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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以前的女朋友

  季舒坐在地上,電腦放在腿上,用了太久,導致溫度上升,此刻在發現有些燙,燙著皮膚,這樣的溫度讓她瞬間清醒。


  也發現了禾箏語氣裏的不對勁。


  “……嫂嫂,你生氣了?”


  禾箏很少生氣。


  就算是以前在商園,她提過許多無理的要求,讓她五六點做早餐給自己吃,或是很晚來燒紅糖薑茶,她都不會拒絕。


  也從不生氣。


  這是第一次,這樣嚴肅。


  把季舒給嚇到,一時語塞。


  禾箏沒作答,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將牛奶塞進季舒手裏,便將電腦裏的光盤取了出來,一路冷漠著,放進了原本屬於它的地方。


  這對她來說是很珍貴的東西,不同於那些昂貴的物品。


  並不是責怪。


  隻是舍不得。


  舍不得讓季舒在這樣的環境下,隨意打趣宋聞生前的作品。


  這下季舒知道自己犯了什麽嚴重的錯誤,她跟季平舟許多地方都相同,還要比他更柔和,也沒他那麽多要麵子。


  知道錯了。


  下一秒就能認錯。


  “嫂嫂,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她一手拿著水杯,坐在地上,另一隻手,可以拽到禾箏的褲腳,“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事。”


  隻要沒損壞。


  她還沒小氣到會開口直接責怪斥罵。


  但要是季平舟在,情況恐怕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是不會對季舒客氣的。


  一向是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禾箏把東西放回去,臉色也慢慢緩和了,冰冷褪去,浮出了骨子裏原有的柔軟,“這個我不想拿出來,以後不要看,沒關係的。”


  “你不會告訴我哥吧?”


  “告訴他做什麽?”


  她不是表裏不一的人,隻要說了不會告狀,那就真的不會到季平舟麵前說。


  也是季舒,太心虛,才會擔心這個。


  放下心來,她拉著禾箏坐在一旁,地上鋪著厚厚的毛絨地毯,是季平舟專門定製的,為的就是禾箏看琴譜的時候喜歡坐在地上,生怕她腿冷。


  現在。


  大部分都被季舒給霸占了。


  她喝了一口牛奶,為了表示自己也是一樣的嚴肅謹慎,還得提前跟禾箏打個招呼。


  “嫂嫂,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他是之前那個人嗎?”


  “是。”


  這點,沒什麽好隱瞞的。


  也都查的到。


  宋聞生前獲得的榮耀不少,至今還都在某些網頁懸掛著。


  季舒眼中落著一點猶疑,是在猶疑著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


  又喝了幾口溫熱的牛奶。


  思慮良久。


  她重新握住


  禾箏的手,嗓音很弱,壓的低而漂浮,“嫂嫂,我剛才在裏麵看到一段後台的采訪視頻,好像在裏麵看到一個熟人。”


  “什麽熟人?”


  季舒是有分寸的。


  也不至於拿這種事開玩笑。


  禾箏認真聽了,她也認真說,“就是後台……好像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姐姐,以前還跟我哥在一起過呢。”


  一字一句,都有極大的迷惑性。


  還透著讓人深深想要挖掘的魅力。


  看到了禾箏茫然而疑惑的神情,季舒舉起手,“我對天發誓,我沒騙人,就是看到了,覺得奇怪……”


  “我沒說你騙人。”


  他們中間,最天真單純的那個永遠是季舒,這點毋庸置疑。


  她也不至於撒謊。


  “可能是巧合吧。”


  禾箏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裏,但是麵上,並沒當回事。


  她不糾結,季舒也沒必要追著不放。


  可對季平舟來說。


  就慘了。


  平白無故被季舒交代出一個前女友,讓禾箏對他的態度又忽冷忽熱起來,但也隻是在晚飯桌上。


  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但認錯,現在已經成了他最拿手的事情。


  晚上不僅幫禾箏吹幹了頭發,伺候她躺下,又給她按摩因為孕期頻繁酸脹的小腿,這些都做完了,季平舟才敢問一句,“今天季舒來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她說你壞話做什麽?”


  禾箏聲線懶洋洋的,並不認真。


  卻一句話把季平舟塞住,“那你,這是怎麽了?”


  今天回來,可沒有還沒有抱他呢。


  為了求證。


  季平舟鬆開禾箏的腳踝,覆身要去抱她,還沒碰到肩膀,就被她踢住了腰,拉開了一段距離,“別亂動。”


  “你看,你就是有事不說。”


  “有。”


  她也不藏著掖著太久。


  說到這,才終於肯坐起來,盤著腿,掰著季平舟的臉,左右看了兩眼,還真是一張能勾人的臉。


  “你以前是不是帶著女朋友去過宋聞的音樂會上?”


  時光太奇妙。


  冥冥之中,竟然真的在很久以前,他們就相遇過了。


  隻是當時的擦肩而過。


  誰都沒有在意。


  “你知道了?”


  季平舟恢複了清冷的麵容。


  他很早就記起這件事了,隻是從沒提起過。


  “是真的?”禾箏聲調忽然高昂了些,她覺得太不可思議,原來她的人生,曾經跟季平舟是有過交集的。


  “真的。”


  他不說的太清楚,卻讓禾箏來猜,“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能記得什麽?”


  要不是今天季舒意外看到


  光盤,光盤裏又刻錄著宋聞那一段采訪,再過十年,她也未必能記起來。


  看著她著急,比什麽都有趣。


  季平舟伸手捏了捏禾箏的臉蛋,“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事,晚上飯也不好好吃了?”


  “你快說。”


  她太想知道。


  求知欲越發強烈。


  “自己仔細想想。”


  鬧了半天,季平舟還是不說,禾箏摩拳擦掌的威脅他都不怕,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昂起頭,遞了枚吻過去。


  季平舟要的,也就是這點甜頭了。


  得了吻,他轉過臉,抑製不住地劃出一抹淡笑,“傻子,這就服了?”


  “服了服了,快說吧。”


  禾箏晃著他的手,他抿抿唇,受不了她嬌嗔的聲音,便全盤托出了。


  “真不記得了?八年前,在光明戲院的那場音樂會,我是有跟一個朋友過去,她是宋聞的粉絲,音樂會結束了,就跟著去後台合影了。”


  宋聞一生中經曆大大小小的演出太多。


  禾箏基本每一場都跟著。


  但要是單獨拎出來一場,她還真不一定能想起來,“還是不知道。”


  季平舟失笑,“笨死了,我們還撞在一起了,我把你手上的東西撞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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