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賣藝不賣身
大廳二樓的包廂裏,楚封崖有些疑惑地看著竹悠:“你這是真的來賺銀子的啊。”
他隻知道,竹悠是打算把白靈兒賣了的,原本隻覺得她是為了出氣,此刻看起來,他覺得她倒像是認真至極地在賺銀子。
“白拿的銀子,為什麽不要。”竹悠挑眉,靠著窗,低頭瞧著下麵的舞台:“你猜,我這一趟能賺多少錢?”
台子上,崔媽媽正大聲說著這一次的遊戲規矩,引得下麵眾人一陣狼嚎陣陣。
楚封崖遲疑地道:“三……五千兩?”縱然他覺得白靈兒惡心至極,但是他也得承認,想要得到那個女人的男人,實在是多了去了。
“我也猜五千兩。”竹悠衝著楚封崖微微一揚下巴:“不過是五千兩黃金。”
“她也值這麽許多錢?”楚封崖嗤笑了一聲,但是瞧著竹悠篤定的樣子,卻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已經信了她的話了。
“原本或許不值,不過經了我的手,自然得值這個價!”竹悠篤定地扯了一下嘴角,手指朝著下麵一指:“你隻管聽聽看。”
楚封崖聞言,便側耳去聽那崔媽媽的話,越是聽下去,神色就越發變得認真了起來。
舞台上,崔媽媽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大聲道:“這一次的遊戲規則是這樣的,今日,這美人兒賣藝不賣身。”
“這美人兒睡著了,可怎麽賣藝呢?”有人嬉笑著問道:“你這老鴇,怎麽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這口音可怪得很啊!”
崔媽媽微微一笑:“諸位沒聽錯,正是這賣‘衣’不賣身呢。今日靈兒姑娘身上穿的衣裳,雖然不能讓諸位爺親自脫下來,卻也跟親自動手無異呢。”
她這麽一說,眾人頓時眼睛發亮,對這個新鮮的玩法,也瞬間充滿了興趣和熱情。
崔媽媽繼續道:“這每一件衣裳,起價一百兩,每一次加價,不可以少於五十兩,出價最高者,便可以得到咱們靈兒姑娘的仙衣呢。”
“嘖嘖!這玩法有意思啊!”
“哈哈,有趣有趣!”
眾人聞言大樂,頗有些摩拳擦掌的意思。
崔媽媽眼瞧著一眾客人基本上全部都被調動了起來,便掩唇嬌笑道:“自然,為了公平起見,出價最高的前十位,才能參加下一次的競價,這衣服麽,自然是越往裏,才越有趣,諸位覺得呢?”
一眾男人頓時嗷嗚一聲,一個個獸血沸騰。
竹悠所設計的這一係列環節,快準狠地切中了他們的命中點了。
這些自詡為上層人士的男人們出來玩樂,玩兒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錢權在手的舒爽。
雲水間是個什麽地方?那可是整個帝都裏最有權威的歡樂場,也是最能夠看出各家勢力排行的競標台。
她先是將這位靈兒姑娘的美麗渲染到了極致,之後,又各種明示暗示,讓眾人覺得靈兒會成為這雲水間日後的台柱子。
這一步步下來,這位靈兒姑娘在眾人眼中,其實已經是權利、地位,以及美人的代表了,隻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會忍住不去爭奪一番。
所以,即便是荒誕的脫幾件衣服,便一定能炒出一個天價來!
“呦嗬,崔媽媽,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這麽一個極品美人兒,你竟然起價隻從一百兩開始?”有人朗聲調笑道,顯然是不信了。
崔媽媽笑著揮了揮手帕,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哎呦,瞧您說的,這一百兩銀子,還不夠大爺您請姑娘喝杯酒呢。”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她高聲道:“今兒這一百兩,那自然是一百兩金子嘍!嗬嗬嗬,接下來,各位爺可千萬不要吝嗇呦,咱們靈兒姑娘,可是都親眼瞧著呢!”
她這極有煽動性的話一出來,眾人頓時更是興奮。
耳朵裏聽著那“當”的一聲脆響,崔媽媽一句“競價外衫”剛落,眾人便爭相開始拋出了價格。
“三百兩!”大廳裏,一個肥胖富商當頭喊道。
“五百兩!”另一個人也立刻叫道。
……
隻是頃刻間的功夫,光是大廳裏的人,就已經將價格炒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廂房裏,楚封崖愕然地看著下麵熱火朝天的場景,隻覺得那群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們,腦子裏裝的都是屎才對。
他轉頭看向了竹悠,隻見這人正百無聊賴地吃著糕點,眼睛瞧著下麵,眼角帶著漠然和平靜,似乎那飆飛的價格與她沒有任何幹係一般。
“見者有份,這些錢,到時候分你一半兒。”感覺到了楚封崖的目光,竹悠衝著他一眯眼,眼中帶笑:“你這可是沾了小染的光,若沒有她給我的那些藥粉,我可沒法子讓白靈兒這麽半睡半醒的,今日這戲也就看不到了。”
楚封崖哭笑不得,他是有多缺錢才會貪圖她的銀子呢。忍著笑,他拍了拍她的腦袋:“我不搶你的,都留給你買糖吃。”
竹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拍開了他的手,扭頭,繼續看戲。
正在這時,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千兩!”
竹悠和楚封崖同時眯眼,兩雙眼睛裏飄出了冷冰冰的神色。
一旁的墨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默默地給那邊叫價的那個人點了根蠟燭——那南宮柳,竟然這麽快就又出來蹦躂了!
“想不到他竟然還有臉出來。”竹悠往外看去,隻見對麵的包廂裏,隱約可見南宮柳正抱著兩個女子,笑得一臉的蕩漾。
竹悠眯著眼睛仔細一看,隻見這人臉上的褶子都還在呢,正是當日被紫羽拿刷馬的刷子給刷的,雖然痕跡淡了點兒,但是還是看得極為清楚。
人家南宮豪也被扒了褲子掛到了城牆上,甚至都沒人知道那天的那個是他,人家也還害羞地在家裏縮了好幾天才敢出門的,這小子倒好,竟然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這麽快就敢出來晃了。
楚封崖順著竹悠的目光看了過去,自然也看見了南宮柳。
瞧著那小子沒事人兒一般的樣子,他頓時皺了皺眉,隻是當他的目光從門口那兩個小廝身上掃過之後,臉上便多了一絲玩味之色。
楚封崖衝著墨羽勾了勾手指,伸手指了指南宮柳那邊:“最近一段時間,派人盯著南宮柳,若是不出事便罷了,若是出事,就幫他一把,順便讓他知道點兒真相。”
墨羽點了點頭,立刻就去了。
外麵,因為南宮柳的突然加價,又是直接從七百兩蹦到了一千兩黃金的,這第一件衣服,竟是被他給得了手了。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瞧著那珠簾後麵的白靈兒,一個個催促著,叫崔媽媽趕緊上前將那衣服給扒了。
南宮柳還不知道自己就要大難臨頭,眼見崔媽媽慢吞吞的,便調笑道:“我說崔媽媽,若是你不好動手,本公子並不介意自己來呀。”
他雖然說話,但是卻沒露臉,隻是從窗戶縫裏探出了半張臉來,眼瞧著白靈兒那美麗的身影,心裏一片火熱。
他可是對自己那位謫仙一樣的表妹,垂涎已久了,如今竟然被他遇到了這麽一個看起來格外相似的,頓時有些忍不住了,隻恨不得將這女子盡快扒光了瞧一瞧呢。
崔媽媽大笑幾聲,揚聲道:“那可不行,公子您要是真喜歡咱們靈兒姑娘,以後隻管來瞧就是了嘛。來,給靈兒姑娘寬衣。”
她說著,輕輕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兩個溫婉的白衣女子走了上來,一人一邊,伸出了素手,輕輕解開了白靈兒身上的那件紗衣。
這兩個女子顯然是經過了培訓的,單單是一個去除紗衣的動作罷了,竟生生給白靈兒增添了一副妖冶的魅惑。
盡管那一件紗衣退去之後,白靈兒還是穿著許多的衣物,眾人也不過是能夠隱約看見她白皙的雙臂,卻一點兒也沒有打擊到眾人的興致。
正相反,這些人,已經被這一幕,徹底的激得興奮了起來。
眼瞧著那帶著香風的紗衣,被送進了南宮柳的廂房,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後悔剛剛沒有出價了。
“崔媽媽,你這樣可不行啊,剛剛我們還沒來得及出價,怎麽,難道就真的不準我們參加後麵的競價了不成?”有人問道。
崔媽媽聞言,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哎呀我的爺,那怎麽會呢。奴家這裏,正有一個計策,可供諸位選擇呢。”
她忍不住瞥了一眼竹悠所在的包廂,心裏對著麻臉的小子欣賞不已。
眼瞧著這些人的反應,竟是一步步都被人家給算中了,她就忍不住喜笑顏開——這不就意味著,那大把大把的銀子,也已經成了她的囊中物了嘛。
“這麽著,這每一輪的競價,出價最高的十位直接可以參與下一輪的競價。而那些沒有來得及出價的,隻要能夠直接付了本輪的最高交易額,便可以直接參與下一輪的競價,如何?”
崔媽媽這話一出,眾人嘩然。然而片刻的哄鬧聲之後,便有數個包廂裏有人直接送上了銀票來。
這麽一來,其他的人也頓時忍不住了,一時間,光是銀票,就讓崔媽媽拿都拿不下了。
“單單這一下,最少也有好幾萬兩銀子了。”楚封崖頗感不可思議地看著竹悠,他一向知道她擅長驗屍,卻想不到這些商貿的東西,她竟然也懂。
“這還遠遠不夠呢。”竹悠垂下了眼簾,耳朵裏聽著下麵的競價聲,目光卻透過了珠簾,看向了白靈兒。
算算時間,她應該差不多該恢複意識了吧。
竹悠想著,拇指輕輕地摩挲著食指,眼底全部都是冷幽幽的光芒。
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她可曾真正的知道,被人踐踏著尊嚴,卻連以死捍衛都做不到,該有多痛苦呢?
無論是曾經死去的本尊,還是被她欺辱了一世的楚封崖,還是因為她的算計,在苦苦承受著煉獄之痛的小染,他們所有人的仇,她都要一點點從她的身上,替他們討回來!
“兩千五百兩!兩千五百兩!成交!”
崔媽媽帶著急促呼吸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讓那兩個白衣女子上前,褪去了白靈兒的又一件衣服。
而這一刻,神色茫然的白靈兒,終於在衣服離體的瞬間,緩緩地回過了神來。
意識剛剛清醒的瞬間,她就被驚恐給深深地攥住了。
她,堂堂的大家閨秀,竟然在這麽許多男人的麵前,被剝得隻剩下了一件肚兜,一件底褲!
不!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不要這樣!
白靈兒驚恐得無以複加,她害怕得想要尖叫,想要掙紮起來,殺了那些敢用那種惡心目光看著她的男人們,然而她卻驚恐的發現,她不光手腳動不了,甚至連張張嘴,她都做不到!
長這麽大,即便是當年,她被送到各種環境中訓練,白靈兒也沒有覺得自己像是此刻這般惶恐過。
她不能動,不能說話,甚至連過快地眨眼睛都做不到。
周身就像是失去了控製一般,她覺得自己是驚懼的,然而她又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嘴角卻在微微上揚著,似乎在為眼前的場景感到高興。
可是,她太清楚自己此刻有多麽的憤怒和羞恥。
那些男人猶如實質的目光讓她覺得惡心,一種尊嚴被冒犯的恥辱感湧上心頭,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這些賤人們全部都殺了!
對,她一定要殺了他們!
她一定要,一定要把今日羞辱過她的人,全部都記下來,然後一個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心中憤怒地低吼著,掙紮著,眼瞧著那兩個白衣女子再一次朝著自己靠近,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片。
如果她真的被當眾剝光了,那麽,那麽她還怎麽活得下去?
不!
不可以!
高貴如她,怎麽能夠在這種地方被人這樣子折辱?!
她的臉色一片猙獰,咬了咬牙,眼底閃過了一絲魚死網破的瘋狂,終於下了某個決定。
她猛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熱血,刷的從口中湧出,順著喉嚨就灌了進去。
她不要命似的催動著體內的蠱蟲,盡管此刻,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那母蠱還沒有養熟,原本,她還應該耐心地再等上一年的。
這種時候喚醒母蟲,隻會叫她遭受重創,讓她原本就雪上加霜的身體,再一次變得不堪重負。
可是,她別無選擇。
唔。
一聲低低的悶哼聲從她的口中傳出,一絲淺淺的血絲,順著她的唇角落下,流進了脖子裏,又很快就被她的肌膚給吸收,詭異而嚇人。
一個小小的隆起,從她的小腹緩緩冒出,然後漸漸地朝著她的胸口湧去,狠狠地撞向了她的心髒!
唔。
疼,好疼!
白靈兒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那雙眼睛也瞬間就失去了神采。
此時此刻,她看起來,就像是忽然間就變成了一具空殼一般,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便是她胸口那時不時亂撞的小肉球,鼓囊囊的,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出現,實在是嚇人至極。
“啊!”離她最近的白衣侍女忍不住低呼一聲,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然而等她再朝著白靈兒的胸口看去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鼓起的肉球?
那丘巒之上,仍舊是一片雪白的肌膚,隻是此刻看起來,竟然帶著一種屍體才有的蒼白,讓人忍不住就生出一種惶恐的害怕來。
下麵的人正急等著瞧美人的身段呢,眼見那兩個侍女呆住不動,頓時有些不滿了起來。
崔媽媽一邊安撫著眾人,一邊轉身走了過去:“怎麽了?”
她下意識地順著侍女的目光,瞧了白靈兒一眼,當先便被那一身蒼白的肌膚嚇了一跳。
隻是當她仔細看去,又覺得白靈兒此刻瞧著,就像是一尊精美的白瓷娃娃一樣,美得有些不真實。
不知為何,她心裏忽然間生出了一種不安來。
雖然躺在這裏的人還是那麽美,她卻隻覺得,這裏躺著的,似乎不是什麽美人兒,而是一個隨時會剝了人皮露出血肉來的妖怪。
隻是這種感覺很快就退去了,因為下麵的人越發得催促的急了,而白靈兒,也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睜開了眼。
對上了白靈兒眼睛的那一瞬間,崔媽媽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麽迷住了一樣,腦袋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崔媽媽吧,您瞧著這下麵這麽許多人,我有些害怕呢。”白靈兒低低的呢喃著,雖然動彈不了,但是隻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就叫人覺得心生不忍。
“沒事沒事,他們不敢上來的。”崔媽媽下意識地溫柔了聲音,掙紮了一下才道:“你不要怕。”
“恩,我不怕的。”白靈兒乖順的恩了一聲,祈求道:“崔媽媽,這最後的衣服,給我留下可好?”
崔媽媽眼底掙紮的神色頓時更加濃鬱,似乎隨時都會清醒過來。
白靈兒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她不過剛剛喚醒了蠱蟲,別說是利用它掌控人心了,便是單單掌控那蠱蟲,她都做的極為吃力。
此刻,她也還在忍受著那可怕的噬心之痛,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力氣來控製崔媽媽。
眼瞧著自己的掙紮,她心裏忍不住浮出了怒氣。
她忽然間想到,自己不應該把身份瞞得這麽深,若是這崔媽媽早就認識自己,她哪裏用受到這種侮辱?
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爭取時間了,隻得順著崔媽媽的意思道:“這樣吧,媽媽不如出去與他們說,今日這價格最高的,便能親自來揭了我的麵紗,如何呢?”
她說著,眼底浮上了淚來,更增添了幾分魅惑和楚楚可憐:“崔媽媽,求你了。”求你聽我的話,倒時候,我給你留一具全屍!
崔媽媽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她記得很清楚,竹悠交代了,今日最掙錢的,可就是這最後一項的親自揭了麵紗呢!
因為她心中一直記著麵紗,對著白靈兒身上的肚兜和底褲,便沒有那麽執著了,因此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諸位,我們靈兒姑娘害羞了呢。”崔媽媽笑眯眯地說著,臉上表情豐富,眼底卻帶著幾分迷茫:“這先脫了上麵,或者是先脫了下麵,都不太好呢,諸位爺,您說是不是?”
“那爺的銀子豈不是白掏了?”有人怒了。
崔媽媽急忙道:“哎呦,可不是這樣說的呢。咱們雲水間,就從沒有讓客人白花銀子的。我們姑娘說了,今日,這重頭戲,可是要請出價最高的那位爺,親自來呢!”
這一聲親自來,頓時壓下了所有人的不滿。
南宮柳尤其興奮,立刻問道:“這重頭戲是什麽?難不成靈兒姑娘改了主意,要直接與我等春風一度不成麽?”
刹那間,整個雲水間都是一陣猥瑣的哄笑聲。
崔媽媽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公子您又來了,當心咱們姑娘嫌棄你太心急,以後害羞不見你了。
姑娘說了,這最後一次,便以剛剛的最高價為底價,誰出價最高,誰就能親自來揭了姑娘的麵紗!當然,這可是隻有出價最高者,才能看到的風景呦!”
最後的風景啊。
眾人微微一怔,繼而大為動心。
崔媽媽這話,才算是真正點起了所有人的火來了。
想想吧,原本隻是跟所有人瞧一瞧這姑娘的身子,如今,卻能直接把臉也一並給看了。
他們這種留戀花街巷尾的,什麽樣的身子沒見過?他們唯獨少的,就是這種風景獨看的刺激啊!
“我出五千兩!”立刻便有人叫道。
“我出六千兩!”幾乎是那人聲音剛落,便有人飛快地出了聲。
……
接下來的場麵,簡直一片火熱。
那價格,竟然是越炒越高,越高越炒。
竹悠冷眼看著珠簾之後的白靈兒,將她那隱忍和屈辱的目光看在眼中,嘴角邊噙上了一絲冷笑。
她看向了楚封崖:“出個價。”
“……不出。”楚封崖果斷扭頭,看都不看竹悠一眼。
竹悠愣了愣,被他孩子氣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拜托,那可是一大筆銀子,我還等著拿呢。”
“我寧可出一萬兩去買一坨屎。”楚封崖瞪她,一伸手將她扯到了懷裏,大手環住了她的腰:“別讓我做這種事,惡心的很。”
竹悠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沒好氣地壓低了聲音,衝著外麵隨意的叫了一個價格,不過很快,她叫的價格,就被外麵瘋長的價格給蓋過去了。
竹悠眯了眯眼睛,瞧著下麵白靈兒對身體的掌控權更多了幾分,便不再繼續等下去了。
她立刻站起了身來,手一伸牽住了楚封崖的大手,轉身就朝著樓下走去,邁出了大門的同時,她衝著門口的龜奴怒氣衝衝地道:“去叫崔媽媽來!”
龜奴有些為難地看了竹悠一眼:“這……”
竹悠冷笑:“怎麽?你就不怕我上去攪局?這人可是我帶來的!”她憤憤地轉頭瞪了楚封崖一眼,然後滿臉的暴躁和憤懣,以及滿臉的威脅:“還不快去!”
那龜奴站在門口,自然也聽見了剛剛屋子裏頭的報價,此刻再看竹悠的神色,便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
他雖然不情願,卻還是趁著眾人競價的時候,瞧瞧給崔媽媽比劃起了手勢。
崔媽媽愕然地看了竹悠和楚封崖一眼,讓親信繼續主持著報價,她自己卻快步朝著竹悠這走了過來,嘴裏說道:“哎呦,這是怎麽了嘛。”
竹悠哼了一聲,不耐的道:“我可懶得再看那小賤人了!哼,真是想不到,她竟然還自己賣起了自己來了。”
崔媽媽聞言一愣,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竹悠道:“我可不想等下去了,銀子麽,我也不缺,這價格肯定會會往上漲,我也懶得管你到底掙了多少,你給我準備十萬兩銀子,我這就要走了!”
崔媽媽愣了愣,可能是從未見過這種有銀子都不要的。
隻是一瞧竹悠那扯著楚封崖的袖子,又滿臉防備的樣子,她就覺得自己真相了。
她也不廢話,立刻讓人去取了十萬兩的銀票來:“既然如此,那麽,我也就不留二位了。”
竹悠哼了一聲,一把接過了銀票,瞧也不瞧的就塞進了懷裏,然後扯著楚封崖就走:“看什麽看!不過一個小賤人,有什麽好看的?”
崔媽媽不禁無語,瞧著這一高一矮兩人,對周圍的美女們視而不見,反而兩個人彼此勾勾搭搭的,頓時頗感無語。
她甚至還聽見那高大男子很是認真地對那麻子臉男子說道:“你放心,在我心裏,什麽人都比不上你的。”
那一瞬間,她真覺得天雷陣陣呢。
“崔媽媽,過來過來!我出一萬五千兩!哈哈,沒人再出了吧?”一個人從包廂裏探出了頭來,笑嘻嘻地推門而出:“來來!我可要親自瞧瞧,這小美人,到底是長得什麽模樣!”
他說著,幾乎是飛奔著從樓上跑了下來,徑直朝著那舞台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