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不能認識認識嗎?
銀色的車輛開過去時,楚靈還回頭看了眼。
她記得上次跟季舒在一起,裴簡來接她時。開的也是銀色的車。像是才發售,她家裏有個表哥沒買到,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沒走幾步。
楚靈就看到了自己的車。
是黑色的。
也不算是她的車,確切地說,應該是來接她的車才對。
車門是開著的。
她上車便緩了口氣,很快埋怨道:“你來這麽久,怎麽不進去啊?”
“沒多久。”秦止將車輛啟動,聲音變得很低,還是那副陰惻惻不討人喜歡的樣子。
好在楚靈已經習慣了。
在裏麵太累,她出來便累得要癱倒,“要不是逼著我來,我才不到這種地方。”
“那就別來。”
秦止每次回她的話,都是挑最敷衍的,能讓她盡快閉嘴的。
可她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陷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說什麽就說,完全不會去在意其他人的態度。
楚靈扣著指甲,想了想,自顧自地又說:“不過要是沒來,也不會看到季舒的嫂嫂了,長得還真不賴,她沒跟我吹牛。”
這次秦止沒吭聲。
也沒讓她閉嘴。
“就是不太愛說話。”
“你還跟她說話了?”秦止語氣裏飽含著不可思議,他剛才是有看到他們的,看到季平舟將禾箏背到車裏,麵上是掩不住的甜蜜。
卻又甜蜜的刺眼。
楚靈點點頭,卻有點不滿意,“可她好像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
全程下來,也就跟季平舟那些發小有過交流。
其它人。
季平舟都不讓他們近身。
“不喜歡你還上趕著去跟人家說話,有病。”秦止很不給麵子,該諷刺就諷刺,從不手軟。
楚靈好像也習慣了。
對他的辱罵不痛不癢的,“我這不是好奇嗎?”
“沒什麽好好奇的。”
“怎麽沒有?”秦止還在開車,楚靈卻忽然撲過來去摸他的口袋。
他向來沒有什麽憐香惜玉。
直接就將她推開。
用力過度。
導致楚靈狠狠撞在了車門上,脊椎骨都要碎裂,她捂著腰,疼到抽冷氣,卻還是沒有耍大小姐脾氣的責罵秦止,而是就事論事地問:“我就是好奇你幹嘛在皮夾裏藏你們的照片。”
“想藏。”秦止的解釋也很理直氣壯。
楚靈這下才委屈起來,“那我就不能認識認識嗎?”
“沒必要。”
這女人隻會壞他的事。
要不是現在還要仰仗她家裏,他根本不會這麽聽她差遣。
他們之間的婚姻。
也就是一場交易。
秦止將一切都看得
透徹明白,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報複他們。
雖然已經記不清是因為什麽要報複。
這份仇恨又歸於何處。
但他已經陷進了這個漩渦中,難以自拔了。
楚家很器重他,結婚的基礎便是讓他的手頭上擁有更多實權,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給季平舟迎頭痛擊。
也就是這點信念。
在支撐著他了。
-
第三個月時禾箏還沒發現有任何的顯懷跡象,這下她比季平舟還著急,急著去醫院做孕檢。
讓他好好奚落了一番。
可醫生那裏卻又顯示一切正常。
回去的路上,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發著呆,想著想著便說:“你們該不會是庸醫團吧?”
那個孕檢的醫生還是季平舟以前醫院的人。
傳聞是專家。
名醫聖手。
在禾箏看來,都是噱頭。
季平舟包容著她的無理取鬧,但絕不縱容,“醫生都說是你太瘦了,不是奇怪的事。”
“這還不奇怪?”
禾箏又開始上綱上線。
她在這件事上忽冷忽熱,根本就沒有安全感。
季平舟卻是憑理智安慰,“不奇怪,難不成你比醫生還懂,不要再缺孕檢就好。這幾天我要出差開會,找季舒來照顧你。”
“用不著,我自己能行。”
她早就不是什麽嬌滴滴的女人。
也已經很久沒找陳姐過來幫忙。
不是一定需要別人在身邊。
季平舟最不相信她,“得了,你一個人,連飯都不記得要吃。”
“你別小題大做。”
“你不這樣,我也沒有小題大做的餘地。”
禾箏扶著額,頭疼不已,“你夠了。”
臨走前一天他們還在吵架,卻又最喜歡按著這些瑣碎的小事吵,沒完沒了。
季平舟怎麽樣她是不知道,可她自己知道自己,巴不得他離開能冷靜會兒,卻又害怕他離開留自己一個人,矛盾至極。
這次要去半個月之久。
所以季平舟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
他收拾行李的時候禾箏顯然還沒有什麽覺悟,仍然散漫地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情。
以前他就經常出差。
對禾箏來說,早就是見怪不怪是事情。
倒是季平舟,囉嗦的毛病卻開始發作了,“我每天都會打家裏座機的,別讓我知道你出去瘋。”
她翹著腿,完全不懼怕。
哼哼兩聲,“你不在,還不讓別人出去了?沒道理。”
“出去就闖禍。”
“你不闖禍。”
季平舟將領帶往行李箱內摔下去,走過去,一把搶走了禾箏手裏的餅幹,“也別老是吃這些東西,對你的
身體沒有好處。”
“這是牛奶的,營養。”她要瘋了,坐起來便抓了抓頭發,伸手去搶,又被季平舟一把按回去,絲毫不憐惜。
禾箏躺在沙發裏。
委屈起來。
季平舟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將那東西扔進了垃圾桶,“營養的是冰箱裏的,不是這些一堆防腐劑的東西。”
“你才防腐劑。”
“你罵吧,怎麽罵也不管用。”
他將行李箱合上推放在一邊。
回頭看去,禾箏已經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將他撕扯著吃掉,“過來。”
禾箏別過臉,才不理他,“快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
不讓她吃這個,不讓她玩那個。
約束的她太緊,能不讓她起到反叛的心思才怪。
離出發時間還有一會兒。
她不過來,季平舟隻能自己走過去,像抱著團火球似的,很容易被她灼傷。
“能不能老實點?”
他不是有優越感,也不是教訓。
隻是拜托她,對自己好點。
禾箏將臉埋在他的肩上,氣聲很悶,剛才那通行為,也隻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很幼稚,卻又是她的本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