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下藥,簡直該死
盡管暫時不能吃“肉”,且並不是很渴望吃“肉”,甚至還有些擔心會因為排斥而傷害到某“肉”,但是對於一頭狼王來說,對嘴裏的那塊肉,他的占有欲早就超越了吃與不吃,對於自己已經叼嘴裏的“肉”,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霸占著的了。
早在涼亭的時候,那南宮倩一過來,楚封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隻不過開始的時候,楚封崖隻以為這個人跟白靈兒一樣,又是來借機撒潑,想讓旁人背負罵名罷了。
可是當南宮倩倒在了地上,並且故意蹭破了皮之後,他立刻便於明白了這個女人的歹毒心思。
她竟然想在這種情況下給他和小竹兒下藥!
簡直該死!
這樣熟悉的下三濫手法,他上輩子真是見得太多了。
上輩子,在白靈兒她們算計到了後期的時候,他已經掌握了那些人不少的信息。那時候白靈兒應該是覺得她們已經勝券在握,對他的防備也沒有那麽深了,所以許多東西也不像以前那樣藏著掖著,反而喜歡在他麵前炫耀那些肮髒玩意兒。
當時的朝廷,楚賢一個人勢單力薄,又有他這個最得楚賢信任、卻早就被人控製了的皇叔在背後算計,自然是窮途末路,偌大的朝廷,竟然沒有一個人聽楚賢的。
楚封崖一直都不明白,為何許多明明不應該叛變的人,最終卻叛變了。
直到白靈兒讓他看到了那些專門養出來的女人。
那些女人,無一不精通歧黃之術,巫蠱之術。他記得最深刻的一個女子,就是當時勾搭了一個三朝老臣的。
那老臣本身是一個迂腐至極的正人君子,按照他的性子,便是寧死也不會叛國的,卻竟然在那女人故意蹭破了皮之後,大庭廣眾地跟那女人滾到了一起,徹底被人拿捏中了軟肋。
而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香料使人中招,鮮血則引動被吸入體內的催情蠱,這種東西無色無味,雖然隻是一次性的效用,但是用來算計人,卻是一算一個準。而那些人一旦嚐過了這些被蠱蟲滋養的女子,則一個就跟沾染上了五石散的毒癮一樣,再也戒不掉了。
今日南宮倩的舉動,跟那些用血引出催情蠱的女子,一模一樣!
可惜他想起來的有些晚,且想不到南宮家明明已經跟白靈兒決裂,卻竟然還是把自家女兒都拿出給白靈兒當器皿用,這才不小心著了道。
那些黑曆史一樣樣被勾動起來,他厭惡至極的欲念突然升騰起來,幾乎差點兒毀了他和竹悠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
若問楚封崖如今最擔心的是什麽,那必然是不受控製地傷到竹悠這一件。所以當竹悠靠近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想躲開,然而他又實在擔心竹悠也中了蠱,這才用了一句“看住我”來牽扯著她,後來發現這人竟然沒事,他頓時舒了一口氣。
之後白靈兒和楊太後越玩兒越大,他們自然奉陪,正好他也快要忍到了極致,便強忍著難受跟竹悠分開行動。
果然,沒有多久,皇帝那邊就派人來叫他去勤政殿,然而實際上來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帝的人,帶著他繞圈子繞得他眸色發紅,神色猙獰,這才心滿意足地將人弄到了偏殿,隻說是王爺身體不是,先休息片刻,然後那內侍便去跟皇帝報告。
而他進去之前,明明墨羽已經清過了場,卻不想那藥性發作到了後期的時候,屋子裏竟還是多了一個衣衫不整的貞美。
他當時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那人正在紅著眼睛爬床。
當時正在打坐的他一個不慎就被摸了膝蓋,當下惡心地一抬腳就把人給踹飛了。
若不是小七拽著他的衣角攔住了他,如今,那女人早該變成一灘肉泥了。
楚封崖將貞美交給了墨羽處理,而墨羽也不敢把楚封崖一個人放在這到處都是密道的宮殿裏,索性便將人扔給了旁的暗衛,自己則重新安排了緊密的防衛陣型來護著楚封崖,直到紫羽帶來了竹悠。
“所以這個屋子裏其實是有密道的?”聽了楚封崖斷斷續續的描述,竹悠微微沉吟,正想著,忽然被拽得一個踉蹌,天旋地轉間就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做什麽……唔。”詢問的話語被堵在了口中,竹悠微微張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隻見這人正皺著眉頭,顯然是在強忍著什麽,隻是那雙漂亮的眸子並沒有閉上,反而認真地看著她,像是在分寸必爭地打量著她的神色。
這人,是在緊張嗎?
盡管明知道不合適,竹悠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清水漾梨花一般的笑容,讓格外稀罕竹悠稀少笑容的楚封崖晃了晃神,叼著她的唇瓣,竟有些呆了。
“傻了?”竹悠好笑地眯了眯眼睛,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
這人,可以不要臉到讓她沒轍,也可以霸道囂張到為了護著她而攪動天下,又可以頂天立地到俯仰無愧於心,偏偏偶爾又會流露出最真誠單純的尷尬和羞澀。
真的,讓她喜歡的很啊。
回答竹悠的,是楚封崖狂放至極的親吻和擁抱。
他大概愛死了她看著自己的那種毫不掩飾的歡愉神色,明明隻要一起欲望心中隻會滿滿都是嗜殺和暴虐,然而對著懷裏這人的時候,卻這剩下了想要跟她親近的渴望,以及下意識就會溫柔到極致的動作。
他想與這個人靠近,無關罪惡的欲望。
竹悠感覺到了他的克製和體貼,那份冗雜在小心溫柔的動作之間的親吻和擁抱,讓竹悠清楚地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悸動和眷戀——他並不排斥與她在一起,隻是有些東西刻得太深,深到了他自己也不敢篤定會不會傷到人,所以他擁抱她,卻不敢做更多的事,哪怕,他憋得相當難受。
盡管心中是感動的,然而當她切實地感受到了那份“憋得難受”的真實觸感,還是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嘴角,清冷的眼睛裏此刻滿滿都是好笑之色。
這個人,有時候真是可愛得讓人想要狠狠地疼一把。
她這麽想了,也這麽做了,抬手環著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幹淨利落的親吻。
不過她很快就放開了他,聽到外麵的人終於忍不住衝了進來,她瞧著他眼角那枚正妖冶地發光似的淚痣,私心裏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這幅惑人的姿態。
這人是他的,這樣魅惑的樣子,自然也該是她一個人的,旁人,誰看挖眼!
抬手抓住了楚封崖的衣襟,她腰身一個用力就將人反壓在了床上,然後低頭,當先朝著那漂亮至極的淚痣上啃了一口,這才好整以暇地伸手扯了他的衣襟攏好,居高臨下地抬手捏著男人得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嘖嘖水聲在屋子裏顯得極為清晰,兩人動情的動作即便是有床幔遮蓋著,也讓人不容忽視。
竹悠眯著眼品嚐著身下這人美味的薄唇,微微側臉看向了旁邊,那裏,正有一雙手悄無聲息地扯住了帷幔,想要扯開來。
她冷笑一聲,驀地取了發簪,衝著那雙雪白嫩嫩的雙手就劃了下去。
嗤。
一聲輕響,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頓時出現在了那雙手背之上。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頓時傳來,外麵那個人驚恐地大叫著,顯然疼得不行,跌在了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冤家路窄,竟是南宮倩。
竹悠扯了扯唇,正要說話,卻被那明顯不滿的男人扯住了手臂,將她按在了他的胸口,大型犬一般地蹭著她的脖頸,薄唇在她的頸窩裏輕輕觸碰,癢癢的。
竹悠眯了眯眼,低頭看著身下的人,隻見這人一雙水盈盈的眸子裏此刻隻剩下了一片墨色,除了一股子貪戀之外,再沒有了旁的情緒。
這就是傳說中的精蟲上腦了啊。
竹悠伸手拍了拍男人緊緊箍著她的胳膊,因為他不間斷的觸碰,身子便有些軟,且這人像是被藥迷昏了頭腦,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時不時的僵住,時不時又小心翼翼地摸兩把,那樣子,就像是在試探什麽似的。
這人……
竹悠低低的喘息了兩聲,抬腿壓住了他想要纏上來的兩條長腿,眯眼看向了外麵,聽著外麵慌亂吵鬧的聲音,默默地想,是不是該把這人打昏了才好?
“貞美!你簡直是瘋了!你給我出來,不要以為你躲在裏麵不出聲,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南宮倩大概是已經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瘋了,捂著爪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她隻要一想,是自己親手煮了一鍋好飯給貞美吃了,貞美竟然還劃傷了她的手,她就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
感情她名聲毀了,卻什麽也得不到?還要賠上一雙手不成麽?弄成這樣,她以後還怎麽嫁人?!
她這一鬧,站在門口的幾個人都忍不住尷尬而又好奇地盯住了床幔,看著那微微晃動的床幔,一個個神色飄逸,嘴角抽搐。
九王爺,真乃神人也,這種情況下還搞得這麽有聲有色的。幸虧那些個未出閣的姑娘們沒來啊,不過也幸好沒來,不然被皇上遷怒了,說不定原本的皇妃名分也沒有了。
“就是,事情已經出了,你,你且先出來……”楚瑞珠也開了口,隻是一張臉已經漲紅了。
這種情況,她們這些女眷都該退出去的吧?然而看看站在門口的白靈兒,楚瑞珠還是硬著頭皮邁過了門檻進去,故作鎮定地出聲勸誡。
“滾!”楚封崖被煩的不行,迷迷糊糊地隻覺得隨著外麵的話音越來越高,媳婦兒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九叔是不是要出來解釋一下?”楚賢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了作為一個綠帽皇帝的不滿和陰沉,這裏本來是他最有權利翻簾子的,可惜他“克製”的很,就算是“綠雲壓頂”,也竟然“忍”住了。
眾人一看就忍不住興奮,皇帝這是真的記仇了啊,記仇了就好!記仇了就太好了!
楚瑞珠強忍著興奮,勉強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九叔啊,你們既然是好事成了,便出來吧,讓皇上為你和貞美公主賜婚,也算是……算是皆大歡喜啊。”
她說完了這個,有心要看楚封崖的好戲,因此竟是直接叫了侍衛來,抬手就去掀簾子:“來人!將九叔和貞美側妃請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