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 賜婚
“後來……”
太後也陷入沉思。
“後來,我也沒告訴將軍府的人,自己偷偷派人去找,可是一直沒有找到。”
“知道你們進宮那時候,你母親哭著求我救你,我才能和她相認。”
“後來回大楚,也是你母親自己要求的。”
“她臨走對我說,你一直在為她努力一把,所以這一次,她想為你努力一把。”
“這就是我不告訴你的理由,你可怨哀家?”
太後最後問謝希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冷淡淡,但是謝希楠卻從裏麵感覺出了關切之意。
她心情有些複雜,對太後躬了個身表示感謝
“臣女,不怨。”
“隻是想請太後告訴臣女一句,臣女的母親現在,是否平安。”
太後這次,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用眼神的餘光瞄著謝希楠
“哀家的人你都不信?”
“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謝希楠緊張起來,生怕太後不告訴她縱雲現在的情況。
看到謝希楠的緊張樣子,太後歎一口氣
“放心吧,一切安好。”
“已經把她送到將軍府了,將軍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具體的事宜大概已經在準備了。”
“將軍府獨有的組織“楚門”會保護你的母親。”
楚門?
謝希楠抿了抿嘴。
如果沒有記錯,這應該是闌珊和雲舒所在的地方。
沒想到竟然是母親家裏的……
那闌珊和雲舒已經回去,應該暫時不用擔心母親的安危了。
房頂上的奕舒念和葉瑞看著這一切,葉瑞驚訝的砸吧砸吧嘴
“沒有想到,謝小姐背後的勢力這麽強大。”
“正好,那大將軍正好是塊難硬的石頭,隻要有了謝小姐……”
“葉瑞!”
奕舒念皺皺眉,阻止葉瑞繼續說。
“別說了。”
這種感覺像是在利用謝希楠一樣,他很不喜歡。
突然,隻看到大廳中央的謝希楠撲通一下跪下,對著太後大聲說道
“求姨奶奶替希楠賜婚!”
奕舒念腳底一個不穩。
瓦片碎裂,他撲通一聲就摔了下去,似乎是沒感覺到疼痛一般,震驚的看著謝希楠,
嬤嬤護在太後身邊,焦急大喊
“來人啊!有刺客!抓……”
“好了。”
太後並沒有被這場麵嚇到,隻是微微皺眉,看了看自己房頂的窟窿,阻止了嬤嬤的叫喊聲
“替你賜婚?”
“是的!”
謝希楠堅定的坐著,伸手把奕舒念拎在一旁也跪下
“姨奶奶,希楠想和他成親,求姨奶奶成全!”
“你在……你在說什麽……”
奕舒念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慌亂過,急忙擺手,俊臉上滿是羞紅。
太後仔細端詳奕舒念,目光裏逐漸有了笑意,哎呀,這不是老熟人嗎。
裝模裝樣道
“看樣子長得倒是還說的過去,就是,我怎麽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願意與你在一處啊安善。”
謝希楠怒瞪奕舒念一眼,朗聲對太後說
“她願意太後,求姨奶奶替我們賜婚。”
奕舒念臉已經紅透了,看著太後目光滿是躲閃
“這……這……”
“小子,你可願意?”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為了安善散盡千金的那個。”
“他願意!”
謝希楠替奕舒念回答。
奕舒念從剛才的慌亂裏已經回了神,咳一聲
“這個恐怕……”
“他願意!!”
謝希楠又朗聲說道。
看著奕舒念的眼神,仿佛如果他不答應,下一秒就會死在這裏一般。
奕舒念:感覺有點被威脅的樣子。
“我……”
在謝希楠恐嚇一般的眼神裏。
“我願意。”
他弱弱回答道。
葉瑞腳心一個不穩,差點摔下去。
夭壽了!!
自己的少爺要!
倒插門了!
太後便勾了勾唇,對謝希楠和奕舒念道
“那好吧,哀家就給你們賜婚了。”
她站起身,眼底有青色,看著非常疲憊
“安善,你且先下去。我有話對他說。”
雖然不知道,太後有什麽話要對奕舒念說,不過既然已經拿到了懿旨,其他的事情她倒是也不在意,便退了下去。
謝希楠在慈寧宮門外等了很長時間,隱隱約約看到城南有火光,還有大煙。
哪個位置……
謝希楠皺皺眉,如果想的沒錯,哪個位置,應該是謝府。
謝府出了什麽事了?
她自己囑咐輕鴻把黃彩衣接了過來,不知道現在黃彩衣怎麽樣了。
心中有些擔心,很快奕舒念就出來了,慈寧宮的燈火接著落下。
謝希楠把眼神轉了過來看著奕舒念,平平淡淡的道
“你可生氣?”
奕舒念看了謝希楠半晌,突然把她抱進了懷中。
一種濃烈的清列味道傳來,像是清晨的味道。
脖頸間熱熱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劃過。
在奕舒念懷裏的謝希楠一僵
“喂,你不會……”
“你不會哭了吧。”
她道。
奕舒念不說話,卻把她報的更緊。
半晌,才從自己的頸間傳來悶悶的話語
“我會離開的,你怎麽這麽衝動。”
謝希楠也安靜下來,對他環抱住雙手
“那你娶了我再離開啊,然後再回來找我,不可以嗎?”
兩個人又是很久無話。
隻聽奕舒念那一聲小小的“好”消散在了逐漸升溫的空氣中。
回去的時候,豐財茶樓竟然所有人都在。
現在可是深夜,這麽多人在一起還是特別奇怪。
正中央坐著黃彩衣,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慘敗。
謝希楠也顧不得其他,上前把了把她的脈搏。
應該孩子沒事。
“這是怎麽回事?”
她問道一旁的輕鴻。
“回郡主……”
“方氏瘋了!”
黃彩衣突然接過話茬,有些後怕的看著謝希楠
“方氏瘋了,她把老爺殺了!”
謝疏從本來就已經是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看樣子方氏是徹底繃不住了。
“她,她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殺了,然後一把火燒了整個謝府。”
“她瘋了,她真的瘋了!”
黃彩衣給自己不斷順著氣,想著方氏把已經有些腐爛的謝月喬放到謝疏從的榻上,自己再躺上去的場景就是一陣後怕。
幸虧輕鴻及時趕到,否則,她自己現在肯定也成為了方氏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