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

  即使周六的晚上,邢譚高三的教室,依然燈火通明,學子仍舊挑燈夜讀。


  陳未看著眼著眼前的莘莘學子,不由陷入了沉思,自己不過比這些孩子大個、4歲,父親就給自己找好了夫家,理由居然是為了修行什麽荒唐的功法,振興早已出世的家族。


  起秦家,修行者試煉魁首的家族,那個未婚夫狠厲的模樣,蓬亂的頭發,以及身上那件破洞的布衫,不禁一陣惡汗。


  秦家人已經找到了這裏,這地方也待不了幾了,還是將功法盡快帶給父親才是,倒是那個陳東,今聽他口中所這份奇遇倒也有趣。


  這臭子,盡編瞎話,今曠課,是找了自己補習物理,討得自己被教導主任一頓訓斥,模樣倒是討喜,若有機會,請父親指點幾番,不定是個奇才。。。


  陳東這裏更是百無聊賴,對著鬼畫符似的函數發呆,索性練起陳未傳授的口訣,果然神奇,不僅被壯漢打了一拳的胸口恢複如初,力道更是渾厚了幾分,甚至可以催發掌風。


  “管他什麽奇遇,功法,爺照單全收”


  正得意著,門口嚴一閃了過來,拉起陳東往門外走,陳東現在哪裏怕他,麵色嘲諷的順勢跟著,好教訓對方一番。


  “你狗日的,對我竟然催動煉氣,今我二叔非要弄死你!”


  聽著這話,陳東才覺事並不是這麽簡單,隻是已經到了這熟悉的乒乓球台後麵,心裏連連叫苦。


  十米開外,站著個精瘦,頭發梳的十分認真,不見一絲淩亂,微微下陷的眼窩,黑色的眸子閃著一絲精光。


  陳東愣了片刻,看著這老頭,又看看旁邊虎背熊腰的嚴一以及臉上的橫肉,開口道:“二叔,嚴一是你們家的種嗎,怎麽差距這麽大?”


  老者眼睛閃過一絲怒氣:“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子,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位高人門下。”


  著催動真氣縱神一躍,來到陳東身前,兩手就向著胸口拍去,陳東不敢大意,調動全身氣力向著對方掌心拍去。


  掌風陣陣,吹得二人衣服輕輕飄浮,地上落葉早已不安躁動,老者心頭一驚,沒想到這子已是煉氣二品,自己可是用了整整10年,堪堪窺得三品上門檻。


  雙方相持片刻,陳東已經不敵,攀住老者手臂,還想再來一招猴子偷桃,不想對方雙腿一錯,隨著陳東下盤懸空,雙手向前一頂,陳東感覺血氣翻騰,嗓間絲絲甜意,一口鮮血吐在衣領,踉蹌倒地。


  “子,你已被我內勁所傷,若無高手為你療傷,必定疾病纏身,我且留你一命,求你師傅去吧。”


  老者丟下這句話,拎起嚴一大步向前走去。


  陳東隻覺雙眼發昏,旋地轉,胸口像是被東西扼住,喘不過氣,連陳未的功法也失去了效用,看著上的星星,眼皮愈來愈重,拿起手機找到陳未的號碼,不知撥出去沒有,已是沒了知覺。


  “二叔,那子真就死了?這可不是你們修行的地方,不能這麽亂來啊,我隻想教訓他一下”


  嚴一跟在老者身後,著急忙慌的著。


  老者沉默良久,麵色微怒,慍道:“你以為我真的專程出這口氣,陪你這孩子過家家。”


  隨即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嚴一,微微皺眉道:“傻子,你可知道我用了10年時間才破入三品,那子明顯有精妙法門,或是高人相助。”


  而後,摸了摸嚴一的腦袋,繼續道:“若真是那本荒古真經,倘若我們家族有幸取之,你父親,定能在這次試煉奪魁,我也可能從中領悟,參悟破鏡之道。”


  到這裏,老者眼裏現起一層水霧,想到曾經修煉者興盛的嚴家,到了這般光景,都是秦家那幾個老不死的。


  “放心吧二叔,我一定替您盯好陳東這子。”


  看著老人,這副模樣,嚴一堅毅道。


  想起自己因為無法修煉,被迫離家到這塵世,嚴一不禁心頭一酸,抽動了兩下鼻頭。


  ………


  聽著對麵並沒人回答,陳未眉頭微皺,急忙下了樓去。


  夜深了,寒風呼嘯這從耳邊略過,吹皺還未結成冰的人工湖,四處不見陳東蹤跡,顧不得已經凍紅的鼻尖,打了個冷顫,忙向操場奔去。


  還是那個乒乓球台,看見卷軀在角落的少年,心頭傳來一絲歉意,連忙扶起,此時二人間鼻尖相碰,傳來彼此的呼吸,酥胸帖在對方身上,陳未怔住片刻,連忙換了個姿勢。


  看著床上清秀臉龐的年輕人,眉頭微皺,濃密的眉毛,俊美的五官,隨著一呼一吸間,陷入了沉思。


  這子被人內勁震亂心神,若沒有強者相助穩住真氣怕是大事不妙,隻是自己哪有那等本事。。


  想了片刻,像是下定決心般,陳未脫下外套抱在那並不怎麽厚實的肩膀上,朱唇輕啟,壓上陳東兩片唇間,一股軟軟糯糯的氣流,穿過陳東體內。雙手環著對方臂膀的陳未,食指與中指微並,昏黃的房間微風飄動,像是春風拂過草一樣溫柔,竟使冬日也丟了顏色。


  良久,二人相擁,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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