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皺起的皮膚
霍廷雋用力拉起溫馨,讓她站好。
溫馨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他,帶著醉意的眼眸霧蒙蒙的,特別可愛,顯得她軟萌軟萌的。
霍廷雋看著她的眼睛,升到頭頂的火氣瞬間熄滅。
“還站得穩嗎?”霍廷雋彎腰看著她。
眼裏的溫柔肆意流露。
溫馨笑的傻嗬嗬的,“能啊,當然能了,我又沒喝多。”
說著,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著,弗開霍廷雋搭在她手臂上的手。
下一秒,就軟著身子往下倒去,霍廷雋眼疾手快的把她攬到身邊,“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溫馨皺眉,想了想,搖搖頭,“不好,那不禮貌。”
霍廷雋看著張萌,“今天誰是主角?”
張萌指了指嚴子赫。
嚴子赫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走過來,“你好,你是溫馨的”
“我是她朋友,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了,你們慢慢玩。”霍廷雋微微頷首。
嚴子赫點頭,“好。”
霍廷雋拉著溫馨剛走一步,溫馨就死活不走了,“嗯奈奈,奈奈也得走”
“帶著她一起走是嗎?”霍廷雋看了一眼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的女孩,問她。
溫馨重重的點頭,“嗯。”
“奧,不用了,那是我女朋友,一會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嚴子赫禮貌的笑。
霍廷雋挑眉,看著溫馨,“走吧,人家有人管的。”
離得遠的人尚且沒聽清嚴子赫的話,但站在他們身邊的張萌卻聽的一清二楚。
她睜大了雙眼,看著嚴子赫。
他剛剛說什麽?肖奈奈是他女朋友?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不知道?
嚴子赫衝她一笑,便坐在剛剛溫馨坐的位置,碰了碰肖奈奈,低聲跟她說話。
霍廷雋半抱著溫馨走出嘈雜的ktv。
走著走著,溫馨卻不走了。
低著頭,扁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霍廷雋也停下,“怎麽了?”
“都有人管,就我沒有。”說著,眼淚就砸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的。
霍廷雋有點慌了。
趕緊伸出手給她擦,“怎麽沒人管了,我可是從a市跑過來的,專門來管你的。”
天知道,他在高速上開車開得都要飛起來了,就怕她喝醉了被什麽人騙走。
小姑娘看著挺機靈,其實傻得要命。
溫馨抬頭看著他,“霍廷雋。”
“嗯。”
“霍廷雋。”
“嗯。”
“你是霍廷雋嗎?”
“是,我是,我在這呢。”霍廷雋捧著她的小臉給她擦著淚痕,嘴上還一遍一遍不耐其煩的應著她。
溫馨看著他的臉,伸手輕輕碰了碰。
“你真的來了?來找我的嗎?”
溫馨眼中帶著茫然和無措。
霍廷雋心髒就像被一大杯檸檬水淋了一樣,酸酸軟軟的。
“嗯,我來了,來找你的。”
“來找我的,真好,希望這不是夢。”
霍廷雋心髒微疼,拿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用力的蹭了蹭,“乖,真實了嗎?”
溫馨點點頭。
“霍廷雋啊,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溫馨小心翼翼的解開左手腕上的皮帶手表。
“你看,可疼了呢。”溫馨皺著眉,把手腕舉到眼前,可勁的吹著,眼圈再次紅了。
“疼,可疼了。”
霍廷雋借著ktv裏發出來的光看到小姑娘白皙的手腕上赫然一小片皺起的皮膚,坑坑窪窪的,褐色的皮膚跟周圍的白皙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廷雋愣了。
顫抖著手握住小姑娘低著頭猛吹的手腕,喉結上下滾了滾。
“乖,告訴我,這是怎麽弄的?”
溫馨僵住了身體,像是碰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直往後退,“不,不能說,不能說。”
“為什麽不能說?”
“說了,你就不會來看我了,再也不會搭理我了,不能說。”溫馨扁著嘴巴,委屈至極,眼淚再一次的掉落。
霍廷雋心髒抽疼,他莫名的感覺到這個傷疤跟自己有關。
伸手把她拽到懷裏,輕輕的環住,“乖,我不會不搭理你的,我也會經常來找你,告訴我好不好?”
溫馨使勁的搖頭,“不要,不要。”
“不能說,不能說!!”溫馨開始大哭,毫無征兆的大哭。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不問了好不好?我不問了,你別哭,乖,不哭了。”霍廷雋啞著嗓子絮絮叨叨的哄了好久,溫馨才停下來。
“乖,我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霍廷雋拉著溫馨走向自己的車。
打開門,卻看見溫馨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要坐車。”
“那你想怎麽回去?”
溫馨眨眨濕漉漉的眼睛,“你背我。”
“好。”霍廷雋拿出手機先是叫了一個代駕,把車開到霖華市美院附近,然後走到溫馨身旁,蹲下。
“來,上來吧。”
溫馨看著眼前熟悉的背,在她夢裏出現無數回的背,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走過去,等到她真正的觸及到,感受從指間傳來的溫度時,她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撲了上去。
緊緊的抱住霍廷雋的脖頸。
霍廷雋托著她的腿往上掂了掂,感受到小姑娘把臉埋進了他的脖子裏,勾了勾唇。
“你怎麽這麽輕啊,要好好吃飯的呀。”
半晌,溫馨才“嗯”了一聲。
霍廷雋以為她困了,就沒有再跟她說話。
溫馨卻主動開口。
“我在告訴你一個秘密。”
“去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沒有許生日願望,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許生日願望嗎?”溫馨歪頭想看他,柔軟的唇擦過霍廷雋的耳朵。
霍廷雋腳步頓了頓,半天,才嘶啞著嗓子回應她,“為什麽?”
感覺到自己嗓子的啞,他用力清了清嗓子。
溫馨卻沒在意,帶著醉意的眸子在霍廷雋看不到的地方暗了暗,“因為啊,那個願望我都許了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告訴我,生日許願根本就不會實現的,所以,我就沒有再許了。”
霍廷雋突然想到前年的時候,他陪著她一起過的,她當時許的願望說是跟前一年的一樣,他還調侃她,是什麽重大的願望都一年了也沒實現還要接著再許?
她當時怎麽說的,這個願望不好實現,但她會努力讓它實現的。
現在,這個願望難實現的都讓她放棄了。
霍廷雋的心髒像是被針紮過,密密麻麻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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