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撞衫

  開學日到了，這天我穿著新裙子來到原班級，教室已經很多人，來的同學都在打掃衛生，整理桌椅，收拾書本。黃錦山已經在教室了，他抬頭看向我，漏出一抹異樣的神情。我朝自己的位置走去，李素清過來了，手指了下劉曉璐，我一看，她居然穿著和我身上一樣的裙子。


  我驚訝了一下，沒說話，開始收拾桌椅。一會劉玲也來了。她發現了我和劉曉璐撞衫的事情，像反應過來一樣，湊到我這邊說：“那天在商場，她一定是看到你手裏的袋子，去了同家店，買了同款。”我懷疑著，畢竟看到袋子不一定就能買到同款，再說誰會想故意和別人撞衫呢？但我還是決定午休回宿舍換衣服。劉玲認定劉曉璐是故意的，回到宿舍就氣憤地說：“你換什麽衣服？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明擺著劉曉璐那壯膀子不適合穿襯衫領。”


  我笑了下說：“不就是條裙子，以後還可以再穿嘛。”


  第二天我們就進行了分班考，然後填誌願表，成績和誌願學校會綜合考慮，然後給出意見，大家有一次更改的機會。很快誌願確定了。按照比例開始重新分班。


  學校本著組合原則，以原班級為單位，文、理合班。所以我們幾個選文的都在一個班級。一到新教室，我、黃錦山、李承澤、李素清、劉玲就圍坐在一起。我還是喜歡第二排最右邊的位置，劉玲坐我左邊，李素清坐我後麵，黃錦山隔著過道坐我右邊，李承澤坐他後邊。很快教室就坐滿了人，劉曉璐也跟我們一班，我們是和原來高一隔壁班的一些選文的同學組成的新班，所以除了原班級同學，大部分是原來隔壁班的，也不算很陌生。


  很快新班主任就來到了班級，這個班主任相對年輕一些，但是聽說很嚴厲，班主任一進來，班裏就安靜了。接著班主任宣布先按照分班考的成績排位子。後麵隔一段時間換一次位子。不知道班主任是怎麽按照成績來排位的，我的位置沒動，但是他們都動了。後來才知道，班主任是按照幫扶的原則排位置的，名次靠前的同學周圍會安排成績差一些的同學。這次調完位置，我身邊一個熟人也沒了，隻有李素清離我最近，在我後麵，和我隔了一個人。而劉曉璐又坐在了黃錦山後麵。


  新學期算是正式開始了，班裏很快選出了班委，班長是我們原來班的班長，各科課代表也都選出來了。很快大家都熟悉起來。


  數學課代表叫齊文武，就坐在黃錦山一開始坐的位置，在我右邊，隔著過道。是個男生，個子不太高，白白靜靜的，戴著副眼鏡，笑起來眼睛會彎，挺溫和的一個人。其他課代表收作業都是吆喝一聲，等著來送，不交拉到，隻有他是一個同學一個同學挨著收的，不但這樣，發作業本時他還一本一本的送到別人手裏，或放到別人桌上。很快大家就都幫著他發作業本了。偶爾我遇到也會幫他發幾本。


  後來我下課或者晚自習前回教室，總是能看到數學作業本工整的放在我桌上，旁邊還放著一個蘋果或者橘子之類的水果。問了同桌誰放的？她指了指我右邊。後來桌子上再有水果，我就會還到齊文武桌上。之後齊文武就沒再送水果了。他也沒有其他反應，對待我像平時對待其他同學一樣。這事不言而喻。本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可是班裏有幾個男生突然開始故意起哄，隻要齊文武跟我說話，就有人起哄。每次齊文武都麵紅耳赤，我也很不耐煩。劉玲吵過他們幾次，他們也都收斂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期中考試，考完試會重新排座，到時候齊文武就會跟我分開坐了吧。一到高二感覺時間過得飛快，郝建州他們到了高三更忙了，幾乎沒什麽時間。兩個月我們才見了兩三次而已。我期中考試倒是考的不錯，班裏第四名。第一名黃錦山。考完後重新排座。我調到了第一排右邊第二個位置。黃錦山在第四排，跟我一列。他後麵還是劉曉璐。自從坐得遠了，黃錦山跟我說話的機會也少了許多。倒是天天見他給劉曉璐講題什麽的。劉承澤跟我們說是班主任讓黃錦山多給劉曉璐補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