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你就縱著她吧
他看向了竹悠,分析道:“我看她一直以來都是清醒無比,即便是被魘住了的時候,也還是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從這個來看,她的血脈覺醒是成功的。
然後,問題來了。
若是換了白靈兒,她的血脈覺醒之後,雖然也會變得狂躁,但是因為她體內有蠱王,蠱王能夠消耗她身體裏多餘的成分,控製她的情緒,然後幫她慢慢適應這個不一樣的變化。
但是竹悠卻不同,她沒有蠱王可以幫她調整,所以,她的情緒會因為血脈的變化而越來越不容易控製。
就像是剛才,別人的情緒能夠輕易地影響她,甚至是控製她。然而這種情況在以前,是根本不會出現的。
所以……”
莫阡辰皺了皺眉頭,也有些茫然。
無論是他還是戚染,終究不是嗚嗚族內部的人,也接觸不到嗚嗚族真正核心的研究資料,所以,在沒有蠱王的情況下,單純被蠱王血激活了血脈的人,該怎麽接受正確的引導,他們也不知道。
竹悠想了想,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脈搏,她嚐試著想了一些原本就很容易觸碰心靈的東西,很快就讓她的胸口躁動不安,那暴戾的情緒,激得她差點兒當場吐血。
好在楚封崖一直盯著她,眼見她神色不對,立刻便伸手按住了她的後心,將醇厚的真氣小心翼翼地送了進去,然後幫她安撫了體內的躁動。
“果然是有些麻煩。”竹悠皺眉想了想,覺得自己目前的情況有些像是得了狂躁症一樣,情緒十分容易波動。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血脈的影響力越來越強悍之前,找到可以控製這些情緒的方法。
她的情況並不是簡單的心理病,而是由於身體不正常引發的,所以,還是要從身體上來解決。
眼見眾人都是一副擔心至極、愁眉不展的樣子,竹悠挑眉,下巴微揚地道:“怎麽?剛剛不是還說我是截了嗚嗚族精心培育了二十年的胡麽?該是我占了便宜的,做什麽都這樣愁眉不展?”
莫阡辰神色微微一閃,勾唇一笑:“你總是這般看得開。”
戚染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柔和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會想到辦法的。”
竹悠微微一笑,認真地道:“不是你,是我們。”她指了指自己,漫聲道:“我不信那些所謂嗚嗚族的人能夠研究出來的東西,我們自己研究不出來。”
她轉頭看向了莫阡辰,眼中帶著幾分深意:“你不想試試嗎?同樣是研究,我們不拿活人做實驗,也一定比他們做的好!”
莫阡辰怔怔地看著她,不知為何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他自嘲地衝著自己冷冷地諷笑了一聲,身體卻已經站了起來,認真至極地點了頭。
他聽到自己說:“好!我要親眼看著,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信了,明明上一刻他還因為她嘴裏毫不猶豫的研究而感到憤怒,可是當他聽到她說不用人,也能夠比他們做的好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就信了。
他看向了竹悠,分析道:“我看她一直以來都是清醒無比,即便是被魘住了的時候,也還是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從這個來看,她的血脈覺醒是成功的。
然後,問題來了。
若是換了白靈兒,她的血脈覺醒之後,雖然也會變得狂躁,但是因為她體內有蠱王,蠱王能夠消耗她身體裏多餘的成分,控製她的情緒,然後幫她慢慢適應這個不一樣的變化。
但是竹悠卻不同,她沒有蠱王可以幫她調整,所以,她的情緒會因為血脈的變化而越來越不容易控製。
就像是剛才,別人的情緒能夠輕易地影響她,甚至是控製她。然而這種情況在以前,是根本不會出現的。
所以……”
莫阡辰皺了皺眉頭,也有些茫然。
無論是他還是戚染,終究不是嗚嗚族內部的人,也接觸不到嗚嗚族真正核心的研究資料,所以,在沒有蠱王的情況下,單純被蠱王血激活了血脈的人,該怎麽接受正確的引導,他們也不知道。
竹悠想了想,伸手搭上了自己的脈搏,她嚐試著想了一些原本就很容易觸碰心靈的東西,很快就讓她的胸口躁動不安,那暴戾的情緒,激得她差點兒當場吐血。
好在楚封崖一直盯著她,眼見她神色不對,立刻便伸手按住了她的後心,將醇厚的真氣小心翼翼地送了進去,然後幫她安撫了體內的躁動。
“果然是有些麻煩。”竹悠皺眉想了想,覺得自己目前的情況有些像是得了狂躁症一樣,情緒十分容易波動。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血脈的影響力越來越強悍之前,找到可以控製這些情緒的方法。
她的情況並不是簡單的心理病,而是由於身體不正常引發的,所以,還是要從身體上來解決。
眼見眾人都是一副擔心至極、愁眉不展的樣子,竹悠挑眉,下巴微揚地道:“怎麽?剛剛不是還說我是截了嗚嗚族精心培育了二十年的胡麽?該是我占了便宜的,做什麽都這樣愁眉不展?”
莫阡辰神色微微一閃,勾唇一笑:“你總是這般看得開。”
戚染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柔和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會想到辦法的。”
竹悠微微一笑,認真地道:“不是你,是我們。”她指了指自己,漫聲道:“我不信那些所謂嗚嗚族的人能夠研究出來的東西,我們自己研究不出來。”
她轉頭看向了莫阡辰,眼中帶著幾分深意:“你不想試試嗎?同樣是研究,我們不拿活人做實驗,也一定比他們做的好!”
莫阡辰怔怔地看著她,不知為何覺得眼眶有些發熱,他自嘲地衝著自己冷冷地諷笑了一聲,身體卻已經站了起來,認真至極地點了頭。
他聽到自己說:“好!我要親眼看著,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信了,明明上一刻他還因為她嘴裏毫不猶豫的研究而感到憤怒,可是當他聽到她說不用人,也能夠比他們做的好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就信了。
“所以,你們都有事情做了,我做什麽?”楚封崖的聲音有些沉,似有意似無意地挪了位置,正好擋在竹悠和莫阡辰的中間。
竹悠抑製不住地笑出了聲來,眯著眼睛撲在了他的身上,小手豪放至極地放在了他窄瘦的腰身上捏了一把:“你是我們幕後老板麽,自然是確保做到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最關鍵的是,能夠從敵後方幫我們搶到大量的研究資料,他們有多少個研究點,你就搗毀多少個研究點,這般此消彼長,壓過他們自然相當簡單。”
楚封崖被她放肆的手弄得呆了呆,耳尖子微微有些發紅,一邊分心聽著她的話,一邊又壓抑著自己不要去在意腰間那明明微涼,卻不知怎麽好像灼燙至極的溫度。
竹悠眯著眼睛仰頭看著他:“你說好不好?”
楚封崖恩了一聲,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他不得不將她的手從腰間扒拉下來,握緊了圈在手裏,轉頭去看戚染:“所以她現在的情況,要如何收拾?”
竹悠不是任性的人,她就算是最任性的時候,也還是有底線的。楚封崖唯一怕的,就是今日見到顧千雷這般,生氣,卻最終傷了自己。
戚染不負責任地想了想,給了他一個聽起來很草率的答案:“暫時……先縱著吧……”
“縱著……”楚封崖看著懷裏的竹悠,總覺得這兩個字格外的有深意。
莫阡辰笑了一聲:“這個縱著,可是不好把握。大概意思就是,她要是想殺人了,你不僅不能攔著,甚至還不能幫著,因為她殺不過癮,就會出事。她若是想拆房子了,你不僅不能不幫,還要幫得恰到好處,不然,她拆得不痛快,還是會出事。”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度的問題。
竹悠又想笑了,她的脾氣和耐性其實還是可以的,真正能夠觸及到她底線的東西不多,而那些觸及不到她底線的,她向來懶得費力氣去浪費情緒。
不過是類似於興奮劑嗑多了罷了,又不是絕症,竹悠並不覺得,若是她真的玩命地去壓製,意誌會戰勝不了身體。
“沒關係,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她輕笑著搖了搖頭:“早先是我不知道,如今有了準備,我就不會讓自己陷入情緒之中去。”
戚染點了點頭,安撫道:“這段時間我幫你準備一些安神靜心的藥丸,你隨身帶著,不舒服了就吃一粒。蠱術中也有控製人情緒的,我教過你的,我們到時候研究研究,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解決方法的。”
竹悠點了點頭,眯著眼睛笑了笑——既然已經截了胡,就應該將這身古怪的血脈發揮到極致,上一世她研究的是屍體,這一世換做蠱蟲生物,她相信自己可以玩兒出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花樣出來。
比技術,她從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誰。
莫阡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會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他輕聲道:“我也幫你們。”
楚封崖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抱著竹悠的手從始至終就沒鬆開過:“府裏有能夠平心靜氣的檀香木佛珠,我已經叫他們去取了。”
竹悠點了點頭,隻覺得仿佛隻看著這些人的眼神,心中的鬱氣就消失殆盡了。
楚封崖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幫她將頭發理順了,然後按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溫聲笑道:“商量完了就睡吧,我陪著你。”
竹悠笑了笑,轉頭看戚染和莫阡辰,有些歉意地衝兩人眨了眨眼睛。
兩人顯然早就習慣了楚封崖的用過就扔,衝她點了點頭就走了。
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雖然事情說明白了,也好似找到了解決的暫時途徑,但是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是沉重的。
楚封崖輕輕按著竹悠的太陽穴,神色溫和,眼底卻一片凝沉。
白天竹悠那一次吐血,當真把他嚇壞了。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沒有辦法忍受她的分毫受傷了。
他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心裏卻已經下了決定,在找到解藥之前,他就是要縱著她,毫無原則地縱著,隻要她不受傷,他做什麽都可以!
不光要縱著,還要一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