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都是大混蛋

  回到學校我給鬱曉爽打了電話：“曉爽，今天邢遠鵬跟我表白了。”


  鬱曉爽接著話說：“遲早的事。”


  我說：“是嗎？你們都能感覺到他喜歡我，可我沒有察覺，我對感情原來並不敏感。”


  鬱曉爽：“你現在才知道呀？拿你跟黃錦山說吧，你們費了多大勁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我說：“之前黃錦山給你打電話，你說他好像還是很關心我，是真的嗎？”


  鬱曉爽說：“我感覺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很關心你，給我打電話好凶的，還質問我為什麽放任不管你，讓你去賣唱。”


  聽到這兒，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說：“曉爽，我喜歡黃錦山，一直喜歡，沒有忘記。這次我想向他走一步。”


  鬱曉爽說：“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的意思，你去找他？”


  我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直接去找他，這樣能行嗎？我直接跟他說我沒忘記你，你還喜歡我嗎？這樣不行呀，他那個樣子，分明是還沒有想好。”


  鬱曉爽說：“那你要怎麽辦呢？哎，姐妹兒也沒談過戀愛呀。沒什麽好辦法。不過，我支持你，年輕時不為了愛瘋一把，到老了會後悔吧。”


  我說：“嗬嗬，你說得對，嗯！我再想想要怎麽辦。”


  鬱曉爽說：“哎，你還能勇敢的為愛搏一回，我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郝建洲這貨還關在上海。”


  我說：“應該快回來了吧，難道他不用回來論文答辯嗎？這都五月份了。你們答辯最晚也就六月初吧。”


  鬱曉爽說：“是呀，也不知道心怎麽這麽大的，這都馬上答辯了，也不趕緊死回來。”


  我說：“肯定就這兩天吧。”


  我正發愁，該如何向黃先生走進一步時，機會就來了。這天去圖書館查資料，沒查到，就想上網找找。可是學校的微機室沒有位置了。我隻能去校外的網吧。


  網管給我開的機器是很靠裏的一台機器，旁邊都是打遊戲的男生，還在吸煙。我隻能皺著眉頭，坐過去快速開機，心想趕緊查完趕緊走。我一邊查一邊拿本子記。伸手抓鼠標的時候，忽然手被旁邊男生的煙蒂燙了一下，我“啊”的一聲，抓住手站了起來。


  原來旁邊男生是個左撇子，又左手抓鼠標，左手拿著煙。他知道燙了我，隻是談談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啊。你靠那邊一點，免得再被燙到。”


  我說：“同學，麻煩你把煙滅掉把。”


  他這才轉頭看向我：“嗨，我說你什麽哎，長得還挺漂亮的。你s大的吧？哪個係的？”說著站了起來。


  我說：“你不用知道我哪個係的，你剛才煙頭燙著我了。請你把煙滅了吧。”


  那人說：“好好好，讓我看看美女的手沒事吧？”說著扔掉煙頭，抓起我的手。


  我趕緊拽著我的手說：“你放開我。”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衝過來，一把抓起那人的領子，一拳打到那人的臉上。


  我大叫一聲，看向了打人的人。居然是黃先生。


  我還沒反應過來。挨打的人：“靠，什麽東西？”說著就一拳打到了黃先生臉上。


  兩人動起手來。網管趕緊過來說，你們趕緊走，不走就報警了，他們才分開。我一把抓住黃先生的手，拉著他跑出了網吧。


  拉著他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點碘酒和跌打酒。拉著他來到學校，坐到長椅上，拿出碘酒開始給他處理傷口。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讓我給他處理著臉。


  弄好後我又要給他用跌打酒揉臉上的淤青。他抓住了我的手腕，說：“不用了。”


  我放下手，停了一會兒問道：“你這一年還好嗎？”


  他說：“很好。”


  我說：“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他說：“不用客氣，換成任何人，我都會去救。”


  我說：“是嗎？換成任何人，你都會直接上去打人嗎？你在意我對不對？你關係我對不對？”


  他笑了一下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換成任何一個姑娘被別人調戲，我都會去打人。”


  我說：“你從不打人。”


  他又笑了一下：“那是以前，人都是會變的，我現在也吸煙、喝酒、上網吧、打人，你不是看到我去酒吧了嗎？我也會見著美女要電話，也會看美女。”


  我越聽越生氣，大聲說：“夠了！”


  我平靜了一下說：“你一定要這樣嗎？這對我不公平。你什麽都考慮好了，我的感受呢？我的意願呢？難道一點也不重要嗎？”


  他說：“我都會變，你也會變的，時間的問題而已。遲早你會有新的意願，新的感受。到時候你說不定得謝謝我。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說完，他站起來走了。


  我坐在長椅上，難過到動不了。我想喊住他，可是我喉嚨裏發不出聲音。心痛來得鋪天蓋地，容不得我分心。


  我好像真的失去了黃先生，不管我有沒有忘記他，不管他是不是還關心我。


  天漸漸黑下來。我挪動了一下麻掉的雙腿。勉強站起來。每走一步都用心的去感受麻木帶來的刺痛感。我要記住這種感覺，不要再輕易嚐試了。


  可是心痛沒有辦法製止。我約了鬱曉爽到燒烤攤。我說：“姐妹，再陪我醉一回行嗎？最後一次。”


  鬱曉爽心疼得說：“多少次我都陪你。”


  我說：“我和黃錦山已經回不去了。”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鬱曉爽大聲說：“黃錦山，大混蛋！”


  流著淚喝酒著酒，我也大聲說：“黃錦山，你個大混蛋！你說過隻要我喝酒，你會陪著的。你個大混蛋！”


  我很快就醉了，暈乎乎的。鬱曉爽突然指著我後麵：“哎，你怎麽來了？”


  我以為是黃先生，嘴裏叫著：“黃先生。”回頭一看，是郝建洲。


  郝建洲二話不說，一下子把我抱起來，轉身往學校走。


  鬱曉爽在後麵喊：“你要把小薇帶哪去？你站住。”


  郝建洲說：“你自己回宿舍，我送小薇回學校。”


  鬱曉爽在後麵喊：“都是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