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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開刀的,疼嗎

  猜都能猜的這麽準,這男人真是心思這麽通透。


  楚瓷點點頭:“是啊,她說是我爸爸的朋友。”


  她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困惑:“可是我長這麽大,突然就冒出了一個我爸爸曾經的朋友,也是挺神奇的。”


  而且,安琦玉今天也是格外的不正常。


  楚瓷微微歎了一口氣:“還是等楚暄回來再說吧!”


  “楚暄在A市是嗎?”


  “嗯,他在盛家,不管怎麽說,他都是盛家的孩子,肯定最後要回去。”


  其實也挺好的,盛家有權有勢,楚暄也可以少奮鬥幾年,畢竟他有過四年監獄的經曆,這種檔案一出去找工作,就沒幾個人敢用。


  而且,她大學都沒有讀完呢!


  傅珩目視著前方,“我估計他很快就可以獨當一麵了。”


  “他好像對商場上的事情一竅不通啊!”


  “一竅不通也可以學。”


  傅珩嗓音淡淡,“他很有想法。”


  “嗯,小時候雖然我看起來很強勢,但是其實拿主意的都是他!我這個做姐姐的反而有時候很依賴他。”


  傅珩心內頓時滾起了一陣酸意,他微扯了嘴角:“他現在去了盛家,你還把他當弟弟嗎?”


  “當然啊!”


  姐弟之情又不是一下子可以改變的。


  傅珩深深凝望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是真不懂楚暄對她的感情,還是說知道了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要麽就是楚暄太會隱忍,將那份感情深深埋在心裏那麽多年。


  要麽就是楚瓷太會裝,明明知道卻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兩種都有可能,楚暄的確很擅長掩埋感情,而楚瓷,也很擅長揣著明白裝糊塗。


  傅珩對她的這個答案很滿意,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問道:“他找到了親生父母,你的呢?”


  “我沒太大興趣啊,我現在過的就很好,當然如果能找到就更好了。”


  小時候看別人都有媽媽,她就問楚天華自己為什麽沒有媽媽,楚天華告訴她媽媽不在了,後來被問得多了,他就告訴自己說她是撿來的,然後楚瓷就不問了。


  楚天華估計都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


  她現在也是當父母的人了,對於小蝌蚪找媽媽這種事情並沒有那麽熱衷。


  楚瓷拖著腮:“楚暄就一直很想找到親生父母來著,現在找到了,真是圓滿了。”曾經桀驁不馴,落拓不羈的少年其實有著一顆堅定而又執著的心思。


  就像他對楚瓷的感情,也是堅定而又隱忍的,但是又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


  傅珩也明白,所以很忌憚楚暄,其實傅珩也想收拾楚暄來著,那小子看著也挺礙眼的,但是礙於他是楚瓷的弟弟,所以他忍住了,結果臨了又被楚暄坑了一把。


  傅珩緊緊握住了方向盤,薄唇抿緊了,好半晌才開口:“當年,他替你頂罪的主意,並不是我想出來的。”


  他們之間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提到這個話題了。


  楚瓷低垂下了眼睛:“我知道!”


  “我當時怕你一時想不開就在法庭上認罪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然後,兩個人就聯起手來騙了她一把。


  最後的結果就是,楚暄坐了四年的牢,將當時還在徘徊和猶豫之中的楚瓷和傅珩之間唯一一根弦給斬斷了。


  在盛怒之下,瀕臨奔潰邊緣的楚瓷不會想那麽多,所以幹脆一走了之好了。


  傅珩停下車子,將她朝四季酒店的最高層帶去。


  有些話,雖然說開了可能會適得其反,但是不說開的話,憋在心裏麵卻永遠不是事。


  所以,傅珩開口了:“他不喜歡你和我在一起。”


  楚瓷微微抬臉,看了他一眼,複又低下臉去:“好像是啊!”


  很明顯的,她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但是傅珩卻不打算回避:“他為你做了四年牢,我知道你對他有愧疚,所以,如果他說,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現在的相處也隻是一個表麵現象而已,楚瓷又拿出她最擅長的手段和稀泥和揣著明白裝糊塗來麵對這段失而複得割舍不掉的感情。


  也許等某天,她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又或者,等哪天,楚暄一句話,她又自個兒跑了,也是說不準的。


  楚瓷抬著臉看著對麵的男人,輕輕挑眉:“非要我給你一個答案嗎?”


  傅珩薄唇緊抿:“不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給。”


  楚瓷別過臉去:“你明知道,我可能隨時會甩了你,或者說離開你,你還這麽執著於這段感情,何必呢?”


  這是一段極不穩定的感情。


  稍有不慎就會分崩離析。


  “我如果不執著,那可能真的就會斷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說不難過是假的。


  楚瓷閉著眼睛,將眼裏的酸澀咽了回去。


  都快三十歲了,還會為這種情話感動。


  早都已經過了愛聽綿綿情話的的年紀了。


  楚瓷睜開眼睛,勉力一笑:“我竟然不知道,你說起話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我都沒辦法回答你了。”


  每個人心裏麵都期望一段完完整整美好的愛情和婚姻,但是到底人生不會這麽一帆風順,感情的路上向來都是磕磕盼盼的,每一個關鍵點走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再也不可挽回。


  “你不用回答。”


  可能,也許真到了那一天,他不舍得她為難,總會自己做出犧牲的。


  向來傅珩都不是一個偉大的可以時時刻刻做出自我犧牲的人,這世上基本上沒有什麽能夠讓他去做出自我犧牲。


  可是唯有愛情。


  楚瓷改變了他。


  或許這就是那一段感情,一段婚姻之於他的最大價值。


  楚瓷托著腮幫子,眼裏隱隱有控製不住的水光存在,她看著對麵麵容俊逸的男人,微微一笑:“傅珩,你這樣總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有心。”


  她看著他:“你有錢有權有地位,還有顏,身邊應該不缺女人追吧!”


  “嗯,可我對她們不熟悉。”


  他隻熟悉她,覺得她很好,至少在他心裏麵是這樣的,所以把追別的女人的精力花在她的身上也一樣的。


  傅珩打開紅酒,給她倒了一點:“喝點酒吧!”


  楚瓷不在和他繼續其他的話題。


  四年了,她麵對他的時候心境又或許和以前不同了。


  雖然老是提醒著自己也許別的男人會更好,沒必要將眼光隻放在他一個人身上,可是到底心還是難控製的。


  楚瓷陪傅珩吃了晚餐。


  可是到底是半瓶紅酒,雖然度數不是很高,但是楚瓷還是覺得頭有點暈乎乎的。


  走出四季酒店頂層的時候,楚瓷將暈乎乎的腦袋轉向他:“我們待會去哪?”


  “我開車,送你回家。”


  “哦,送我回家?”


  因為喝了點酒,她的臉頰有些緋紅,染著迷離的醉意,說不出的嫵媚。


  “嗯,回家。”


  “去你家吧!”


  楚瓷低著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是要我住你家去嗎?”


  傅珩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托著她的腰,將她向上提了一下:“去我家,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你不就想睡我嗎?”


  楚瓷眨了眨眼睛,這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可是劣跡斑斑的。


  “知道,還去?”


  “去吧,我也挺想睡你的。”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就不用在遮遮掩掩了。


  傅珩一把將她抱起來:“不用回家了。”


  他在酒店訂了間房。


  楚瓷勾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耳朵嗬氣:“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挺煩的,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想忘都忘不了。”


  “為什麽要忘?”


  “因為不忘記就走不出來啊!”


  她大概是真的醉了,說的話都有點顛三倒四:“我現在好像又要走進去了。”


  向來愛情彌足深陷之後就再難以自拔。


  這一夜似乎過得極為漫長。


  橘色的燈光柔和而有曖昧。


  滾熱的肌膚,破碎的低吟。


  血液裏的躁動因子在不停燃燒著。


  最後的最後,兩個人都累到不行,才停止了對彼此的索取和掠奪。


  相比於上次在病房裏麵的小心翼翼,這次的掠奪更加原始,毫不客氣。


  到極致的時候,楚瓷伸手將男人的悲傷抓出了一道道的傷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楚瓷看到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撐著疲倦的身子坐起來,全身酸軟,再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天哪,她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麽久。


  昨天折騰到幾點才開始睡著的她已經不記得了。


  楚瓷從床上站起來,抓著浴巾就去了浴室。


  等到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將浴巾扔掉,剛準備穿上衣服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楚瓷下意識想要扯過被子蓋子自己身上,但是想了想,覺得也不是少女家家的,多此一舉反而矯情。


  傅珩勾著唇角,走了過來:“才醒嗎?”


  楚瓷冷著臉:“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沒有,出去打了個電話。”


  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覺,怕吵醒她就去了外麵打電話。


  傅珩走過來,目光落在她白玉般的身子上,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小腹處的疤痕,低低道:“開刀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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