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出手相助
她們三人在此,忍受著外人的指指點點,謝疏從的冷眼相待。
如前世一樣,便是努力了這麽多,也是無用嗎?
明明是開春的季節,謝希楠卻無故的感覺到一絲淒苦蒼涼。
陳瘸子晃著手中的荷包,那抹紅色在這暖日裏刺眼的很。
“謝四小姐!你與我說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嗎!”
陳瘸子聲音漸大,存了心想讓這在場各位都聽到。
謝希楠藏在袖裏的手逐漸握緊,縱雲和水碧本就對這些事情不善口詞,雖她們定是相信自己沒做這等事情,卻也百口莫辯。
已被陳瘸子搶占了先機,此刻他有“證據”在手,豈不是一張空口白牙說什麽是什麽?
自己現在還不能暴露,不能。
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又想到了那個美如玉的公子。
如果是他,這種時候應該怎麽辦呢。
眾口悠悠,輿論開始朝著謝府的方向一邊倒。
謝疏從心亂如麻,求救的看像一邊的左相。
左相對於謝疏從的眼神視而不見,這個事情太棘手,說陳瘸子是對的,這就相當於打謝疏從的臉,而且謝四小姐半夜與人苟且的不良名聲也就坐實了。
但是若不應這陳瘸子,人證據拿的穩穩的,明顯的偏袒也隻會讓人說了些謝府家大欺人。
太難辦了,所以他選擇不辦。
總歸這謝府不管哪個結局,在這晉京的名聲裏怕是完了。
左相不搭理自己,看縱雲那個樣子大抵為沒辦法的。
謝疏從在心底早已把謝希楠罵了十萬八千遍。
人群裏還在議論,各種各樣難聽的詞語都有了。
便是什麽辦法都沒有了,他全身似無力了一般,聲音也不比以前的中氣,沉悶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當著這父老鄉親的麵上,允了你與四姐。。”
“老爺不可!!”
縱雲臉色一變,蒼茫跪下!
謝希楠也感到有些暈眩。
是啊,這不就是謝疏從嗎,又怎麽會過問她的意見,怎麽會在意她的名聲。
橫豎若是她與人苟且,謝疏從無奈成全,壞的也隻是她一人清白。
陳瘸子大喜過望
“謝謝老爺!謝老爺成全!!!”
大約本意可能也是想跪下給磕幾個頭,但是因為隻有一隻腿能動,這個動作做的有些艱難。
“等等!”
從人群後方傳來一少年清亮的聲音,帶著些許急促。
陳瘸子被打斷,不悅的和眾人一起看向來人的方向。
少年麵容清秀,眸子不大,看上去年紀不大。
其他人大約是沒見過,可是謝府卻知道。
這是與趙敬予一起的小廝,好像是叫阿童?
緊隨阿童的便是趙敬予,天氣轉暖,衣袍也用的料子比較輕薄,頭頂發冠鑲嵌上好藍寶石,墨發傾瀉麵容白皙,渾身氣度風華,人群中一些少女已經羞紅了臉。
“你們是什麽人!”
陳瘸子率先不耐開口。
趙敬予對著謝疏從先行了一禮,並未理會陳瘸子的叫囂,溫柔笑笑
“我聽聞謝老爺這裏似有些事情,正巧在這附近,便想著過來看看。”
謝疏從臉色難看的點點頭,這件事情還被趙敬予看到,亂上加亂。
見趙敬予不理會自己,陳瘸子有些惱怒,拄著拐杖到了趙敬予身邊怒瞪著他
“我問你話呢!你是什麽人!竟打斷我和爹的對話!”
這個爹叫的謝疏從渾身一個激靈,心中非常惡心。
趙敬予看自己麵前的男子半晌,晶亮的眸子四處打量,最終看到了男子手中紅色的精致荷包,大喜道
“這個荷包原來在兄台這裏!”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把陳瘸子也說的愣了一愣。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狐疑問道,並把荷包往身後藏了一藏。
“就是兄台手裏這個荷包啊!其實我今日來也有這個目的,上次拜訪謝府時,幫了四小姐一些忙,這個荷包便是四小姐的丫頭替四小姐贈與的謝禮的。”
“但是上次回府匆忙,這荷包貌似是落在這裏,想著也是四小姐及其院子裏的一片心意,故過來尋,本以為落到謝府裏,沒想到是被兄台撿到,可真是幫了趙某大忙了。”
趙敬予解釋道,神態謙恭,感謝之意溢於言表,倒不像是假的。
謝疏從率先反應,不管是真的是假的,總歸是來幫他們的,立馬接話
“對對對,前陣日子趙公子來訪時確實是去看了四姐兒一趟!好像確實也是有個這種荷包!你瞧我這腦子!”
左相看看謝疏從,有些無語,這種時候反應的倒挺快,剛才幹嘛去了!
謝希楠也是心思微動,明顯趙敬予這是替自己解圍來了。
陳瘸子被這倆人一唱一和弄的噎了噎
“你們這是唱戲呢!怎麽又成你的荷包了!這荷包是四小姐贈與我的!我們的情誼可是極深的!
這出戲極好,眾人這下都不言語,思緒跟著這幾人的話轉。
不說這個陳瘸子醜陋難耐,今日一看四小姐也是貌若天仙,若是這對真成了,隻怕也是晉京的一樁笑談。
而這新來的趙敬予也是與四小姐有過一份露水毀約,這才剛退婚一年,怎的?現在是又反悔了?
趙敬予聽到陳瘸子的話,也不惱,麵上卻帶了幾分嚴肅
“你說這荷包是你的,又是四小姐與你有情,方才的事趙某也聽的清楚,這四小姐雖已花蒂之領,心性卻如六七歲兒童,你說她會半夜出去與你苟且,趙某可是不信的。”
這才反應過來,這四小姐是個傻子,怎會主動與陳瘸子苟且,隻是方才事態太過精彩,竟一時把這個事給忘了。
陳瘸子被憋的無話,剛想反擊,隻聽趙敬予又開口道
“四小姐主動是不可能的,還是說,是你誘拐四小姐強迫於她呢。。”
這話一出來可不得了,本來是好好一樁婚約之談,如今上升到犯法問題,連陳瘸子臉色都有一瞬間的蒼白
“這四小姐。。四小姐是。。”
他支支吾吾道,心中暗罵,信上可沒有這麽說這麽一回事,而這陳瘸子本來也是愚笨之人,又哪會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