟然是顧千雷,再聯合留在帝都的顧千風和顧弄影,楚封崖和竹悠很快就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這其中的貓膩兒。
若非是有特別重大的原因,南海,一定不會做出這麽許多的動作。
南海已經寂靜了幾十年了,沒理由突然就這麽貿然行動了起來。
竹悠相信顧家對顧素素的遭遇會極為憤怒,但是要說因為這一個女兒就這麽忽然間飆起來,竹悠不信,楚封崖也不信。
所以兩人並沒有著急去慰問差點兒被餓死的顧家大表哥,而是互通了一下有無,尤其是竹悠已經解開了心結以後,不再對那些事情避之而不及,主動詢問之下,楚封崖自然是知無不言。
楚封崖這段時間查到的東西很多,他這一趟西北之行,本來便是要查一下有關於最近西北興起的那尊邪神的所有事情。
眾人一路西北而行,剛開始的時候,沿途查探的結果還不是很明顯,然而越是靠近西北地區,邪神的影響就越是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當先要說的,便是這食屍鳥一說。
就像是葛莊中流傳的山魈傳說一樣,在其他的地方,也流傳著關於食屍鳥的一些傳聞。
葛莊的事情徹底查清楚之後,楚封崖馬不停蹄地又查了最近的幾個城鎮,著重調查了的地點,則是從那幾個駐紮在葛莊,偽裝村民的養鳥人口得知的。
半個月的明察暗訪之後,便得到了一個極為棘手的消息——這食屍鳥,被一些信奉邪神的人稱為神使,且受到眾多教徒的保護和供養。
楚封崖對竹悠道:“大城鎮還好一些,並沒有大規模的出現這些食屍鳥,但是一些周邊小城鎮中,卻已經有不少村落徹底成為食屍鳥的供養地。”
他皺眉道:“那些地方就跟葛莊一樣,看似厭惡,實則信奉保護。有許多剛剛成為供養地的小鎮子,對食屍鳥的信仰程度竟不下於葛莊。
他們覺得那些食屍鳥就是邪神的使者,隻要他們足夠虔誠,奉獻足夠多的財富,誠意,就能夠觸動邪神,將自己的虔誠傳達給邪神,而一旦邪神感應到這些誠意,就會讓神使替他們完成心願。”
竹悠心中微沉,問道:“那些信奉邪神的人,是不是詛咒了誰,隻要足夠瘋狂,足夠誠心,那所謂的邪神,便能夠讓那些人死得邪異異常?”
楚封崖沉重地點了點頭,那些人用的手段其實說不上多高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些手段直白果斷,又都是普通人不能夠理解的東西,所以很快就被人接受追捧。
他這段時間跑了不少的地方,見到了許許多多瘋狂至極的人,心中也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他知道這一切都跟白靈兒背後的勢力有關,但是他很清楚,西北邪神這樣的大手筆,絕對不是白靈兒一個不過十六七的小女子弄得出來的。
竹悠瞧著他舔著唇意猶未盡的懶散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隻覺得一股子灼燙的感覺從指尖一下子就燒到了耳尖子。
……
得知追查那些喪屍鳥的人竟然是顧千雷,再聯合留在帝都的顧千風和顧弄影,楚封崖和竹悠很快就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這其中的貓膩兒。
若非是有特別重大的原因,南海,一定不會做出這麽許多的動作。
南海已經寂靜了幾十年了,沒理由突然就這麽貿然行動了起來。
竹悠相信顧家對顧素素的遭遇會極為憤怒,但是要說因為這一個女兒就這麽忽然間飆起來,竹悠不信,楚封崖也不信。
所以兩人並沒有著急去慰問差點兒被餓死的顧家大表哥,而是互通了一下有無,尤其是竹悠已經解開了心結以後,不再對那些事情避之而不及,主動詢問之下,楚封崖自然是知無不言。
楚封崖這段時間查到的東西很多,他這一趟西北之行,本來便是要查一下有關於最近西北興起的那尊邪神的所有事情。
眾人一路西北而行,剛開始的時候,沿途查探的結果還不是很明顯,然而越是靠近西北地區,邪神的影響就越是清晰地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當先要說的,便是這食屍鳥一說。
就像是葛莊中流傳的山魈傳說一樣,在其他的地方,也流傳著關於食屍鳥的一些傳聞。
葛莊的事情徹底查清楚之後,楚封崖馬不停蹄地又查了最近的幾個城鎮,著重調查了的地點,則是從那幾個駐紮在葛莊,偽裝村民的養鳥人口得知的。
半個月的明察暗訪之後,便得到了一個極為棘手的消息——這食屍鳥,被一些信奉邪神的人稱為神使,且受到眾多教徒的保護和供養。
楚封崖對竹悠道:“大城鎮還好一些,並沒有大規模的出現這些食屍鳥,但是一些周邊小城鎮中,卻已經有不少村落徹底成為食屍鳥的供養地。”
他皺眉道:“那些地方就跟葛莊一樣,看似厭惡,實則信奉保護。有許多剛剛成為供養地的小鎮子,對食屍鳥的信仰程度竟不下於葛莊。
他們覺得那些食屍鳥就是邪神的使者,隻要他們足夠虔誠,奉獻足夠多的財富,誠意,就能夠觸動邪神,將自己的虔誠傳達給邪神,而一旦邪神感應到這些誠意,就會讓神使替他們完成心願。”
竹悠心中微沉,問道:“那些信奉邪神的人,是不是詛咒了誰,隻要足夠瘋狂,足夠誠心,那所謂的邪神,便能夠讓那些人死得邪異異常?”
楚封崖沉重地點了點頭,那些人用的手段其實說不上多高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些手段直白果斷,又都是普通人不能夠理解的東西,所以很快就被人接受追捧。
他這段時間跑了不少的地方,見到了許許多多瘋狂至極的人,心中也越來越凝重了起來。
他知道這一切都跟白靈兒背後的勢力有關,但是他很清楚,西北邪神這樣的大手筆,絕對不是白靈兒一個不過十六七的小女子弄得出來的。
她背後的那些人,一定人數眾多,智囊團無數,能人異士無數,才能夠撐起這樣大的局麵。
單說葛莊,竟然已經發展了十年才在這個時候露出了馬腳,可見那些人藏得有多深,而據葛莊村長所說,當年那個領頭來宣傳邪神的人,不過才是一個小小的外層人物而已。
從小村莊到小城鎮,再到州府,越是查下去,就越是發現那些人的滲透能力簡直可怕。
他已經不敢想象幽州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幽州是大齊所有邊疆中防衛最堅固的大州府,卻也是勢力最為冗雜的州府。
那裏,有老臣一派的勢力穩穩紮根,也有先帝的舊臣一派的頑固勢力,還有各種目的不純的江湖勢力,甚至不同國家的小團體……
若不是楚封崖的手段夠狠,當年那一場與賽羅國的戰爭殺得太狠,太深入人心,幽州根本不可能保持著四方平衡的平靜。
而如今,這份平靜,隨時都會被打破。
所以,他們一定要搶先找順著“邪神”抓到真正的幕後主使者,隻要運轉得當,說不定他還能夠抓到上一輩子抓了一輩子都沒抓到的真相的尾巴!
楚封崖將自己的意思和企圖一樣樣地說給竹悠聽,甚至細細地思索了前世的細節,一點點揉碎了說給竹悠聽,隻求讓她能夠掌控全局,絕對不會在接下來的亂戰中出事。
“封崖,不要急,我們慢慢來。”竹悠伸手握住了楚封崖的大手,輕聲說道。
她的手很小,兩隻手合攏起來也隻能包住他的手指,她的手溫度很低,甚至有些冰涼涼的,但是卻讓楚封崖覺得心中發燙,不自覺地就想反手將人抱在懷裏,又不願意舍棄被她包裹著手指的暖意。
看著楚封崖努力地回想前世的樣子,竹悠其實很心疼。她不過遭遇了一次夢魘,就是那般的心悸,楚封崖卻是如同夢魘了一世。
他留給了她最充足的時間,讓她慢慢療傷,陪著她,做所有他可以做到的事情。
而對於他自己,盡管他心中不適,不舒服,卻硬生生逼著自己立刻就去麵對了曾經血淋淋的現實,隻因為,他擔心她因為知道的少,受到了傷害。
來這個時代越久,竹悠就越感覺到自己的幸運,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在關心她,每一個人即便身處地獄之中,也始終沒有丟掉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而她,恰巧就被這些人小心翼翼地放在那處最柔軟的地方,被他們溫柔至極的嗬護著。
這是天下間最大的幸事,也是她南宮竹悠最大的福氣,是值得她變得更加勇敢,更加強大去守護的福氣。
她伸手抱住了楚封崖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胸前:“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們都擔心了。我已經好了,雖然不敢說對以後無所畏懼,但是我至少可以保證,絕不言敗,永不退縮。”
楚封崖聽著她低低的話語,感受著她微涼的體溫,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縈繞在眼底的鬱氣終於緩緩地散了。
她每一次驚醒時眼底的驚恐,都讓他心痛得無以複加,卻除了緊緊地抱著她,守著她,再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撫她。
兩個互相心疼的人,總會在自己心疼對方的時候,知道心疼的感覺有多麽的讓人難受。
所以,楚封崖從不在竹悠的麵前提上一世的事情,原來是不敢,現在是舍不得,直到她今天表露出了想要知道的意思,他忍不住就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她。
戚染和莫阡辰的警告,上一輩子關於那些人的惡心記憶,始終都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紮得他夜不能寐,即便是四處奔波的時候,都隻感覺四處沒著落一般,唯恐竹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那些人抓走,抽筋扒皮地研究。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猜到了莫阡辰來這裏的目的之後,在忽然明白他的太過心疼小心會讓竹悠在日後麵臨危險。
所以,即便是不忍,他還是默認了竹悠一直以來想要站在他身邊,而不是站在他身後的想法——將一切都告訴她,讓她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
從這一刻起,他們的關係又多了一個,真正的戰友?或者說,是可以相互交托生死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