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理解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很快到了匯合時間。出了旱冰場，我們一起去出口處找李承澤和李素清。我們到那兒時，他們也剛好到那兒。一見麵李承澤就問：“咱們吃什麽去？鄭薇、李素清，你倆想吃啥？”李素清說：“我想吃米線，好久好久沒吃了。”


  李承澤接著話把兒：“我也超喜歡吃米線的。門口往東不遠有家過橋米線，我們去那吧？”說完他看向我。


  我也喜歡吃米線就點頭說：“好。”大家都默契的不問黃錦澤，因為知道他事不多，不愛參與意見，但一旦他說了，十有**得聽他的。


  吃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李素清家遠，等車轉車要兩個多鍾頭才能到家，她就要先走了，李承澤和她方向一致就一起走了。我和黃錦山朝著我家的方向走著。


  走了一會，他開口問道：“今天開心嗎？”


  “挺開心的。”我回答。


  他又問：“那你還生氣嗎？”


  “我沒生氣呀。”我心虛的說。


  他笑著說：“你喜歡滑冰嗎？”


  我說：“很喜歡，謝謝你今天帶我飛。”


  他又笑了。


  很快我的公交車到了，我上車找靠窗的座位坐下。就聽外麵的黃錦山喊：“開學見。”我忙喊道：“好的。”


  很快就開學了，學生和家長們呼呼啦啦地到了學校，又呼呼啦啦地收拾東西。直到晚自習教室集合，整個校園才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到了，可是相約開學見的人卻沒來。我下課去了李承澤座位那問他：“老李，我同桌怎麽沒來呢？”


  李承澤說：“他家有點事，今天來不了。估計明天就來了。”


  我就納悶的說：“黃錦山家怎麽那麽多事，年前他就說他們家有事出不了門。”


  李承澤沉默了一下說：“鄭薇，他們家有點複雜，事多。”


  我一聽就問了句：“複雜？怎麽複雜？”


  李承澤隻是聳了聳肩，說：“以後等他自己說吧。”


  我隻好說：“好的。”


  雖然我不清楚黃錦山家到底是怎麽複雜的，但是我當時心裏突然就理解了他。他的冷貴、話少、事不多、不愛笑、專注、決定的事情不輕易改變等等這些性格特點，都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黃錦山果然來了，隻是感覺他比起以前更冷了些。話非常少，基本你問他，他才說話，回答的也極簡單。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不開心的事，但我也不敢問，隻是處處小心翼翼的。為了讓他能開心點，偶爾我會講講我小時候的趣事，學校的、家裏的。他聽完都是笑一下，也不會說他小時候的事情。他除了說過他有個考上北大的哥哥以外，從來沒說過他家裏的其他人或事。


  隻是有一天，一些傳聞還是到了我們這兒。這天吃完晚飯，我和劉玲、李素清去操場溜達，劉玲說：“薇呀，你知道黃錦山的事嗎？”我說：“不知道。”劉玲接著說：“聽說他家裏有點複雜，他媽媽不是他親媽，她家好像還有個姐姐。姐姐不太正常的樣子。”我問：“姐姐？不是哥哥嗎？”劉玲說：“不是哥哥，是姐姐。”我哦了聲，心思已經飛遠。


  我還是打算問問黃錦山，姐姐哥哥都沒分清，我怕他出問題。我想著要選個合適的機會。


  那時班裏流行起猜歌名的遊戲，每人說一段歌詞，然後其他人猜歌名，我覺得這個遊戲挺好的。黃錦山偶爾還會參與一下。這天我們一起玩這個遊戲，我說了一段在家看的電視劇主題曲裏的歌詞，他們一時猜不出來，就問我是什麽歌，我就問他們：“你們在家不看電視嗎？這都不知道。”我一說電視，大家立馬一回憶，就都猜出來了，接著我們就討論起那部劇。黃錦山卻突然轉身不理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