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交代
“所以大楚的意思是,把安善交由你們處置?”
皇上陰冷的看著,隨即從喉嚨裏不屑的出了一聲
“使者的意思,安善毒害百姓,對公主不敬,所以就要由大楚處置?不對吧?”
使者頓時露出害怕的表情,皇上這個意思就耐人尋味了。
要說對公主不敬,他們要處置安善郡主還好說,可是這個毒害百姓,如果讓他們來處置,那是不是就說,他們對這晉京有非分之想?
“皇上,大楚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皇上一拍龍椅,表情已經被憤怒所掩蓋。
眾位大臣頓時惶恐的跪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使者也跟著一起跪下,渾身抖成了糠篩
“隻是。。隻是。。”
“你說不出來了吧。”
皇上看著地上的使者。
這使者腦子像是驢踢了,楚意雪讓他來他就來,這安善郡主是誰?也是他能招架的了的。
事先不好好打聽這安善郡主什麽名頭嗎,讓皇上生這麽大氣。
“皇上。”
而就在眾人都噤聲不語,不想摻和大楚的事情以後,卻還是有人會站出來說話。
這人,就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左相。
“臣以為,使者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有人暗暗抽了一口氣。
左相啊左相,你在說什麽你自己知道嗎?
現在皇上在說的可是大楚這無法無天的行為,你非要站出來湊什麽熱鬧?
使者說的對?
皇上又被左相氣了個半死。
“你在說什麽左相!連你也在說,使者這個話是對的,朕這個位子,在你眼裏,是不是早就該讓了!!”
他怒吼出聲,左相卻隻是緩緩跪下,動作十分縱容等著皇上說完。
聽上頭的九五之尊沒了動靜,左相磕了一個頭才緩緩開口。
“使者所說自然有不對之處,這劉府是晉京人士,與安善郡主的仇怨自然輪不到意雪公主來管。”
“可是這大楚使者本就是來訪問晉京,正巧最近趕上快科舉,借此舉動也正好建立楚晉邦交。”
“安善郡主卻在此欺淩意雪公主,這若是讓楚國皇帝知道了,心裏也是會有疙瘩,與使者來訪的目的正好背道而馳,所以安善郡主,還是要罰。”
“決定權自然不再意雪公主手裏,安善郡主是晉京人士,做這些事情自然要請皇上來做個了斷。”
他語罷,不等皇上回答,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懇請皇上為意雪公主討回公道,建立楚京良好邦交。”
有人聽了左相這一席話,也仔細考慮過。
雖然今日在這金鑾殿上這使者說話不過腦子,可是現在晉京和大楚水火不容,也是好不容易有一個能交好的機會,若是被安善郡主搞砸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懇請皇上為意雪公主討回公道,建立楚京良好邦交!”
“懇請皇上為意雪公主討回公道,建立楚晉良好邦交!”
“……”
大臣們紛紛跪下,放眼望去,其實都是左相陣營裏的人,不過罕見的,這次其他人竟然也沒有反對的意見。
皇上環顧一圈,最終定格在尚書身上
“馮尚書,你怎麽看?”
皇上沉沉問道,尚書的低著的頭不禁更低,隨即是深深的懊惱。
他思量一陣,最終還是猶猶豫豫走出來
“皇上,臣以為,隻聽意雪公主一人之辭,那肯定是安善郡主的問題,可是如果要理清楚事情的原由,還是找來安善郡主問上一問才是,如果此事當真如意雪公主所言,那定是要還公主一個交代。”
“尚書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使者抬頭喊道。
“難不成是在說,我們意雪公主在撒謊不成!!”
尚書臉色大變,對皇上急忙解釋道
“皇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意雪公主身份尊貴,可是隻聽一麵之詞便對安善郡主下懲罰恐怕不太妥當,也會涼了安善郡主的心,所以臣覺得,還是再聽聽安善郡主的話,方為良計!”
使者還想再喊些什麽,皇上這時候卻消減了火氣,點頭道
“馮尚書言之有理。”
“朕自有安排了。”
這句話便代表這事翻了篇,使者還要說的話便哽在了喉中。
“行了,都不用在跪了,快點起來吧。”
左相起身,麵上也沒有惱怒,眾位大臣也跟著一起紛紛起來。
這事算是過去,下朝以後,皇上便派人將謝希楠叫來。
收到李公公的傳信,謝希楠隻是點點頭
“謝公公。”
她給李公公手裏塞了一錠銀子,這才讓人去郡主府把水碧叫了來。
“你知道怎麽應付嗎?”
奕舒念看謝希楠穿上外衫,不免有些惦記。
聽到奕舒念的話,謝希楠想打人的衝動都有
“不都是你給我找的麻煩嗎,還好意思問。”
奕舒念瑉瑉嘴,並不否認,但是似乎真有些愧疚。
這可憐兮兮的樣子,謝希楠隻能歎口氣,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我開玩笑的,你放心好了。”
“畢竟是她先出手在先,沒事。”
她隻能安慰著奕舒念,不禁心裏又有些嫌棄。
以前那個溫柔儒雅驚似天人的奕舒念哪裏去了,哪裏去了!
謝希楠帶著水碧進了宮,一路上路人都注視著馬車,像是感覺又有什麽好戲發生。
謝月喬趴在床上,露珠正在為她的腿上藥,上麵兩道鞭痕分外明顯,血肉綻開看著嚇人的很。
藥膏極好,但是還有些烈性,敷到傷口處的時候,謝月喬被疼的不禁“嘶”了一聲。
“你輕點!”
她回頭拍了露珠一巴掌,眉宇間滿是痛苦。
露珠下手輕了些,更加小心
“小姐,今日的事聽聞夫人已經知道了。”
她做事那麽高調,去衙門門前敲鼓,這個事情肯定傳的快。
更別說自己還在街上被人家打了,那便是更值得討論的事情,方氏知道也不稀奇。
不過,她做了方氏不讓做的事,還受了傷,這一次,恐怕方氏不會再那麽容易的放自己出去。
想到這裏,她就不禁咬起了指甲,既然方氏知道自己受傷,應該很快就會趕到,可是為什麽這麽久還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