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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 就是錯過了

  禾箏在車裏坐著等。


  過了半個鍾頭,季平舟才匆匆趕回來,手上拿著一大袋冰淇淋,全是盒裝的,裏麵還放著幹冰,防止融化。


  “這麽晚,還真有店開著?”


  季平舟隨手拿出一盒,看了看上麵的口味說明,“覆盆子的,吃嗎?”


  “嚐嚐吧。”


  禾箏伸出手。


  她其實不怎麽想吃,車外麵的溫度是極寒冷的,這個季節,根本不適合吃冰淇淋。


  可就因為那句話,季平舟就想盡辦法,怎麽也要讓禾箏吃上一口冰淇淋。


  從而表達。


  他就是比宋聞對她好。


  禾箏才吃一口,便被酸得不行,牙根又冷又酸,快到了疼的界限。


  “不好吃?”


  季平舟又伸手去拿,“還有甜的,那裏的口味我都買了。”


  車廂裏還算溫暖。


  吃冰淇淋倒不會太冷


  禾箏搖搖頭,“不用了,這個就可以,你去哪裏買的,冬天,還有冰淇淋店?”


  “我專門問的方陸北。”


  “他怎麽知道?”


  對於一個出國那麽久的人來說。


  禾箏自動將他歸為對國內地形都不太了解的那種人,怎麽會連冰淇淋店都記得在哪兒,還記得時間。


  這也是季平舟跟裴簡喝酒時無意想起的。


  之前喬兒搬走,他去看方陸北,看到他在吃冰箱裏的冰淇淋,還是他親口說的,惹喬兒生氣的時候就半夜去買冰淇淋,總能哄好。


  他用這個辦法。


  活生生拖著他們那段感情許久。


  可等最後喬兒決心走了,這些便什麽都不是了。


  剛才也是無意想起。


  便打電話,過去問了。


  好在店還開著。


  這東西忽然有些難以下咽,不是因為季平舟,而是因為想起了方陸北,禾箏心情難以言述,五味雜陳,“他竟然就用這種東西哄喬兒。”


  “你不知道?”


  她們是好朋友。


  本以為喬兒對禾箏,是無話不談的。


  可現在看來,她什麽都沒有說。


  禾箏手裏的冰淇淋是紅色的,鑲嵌著幾顆深紅色的果肉顆粒,很酸,仿佛透過這個,看到了那段時間,喬兒所流的鮮血,無聲的,蔓延的,又刺骨。


  “她什麽都沒告訴我。”


  導致她還以為他們過得不錯。


  “怎麽吃個冰淇淋還難過上了?”


  季平舟手掌熱了,覆蓋上禾箏的後腦勺,將她按進了懷裏,拍著脊背和腦袋,“好了,都過去了,現在不是都好好的嗎?”


  “哪裏好了?”


  因為方陸北的虧欠和背叛,喬兒才出的國,讓她身邊唯一一個朋友都離開了,孤單是另一麵,還有一麵,是


  擔心她。


  情緒上頭,禾箏的聲音稍悶,眼淚就要掉下來,“我還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喬兒比賽的時候出了事故,撞壞了腿。”


  “嚴重嗎?”


  季平舟記得以前喬兒跟方陸北在一起就出鍋一次事故,也是腿。


  導致因為要不要繼續開賽車這件事。


  讓兩個人爭吵不休。


  矛盾也是由此開始的,回首望望,沒有一件事是無辜的,一點一滴,都在積累著他們的分別。


  禾箏點頭,據她所知的,就很嚴重了。


  還有一部分,是喬兒不會告訴她的,因為不想讓她擔心。


  職業生涯就此也結束了。


  幹幹脆脆的。


  在這個年齡,很可惜。


  可沒有別的辦法了。


  車禍之後搶救完,喬兒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出院之後,病床很快便被另一名傷患占據,他們都不知道,方陸北也曾住過那間病房,時間相隔僅僅隻有十幾分鍾。


  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


  禾箏那夜吹了冷風。


  頭疼了好幾天沒痊愈,又開始發燒,連阿姨都忍不住說她是個多病多災的,尤其是懷了孕,免疫力更差了。


  無奈之下,隻好住了院。


  這次挑的是季平舟曾經任職的醫院,雖然他現在不在醫院工作了,但這裏都是他熟悉的人,照顧起來,也更放心。


  禾箏中午測量體溫還是穩定的。


  到了下午又燒了起來。


  必須打針。


  這麽折騰一天,到了晚上,禾箏半條命都快交代了出去。


  季平舟趕來時正巧碰上給她檢查的醫生。


  還是同屆的校友。


  可惜是寒門子弟,所以才隻能一直在一個主任的位置上停滯不前,季平舟現在的位置,並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爬上去的。


  言語間,總透著點酸。


  “小嫂子身體真的不好,這種時候您還不多陪著點?”


  隱隱像是在暗喻季平舟工作比妻子看得緊。


  他裝作什麽都聽不懂,“還在燒?”


  “燒的厲害,何況還懷著孕,再燒下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遺症。”


  “退燒針沒打嗎?”


  “不敢多打啊。”


  眼下的情況,怎麽做都是不對的,除了讓禾箏挺過去,沒有別的辦法。


  隻是吹了點冷風,加之吃了點冰的,就病成這樣,的確是季平舟沒想到的。


  晚飯也是季平舟伺候禾箏吃下去。


  她病著,嘴巴裏全是苦澀的味道,吃什麽都是一樣的難以下咽。


  但為了盡快康複。


  不能不吃。


  季平舟沒這麽照顧過人,精細到禾箏不吃香菜,他也一點點挑出來,一片菜

  葉子都不留,再用勺子,喂她將湯喝下去。


  禾箏固定喝三口就會吐。


  每到這個次數,季平舟就要讓她緩緩,挑塊瘦肉喂下去,才能緩緩。


  他的疼惜之情從眼睛裏流露出來,很是真切。


  被這麽盯著看,禾箏隻覺得不舒服,“我又不是要死了,別用這種送終的眼神看我。”


  “又胡說。”


  季平舟給禾箏擦了嘴角,“我這是心疼。”


  “真心疼就別逼我吃這些。”


  說話間,禾箏的喉嚨還是疼的,她病的太嚴重,不僅是燒的頭暈,有時還惡寒,嚴重時,伴隨著抽搐,醫生都說了很危險。


  尤其對孩子,更危險。


  話說出去,她又連忙收回,不吃這些怎麽行,拿過碗,憋著那股腥氣,直接仰頭灌了下去。


  喝得太猛,下意識就要嘔吐。


  卻還是咬著牙,活生生撐了下去。


  季平舟沒辦法看她這個樣子,可懷著孕,許多藥品都不能用,病了也隻能硬撐,太委屈。


  “太難受的話,咱們就不要了,不要也不能讓你受苦。”


  “又來這套。”禾箏不愛聽,也惱了,掀開被角,直接蒙住了腦袋,一句話不再跟季平舟說。


  她沒有那麽脆弱。


  脆弱到連孩子都護不住。


  可她也沒自己想的那麽強大,不然也不會在當天晚上,因為高燒進了急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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