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當真是你的女兒
“也沒見過四小姐跳舞,今個兒也是讓我飽飽眼福。”
劉瑾努力把話題再扯回跳舞上麵,皇後有些不耐煩了。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個合自己心意的人兒,這兩個女子一直插話惹得人甚是聒噪。
“你話有點太多了,掌嘴。”
她皺著眉頭,麵色冷冷道。
劉瑾臉色一下發白,沒想到從進來開始便笑眯眯的皇後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很快便有小太監上來把劉瑾拉走,任憑她各種鬼哭狼嚎,連劉夫人和劉老爺都沒敢出聲求情。
很快外麵便有清脆的巴掌聲傳來,讓在場的眾人聽的心驚肉跳。
皇後冷眼聽了半晌,黃毛丫頭耍心機耍到她這裏來了,真是自不量力。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一並說完?”
她往椅背上靠靠,小指上血紅的丹寇異常刺眼,看的謝月喬血液都在凝固
“民女。。無話。”
太後嘴邊也有著一抹冷意,看著謝希楠,眉間又多了一抹探究。
謝希楠乖巧的走到皇後身邊,剛才的事對皇上仿佛沒有什麽影響,在看到謝希楠是個癡兒後已經沒了興趣,此刻正在與大臣們談笑風生,對於劉瑾的慘叫聲充耳不聞。
皇後看著謝希楠,又恢複了剛來時候的溫柔模樣。
“你剛才叫我什麽?”
“漂亮姐姐。”
謝希楠乖乖叫道。
皇後頓時笑開了花,她已經年歲不小,此時被一個十幾歲的娃娃叫姐姐,心中自然是高興的緊。
“母後,你看她多會說話啊,我看倒是聰明的很。”
謝希楠就站在皇後身旁,看著皇後桌上的點心流著口水。
“你不是想吃這點心嗎,快吃吧。”
皇後拉謝希楠坐在身旁,把身邊那盆點心往謝希楠麵前端了端。
皇後膝下有一公主,今年五歲有餘,許多動作還有行為都與現在謝希楠如出一轍,心中也是多疼愛了幾分。
劉瑾與謝月喬這一出戲其實是便宜了謝希楠,她還在糾結如何靠近皇上身邊,這一下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拿起點心吃的有些狼吞虎咽。
太後看她一眼
“你快些吃,吃完過來哀家看看。”
謝希楠沒搭話,心中卻不知自己又哪裏惹得了這太後的法眼,讓太後對自己生了興趣。
看著太後一臉板苛的臉,謝希楠就有些發怵。
謝疏從在台下都看的心驚膽戰,生怕謝希楠一個做不好連累整個謝府都掉腦袋。
“太後怎的對這謝府小姐生了興趣?”
皇上看著太後,笑著問道。
太後捏著佛珠,對皇上點點頭
“瞧著這位小姐相貌甚好,自然是要多看兩眼的。”
謝希楠吃完點心,慢吞吞往太後那邊挪,台下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她,連皇上的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
近距離看太後的麵容更加刻板賅人,謝希楠努力裝作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她倒是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麽事,隻要尚善還在這宮裏,還有皇上的信任自己就斷不能被降罪。
太後看她麵容一陣,眸子裏的東西讓人有些看不懂,透著些稍稍的懷念和別樣的情緒翻湧。
她是確定自己沒見過太後的,不知為何太後看自己會有這種眼神。
“母後可莫要嚇著她。”
皇後笑吟吟說了一句。
發覺自己確實盯了謝希楠很長時間,太後收回目光
“你是謝府四小姐?”
謝希楠眨眨眼,閃著疑惑,小小的淚痣分外靈動。
“謝家老爺何在?”
太後出聲叫道。
謝疏從屁股都還沒坐熱,又忙不迭的到了中間跪下。
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縱雲紅了眼眶。
“草民在。”
“這當真是你的女兒?”
謝疏從冷汗直流
“確確實實是草民的女兒。”
不懂太後問這話有什麽寓意,謝疏從隻能如實回答道。
太後看了看謝希楠兩眼,又看著謝疏從,皺著眉頭,還想開口,又被皇上打斷
“母後,這下麵的歌舞都還在準備著,還是緊些吃席吧。”
太後也不再過問,盯著謝希楠又看了一會,隻沉沉歎口氣,把手裏的佛珠往謝希楠手裏一塞,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這便是賞賜的意思了,謝希楠呆呆的,直到一旁的李公公出聲提醒
“還不謝太後賞賜?”
尖銳的聲音穿過耳膜,謝希楠皺皺眉頭,小聲嘟囔道
“謝。。謝謝。。”
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後一眼。
哪見過這種謝恩的,李公公當即高眉一挑
“大膽。”
“行了李公公。”
太後瞟他一眼
“看舞吧。”
便是讓李公公不要多管的意思,李公公低頭稱是,便宣了歌舞上來。
皇後招呼謝希楠在身邊坐下,對這個女孩越看越喜歡,隻覺得和自己的女兒越來越像。其實前世小公主的名頭外麵也聽了不少。
七公主長歌皇後所出,單純可愛也是極討人喜歡,後麵嫁與了大將軍府上長子,也算得上一樁美談。
她這便刻意去模仿了一番,果真入得了皇後的眼裏。
接下來就是平淡的賞舞吃席,手裏的佛珠有些發燙,她也不敢放下,隻得拿在手中。
太後這一遭讓她十分懵逼,不懂是什麽意思,總歸不是什麽壞事,當即便安心下來,期間劉瑾也回來了,兩個臉頰已經腫的如豬頭一般,看不清楚本來的五官,今日玫紅繡花流裙配上這一臉紅腫色臉龐,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以後,該說的便說,不該說的不要說,莫要被別人指使著當了出頭鳥還高高興興去做,著實癡傻的很。”
皇後看著跪在地下還在顫抖的劉瑾,麵色不改的說道。
劉瑾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麽,早已經把謝月喬罵了個遍,謝月喬在一旁低著頭,其實心裏早就害怕的不行,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劉瑾回到席上做好,鼻子裏還流著血,劉夫人心疼的拿著帕子為她止血,再看著這無法言喻的豬臉,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終於不再有事端,大臣們和商人們有了劉瑾這個前例都安靜吃席,時不時與身邊人小聲聊幾句,倒也還算和平。
歌舞上了一個又一個,不過眾人也沒有像欣賞第一個舞時的專心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們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皇上手裏,一個不高興,他們就會腦袋落地。
像臣子們都已經習慣,可商人們就沒有那麽輕鬆了,一個個如坐針氈,渾身刺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