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他們沒有老婆
這樣一來。
季平舟那樣抵觸的情緒便情有可原了。
禾箏卻從沒將裏麵那個單純卻熱情的女人跟秦止扯上關聯,“秦止的妻子?”
她是有聽說過秦止結婚的事。
卻不知道結婚對象是誰。
今天看到。
隻有不可思議。
能跟秦止那種陰沉沉的人在一起,也是楚靈的勇氣了。
季平舟卻想罵她傻,“好了,現在知道了就行,少跟她接觸,也不是什麽單純善良的人。”
在這方麵。
禾箏是很聽季平舟的話的。
再回去的時候幾乎成了他的尾巴,走到哪兒都跟著,她模樣年輕,倒是季平舟,身上滿是穩重與成熟,鮮少有人見過他公開帶妻子到這種場合。
除了身邊親昵的發小外,也沒有幾個人見過禾箏。
隻是聽說她其實是魏家的孩子。
這樣的血緣關係,再也沒有人會像從前那樣背地裏戳著她的脊梁骨罵她是私生女,跟季平舟是門不當戶不對。
這段婚姻,也因為血緣的變化,成了人人稱讚的。
禾箏有時當著他們的麵也會對季平舟使小脾氣。
他都慣著。
他們的相處方式。
倒不像是結婚多年,更像是在熱戀期間。
站了足足一晚
季平舟說的對,她是該穿平底鞋,這雙不合適的鞋子導致她沒多久便覺得乏累了。
好在他們結束的早。
離開時,季平舟是得扶著禾箏的。
還沒走到停車的地方,她便撂挑子不幹了,身上完全是一股任性又無理取鬧的架勢。
季平舟卻很受用。
尤其喜歡她這樣,比之前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壓抑出毛病來好的多。
“姑奶奶,又怎麽了?”
禾箏彎腰將鞋脫了,就那麽踩在地麵上,這裏不比家裏,地上還有石子,有些尖銳的,甚至還能劃破皮膚。
“別踩地上,當心腳割破了。”
“太累了。”
她後悔的要命。
自己就不該選這雙鞋。
季平舟看了眼她的腳,被養了很久,養出了嫩白的顏色,懷孕以來也都穿著平底鞋,忽然穿了這麽高的鞋子,才會這樣不習慣。
這裏距離出口還很近。
隨時會有人散場出來,可他不在乎什麽麵子了,在禾箏麵前,疼她最重要。
她抬起步子正要走。
季平舟走到她麵前,堵住了路,脫了西服,用合適的力度係在了禾箏腰上,在她茫然的眼神中半蹲下去,拍了拍肩膀,“背你,上來。”
“啊?”不遠處就有人,禾箏回頭看了一眼,“不行,有人過來了,看到不好,你快起來。”
“上來。”
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打赤腳。
禾箏扯著他的手,他卻紋絲不動,“你還要不要麵子了,背我,當心被笑話。”
“背自己老婆有什麽好笑的,沒老婆的人才會笑。”
他倒是有自己的一套。
禾箏還在猶豫著不敢上來。
那邊的人越走越近了,季平舟催促著,“再不上來,就真的讓人看見了。”
腳步聲也催促著她。
沒辦法。
心一橫,便貼了上去。
她那點重量,季平舟完全能夠掌控,手掌撐著膝窩,感受到了她胳膊圈住了脖子,皮膚之間似有若無的碰觸,是溫暖的。
禾箏比他更害怕被人看見,剛被背起來,便拍了拍他的肩,“快點,別讓那些人看見了。”
“你這麽怕做什麽?”季平舟隨口開起玩笑來,“要丟臉,也是我丟臉,你可是享受的那個。”
“少說這種話,不臉紅?”
離得很近。
她的聲音是貼近耳廓的,跟著如水的夜風一並落在季平舟的臉頰,很柔軟。
又像是嬌嗔。
“哪種話了?”禾箏聽不了,他就偏要說。
“你自己知道。”
他裝模作樣起來,“我可不知道,我清清白白的,倒是某些人,心思不正。”
耳朵忽然被拽起來。
禾箏像吃豬耳朵那樣啃上去,咬著他的耳垂,是報複,一邊用牙齒廝磨,還一邊警告,“你再說,再說我就吃二師兄的耳朵了。”
“吃吧。”季平舟順著她,“二師兄背媳婦兒回家,還得被吃耳朵,挺可憐的,但誰讓你最大,別客氣,要不要給你點鹽?”
怎麽都說不過他。
禾箏放棄了。
“你這嘴皮子,打過辯論吧?”
季平舟否認,“那倒沒有,就是在學校跟師兄弟吵的架不少。”
都是關於研究,或者是藥品的問題。
是嚴肅的事。
到了禾箏嘴裏,卻又變得可笑,“就你,還說得過大師兄和沙師弟呢。”
“說不過,但我有老婆,他們都沒有。”
這倒成了他最得意的地方了。
以前季平舟最得意的在於他的背景,他的身份,他的能力,可現在,這些都要排在禾箏之後了。
走到車邊,他才能放鬆一些。
讓禾箏開了車門,直接將她放了進去。
倒在座椅上,還是有些疼,她喊了一聲,腦袋卻被戳了戳,季平舟要笑不笑的,“別裝。”
“我哪兒裝了?”
她摸摸小腹,“我不怕摔,他怕。”
“他沒那麽嬌氣。”
這一排都是停車的地方。
隨著散場,人來的不少,季平舟要盡快離開
,免得要跟其他人打招呼,還要耽誤時間。
車開到一半。
便看到了走在那條路上的楚靈。
除了剛開始她來搭了兩句話之外,後來便沒有看見她了。
車身擦過,她也沒注意到什麽。
大概是要去找自己的車。
禾箏收回目光,很是納悶,“她跟季舒還是朋友,怎麽會跟秦止結婚?”
自從秦止背後的靠山轟然倒塌後。
他被魏業禮收拾過,就算被禾箏說情救出來了,也隻是踏實做自己的事情,會搭上個千金小姐,的確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還有不安。
害怕他用這股勢力,做別的事情。
季平舟也不清楚他們的事,隻隱約聽過季舒提起,“她們不熟。”
“楚家……”禾箏不知這個問題該怎麽問,“怎麽樣?”
“一般吧。”
比季家差了太大一截。
所以季平舟從沒去擔心過這一茬,可他忘記了,比季家是不如,可要是孤注一擲,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也是會讓他元氣大傷的。
他處在溫室中太久。
顯然已然忘記了那些險惡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