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記恨在心
“這是怎麽回事!!”
劉老爺瞪向一旁的趙老爺,氣的臉色通紅,在等趙老爺給他一個回答。
趙老爺也不知道這事怎麽辦,一時間有些窘迫。
趙敬予與劉瑾的事雖然沒有放到麵上去說,可是劉趙兩家都心知肚明,劉瑾也早就把趙敬予當成了未來的夫君,劉家也與趙家互贈了信物,這一看,原來這趙敬予還傻傻毫不知情。
這時候還是趙夫人出來幫忙解了圍,她麵色豐倪,皮膚保養的也極好,但是眼角的幾條皺紋卻也出賣了她已然不年輕的年齡。
“這個,敬予拿瑾兒當妹妹自是應該,畢竟我們趙家與劉家也從未結過其他的關係。。”
她娓娓道來,心中還是向著自己的兒子,畢竟也是年輕時候在青樓打雜過的姑娘,說道能力自然是一流。
看趙夫人竟然打算不認賬,劉老爺心口直氣的發悶
“奧?趙夫人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家瑾兒還配不的趙府了?大家都是後起之家,難不成趙夫人還在肖想讓兒子娶個謝家的媳婦?”
劉老爺陰陽怪氣道,趙夫人被說的一下變了變臉色。
“說來也奇怪,這與謝四小姐定的娃娃親也是夫人給訂的,退婚也是夫人給退的,最近街上傳言趙公子與謝家四小姐又來往密切,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夫人執意的呢。”
說到這裏,劉老爺還不忘古怪一笑。
趙夫人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這些話說及於此實在難聽,就算是她也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趙敬予心中也是不悅更甚
“劉老爺便是有什麽事說什麽事,涉及他人乃非大丈夫所為。”
“大丈夫所為?”
劉老爺徒然提高音量
“你父母收我劉府信物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趙敬予心中徒然一涼。
有些茫然的看著趙老爺和趙夫人,而兩者卻皆已心虛的低下頭去。
“你們收了劉府的信物?我與瑾兒?”
不可置信的再反問一句。
趙夫人輕咳一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時我們看瑾兒也是可愛聰明,與你也是良配,便商議了一些此事,互換了信物,隻是當時府裏忙,一時間忘了給你說了。。”
這趙府從來都是趙夫人掌權,趙老爺不善言辭,與一般生意人倒是不太一樣,是真真實實的實在人。
此時麵上也是有些掛不住,看著趙敬予一臉不可置信和怒色,心中隻後悔當時沒有及時勸住趙夫人,看她還是在說,不可察覺的拽了拽趙夫人的衣袖。
“忘了給我說?還是不打算給我說?你們又是這樣,對嗎?又是私自給我定親,再私自給我退親?或者這次是私自讓我拜堂?”
趙敬予冷笑一聲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這趙府公子了,我大約便是你們的工具人,該做什麽就得做什麽不是?”
“敬予!你說什麽呢!”
趙夫人驚訝的瞪大瞳孔,有些不信這是自己那一直乖巧的兒子嘴裏說出來的話。
劉老爺此刻也不再鬧事,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這出戲。
劉羽拉拉劉老爺,示意他這些事情實在是不方便再看下去,被劉老爺偷偷甩開,麵上還是饒有興趣。
無奈,劉羽隻好對趙敬予打了個眼神。
趙敬予看看劉老爺,也不再多說,一家人的麵子還是要留的。
“總之,要娶,你們自己娶!”
語罷便快步走出廳去,夾雜的一些被刮起的勁風,這讓趙夫人臉上更難看了幾分。
這時候了,劉老爺可做不住了
“唉他什麽意思!什麽叫不娶,咱們當時可是換了信物的,你們趙家難不成要出爾反爾?”
他又像機關槍一樣說出一大堆,趙夫人和趙老爺卻已經無暇理會。
趙敬予一直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雖出身市井,可是身上天生帶有一種大家公子的姿態,與那等市井小兒皆是格格不入。
趙家起來後,也不與那劉瑾一樣成了個紈絝,而是越來越優秀,晉京裏流傳的也都是趙敬予的好名聲。
可是如今,卻對自己的生身父母發這麽大火,趙夫人心中直憋著氣
“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
而到現在,趙夫人埋怨的還是趙敬予。
趙老爺隱晦的看了一眼旁邊還有些怒氣的趙夫人,半晌,隻能無奈搖搖頭。
……
“小姐,趙公子又來了。”
謝希楠繡帕子的手不停
“今日不見。”
趙敬予往她院子裏跑的越來越勤,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男女大防,外界的流言是著實賅人的。
水碧有些躊躇
“可是,可是趙公子看著心情並不好。”
“那也不見。”
幾乎是沒有思考,謝希楠就說出這句話。
腦子裏突然映出那朵紅色的紙疊牡丹花,她歎了口氣。
放下繡帕,叫住欲轉身離去的水碧
“讓他進來吧。”
趙敬予不一會便進了來,臉上臉色不太好看,對著謝希楠還是勉勉強強扯出一抹笑容。
“四小姐。”
謝希楠點點頭
“趙公子,有幾日沒見了。”
趙敬予與她身邊坐下,男子身上散發著點點清新味道。
“趙公子今日來,可是有什麽事?”
趙敬予頓了頓,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尖
“其實也沒什麽事,隻是來看看你罷了。”
謝希楠沒有回話,淡淡看了趙敬予兩眼,又拾起桌上的帕子重新繡了起來。
見謝希楠對他的話也不甚在意,趙敬予心中有些羞惱,下意識的問出
“你是不是對我們趙家退了你的婚這事還記恨在心?”
謝希楠手一抖,那尖銳的繡花針直直戳進肉了,她眉頭一皺,下意識的丟下手裏的帕子。
手指開始汩汩冒血珠,記得上次也是把自己紮傷過,可是卻沒有這次這麽疼。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趙敬予驚呼一聲,想拽過那隻手來看,卻被謝希楠一些躲過。
麵色有些尷尬。
而謝希楠也是恍了恍神。
自己曾經,好像也這麽魯莽的拽過一男子的手。
到現在她還記的男子身上清冽的寒冰味道,拉過指尖的時候,那指尖帶著墨汁味道,還圍繞一點香包氣息。
她說
“有女人香,誰的?”
啊是,當時對著那位奕小公子,得確是這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