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果經驗不足我會很疼的
楚瓷咬著牙,臉上表情一場糾結,她緊緊拽著自己的浴巾:“楚暄……他……他在隔壁呢?”
她真是覺得好羞恥啊!
傅珩輕輕咬了一口她小巧敏感的耳垂,笑得輕慢,“那不是更刺激嗎,正好向他展示我們有多恩愛。”
楚瓷萬萬沒想到這男人的想法竟然這麽齷齪,一張白皙的臉蛋頓時漲得通紅。
“你變態!”
“嗯,多謝誇獎。”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楚瓷幾乎要哭出來了,“求你了,今天真的不行。”
“你怕什麽?”傅珩臉上的笑意深沉,“不想玩點刺激的嗎?”
楚瓷被他壓得有些呼吸不過來,眼裏慢慢積聚起霧氣。
“混蛋,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
“我……”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天旋地轉之間,她整個人跌入柔軟的被褥之中,男人有力沉重的身軀也隨之壓了上來。
同時身上一涼,她裹著的浴巾也被順手扯掉了。
楚瓷大腦裏麵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頓時緊繃起來,她咬著唇,一動也不敢動。
她覺得傅珩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今天偏偏趁著有人在家裏,擺明了要她尷尬丟臉。
“傅珩。”楚瓷睜開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嗯?”傅珩挑眉,嗓音沙啞低沉。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今天不舒服,下次吧,好不好?”
“下次?”男人輕笑一聲:“不好!”
他拒絕的幹脆利落不帶一點思考。
楚瓷覺得和他真是交流不到一塊去。
她拚命咬著唇瓣,最後眨了眨眼睛:“你經驗豐富嗎?”
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而已,如果沒有經驗,那樣彼此不和諧真的會很疼的。
傅珩聞言動作一頓,揚眉,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捏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這是在吃醋?”
楚瓷搖了搖頭,“不是吃醋,隻是想確認一下。”
的確,這種事情如果沒經驗對彼此都不好。
她的聲音弱弱:“我怕疼,你,你快點啊!”
說完,她將眼睛緊緊閉上,用手覆蓋住眼皮,如果再仔細看的話,幾乎就會發現她全身都在抵抗和顫抖。
但是大概覺得自己無論怎麽樣都掙脫不了這個男人,所以她選擇順從,不做無謂的抵抗。
傅珩看著她那緊張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裏麵莫名閃過一絲柔軟。
他勾著唇淡笑著:“我有沒有經驗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或許隻是一句玩笑話,但聽在楚瓷而裏麵卻不是滋味了,她有些不屑地開口:“你以前有過很多女人吧!”
男人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勾著楚瓷的發梢深沉地笑:“現在說這個,欠收拾嗎?”
楚瓷一想到他今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飯,還摟摟抱抱的出來,心裏麵就一陣一陣不舒服,想到這裏,話裏麵的諷刺意味更濃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啊,你是大總裁,天天要交際應酬,肯定會有女伴吧!”
她記得以前楚天華在商場上也經常帶女人出席,她還指望能找個後媽呢,後來楚天華真找到一個準備結婚的,但是最後卻……
傅珩擰著眉聽她陰陽怪氣的話,再一聯想到楚暄剛回來說的那些話,心裏似乎有些明朗了。
他挑眉聲音沉沉:“你想說什麽還是想拐著彎拒絕我?”
楚瓷索性也不和他拐彎抹角了,她鬆開手,“我今天去天香樓吃飯了。”
出乎楚瓷意料的是,傅珩到此刻還是很冷靜,他濃眉輕佻,“然後?”
楚瓷愣住了,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淡定和冷靜?
她撅起嘴,脾氣有點上來:“你不準備解釋什麽嗎?”
“解釋?”傅珩重複著這兩個字,“我需要解釋什麽?”
“我親眼看到你和別的女人一起走出來了。”
論心智成熟,楚瓷到底比不過傅珩這種腹黑的狐狸,一不留神就脫口而出了。
傅珩眉目深沉地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你以前不是對這不在乎的嗎?”
他隻是宜城商場的知名人物,總有一些八卦小報要挖掘他的緋聞信息,甚至她都是知道的,卻從來不從質問他一句,甚至於他在外出差長達半年的時間,她都不曾過問一句。
他一直以為她是沒有心不在乎的。
楚瓷就知道這個男人套路深,自己一點便宜也占不到,她用手扯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笑容散漫:“我就是看到了唄,所以好奇問問啊!”末了又補充道:“其實你說和她隻是逢場作戲我也是信的。”
說完,楚瓷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話沒有半點違心。
傅珩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眯著眸子不說話。
說到底,傅珩這男人心裏也是有些扭曲的。
大概習慣了別人對他畢恭畢敬,所以遇上一個和他對著來的女人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他尤其愛看他被逼到極點想發作卻又不敢的那副憋屈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楚瓷見他沒說話,忍不住小聲問道:“你還繼續嗎,不要的話我睡覺了。”
傅珩沒有回答她,手臂撐在一側從她的身上離開。
他的臉上表情寡淡甚至有些索然無味,就差對她點評一句,“你真沒意思。”
楚瓷看著他的動作,有些迷茫,他這是準備放過自己了嗎?
隻是來不及多想,男人就已經赤腳邁進了浴室裏麵。
他現在需要一個冷水澡來降火。
大概是因為今天忙碌了一天的原因,楚瓷感覺到十分疲倦,她裹著被子給自己找了一件睡衣,然後很快就睡著了。
傅珩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女人臉蛋靠著枕頭閉著眼睛睡覺的模樣,昏黃柔和的光線投射在她白皙精致的臉上,說不出的恬淡靜謐。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關上了燈,一室黑暗。
…………
被鬧鍾鬧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楚瓷睜開眼睛,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她昨晚睡得很沉,隻是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把她輕輕挪動了一下,之後就沒有感覺了。
洗漱間裏麵有嘩嘩嘩的流水聲。
傅珩應該還在洗漱。
楚瓷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簾,讓室內透進淺淺一絲光線。
傅珩洗完漱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女人穿著寬鬆的印花的睡裙,長發披在一邊,沐浴在清晨的日光裏,安靜而又溫婉。
床上放著西裝領帶和襯衫。
見到他走出來,她急忙回過頭來,微笑著似乎還有些局促的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她的笑容甜美,露出瓷白的八顆貝齒和兩頰邊淺淺的梨渦。
傅珩點頭應了一聲:“早上好。”
話說口之後,不知道哪裏覺得很變扭。
楚瓷見他應該是要換衣服了,急忙說:“衣服我給你選好了,放在那裏,我先去洗漱。”
襯衫是淺藍色的,陪著湛藍色的領帶,不出挑但是也不出錯。
傅珩換了衣服,將領帶拿起,目光落在上麵,深眉緊鎖,似乎自思考著什麽。
他過慣了自己選衣服自己打領帶的生活,也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妥。
但是到底娶了個太太回來,又不是買回來當花瓶看的。
所以他拿著那條湛藍色的領帶,半天沒有繼續。
等到看到女人洗漱完出來的時候,他才淡淡開口:“過來給我打領帶。”
楚瓷一愣,然後抿了抿唇:“其實我不太會。”
傅珩挑眉:“會挑領帶也得會係,功夫要做全了不是嗎?”
楚瓷哦了一聲,慢慢挪步過去,“那我試一下,要是很醜的話,你不要嫌棄我啊!”
傅珩失笑:“你試吧!”
其實之前楚瓷也試過打領帶的,不過那個時候是打著好玩的,她也想著以後有一天親手給老公打領帶,然後看著他帥氣逼人出門上班,很溫馨也很美好。
其實說到底,傅珩也挺好的。
英俊多金,優雅矜貴。
就是……不愛她。
這樣的男人,足可以吸引這世上所有的女人的目光,她也不例外,也曾有過那麽一瞬間的心動。
當然也就隻是那一刻的心動,後來的事情總會撲滅她心裏那點火苗。
所以,她不能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她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然後從他手中拿過領帶,踮起腳尖,替他圍到脖子上。
傅珩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高出了她將近有二十公分。
等到實際操作的時候,楚瓷發現根本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一抬頭,就能看到男人那張完美英挺的臉,根本專心不下來。
而且他還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目光中是深藏的戲謔之意。
楚瓷深吸一口氣,五指僵硬地給男人係著領帶,覺得這項任務怎麽這麽艱難。
從傅珩的角度看下去,看見的是女人精致完美的下頜,在空中劃開一道優雅的弧度。
櫻花一般的唇瓣微微張著,鮮嫩誘人,像是明豔的罌粟花一樣,對他做著無聲的邀請。
他心念一動,眸色頓時暗沉了幾分,攬住她的腰,俯身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